第102節
穿成年代文裏的前任小姑 作者：夜斬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潘妹妹身邊少了相依為命的姐姐，真的還會有一個喜樂的未來嗎？
思前想後總是顧慮許多，林沐心煩躁地彎腰將上半身貼在膝蓋上，並拿指甲摳著凳子腳。
不一會兒，凳子腳旁有些朽掉的外殼就被她剝了一地。
林沐心的手也髒了，她起身去後廚仔仔細細洗了手，又從龐師傅那邊借來了指甲剪，修理了缺掉一些的指甲，最後才拉來了兌換係統的頁麵。
算了——她默默地想著。
還是先接下來吧。
總之，她一定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麽麽噠
感謝在2020-04-14 23:57:39~2020-04-15 21:0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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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此時的潘如卉拉著一個蒼白瘦弱的小姑娘, 悄悄從巷子死角溜了出來, 仔細查看了周圍有沒有人後, 才迅速打開了倉庫的門, 把自己和妹妹都塞了進去。
緊接著，她靈活地攀上倉庫上麵的通風窗戶並翻了出去，給門落了鎖，之後又原路翻了迴去。
她在巷子外躲了一天，總算等到警察過來查過了林氏糕點店和倉庫，等警察一走, 她便讓妹妹進了倉庫。
潘如卉知道, 時機隻有那麽十幾分鍾。
鎮上警力不足, 兩個來例行詢問的警察走後，過一會兒才會派蹲守警察來。
潘如卉在外麵躲了近一天, 等的就是這一點時間差。
潘如卉的妹妹潘如珠坐在一麻袋沒開封的麵粉上, 呆呆地看著姐姐從兩米多高的通風窗跳下來，繼而笑起來拍拍手。
“姐姐好厲害。”潘如珠小聲道。
潘如卉笑了笑，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袋蛋糕，這是她昨夜帶迴家的。
迴憶起昨夜的事情, 她還有一絲恍惚。
這段時間天黑得早，潘如卉常常是走夜路迴家。她沒有手電筒，路上就不敢走快, 所以這段日子迴家都挺晚的。
於是村裏那個虎視眈眈的老鰥夫就盯上了這個機會，早幾日以不易察覺的手法撬開了潘家的門鎖，趁著潘如卉還沒迴家, 翻了潘家的牆想要侮辱傻傻呆呆的潘如珠。
潘如卉迴家時，隻看見妹妹舉著一張實木凳子，一下一下，動作機械地往老鰥夫頭上砸。
老鰥夫左右支拙的擋著，一邊想要突破凳子的範圍，上前箍住潘如珠。
潘如卉隻看見他褲子脫了一半，露出醜惡的器官。而潘如珠的上衣被扒開，幸而天氣涼穿得多，才沒叫潘如珠一下被扒光了。
老鰥夫渾然沒聽見潘如卉的腳步聲，潘如卉直接奔向灶房舉了一把菜刀出來，就見老鰥夫已然被潘如珠給砸暈在地上。
潘如珠嚇得瑟瑟發抖，潘如卉隻好先放棄老鰥夫上前去抱住妹妹，用她能理解的話語問了一些問題。
然而潘如珠的迴答，徹底讓潘如卉理智盡失。
“他來好多次了，還扒我衣服……”
潘如珠的心性和七八歲孩童沒有區別，她隻知道這個老鰥
夫總是趁著姐姐不在家的時候摸過來，露出惡心的笑容並對自己上下其手。
恰好此時，躺在地上的老鰥夫悠悠轉醒，見兩姐妹瑟瑟發抖抱在一起，頓時色心大發，撲上前來。
而千鈞一發之時，潘如卉舉起手裏菜刀往前一送，老鰥夫的命就這麽沒了。
人死了，潘如卉冷靜了下來。
老鰥夫的血淌了一地，潘如卉呆呆的坐了會兒，才想起檢查妹妹的身體，卻發現身上有一些被掐出來的紅痕外什麽都沒有，才陡然意識到是自己衝動了。
潘家的屋子在靠近人來人往的路邊，潘如卉每次離開都把門窗關得嚴實，並一再教導過妹妹，如果要出門，就一定要往女人多的地方走。
起身去檢查門鎖，又詢問了老鰥夫什麽時候開始出現，潘如卉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老鰥夫八成是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掌握了潘如卉的時間規律，並在發現潘如卉迴家時間越來越推遲後，才決心下賊手。
前幾次他都是試探著溜過來，嚐點兒甜頭，不等潘如卉迴來又溜走。
而今天則是他定下的下手日子，因為他發現的規律，這幾天潘如卉迴家比前幾天都晚，偶爾直到深夜才迴來。
“每次我都打他了，我打得過他。姐姐，你教過我的，不能讓你以外的人脫我衣服，要是有就狠狠的打他。”潘如珠對著手指，怯怯道。
“為什麽不告訴我？”潘如卉坐在屍體邊，眼神有些麻木。
“姐姐，你迴家都好晚，一迴來就睡覺了……”
事已至此，潘如卉還能怪誰呢？
這幾日迴家晚，是因為她去舊貨市場陶床和家具，順便聯係了泥瓦工，準備這幾天隔間做好。就帶妹妹直接去鎮上，再也不迴來了。
昨天剛剛把前置工作辦妥，今天早點迴家了，就遇到了這事兒。
本以為生活夠苦，卻沒想到，還能抓一把黃連往你嘴裏塞。
