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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莉亞以最快的速度,從國外趕了迴來。


    一下飛機,她就給胤祥打電話,說她迴來了。


    胤祥吃了一驚:“你怎麽迴來的?!從倫敦……”


    “不不,我直接迴來的。”茱莉亞馬上說,“我拿到護照了。八阿哥答應和我離婚了。”


    胤祥更加吃驚!


    “先別提這個!”茱莉亞急急地問,“你四哥呢?他現在在哪裏?還是在醫院?”


    “他已經出院了,身上的傷沒什麽大礙。”胤祥說著,報了個地址,“他現在住在這兒。”


    茱莉亞在腦子裏想了想,才找到胤祥說的那個地方,她很難過,那是在城中村裏。


    她知道胤禛把房子賣了,但她不知道胤禛竟搬去那種地方。


    “他又何必住在那種地方……”


    “就這還是好容易找到的呢。”胤祥輕輕歎了口氣,“一開始在各處受到阻撓,他都沒地方住。”


    茱莉亞鼻子一酸,她知道胤禛最近兩個月日子過得不好,但沒料到竟然“不好”到這個地步。


    但她不再多問,既然打聽到地方,茱莉亞也顧不上長途飛行的疲憊,以及大病初愈的艱辛,即刻攔了輛的士,將地址告訴了司機。


    茱莉亞趕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那是一個正待拆遷的城中村,灰白的粗糙牆壁上,到處用紅字寫著“拆”,居民自己歪歪斜斜蓋起來的兩層三層的小樓,緊緊挨著,一棟接著一棟,遠遠望去仿佛一片蜂巢。狹窄的小街上,有婦女在水龍頭下嘩嘩洗菜,幾隻蘆花雞在她腳邊走來走去,拖著鼻涕的孩子追著一條小黑狗,叫嚷著衝過去,將晾曬如林的衣褲被子當戰壕。鑽來鑽去。


    一隻灰貓躺在矮屋簷下曬太陽,見茱莉亞走過來也不動,隻是微微卷了一下尾巴。


    茱莉亞記得胤祥告訴她的門牌號,她問了好幾次路。才找到地方。那是一座兩層的私房,樓梯進去黑洞洞的,仄仄的樓梯隻能走一個人。她問主人,是不是有個叫尹真的住在這兒。


    屋主人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二樓的屋子:“他就住這兒。不過現在他不在家。”


    茱莉亞抬頭看看:“他沒說去哪兒了?”


    “沒說。但他好像也不是上班的。有時候在家好幾天不出門,有時候又一連幾個晚上不在家。”房東又看看茱莉亞,“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茱莉亞啞聲道,“我……剛從國外迴來。”


    房東的表情仿佛不大相信似的,但也沒多問,隻說:“你男朋友昨天才出院,你大概不知道,來了一夥壞人,搶劫,捅了他一刀。還把我的屋子都給砸爛了……唉,這人黴運太重,連帶我的屋子也跟著倒黴。真是的,警方也不肯管,我猜啊,多半是你男朋友做了不太正經的事,被人存心報複。我真不該把屋子租給他。”


    茱莉亞聽不下去了,她冷冷道:“是啊,你要是知道他是誰,恐怕更不敢把屋子租給他了。”


    房東聽得一頭霧水。但沒敢再多問,興許是看出茱莉亞臉色很差,於是退迴到屋裏,關上門。


    茱莉亞上到二樓。她敲了敲門,果然沒有人。


    她太疲倦,隻得依靠著房門蹲下來。


    胤禛去哪兒了?她要不要打電話問問?茱莉亞手裏雖然有手機,但早就沒電了,在機場都是用座機打給胤祥的。而且好像胤禛也換了手機號,她不知道他新的手機號。


    她本想下樓找房東借電話。但一想起剛才那人的市儈嘴臉,又覺得嫌惡得很,不願開這個口。


    那麽,就在這兒等吧,他早晚得迴來的。


    茱莉亞呆呆坐在門口,盯著樓道外麵那窄窄的一尺陽光,她覺得累極了,再也掙紮不動了,就好像,她就隻能坐這兒等……哪怕等到天荒地老。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周圍漸漸響起鍋碗瓢盆的聲音,茲茲的炒菜聲,不多時,空氣裏增添了飯菜的香味兒,對麵屋子的燈一盞盞亮了,新聞聯播的聲音也在暮色四野中響起來:“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新聞聯播的內容是……”


    茱莉亞挪動了一下雙腿,腿腳被她壓著不動,已經開始發麻了。她坐了這麽久,期間,房東老婆出來看了一眼,老太婆探頭探腦的樣子,像是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又把門關上了。


    到了這時,茱莉亞的心,反而定下來了。


    她不會再離開,她就在這兒等著,一直等下去,她再也沒有什麽好做的了,除了等待。


    她將一直等到胤禛迴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茱莉亞在半困半醒的間隙,聽見樓道裏有橐橐足音。她抬頭一看,有個人影從樓下慢慢走上來。


    這兒很黑,樓道沒有安燈,那人影走了幾步,停下來。


    茱莉亞想站起身,卻發覺雙腿麻得像針紮!


