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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過來的消息,胤禛讓人送進宮去告訴了茱莉亞,也包括他和九阿哥要跟著安德烈一同去研究所,營救老6的事。


    胤禛知道,茱莉亞肯定會擔心他們,但這件事他非做不可,不是因為茱莉亞,而是因為,他不能眼看著老6被害。


    另外,胤禛還得知,安德烈帶過來的儀器都在大清。而他竟然把降落地點設在戶部的庫房裏麵!


    胤禛聽了,啼笑皆非,這幸好眼下戶部歸他管。於是他帶著喬裝打扮的安德烈去了庫房,果然在一大堆真金白銀裏,找到了他過來時藏匿的重要儀器。


    一行人準備了兩天,定下了出的時間。


    這期間,胤禛叮囑八阿哥他們,盡量避開自己的副本,營救任務恐怕得持續一到兩天,雖說時間不長,但這期間若是和自己的副本生衝突,也十分危險。


    “謝天謝地這幾天皇阿瑪不在京師,不然讓我的副本跑他跟前胡說八道,那可慘了。”


    十阿哥噗嗤笑起來:“四哥放心,從明天起,我見著您就躲,這總可以了吧?”


    九阿哥猶豫半晌,還是說:“八哥,還有老十,你們……你們多少對我那個副本好點兒,別欺負他是個副本。”


    八阿哥他們笑得揉肚子。


    他們的這番準備和對談,都處在安德烈的屏蔽儀器範圍內。為保密起見,離開屏蔽儀器,他們是一句相關的話都不說的。


    三個人做好準備,改換了輕便的服裝,又把長長的辮子給盤上,然後各自提了槍支。


    離開的地點,設在京師一個破敗的庵堂之內,胤禛說,為避免危險,就不讓八阿哥他們送行了。


    胤禛他們走後,十阿哥心裏一直害怕,他既擔心著安德烈他們的行動,也不敢去見副本的四阿哥。


    他連副本的九阿哥都不敢見,生怕哪句話不對,讓人覺得古怪。


    十阿哥在家獨自坐了半日,正覺氣悶,卻聽院外笑語喧嘩,他慌忙站起身,管家來報說,八阿哥和九阿哥相攜前來。


    十阿哥一哆嗦,趕緊蹦出去。


    卻見八阿哥挽著九阿哥……不,確切地說,是九阿哥的副本,正朝他走過來。


    “這大熱的天,你一個人悶在黑屋子裏幹嘛?”九阿哥走到他麵前,好似有點不滿。


    十阿哥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他甚至不敢抬眼看九阿哥:“九哥,我……我……”


    八阿哥微微一笑:“正好今天沒事兒。老十,弄點好菜,我們三個喝點酒。”


    十阿哥慌忙道:“好,好!咱們到後院去!”


    這時候十阿哥才知道,是八阿哥出門遇到了九阿哥,聽說他要來找十阿哥,於是順道也跟了過來,很明顯,八阿哥擔心十阿哥一個人應付不來這個“副本”。


    酒席很快擺上,有八阿哥在一旁談笑自如,十阿哥本來噗噗跳的那顆心,也漸漸放下來了。


    九阿哥放下酒杯,他哼了一聲:“和你們說,昨天,出了件怪事。”


    “什麽怪事?”


    “本來閑著沒事兒,我打算去怡春院喝點兒酒,也不知半路著了什麽迷道,竟然不知不覺拐進了法華庵。”


    十阿哥暗自吃了一驚,他的臉頰有點泛白,但仍舊佯作吃驚:“法華庵?就是靠西邊兒那個破庵堂?”


    九阿哥說:“對呀!”


    八阿哥一笑:“老九,你去那兒幹嘛?莫不是惦記上哪個小尼姑?”


    九阿哥笑罵道:“才怪!老子是去找姐兒喝花酒,天知道怎麽找去了尼姑庵!真他媽晦氣!還有更可氣的,八哥你知道麽?當時還有一個人也在那兒。”


    “還有人?誰啊?”


    九阿哥故作神秘,他壓低聲音:“我在那兒看見老四了。”


    十阿哥手上的酒盞,當啷一響!


