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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九阿哥就想,留在大清,斯傑潘畢竟是感到孤獨,無法融入的。


    所以,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心懷叵測,都應該送迴去。


    初夏時分,安德烈如約在一個月後迴到了京城。


    他的臉曬得黝黑,滿麵風塵的樣子,但卻很高興,看來這一路任務完成得不錯。


    然後他告訴斯傑潘,這兩天就準備把他送迴現代了。


    斯傑潘高興壞了,他興衝衝給安德烈看自己打包準備帶迴去的行李。


    “奶油鬆仁卷,醬鴨掌,胭脂鵝脯,這是湖筆,還有端硯,宋代的瓷瓶,八大山人的畫,以及上用的香料……”


    安德烈和胤禛他們,瞠目結舌望著麵前這一大堆!


    “都是胤禟送給我的禮物!”斯傑潘很驕傲地說。


    安德烈哭笑不得,他問九阿哥:“九爺,給他帶這麽多東西迴去,真的好麽?”


    “隻是禮物而已。”九阿哥輕描淡寫道,“花不了我多少錢。既然他喜歡,就都帶迴去吧。”


    “像是從賈府迴去的劉姥姥。”安德烈又笑道,“對了,古董和古畫,不要輕易出手,這些東西都很貴。”


    斯傑潘點點頭:“我懂,是禮物,我不會賣的。”


    十阿哥在一旁,有點嫉妒:“九哥幹嘛送他這麽多東西?憑什麽呀!”


    九阿哥淡淡瞥了弟弟一眼:“憑他兩次救了我的命。”


    九阿哥這麽一說,十阿哥就不好意思再嘀咕了。


    私底下,安德烈和他們說,這次他要做一下測試。


    “看看把斯傑潘送迴去以後,縫隙有無可能消失。”


    胤禛他們互相看看,八阿哥試探著問:“消失的話,就說明,縫隙和斯傑潘有關?”


    安德烈點點頭:“如果斯傑潘離開,縫隙就消失,這說明產生縫隙的原因就在他身上。如果他離開了,縫隙依然存在,那就說明縫隙的根源在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胤禛有點著慌,“還有什麽可能性?我和老九麽?”


    “不是。”安德烈微微搖頭,“我指的是老陸。”


    一句話,滿座的人都震驚了。


    “那怎麽可能呢!”十阿哥叫道,“老陸都偏癱了,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想害咱們也沒能耐啊!”


    “我不是說他有心想害咱們。”安德烈輕輕歎了口氣,“這一個月我在路上反複想過,縫隙的成因,很大可能是有人攜帶儀器過來了。而且看這狀況,應該是植入體內的儀器。這麽一想,我就對他的病情產生了懷疑,我懷疑他不是中風,是大腦被俞謹動過手腳。”


    胤禛聽得心裏一個勁兒往下沉!


    這段時間他悉心照顧老陸,即便有仆人幫忙,一些日常的照料他也親自動手。沒事時他會和老陸說話,和他說茱莉亞過來這兩年發生的事,和他說安德烈的計劃……


    每次,他和老陸說這些的時候,老陸的神情都顯得很激動。當然,一個全身癱瘓,除了眼睛能眨動的人,幾乎談不上什麽“神情”,但胤禛感覺得出來,每次他和老陸說話,老陸都非常激動,眼睛急促的眨動,目光明亮焦急,仿佛想告訴他什麽。


    後來胤禛就想了個辦法,他做了拚音字母卡片,拿給老陸看,和他說,如果正確,就眨兩次眼睛。


    胤禛用這種方式,費力地和老陸溝通,但是隻試了一次,就繼續不下去了。


    他費了半個鍾頭,從老陸那兒,隻獲得了三個字。


    “殺了我。”


    就這三個字。


    當胤禛用筆記下這三個字時,隻覺萬箭穿心!


    原來老陸竟然在做這種要求!


    胤禛懷疑自己弄錯了,他又試了一次,讓老陸把原因告訴他。


    但無論他怎麽問,老陸始終重複這三個字:殺了我。


    ……到最後,胤禛流著淚把那些卡片撕掉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老陸要這樣堅持,可即便老陸有充分的理由,他也做不出這種事。


    現在,安德烈竟然將懷疑轉移到老陸身上,這讓胤禛更加難過。


    於是他將老陸一心求死的事,和安德烈他們說了。


    安德烈的眼圈也紅了,良久,他才啞聲說:“他沒說為什麽?”


    胤禛搖頭:“沒有,不管我問他什麽,他都給我這三個字。他很著急,就好像……好像恨不能我立即殺了他。”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俞謹在他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安德烈低聲說,“可能老陸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被利用了。”


    “那也不能殺他!”十阿哥顫聲道,“俞謹這是在逼著我們自相殘殺!”


    “事到如今,咱們就隻能一個個排除嫌疑人。”安德烈疲倦地抹了一把臉,“先把斯傑潘送迴去,排除他的嫌疑。如果不是他,那麽……”


    他的話沒說下去。


    九阿哥想了想,突然道:“如果問題真出在老陸身上,我是說,如果的話。那麽咱們有沒有辦法,既能屏蔽他身上的危害,又能妥善照顧他?”