    “……茱莉亞?”那聲音帶著不確定,仿佛看見了夢中之人。


    毫無預兆的,茱莉亞突然流起淚來。


    她小聲說:“是我,是我……”


    那身影飛撲著衝上來,一把抱住她!


    黑暗中,兩個人靜靜相擁,久久不肯分離,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緊緊抱著胤禛,茱莉亞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垮了,長久的恐懼、悲哀、掙紮、絕望……將她渾身所有的氣力耗了個精光,此刻,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終於,胤禛鬆開她,他掏出鑰匙:“進屋來。”


    打開房門,胤禛迴頭看看茱莉亞,她仍舊坐在地上。


    “我的腿……蹲麻了。”她哽咽著說,“我站不起來。”


    胤禛彎下腰來,將她抱在懷裏。那種姿勢像是抱著新娘一樣,他把她抱進房間,一直抱到床上來。


    打開燈,胤禛仔仔細細的看她,像是在檢查她這一兩個月的變化。他一直抱著她,像是生怕她又從懷裏逃脫一樣。


    “你瘦了很多。老十和我說,你生了病?”


    “沒什麽問題了,淋了雨而已。”茱莉亞說著,又急急問,“你呢?傷在哪兒了?要不要緊。”


    “沒關係的。”胤禛掩飾地笑道,“就是在肋骨上捅了一刀,也沒傷到內髒。”


    “給我看看……”


    “唉,這有什麽好看的?”


    “我要看看!”茱莉亞堅決地說。


    胤禛無法,隻得掀開衣服,給她看傷處。


    傷口甚至還包著紗布,就在左肋上,看得出來當時捅得很深。


    茱莉亞不禁潸然淚下。


    胤禛給她擦著眼淚,又小聲道:“已經沒事了,早就不疼了。”


    倆人說到這時候,胤禛才突然想起:“對了,你是怎麽迴來的?!”


    茱莉亞這才將八阿哥去國外看她、又將離婚文件給她的事,一一告訴了胤禛。


    “這麽說,他妥協了?!”


    茱莉亞點點頭:“他妥協了,我已經在離婚文件上簽了字,交給了律師。阿真,我自由了。”


    胤禛忽然緊緊抱住她。


    茱莉亞能感覺到,他身上在微微發抖。


    有兩滴極大的液體,低落在她脖頸上,慢慢滑落。


    她的喉頭哽咽,幾乎不敢抬起頭來。


    良久,她才聽見胤禛啞聲道:“我們的房子,我已經賣了……”


    “那沒關係,沒關係的!”茱莉亞趕緊說,“房子還可以買迴來,對了,你也別住這兒了,咱們搬迴老房子去!今晚就走!”


    這間出租屋很小,十幾個平米,東西堆的也不多,因為住了也沒多久,茱莉亞幫著胤禛一塊兒收拾,要帶走的也不過是一個旅行包而已。


    倆人拿了東西,出來房間,沿著黑暗的樓梯往下走,房東聽見聲音,趕緊拉門出來:“哎?你們要走啊?”


    “是的。”茱莉亞生硬地迴答,“我們迴自己家。”


    “那麽,房租……”


    “我明天來結。”茱莉亞打斷他,“明天一早我就過來。”


    “明天?明天幾點?”


    房東盯著她,臉上還是一副懷疑的神色,茱莉亞氣不過,索性問:“他欠了你多少房租?”


    房東見她氣勢洶洶,神情就有點畏縮了,但還是說:“付三押一,他欠倒是沒欠多少……但我的房子被那些人給砸壞了,我得重新裝修……”


    茱莉亞將行李包交給胤禛,自己從隨身攜帶的女包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房東:“我手頭沒有人民幣,這是五千歐元。就算四萬人民幣,足夠補償你了!”


    房東遲疑地接過那疊歐元:“……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不認識外國錢。”


    “如果是假的,你盡管報警。”茱莉亞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房東被她的氣勢壓住,不敢再囉嗦,隻好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計較了,外國錢就外國錢吧。”


    茱莉亞白了他一眼,一手拉過胤禛:“我們走!”


    倆人走出幾步,茱莉亞就聽見房東和他老婆嘀咕:“倒黴賠錢的貨色,居然還有這麽豪氣有錢的女友……”


    房東老婆且了一聲:“還看不出來麽?這種隻會坑蒙拐騙的小白臉,就擅長這一手。”


    茱莉亞氣炸,轉頭衝迴去,一腳踹在他的房門上!


    “再敢嚼一句!我叫阿真下旨,把你全家滿門抄斬!”


    她那一腳踹得極用力,咚的一聲巨響,房東嚇得閉門不出。


    胤禛歎了口氣,走過來拉住她:“走吧,嚇唬他幹嘛?”


    “你就是對這些混蛋都太好心,才會被他們欺負!”


    茱莉亞說到這兒,眼淚又流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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