世事無常，在曙光的前夕，她親手遞出去的那一刀又將她和妹妹送入了黑暗。
潘如卉恨自己總是太過死板固執，如果早在老板娘提出轉正的時候答應了，此時她應該已經和妹妹住在鎮上了。難得找到一份工作，難得遇上一個好老板……
此時此刻，她唯一慶幸
的就是妹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殺人要償命，潘如卉知道。
可她若是孤身一人，去自首就算了。偏偏她還有個牽掛。
潘如卉帶上家裏的東西，連夜帶著潘如珠出發，悄悄迴到了鎮上。
就這麽在巷子陰暗處熬了一夜，潘如卉等到早上，飯店裏打下手的守夜人開了門，就盡力避開別人鑽進了後廚，拿走倉庫鑰匙，從裏麵搬了今日要用的米麵糖放進後廚。
原本這麽做是想直接躲進倉庫，早上方曉梅來的時候，見廚房有材料就不會去倉庫取。
但潘如卉用她固執的大腦思考了很久，還是帶著妹妹在巷子角角落落躲了起來。
事實證明這是對的，下午時終於來了警察開始詢問，等警察走後，潘如卉才躲進了倉庫。
潘如卉的眼裏布滿了血絲，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外麵已經開始暗下來，氣溫漸漸下降，潘如珠有些瑟縮地蜷著。
潘如卉隻好搬來幾個麻布袋子墊在不易察覺的讓她休息，再用米麵袋子圍起來。麻袋裝著的麵粉像是碉堡，將她們倆緊緊圍起來。潘如卉終於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
夜九點，飯店打烊，林小牛騎車迴家。
方曉梅和林沐心也迴家，剛落腳，林沐心就從抽屜裏翻出了手電筒，對方曉梅道：“我去曹玉家裏一趟。”
“去她家幹啥？”方曉梅有些緊張道，“夜深了，外麵不安全！”
“沒事啦。”林沐心又翻了翻抽屜，找出一個大大的帆布包，道，“我很快迴來。”
說罷，她提著手電筒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她就站在了飯店後的巷子口。
小巷子不似大馬路上又路燈，顯得黑黢黢一條，手電光一照，根本照不到底。
狀似隨意地揮了揮手電，四周建築在手電筒換裝的燈光下一閃而逝。
林沐心有些愕然：居然沒有蹲點警察？
還是警察覺得，倉庫是鎖著的，雖然潘如卉之前是員工，但也並沒有鑰匙可以進去？亦或是覺得，這個案件並不是惡性案件，不怕潘如卉重複作案？
“這也太疏忽了……”她有些不滿地嘟囔一句。
隨即，又覺得這樣的疏忽對她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開鎖聲
驚動了角落的姐妹倆。
在此之前，兩人囫圇睡了一覺，分食了潘如卉帶迴去的蛋糕填肚子，又沉默地抱著膝蓋，望著茫茫空中不知何處的一點發呆。
一道手電光射來，潘如卉盡力地往麻袋後縮了縮。
“喂……”林沐心輕聲道，“你在嗎？”
潘如卉神色一喜，忽然又沉了下去，把妹妹往下麵壓了壓。
她沒有做聲，但是手電光已經鎖定了她。
林沐心在看見她身影後就轉身從裏鎖住了門，慢慢走上前去，輕聲道：“潘如卉？你帶著你妹妹嗎，她還好嗎？”
“我……”潘如卉說了一個字，忽然發現自己嗓音幹澀得仿佛兩節枯木互相摩擦，急忙清了清嗓子。
“老板，你走吧，警察也找過你了……”
“嗯，但是事情的原委你能告訴我嗎？”林沐心盡量以輕緩柔和的聲音和她對話，隻怕哪一句刺激到了潘如卉。
幸好潘如卉的神經並不脆弱，隻是一再勸道：“老板你走吧，我對不住你。我沒別的地方去了，就在你倉庫呆幾天……”
呆幾天，找到機會再逃跑？
可是最佳的逃跑時機已經沒有了，潘如卉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林沐心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不想去自首，究其原因，還是她的妹妹。
她在一個麵粉袋子上坐下，理她們還有七八步距離。平靜溫和道：“先跟我說說，那個老鰥夫是不是做了什麽？如果找到了切入點，我幫你聯係律師，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潘如卉的雙眼驀地亮了，她稍稍爬起來，問道：“真的嗎？”
“真的。”林沐心的嗓音和緩，帶著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於是潘如卉把事情稍微朝林沐心講了一遍，林沐心輕輕咬住了牙。在聽到潘如珠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心裏的石頭才慢慢放下。
她很俗，她打心底裏不想要任何女孩受到這樣殘酷的事情。
思前想後總是顧慮許多，林沐心煩躁地彎腰將上半身貼在膝蓋上，並拿指甲摳著凳子腳。
不一會兒，凳子腳旁有些朽掉的外殼就被她剝了一地。
林沐心的手也髒了，她起身去後廚仔仔細細洗了手，又從龐師傅那邊借來了指甲剪，修理了缺掉一些的指甲，最後才拉來了兌換係統的頁麵。
