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之高強,張馳之力量,不想可知,況且是含恨而出?白墨臨隻覺左頰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難當,眼前漾起一片星條。


    他爬上木梯,到了閣樓上,卻見閣樓地板上堆著一盒盒的線香,積塵伴著香味撲鼻而來,白墨臨忙替司徒香香蒙住口鼻,自己也閉住氣。過了一陣,煙塵略定。。。。。。


    公子安祥地左挪右移,身法巧似牡燕,靈如秋風,輕賽飛絮,數十招過後,壯漢氣喘籲籲,滿麵是大汗珠,卻連對方的衣緣都沒撈著。於是他自知不敵,沮喪地退了下來。


    但見永定河水碧綠清澄,蕩起層層漣漪,緩緩向東流去;河畔垂柳枯枝千條,隨風飄拂,雖已綠色褪盡,卻仍別有一般嫵媚。


    這女人頂她挨的刀多,光著個屁股,赤身露體的,後脊梁上七八刀,兩手上全有奪刀的割傷;


    肩膀上,屁股上,剁成爛桃子了。她是斜肩帶背先挨了一刀,就勢栽在裏屋了。。。。。


    忽然遙遙看見一片平地,上建房屋甚多。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星光下還隱隱辨得出樓閣纖連,氣象宏偉。甘明連日在荒僻山地趕路,看見的房子,大半是泥牆茅屋一類,陡然看見這荒山之中竟有園林之盛,倒暗暗稱奇。


    正在打坐。室中擺設,靜雅非常。靠窗小檀幾上,焚著一爐清香,壁上掛著一張七弦古琴,以及花鳥屏條,還有一座書架,牙簽玉軸,琳琅滿架。。。。。。。


    夜深聲靜,側耳細聽,隱隱聽見臥底的人嘰嘰喳喳的還在密語,這二人急忙溜迴去。


    這修長身形的人好一副出色的儀表,長眉風目,麵如敷粉,兩隻神光湛湛的眸子顧盼有威,加了他身佩長劍,衣著雪白長衫,走動間頗為瀟灑。


    忽聞一聲簫音,清脫異常,直如一枝利劍,突破重重音幕,使人起一種“雲開見日”之感,這簫音越吹越密。越來越輕快,頃刻間不但掃蕩魔音,連帶梵音也歸於寂然。


    十八人齊聲唿喝,結成陣勢,將他圍住。白墨臨此時就是需要跟人打上一架,盡情發泄一番,便瘋了似的胡打猛踢,那十八人竟然奈何他不得。如此打了不知多久,白墨臨突然內傷發作,胸口疼痛,一個不留神,腿上中了一棍,痛徹骨髓,摔倒在地。。。。。。。。


    司徒香香鄙夷的嗤了一下瑤鼻,眼皮撩也不撩的,一揮錦色羅袖,消去了謝誌強的一掌,不等謝誌強欺身,蓮是輕點,輕盈的躍上銅桌,單指如電的戳向他的命門穴。


    天上的暮鴉一陣陣飛迴巢去,村中炊煙縷縷,天色愈覺黑暗,凜乎不可久留。


    她的粉臉通紅得駭人,褻衣已被她自己急促的剝了下來,隻剩下一條條短短的褻褲,露出潔白如玉的胴體,盈盈可握的細腰輕輕旋動著,兩支美眸水汪汪的,蕩著一片如火的春情,喉中忍熬不住的吐著春吟。。。。。。


    堂上供著一尊五尺來高,騎馬持刀的神像,長須垂胸,白眉紅眼,甚是古怪;神像旁邊還供了狐狸、黃鼬、刺蝟、蛇和老鼠等動物。


    她不知那神像便是青樓女子奉為祖師爺的“白眉神”,這些動物則是青樓女子奉為“五仙”五種動物,隻看得她又是驚異,又是害怕。


    排有一張長桌,上麵鋪著潔白的白布,居中還擺有三瓶香花。左邊半段,陳列有四張方桌,桌上熱騰騰的菜肴,還在冒著白煙,幾名白衣黑褲,紅布纏腰的壯漢子在旁侍候。


    這陣大雨下得很久,約摸有一點多鍾,雨點兒漸漸小,雷聲輕輕而遲,天空的烏雲逐漸散開。


    三人坐著聽雨,幽穆得很。不多時雲消雨霽,紅日反從雲中露麵。可是日影已西,涼風大至,再不畏暑氣侵人了。


    見白墨臨神色激動,正想開口,忽覺小腹驟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洪流使她感到難受,有如怒火燃燒著她周身;她開始感到喉頭一陣幹澀,而且兩頰如火的蕩起來!


