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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九阿哥的敘述,那三個都慌了神。


    “叫紅龍迴來看看!”胤禛說。


    “已經去叫了。”九阿哥說,“他最快也得今晚才能趕到,雖然我懷疑這沒什麽用。”


    “下毒的杯子呢?”八阿哥問。


    “我叫人帶迴來了。”九阿哥說,“檢查過了,斯傑潘自己本來有杯茶,那是店裏的小二給他上的,那杯茶沒有毒。”


    他停了停,才又說:“隻有給我上的那杯花茶有毒。”


    十阿哥顫顫巍巍道:“下毒的人,難道,就是害弘曆的人?”


    九阿哥沉默片刻,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麽毒。”


    迴到京城,九阿哥立即找了最好的太醫。


    如他所料,太醫完全找不到線索。


    當晚,紅龍趕迴來了。


    他給斯傑潘做了一番檢查,又用手指寫字的方式,問了斯傑潘幾個問題,然後,他拿了個醫用的手電筒,照了照斯傑潘的眼睛。最後他說,問題有點複雜。


    “什麽意思?”


    “好像是功能被抑製住了,並非破壞,而是抑製。這不是一般的手段能辦到的,是神經毒藥。”


    “是俞謹下的手?!”


    “極大的可能。”紅龍說,“我手頭隻有基本的儀器,測不出來毒素。這樣子,隻能送迴現代去檢查。”


    但是此刻,安德烈又不在京師,想送迴現代去還得等半個月。


    九阿哥默默想了想,他點點頭:“已經等了三天了,再多等半個月,估計也沒差別。”


    九阿哥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胤禛他們也無可能自顧自的在家坐著。


    胤禛仍舊在追查那個下毒的人,他大致詢問了九阿哥關於那人的印象,然後命人在當地搜查線索。


    八阿哥和十阿哥則問九阿哥,需不需要他們幫忙,要不要他們來陪著斯傑潘。


    九阿哥搖搖頭:“他現在害怕得很。別人他都不信任了,他就隻相信我,我起身離開一會兒他都得發狂。”


    八阿哥為難道:“昨天皇阿瑪還問起,你怎麽最近總不上朝,我說你身上不舒服,好容易遮掩過去了。”


    九阿哥淡淡道:“皇上愛怎麽想怎麽想吧,真要遮掩不過去,八哥你也別費那個勁兒了。我不在乎。”


    十阿哥在一邊,很不安地說:“九哥,斯傑潘這樣子要是持續下去,難道你就一直陪著他?那你真是什麽都別想幹了,就得成天守著這張床了。”


    “那又怎麽樣?”


    十阿哥被他說得一時語塞。


    九阿哥看了十阿哥一眼:“別忘了,那杯茶,人家是送給我喝的。”


    他迴頭,看了看神情呆滯的斯傑潘:“是他替我受了這份罪。”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難過。


    剛開始,斯傑潘不肯老實,他不願在床上呆著,有時候碰巧翻下床來,就四下裏胡亂走,跌跌撞撞的,看樣子是想找到房門逃出去。有時候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都按不住他,他張著嘴,像是一個勁兒在叫,可卻一聲都發不出。


    鐵石心腸的人,看見他這樣子,心裏也要難受半天。


    每天就是這樣,要九阿哥不停的安慰他。鬧得精疲力竭,直至體力不支才倒頭睡著,睡醒了,想起是怎麽迴事了,再接茬鬧……就這麽一直鬧到第三天,不鬧了。


    就好像他終於明白是怎麽迴事,終於知道,自己掉進一個爬不出來的陷阱裏,無論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從這個黑暗封閉的石頭屋子裏逃出去。


    想明白以後,他開始哭,哭也沒有聲,隻是抱著頭瑟瑟發抖,眼淚流了一臉。


    看他這樣,九阿哥難過得心如刀絞,他抓著斯傑潘的手,給他在手上寫字,告訴他,自己在想辦法,已經派人去找安德烈,讓他盡快迴來。等安德烈迴來,就把他送迴現代的醫院檢查。


    誰知過了一會兒,斯傑潘抓過九阿哥的手,他在上麵寫字,說:“我好不了了。”


    “胡說!胡說!”九阿哥嘶聲罵道,“沒那迴事!”


    他都罵完了才想起來,斯傑潘是聽不見的。於是他又趕緊抓過斯傑潘的手,告訴他,不準他胡思亂想,不管他們花多大的力氣,付出多大代價,也得讓他好起來。


    不再鬧騰的斯傑潘,看起來非常安靜,安靜得像個傀儡,有時候他可以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好半天,像是睡著了,但卻始終睜著他那雙失明的藍眼睛。


    因為不再拚命掙紮,所以也不需要日夜守在他身邊防範的家丁。除了偶爾忙不過來,需要援助,斯傑潘日常的瑣事,都是九阿哥一個人在負責。


    吳十七看不過去,他勸九阿哥不必如此。


    “交給奴才幾個,一樣做得好的。那些丫頭閑著也是閑著,讓她們來伺候,保證讓斯傑潘滿意。”


    九阿哥卻搖頭:“不是做不做得好的問題,我一離開,他就會害怕,老吳,你難道沒看見?別人伸手碰他他都發抖,昨天兩個丫頭給他換衣裳,把他嚇得額頭全是汗,後心都濕透了。所以那又是何苦?”


