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樹強依言拿出體溫計交給老者,老中醫緩慢的帶上一隻老花鏡,眯起眼睛把體溫計舉過頭頂,仔細的觀察著,三十八度七,體溫還不低,還是輸液吧?這樣來的快些,中藥藥比較慢,可以嗎?


    董樹強還沒等迴話,隻聽身後的蔣韓影搶先道:“那就麻煩大夫開藥吧!我們輸液”。


    董樹強抬頭看看看蔣韓影,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溫柔的一笑沒有反駁。


    老中醫點點頭,拿起麵前的一隻鵝毛羽,沾了一下墨水,龍飛鳳舞的開著藥方,不懂醫學的人,誰也不認識,就算你是高才生也不行,這就是醫生的專業書寫手法,全部串聯到一起,讓你認都認不出來,與古代藥方類似。


    拿著老中醫開的方子,董樹強與蔣韓影來到收費處交過費用以後又去到治療廳,等候輸液。


    治療廳裏還算寬闊,擺放著十幾張床位,每張床位旁邊都有一隻掛液體的支架,有老人,兒童,婦女甚至年輕人各自坐在床邊或者躺在床上輸液,還有幾個空床位沒人,他們隨便挑了一個臨近窗戶的位置坐下,等待著護士的施針。


    正小聲聊天不久的董樹強,被一個滿臉是青春痘的少女叫了一聲,他迴道:“對是我”。


    把手拿過來,做好


    董樹強伸出左手,女護士為他係上一顆粗皮筋,拍打了幾下,然後碘伏消毒拔出針筒毫不猶豫的紮進了他的皮膚。


    “嘶”怎麽這麽疼?


    沒事一個大男人,這也叫疼?一邊說著一邊來迴的抽動針筒,暗道:“怎麽還不出血,不應該啊?這麽粗的血管我不可能紮不上的”。


    看著女護士在那裏拉過的穿插著,董樹強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問道:“我說你行不行?這都紮不上,趕緊拔掉,不是你的手你不心疼啊?”


    蔣韓影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心裏難受,但還不好意思批評眼前這位護士,畢竟他們是來看病的。


    女護士聽見董樹強的責問也是臉色一紅,不好意的的迴道:“好吧,我讓別人過來幫忙,說完拔出董樹強手上的針筒”。


    按著出血的手背,董樹強“嘶”了一聲迴道:“沒事,我是男人,不然我估計你也不會拿我練手,嗬嗬”。


    不好意思,您稍等下吧!我去喊人。


    看著走出去的護士,蔣韓影關心的問道:“怎麽樣?疼吧?”


    嗬嗬,沒事,她這技術都不如我,就我這麽粗的血管她都紮不上,估計想要給小朋友施針很難。


    還沒聊幾句便見到一位中年護士,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過來,很順利的為董樹強輸上液,自從又迴歸到了他們私語的二人世界。


    輸完液以後,董樹強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最起碼高燒已退,渾身也不那麽酸疼了,二人一起離開診所。


    看著時間臨近中午十分,董樹強想要邀請蔣韓影共進午餐,畢竟早餐是蔣韓影消費的,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董樹強心裏銘記,這不是錢的事,可惜蔣韓影接口離開,讓他自己迴去好好休息,如果餓了便吃點,不要太節省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感激的看著蔣韓影,聽著她這肺腑之言,董樹強深深的感動,也許隻有當你遇見磨難或者病痛的時候,才知道誰是真的關心你,這就是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更容易讓人感動吧!


    看著消失的紅色麗影董樹強邁開步法往家走去。


    一下午,董樹強都在唿唿大睡,這是他自從變為“光棍”以來最舒服的一天,晚上起來簡單的填飽肚子,拿出手機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媽”是我,強子……


    恩,我挺好的,在這裏還能生活,如果不行我會迴去的……


    你們也注意身體,幹活不要太極,悠著點。


    恩……


    恩……


    好……


    兒子?是爸爸,想爸爸了嗎?


    哦……想啊?爸爸也想你……


    好,好,記得要聽奶奶的話呀,做個乖寶寶……


    好……好……。


    一個電話隻聽他在那裏吚吚啞啞的,不過這思念的表情展露無疑,如果有人在場估計都會被感動,這就算遊子思鄉情切。


    情係父母子女的董樹強,更加堅定了要在城市裏打出一片天空的願望,他整理完思緒,又開始了他的造夢大業。


    次日,天空飄起雪花,紛紛撒撒的從天空落下,雖然為這寒冬又增加一道靚麗的風景,但很快便消失的無形,不留一絲眷戀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寒冷並不能阻擋人們求財的心情,橋頭依然是那麽的熱鬧,沒有人遲到,隻有忙碌的離開身影,董樹強與老陳像往常一樣的堅守自己的崗位,


    還沒等到收買自己勞動力的有緣人出現,董樹強的手機便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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