    他這樣一說,包括安德烈,大家都一愣。


    “咱們絕不能再把老陸送迴去,對吧?俞謹不光不可能善待他,還會繼續拿老頭兒來要挾咱們。但是留在這兒,萬一嫌疑在他身上,我們都不知道這危害性會有多大,就算帶著他去七十年後,有可能他身上的危害也會像定位導彈一樣跟著我們。所以如果嫌疑在老陸身上,我們就隻有著手想辦法,解除他身上的危害性。”


    “那就隻有,再給他做一次開顱手術。”安德烈說。


    這話,像往油鍋裏撒了一把鹽!


    “做開顱手術?!”


    安德烈點點頭:“我觀察過老陸的頭部,確實有做手術的痕跡。雖然我不敢確定是單純的急救手術還是俞謹在其中做了手腳。所以如果嫌疑真的在老陸身上,那我們就隻有再給他做一次手術,把那個禍害我們的東西給取出來!”


    十阿哥傻了,“在大清做開顱手術?那怎麽可能?”


    胤禛趕忙問:“安德烈,你會做開顱手術麽?”


    安德烈搖頭:“我不是這方麵的高手,臨床經驗並不充足。而且眼下,我們什麽設備都沒有……”


    “那怎麽辦!”


    安德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我們找人幫忙。”


    八阿哥苦笑道:“找醫生到大清來做手術?誰肯過來呀!給再多的銀子也沒人肯吧?除非綁架……可咱沒法連同器材和手術室一起綁架過來吧。”


    他這麽一說,安德烈就笑起來:“碰巧,我知道一個醫生,他醫術精湛,硬件方麵是過關的。不過此人缺乏道義、沒有良心,做事情毫無底線,求他行醫隻有一個條件,給錢。隻要給他足夠的錢,你讓他把他爹的腦袋移植到你脖子上,他都能給你辦到。對了,這人,九爺您認識的。”


    九阿哥又驚訝又好笑:“我認識?你說的這是誰啊?”


    安德烈也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不由微笑不已:“他有個外號,叫紅龍。”


    一片嘩然!


    原來,第三個紅龍是個黑/道醫生。


    按照安德烈的說法,這第三個紅龍,早年是某大醫院的副院長,著名國手級人物。然而此人天性貪婪冷酷,在他任職期間,傳出了買賣人體器官的醜聞,新聞曝光後,不得不因此辭職。那之後,這個紅龍就成了黑/道醫生。據說,他專門給重案在身、沒法去醫院治療的黑/道人物做手術,雖同樣是治病救人,可這麽一來,他救的就全都是壞人了。


    “不過那家夥不在乎這個,”安德烈笑了笑,“為了錢,紅龍什麽都肯幹,不給錢,病人死在麵前,他的眉毛都不會抬一下。”


    九阿哥扶額,這叫什麽詭異的變化!


    難怪斯傑潘不認識他,一個黑/道醫生,斯傑潘這種象牙塔裏的書呆子,怎麽可能結識到呢?


    “所以剛才八爺說到綁架,一下子就提醒我了。”安德烈說,“與其苦口婆心的勸說哀求,還不如簡單的收買,隻要給錢,紅龍肯定願意,就算讓他來清朝做手術,他多半也不會推辭。隻不過恐怕得漫天要價了。”


    胤禛也點頭:“隻要能救老陸,拿再多的錢都可以。但是安德烈,你是怎麽認識這種人的?”


    “這就是麻煩之處。”安德烈皺眉,“我不認識他。我知道紅龍的存在,完全是因為觀看了你們在那兩個世界的資料。那時候我就突發奇想,想找找這個世界的紅龍,不過我晚了一步,俞謹比我更早發現他。”


    胤禛頓時緊張起來:“那,他會不會是俞謹的人?”


    “那倒不會。”安德烈搖頭,“當初發現他之後,俞謹確實有心拉攏,畢竟紅龍的醫術高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旦拉進研究所,肯定能給俞謹中大用。但是紅龍不肯。”


    “不肯?”


    “嗯,他討厭俞謹,說他像個娘們,看著就惡心。”安德烈說著,撐著下巴,嗤嗤笑起來,“他要是嫌錢少,俞謹可以給他錢,他要是嫌沒有發展餘地,俞謹可以委以重任,偏偏他說他討厭俞謹娘們唧唧的,幹壞事也幹得不爽利,不像個男人……這一點,俞謹真是改不了啊。”


    那幾個阿哥哄笑起來。


    “反正就是沒拉攏成,俞謹蹭了一鼻子灰。”安德烈說到這兒,抬頭看看他們,“大致信息就這麽多,我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不過,既然前麵兩個紅龍和九爺的交情都不錯,那這第三個,說不定也能被九爺給說服。”


    九阿哥一愣,再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他這才明白過來。


    “就是說,這次又得我出馬了?”他歎了口氣,“好吧,那就去一趟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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