    吳十七喃喃道:“兩個小丫頭,個子還沒他一半高,小雀兒似的,這有什麽好怕的呢?主子,斯傑潘到底在怕什麽呀?”


    “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呀。坐那兒像個木偶,憑空伸過來兩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一會兒要他這樣一會兒要他那樣,他怎麽能不害怕呢?”


    吳十七愣愣看著九阿哥,看來他還是不明白。


    九阿哥歎了口氣。


    吳十七確實不明白,習慣了主子凡事要人近身伺候、幾乎無**可言的清朝奴仆,確實無法理解身體的**性被破壞所導致的恐懼感。


    斯傑潘唯一不害怕的是九阿哥,如果是九阿哥,無論怎麽接觸他的身體,他都不會排斥。


    他甚至記住了九阿哥的味道,有時候九阿哥一進房間來,還沒觸碰他,他就馬上抬起頭來,用神情表示:我知道是你來了。


    接下來,他就會老老實實呆在九阿哥身邊,喂他吃飯,給他換衣裳,都十分配合。


    十阿哥有一次看見了這場景,他迴來嘀咕著說:“這算什麽?我九哥都成老媽子了,吃飯穿衣洗漱梳頭,事事都靠他。他這也太過了,斯傑潘不習慣別人伺候,這我明白。可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習慣也得慢慢習慣對不對?那醫院的護工還得有個三班倒呢!這倒好,拿我九哥一人當永動機。”


    八阿哥卻對他說,這些話,最好別當著九阿哥的麵說。


    “你覺得他辛苦,你看不過去,那你聽你九哥抱怨過一句沒有?”八阿哥說,“要是能夠交給別人,他早交給別人了。他不願意,也不敢。”


    十阿哥不悅道:“斯傑潘中毒,那也不是我九哥的錯啊。”


    八阿哥苦笑道:“其實我也聽你九嫂和我抱怨過,說你九哥這段時間成天圍著那個洋人轉,親戚朋友瞧見了,讓她難堪。我和她說,也就眼下這一陣子,等斯傑潘慢慢適應,會恢複**生活的,他那個人,不會完全依賴老九。可是前期,身邊的人確實不能鬆手。老十,你也別覺得礙眼,老九的心情你沒法體會,他這是在贖罪呢。”


    雖然八阿哥和十阿哥這樣解釋,他自己也不是很放心。後來他勸九阿哥,偶爾還是得去上朝,不能真把康熙給惹怒了,那樣對他、對斯傑潘都沒好處。


    “如今京城裏為了你倆這點子事,風言風語的都傳遍天了,越傳越走樣,也越傳越難聽。你當皇上真不知道呢?老頭子現在睜一眼閉一眼,就是等你自己到他跟前去,認個錯,服個軟。你非要和他對抗,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態度,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


    九阿哥低頭聽著,斯傑潘坐在他身邊,他當然是聽不見這番對話的,不過他知道八阿哥來了,因為八阿哥進屋來以後,在斯傑潘的手裏寫了個阿拉伯數字8。


    看弟弟這樣,八阿哥思忖良久,還是狠了狠心,說:“另外,我今天來勸你,也不光是為了紫禁城的那位。老九,你也多少體諒一下你媳婦的心情,畢竟她才是你老婆,是不是?”


    他這麽一說,果然,九阿哥就抬起眼睛,冷冷道:“八哥,你想說什麽?”


    八阿哥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反應。老九,我知道你心裏愧疚,總覺得對不起斯傑潘,就像你自己說的,連同前兩個,你都對不起他三迴了。可是你媳婦不知道啊!你以為女人是傻子?你以為她無緣無故的,就會那麽討厭斯傑潘?你以為她看不出斯傑潘是同性戀?”


    他這樣一說,九阿哥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八阿哥卻不管,隻堅持把話說下去:“放心,你八哥我既不是老古板,也不是真有多熱愛當狗仔。你們倆的事,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不問。但是老九,你最好把日常生活維持起來,不然,就是在給你和斯傑潘一塊兒樹敵。這兒是大清不是現代,你住的是阿哥府不是**公寓,一旦失去社會支持,往後你倆的日子,會變得很艱難。”


    也許是因為八阿哥的語氣如此摯誠,九阿哥終於不再反駁。


    然後,他點點頭:“我明白該怎麽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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