    曲曲折折地走向寬闊優雅的庭園。但見荷池花樹,小橋流水,滿庭花樹,芳香四溢,上官紅目不暇接,暗讚好大的氣派。


    彎月已移至西窗,夜已漸深,燭已將盡。夜色清冷,殘更敲過院外的長街。


    窗外,掛在聞香小築門口的朱紗燈籠在秋夜的風中飄搖,紅光隱約可見。


    少婦身上簡易的苗裝,短衣、窄裙、紅色的短褻衣以及深紅的褻褲,一件一件的,已然被甩在床下……


    頓時間,殿堂上忽如群峰聳立,忽如萬壑幽幽,隻見雪崩雲卷,崖潰石飛,勢若摧山覆海,直向上官擎天身上壓來。


    解開布包,果然裏麵油、鹽、醬、醋,樣樣俱全,另外還有幾套新衣,和兩床被蓋,喜得他歡唿幾聲,含著感激的眼淚,把應用的油鹽醬醋,抱著跑迴廚房裏,又轉迴去搬來一袋子米和一小壇酒。


    夢漾的兩眸,迎著白墨臨火炙的眼光,把顫栗的嬌軀,緩緩移向白墨臨向她欺來的身體,她隻覺得她的胴體被白墨臨壓住的時候,她不自禁的震了一下,像觸電般的,她感到暈眩,快樂的昏眩。。。。。。


    在這屋後峰腳下有一條溪澗,沿著這條溪向左拐過去,可以繞到山峰的那一麵,外人不知道,好象是無路。其實溪流盡處,再翻過一座岩頭,一片大竹林,竹林內有條小徑直通到一處山塢,塢內有孤零零的一座小碉寨。


    晚生資質愚魯,從師十年,僅有小成,承豪師垂青將金鍾罩、鐵布衫之類硬功悉數傳授,晚生愧不能登達深奧之堂,僅學會一些皮毛薄技,流浪江湖,隻求安身,混口飯吃而已,尚望您老人家收用。


    白墨臨立刻把上官擎天攔腰提起,好像鷹抓燕雀似的,略展身手,已竄到那臨街的矮牆上,然後翻到街心。可憐上官擎天被人這樣擺弄,連捉弄他的是什麽人全沒辨出來。


    凝神搭脈,隻覺司徒香香脈息極是微弱,體內卻真氣鼓蕩,兩者極不相稱。


    定是白墨臨以深厚內力為她貫氣續命,但現下寒毒已經散入她的五腑六腑,膠纏固結,除非是神仙才救得她活。


    臉上沒有蒙著可怕的紅色麵具,依然是鳳眼含威、蛾眉帶煞的春風俏麵;不過和兩人見麵,臉上原帶著的媚笑和銀鈴般的嬌音,突然隱去。一對鳳眼,射出利箭似的光芒,先向白墨臨麵上射了幾下,眼波一轉,又掃到司徒香香的嬌靨上。櫻唇緊閉,不聲不哼,隻向兩人點了點頭。


    隻得橫劍相格。四柄劍的劍刃粘在一起,白墨臨手臂一旋,內力自劍上洶湧吐出,天都三劍胸口劇震,撒手棄劍,三柄劍向空際飛出,拍的一聲,竟在半空同時斷為兩截。


    洪鍾初扣,寶偈高吟。上徹天堂,下通地府。上祝當今皇帝,大統乾坤;下資文武百官,高增福慧。三界四生之內,各免輪迴;九幽十類之中,悉離苦海。五風十雨,免遭饑饉之年;南畝東郊,俱瞻堯舜之日。


    幹戈永息,甲馬休征,陣敗傷亡,俱生淨土,飛禽走獸,羅網不逢,浪子孤商,早還鄉井。無邊世界,地久天長。遠近檀那,增延福壽。三門鎮靖,佛法常興。土地龍神,安僧護法。父母師長,六親眷屬,曆代先亡,同登彼岸!


    白墨臨所過之處,哀嗥、血雨、斷肢、人首、漫天而起,清澈的池水已染得一片殷紅,假山上躺著一個個睜著死魚眼的黑衣大漢,池中的鯉魚,早不知嚇哪兒去了。


    指著潭水上麵,隻見一條條五色繽紛的大魚,翻了白色肚皮浮了上來,接二連三地,轉眼間滿潭俱是魚屍。


    美眸裏射著一股強烈的欲念,瞬也不瞬的注視著白墨臨;雙手難耐的搓著自己的嬌軀,把已是半褪的長衫脫下來,而且開始解著紅色的肚兜……


    劍不進不退,兩足釘地而立,就在上官擎天手掌一翻之時,倏然一個鐵板橋勢子,平仰而下,那硬生生的肌肉運轉,竟使他一個身子與地麵幾成水平線。


    原來他這星珠每顆隻有鬆子仁大小,珠身是個圓形,但伸出一根分許長的鋼針,專破一切氣功,如果被打進體內,除非把一塊肉刺去,不然就無法取出那顆珠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南宮情義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宮越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宮越意並收藏南宮情義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