    八阿哥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對九阿哥笑道:“老四怎麽會跑去那兒?”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啊!我正迷糊著,見他從庵堂出來,我就問,四哥您這是打哪兒來?您到這兒來幹嘛?豈料老四一臉煞氣,衝我翻白眼!他說他也不知道,他是要入宮見德妃的,也不知怎麽鬼打牆,跑這兒來了——想騙誰啊?入宮根本不是這個方向。”


    八阿哥和十阿哥對視了一眼,倆人心裏都開始翻滾!


    好在那之後,九阿哥沒再提庵堂遇見胤禛的事,看來他隻覺得是自己一時迷糊,走錯了路。


    三人說笑吃酒,不多時,九阿哥家裏有奴仆過來,說有進京來見他的門生正在府邸等候,九阿哥也就先告了退。


    等他走了,十阿哥頓時癱軟在椅子上。


    “我的媽呀!我還當他要往下追問呢!”


    八阿哥笑著搖頭:“不會。對他而言是完全不可解的事,所以他也不願費神往下思考——說來,老九不就是這脾性麽?其實我更擔心老四那個副本,要窮根究底。”


    十阿哥嘟囔道:“料他也追不出什麽底來。這可好,四哥他們才走了沒一會兒,我就開始惦記他們了,現在我明白了,副本再完美,終究還是副本啊!”


    八阿哥笑起來:“老十,你觀察到區別沒有?”


    十阿哥托著腮,沉思了幾秒,他點點頭:“確有不同,但主要是感覺上……”


    “副本沒真人機靈。”


    十阿哥一愣,抬頭看八阿哥:“是麽?”


    八阿哥點頭:“也許是我心理作用。我隻是感覺,副本略微慢那麽半拍。若不是特別親近的,肯定分辨不出來,但我們和老九太近了,這點點差別也很明顯。”


    十阿哥想了想:“是了,剛才在席間,副本的眼神有點不對。嗯……有點慢。”


    “是吧,可能慢了半秒不到吧。但終究是慢了。”


    “不光慢,還顯得有點兒沒主心骨。”十阿哥思考著,慢慢道,“真正的九哥,無論什麽時候都能給我一種‘我自有主意’的感覺,但剛才那個副本身上,沒這感覺,就他剛才的言行舉止,好像更加依賴八哥你。”


    八阿哥一愣,他忽然,微微一笑:“也許這就是真人和副本的分歧點。”


    十阿哥想了想:“其實真正的九哥也很依賴你呀。”


    “畢竟有所不同。”八阿哥搖搖頭,“你一直跟在老九跟前,你可能察覺不到。老十,在那三年期間,老九變得獨立了很多……”


    八阿哥沒把話說完,十阿哥看著他,他有點看不懂八阿哥的神情,因為那裏麵似乎有點高興,又似乎有點傷感。


    當眼前白霧慢慢散去,胤禛這才覺,自己再度站在了混凝土地麵上!


    他轉頭望向旁邊的九阿哥,對方也盯著地麵和四壁,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神情。


    他們竟然又迴來了!迴到三百年後。


    容不得他們開口感慨,安德烈竟拿出幾把槍來!


    “怎麽會有這個的?!”胤禛吃了一驚。


    安德烈也沒迴答他,他又從房間的角落翻出兩個塑料包,一人扔給他們一個。


    胤禛打開一看,是一套醫生的手術服,還有帽子和口罩。


    “穿上。”安德烈低聲飛快吩咐,“把臉和頭遮好。”


    胤禛和九阿哥慌忙拽出手術服,他們一麵穿,一麵小聲問:“安德烈,這是哪兒啊?”


    “咱們此刻,就在研究所裏麵。研究所是個蟻穴一樣龐大的建築,像這樣的房間不計其數,他們不會查到這兒來。”安德烈聲音沉沉地說,“我將這間儲備器材的房間,稍微做了改動,待會兒,我們就得出去了。”


    “去哪兒?”


    “下去,地下三層。老6就被關押在那兒。”安德烈說完,又看看他們,手術服穿好了,口罩帽子也戴好了,粗略看上去,就是兩個普通的醫護人員。


    然後他自己也抽出一套來,一模一樣打扮好了。


    “待會兒跟在我後麵,別出聲。”他低聲說,“這兒所有的門都需要檢查指紋,萬幸,隻有特別要緊的幾處才需要虹膜測試——老6被關押那地方隻是個監牢,不需要這麽仔細的檢查。”


    “這怎麽蒙混過去?”胤禛吃驚極了,“你不是已經在逃了麽?”