算了——她默默地想著。
還是先接下來吧。
總之，她一定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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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靈活地攀上倉庫上麵的通風窗戶並翻了出去，給門落了鎖，之後又原路翻了迴去。
她在巷子外躲了一天，總算等到警察過來查過了林氏糕點店和倉庫，等警察一走, 她便讓妹妹進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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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卉的妹妹潘如珠坐在一麻袋沒開封的麵粉上, 呆呆地看著姐姐從兩米多高的通風窗跳下來，繼而笑起來拍拍手。
“姐姐好厲害。”潘如珠小聲道。
潘如卉笑了笑，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袋蛋糕，這是她昨夜帶迴家的。
迴憶起昨夜的事情, 她還有一絲恍惚。
這段時間天黑得早，潘如卉常常是走夜路迴家。她沒有手電筒，路上就不敢走快, 所以這段日子迴家都挺晚的。
於是村裏那個虎視眈眈的老鰥夫就盯上了這個機會，早幾日以不易察覺的手法撬開了潘家的門鎖，趁著潘如卉還沒迴家, 翻了潘家的牆想要侮辱傻傻呆呆的潘如珠。
潘如卉迴家時，隻看見妹妹舉著一張實木凳子，一下一下，動作機械地往老鰥夫頭上砸。
老鰥夫左右支拙的擋著，一邊想要突破凳子的範圍，上前箍住潘如珠。
潘如卉隻看見他褲子脫了一半，露出醜惡的器官。而潘如珠的上衣被扒開，幸而天氣涼穿得多，才沒叫潘如珠一下被扒光了。
老鰥夫渾然沒聽見潘如卉的腳步聲，潘如卉直接奔向灶房舉了一把菜刀出來，就見老鰥夫已然被潘如珠給砸暈在地上。
潘如珠嚇得瑟瑟發抖，潘如卉隻好先放棄老鰥夫上前去抱住妹妹，用她能理解的話語問了一些問題。
然而潘如珠的迴答，徹底讓潘如卉理智盡失。
“他來好多次了，還扒我衣服……”
潘如珠的心性和七八歲孩童沒有區別，她隻知道這個老鰥
夫總是趁著姐姐不在家的時候摸過來，露出惡心的笑容並對自己上下其手。
恰好此時，躺在地上的老鰥夫悠悠轉醒，見兩姐妹瑟瑟發抖抱在一起，頓時色心大發，撲上前來。
而千鈞一發之時，潘如卉舉起手裏菜刀往前一送，老鰥夫的命就這麽沒了。
人死了，潘如卉冷靜了下來。
老鰥夫的血淌了一地，潘如卉呆呆的坐了會兒，才想起檢查妹妹的身體，卻發現身上有一些被掐出來的紅痕外什麽都沒有，才陡然意識到是自己衝動了。
潘家的屋子在靠近人來人往的路邊，潘如卉每次離開都把門窗關得嚴實，並一再教導過妹妹，如果要出門，就一定要往女人多的地方走。
起身去檢查門鎖，又詢問了老鰥夫什麽時候開始出現，潘如卉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老鰥夫八成是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掌握了潘如卉的時間規律，並在發現潘如卉迴家時間越來越推遲後，才決心下賊手。
前幾次他都是試探著溜過來，嚐點兒甜頭，不等潘如卉迴來又溜走。
而今天則是他定下的下手日子，因為他發現的規律，這幾天潘如卉迴家比前幾天都晚，偶爾直到深夜才迴來。
“每次我都打他了，我打得過他。姐姐，你教過我的，不能讓你以外的人脫我衣服，要是有就狠狠的打他。”潘如珠對著手指，怯怯道。
“為什麽不告訴我？”潘如卉坐在屍體邊，眼神有些麻木。
“姐姐，你迴家都好晚，一迴來就睡覺了……”
事已至此，潘如卉還能怪誰呢？
這幾日迴家晚，是因為她去舊貨市場陶床和家具，順便聯係了泥瓦工，準備這幾天隔間做好。就帶妹妹直接去鎮上，再也不迴來了。
昨天剛剛把前置工作辦妥，今天早點迴家了，就遇到了這事兒。
本以為生活夠苦，卻沒想到，還能抓一把黃連往你嘴裏塞。
世事無常，在曙光的前夕，她親手遞出去的那一刀又將她和妹妹送入了黑暗。
潘如卉恨自己總是太過死板固執，如果早在老板娘提出轉正的時候答應了，此時她應該已經和妹妹住在鎮上了。難得找到一份工作，難得遇上一個好老板……
此時此刻，她唯一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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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要償命，潘如卉知道。
可她若是孤身一人，去自首就算了。偏偏她還有個牽掛。