    “我將指紋改造過了。”安德烈說著,舉起手指頭笑了笑,“毀掉自己的,然後再模擬我爸的……嗯,一場精密的小手術。”


    “真是詭異的技術。”胤禛嘟囔道。


    “還好啦,總算指紋可以改。”安德烈聳聳肩,“換做是虹膜,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此刻他已經穿戴齊整,隻露出眼睛和周圍的小片肌膚,他衝著那倆眨了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是不是挺像我爸的?”


    胤禛和九阿哥都一愣。


    “對了,你們都沒見過我爸……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胤禛把想說的話又咽了迴去,他想說他見過的,但隻不過,是那個和兒子關係親密的弗蘭克。


    出前,安德烈又大致說了一下營救方案,到了地方,恐怕會有幾個守備,最好能挾製人質讓他們打開牢房,然後大家得迴到這個房間,從這兒逃迴大清。


    收拾停當,三人又互相以眼色鼓勵了對方一番,安德烈拉開門,頭一個走了出去。


    胤禛深吸了口氣,跟著他走出房門,九阿哥殿後。


    走廊裏,人不太多,一如胤禛上次所見,要麽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要麽就是安保人員。大家似乎都不怎麽留意安德烈一行。


    胤禛略微放了心,他湊近安德烈,小聲說:“沒人懷疑你?”


    “我爸在這兒有兩個身份,投資人,也是參與研究者之一。”安德烈低聲說,“他的這種打扮非常正常。此類服飾在研究所內部也很常見——咱們過來的那個方向,就是研究所的附屬醫院。”


    仨人一直走到電梯跟前,安德烈將左手按在電梯門口的儀器上。


    門打開,裏麵赫然立著一個安保人員!


    他狐疑地望著安德烈,又看看電梯內部顯示的數據,這才遲疑道:“……伊斯特蘭德先生?”


    胤禛額頭的冷汗,刷的一下湧出來!


    安德烈倒很鎮定,隻衝那保衛冷淡地點了個頭,就帶著胤禛和九阿哥鑽進電梯。


    “您去哪兒?”那保衛又問。


    “負三樓。”安德烈簡單飛快地用英文說。


    他的嗓音有變化!胤禛這才覺,平時安德烈和他們說話,嗓音是輕快明亮的,剛才那句“負三樓”,聲音很低而且顯得蒼老。


    這家夥,竟能改變自己的嗓音!


    胤禛偷偷看了九阿哥一眼,那一個,正不自在地亂眨眼睛,九阿哥一緊張,就會這樣。


    電梯緩慢往下,這時,隻聽安德烈突然用英文說:“艾倫,下周和我一塊兒去打網球,怎麽樣?”


    胤禛和九阿哥都是一呆,在沒等到那個保衛迴答之後,胤禛忽然意識過來,安德烈是在和他們說話!


    他還未開口,九阿哥就笑著道:“抱歉,恐怕我去不了,昨天我把腳扭傷了。”


    “是和張他們去打壁球,扭傷的麽?”


    “是的先生。”


    “結果如何?”


    “三局兩勝,我贏了。”


    胤禛在一邊默不作聲地聽著,他心想,幸虧有九阿哥在,換了自己那口爛英文,說上半句就得露餡。


    同時,胤禛也覺,安德烈一直保持用蒼老低沉的嗓音說話,他模仿他父親的聲音,竟能模仿得如此到位。


    旁邊那個保衛的神色,眼看著就鬆懈下來。


    看來,弗蘭克帶著手下,穿著醫護服裝自由出入,這種情況在研究所裏很常見,另外也說明,無論是身形還是眼神氣質,安德烈和他父親幾乎如出一轍。


    到了負三樓,仨人從電梯出來,這一層的人員明顯少了很多,遙遙的,胤禛就已經看見頂頭監禁的大門,以及門口兩個武裝人員。


    “我先讓他們把門打開,然後咱們想辦法劫持人質。”


    安德烈的聲音很低,胤禛和九阿哥不做聲地跟在後麵。


    三人走到門口,那兩個武裝人員見有人過來,把手裏的槍一指:“什麽人!”