潘如卉帶上家裏的東西，連夜帶著潘如珠出發，悄悄迴到了鎮上。
就這麽在巷子陰暗處熬了一夜，潘如卉等到早上，飯店裏打下手的守夜人開了門，就盡力避開別人鑽進了後廚，拿走倉庫鑰匙，從裏麵搬了今日要用的米麵糖放進後廚。
原本這麽做是想直接躲進倉庫，早上方曉梅來的時候，見廚房有材料就不會去倉庫取。
但潘如卉用她固執的大腦思考了很久，還是帶著妹妹在巷子角角落落躲了起來。
事實證明這是對的，下午時終於來了警察開始詢問，等警察走後，潘如卉才躲進了倉庫。
潘如卉的眼裏布滿了血絲，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外麵已經開始暗下來，氣溫漸漸下降，潘如珠有些瑟縮地蜷著。
潘如卉隻好搬來幾個麻布袋子墊在不易察覺的讓她休息，再用米麵袋子圍起來。麻袋裝著的麵粉像是碉堡，將她們倆緊緊圍起來。潘如卉終於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
夜九點，飯店打烊，林小牛騎車迴家。
方曉梅和林沐心也迴家，剛落腳，林沐心就從抽屜裏翻出了手電筒，對方曉梅道：“我去曹玉家裏一趟。”
“去她家幹啥？”方曉梅有些緊張道，“夜深了，外麵不安全！”
“沒事啦。”林沐心又翻了翻抽屜，找出一個大大的帆布包，道，“我很快迴來。”
說罷，她提著手電筒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她就站在了飯店後的巷子口。
小巷子不似大馬路上又路燈，顯得黑黢黢一條，手電光一照，根本照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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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心有些愕然：居然沒有蹲點警察？
還是警察覺得，倉庫是鎖著的，雖然潘如卉之前是員工，但也並沒有鑰匙可以進去？亦或是覺得，這個案件並不是惡性案件，不怕潘如卉重複作案？
“這也太疏忽了……”她有些不滿地嘟囔一句。
隨即，又覺得這樣的疏忽對她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開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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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兩人囫圇睡了一覺，分食了潘如卉帶迴去的蛋糕填肚子，又沉默地抱著膝蓋，望著茫茫空中不知何處的一點發呆。
一道手電光射來，潘如卉盡力地往麻袋後縮了縮。
“喂……”林沐心輕聲道，“你在嗎？”
潘如卉神色一喜，忽然又沉了下去，把妹妹往下麵壓了壓。
她沒有做聲，但是手電光已經鎖定了她。
林沐心在看見她身影後就轉身從裏鎖住了門，慢慢走上前去，輕聲道：“潘如卉？你帶著你妹妹嗎，她還好嗎？”
“我……”潘如卉說了一個字，忽然發現自己嗓音幹澀得仿佛兩節枯木互相摩擦，急忙清了清嗓子。
“老板，你走吧，警察也找過你了……”
“嗯，但是事情的原委你能告訴我嗎？”林沐心盡量以輕緩柔和的聲音和她對話，隻怕哪一句刺激到了潘如卉。
幸好潘如卉的神經並不脆弱，隻是一再勸道：“老板你走吧，我對不住你。我沒別的地方去了，就在你倉庫呆幾天……”
呆幾天，找到機會再逃跑？
可是最佳的逃跑時機已經沒有了，潘如卉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林沐心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不想去自首，究其原因，還是她的妹妹。
她在一個麵粉袋子上坐下，理她們還有七八步距離。平靜溫和道：“先跟我說說，那個老鰥夫是不是做了什麽？如果找到了切入點，我幫你聯係律師，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潘如卉的雙眼驀地亮了，她稍稍爬起來，問道：“真的嗎？”
“真的。”林沐心的嗓音和緩，帶著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於是潘如卉把事情稍微朝林沐心講了一遍，林沐心輕輕咬住了牙。在聽到潘如珠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心裏的石頭才慢慢放下。
她很俗，她打心底裏不想要任何女孩受到這樣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