    安德烈將手指往儀器上一按,上麵立即顯示出他父親弗蘭克的資料。


    兩個武裝人員一見,放下了手上的槍。


    “伊斯特蘭德先生,您有什麽事麽?”


    “我要詢問關押者幾個問題。”安德烈淡淡地說。


    另一個看了同伴一眼:“俞主任說過,除非有他的簽字,否則任何人都不能見6鍾麟。”


    安德烈冷笑了一下:“連我都不行麽?”


    那倆守備臉色更加遲疑,他們知道安德烈的父親是研究所的投資人,他的地位過俞謹。


    其中一個老練地說:“請稍等,我們得通知隊長……”


    “通知你們隊長也可以,先讓我和助手進去。”安德烈不依不饒地說,“三點鍾還有一個會議,我不想在這兒過多的耽誤工夫。”


    他這樣說,那倆更猶豫,但仍舊堅持道:“我們這就把隊長找過來。”


    於是另一個也不管安德烈難看的臉色,隨手撥通旁邊的內部電話,衝著聽筒低語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同樣全副武裝的男人走過來,遠遠的他就瞧見了安德烈,那隊長的臉上還帶著微笑:“弗蘭克,怎麽突然到我這兒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離他極近的安德烈突然撲上前,將一枚針管壓在了那隊長的頸動脈上!


    與此同時,胤禛和九阿哥也飛拔出槍來,抵在那兩個守備的腦袋上!


    “……安德烈!”那隊長一聲驚唿,他這才覺不對。


    這時候,胤禛的目光落在那隊長的臉上:那人竟然長著一張韓旭的臉!


    竟然是他!


    “是我,韓隊長。請打開門,帶我們去見6鍾麟。”安德烈一字一頓地說,“你看得見這針管,不用我再解釋這裏麵是什麽了吧?”


    韓旭臉色慘白,他用眼角餘光,看見那針管裏蓄著幽幽藍色的液體,想來肯定是劇毒。


    自己和下屬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韓旭隻得將門打開。


    三人以極緩慢的度向裏麵走,韓旭一麵走,還一麵勸安德烈:“安德烈!你不要做傻事!你父親若知道了,饒不了你的!”


    安德烈隻不理他,三人一直走到裏麵,又是持槍的人員守著的房間,但那些人一見隊長和同伴被劫持,都呆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讓他們打開房門!”安德烈低聲喝道。


    韓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隻好低聲吩咐:“打開房門。”


    “把老6放出來!”安德烈又說。


    一層層鐵牢門嘩啦啦打開,不多時,兩個守備一人抓著一條胳膊,把裏麵的老6拖拽了出來。


    目光落在老6臉上,胤禛不由吃了一驚!


    老6臉色蒼白,滿臉胡子,他的容貌沒怎麽變,然而神情呆滯,雙目無神,連站立都得被人攙著,竟像神智失常了!


    安德烈也很吃驚,他喊了老6兩聲,對方竟如置若罔聞,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呆呆望著對麵的牆壁。


    “他怎麽了!”安德烈咬牙質問韓旭。


    “我不知道。”韓旭苦著臉說,“研究所界限分明,禁止部門之間互通消息,這是所裏的老規矩!我一個守備隊長,怎麽可能知道老6出了什麽事!”


    “哼,你說你不知道?”安德烈不禁冷笑,“老6是你的上司,沒有他,你就沒可能做這個守備隊長!現在他變成這樣,你想告訴我你與此無關?!”


    說著,他手上的針頭往裏進了一兩寸,嚇得韓旭額頭迸出黃豆大的汗珠!


    “真的不關我的事!安德烈!我確實是老6的下屬這沒錯,可我沒資格進研究室啊!這你明白的!他被俞謹弄過去三天,再送迴來就是這樣了!這期間我一根手指都沒碰過他!他剛迴來的時候身上頭上都是傷,可能……可能被用過刑。可能是用刑導致的腦中風啊!他原本就有心血管病!這不是我幹的!”


    這下,胤禛他們都慌了。


    冒這麽大的風險,做了這麽久的計劃,跨越三百年深入虎穴,難道,就為了把一個變成白癡的老6救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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