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邪林與荊應天交手後,他仔細琢磨了荊應天的招式,雖然罕見又奇特,絕妙又威猛,似乎無懈可擊。


    不過,百密一疏,經過冥思苦想,還是讓他給找到了破綻。


    荊應天的弱點在防守時下盤空虛,攻擊時步伐與劍速不協調,白墨臨隻要緊攻他的上、中盤,聲東擊西,不讓他有迴擊之機。


    然後,利用自己淩波微步的優勢,給他來個四麵楚歌,誘他急迫還擊,使盡渾身解數來接自己拿手的刑光十三劍。


    最後,再補一招請君入甕,這樣不僅使他自亂陣腳,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他的招式。


    若荊應天強行換招,配合多重劍法,殺出白墨臨的包圍圈,那也隻是作繭自縛罷了。


    果不其然,白墨臨循序漸進,按照自己的對策來應付荊應天的招式之後,荊應天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盡卻又沒占到絲毫便宜。


    接下來,就輪到白墨臨表演了,他的刑光十三劍再加上變幻莫測的淩波微步,將荊應天打的是落花流水,狼狽不堪。


    眼看著白墨臨最後一招“補天浴日”就要刺中荊應天的胸膛,法萱坐不住了。


    隻見她急速地提起紅傘,氣沉丹田運起金鷹教的絕技—熾鷹淩空來,隻見她手中紅傘如一道炙熱的烈焰向白墨臨劈麵而來。


    白墨臨躲得有些遲了,不小心中了招,右手胳膊被燙掉幾塊皮,露出摻雜著鮮血的肉來。


    法萱這一招歹毒至極,白墨臨的胳膊隻挨到一點,便已疼痛難耐,有如被鐵鋸鋸了一般。


    白墨臨抱著創巨痛深的胳膊在地上打起滾來,荊應天和法萱見狀,互使眼色,一齊提刀持傘狠狠地往白墨臨攻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仿佛是從天邊,刹那間降落下一位手持鐵扇的女子。


    隻見她上穿緋色羅料比甲衫,下著白綾襪黑皮履,腰間束革帶,係錦綬、佩玉釧。明明是個女子,卻偏偏一身男人打扮。


    她的麵貌雖算不上絕美驚豔,傾國傾城,倒也別饒風致,另有一番韻味。


    她不似嬌弱可人的小家碧玉,反而渾身散發出男子氣質,尤其將長發綰起後,更似一個“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翩翩少年。


    隻見她腳尖如蜻蜓點水,蹬萍踏浪般,使著縹緲敏捷的身法,疾步急速地向荊應天和法萱飛來。


    她“嘩”的一聲展開鐵扇,手腕靈巧地一轉,將鐵扇送了出去。


    那把鐵扇就像綁在一起的幾十把鋒利飛刀,直往兩人的臉頰劃去。


    荊應天和法萱大吃一驚,忙靈活地一閃,跳在一旁,抬刀開傘遮臉,躲過致命一擊。


    正當二人迴過神時,那女子已帶著白墨臨消失不見了。


    荊應天心有不甘之餘,又大驚道:“該死,又讓這小子給逃了。不知剛剛使鐵扇的女子是什麽來頭,好俊的功夫。”


    法萱搖搖頭,同樣不解地說道:“相公,我自踏足中原武林以來,還從沒見識過這號人物,這中原果真是藏龍臥虎。”


    “哼,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栽在我的手上。”荊應天氣急敗壞地叫囂道。


    繼而,他又吩咐道:“醜八怪,既然那小子僥幸被救走,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先迴去向教主稟報,以免夜長夢多。”


    “嗯。我也正有此意。”法萱點了點頭,應道。


    說完,二人便飛身離開了這片廢墟,趕迴混沌教複命去了。


    話說那鐵扇女子將白墨臨帶到一處破廟裏,天這時候下起了大雨,兩人恰好可以避避雨。


    那女子將白墨臨扶好,讓他坐在蒲團上休息,她則立即撕扯下自己衣服一角,替他包紮好流血不止的傷口。


    隻見受傷的白墨臨此刻臉色發白,唇皮泛紫,汗水涔涔而下。


    白墨臨忍住胳膊的傷痛,虛弱地向那女子問道:“你...你是何人?為...為何要出手救...救我?我們可...可曾認識?”


    那女子突然收了手中的鐵扇,一把跪在地上叩拜道:“在下刑光翼第七十九號暗人婁落拜見少主,婁落救駕來遲,請少主降罪!”


    “什麽?!你是婁落?你就是當年留柳村的婁姐姐?”白墨臨顧不得胳膊扯動傷口的疼痛,膛目結舌,驚喜交集地問道。


    “婁落隻是個暗人,與少主地位懸殊,不敢與少主姐弟相稱。”那女子仍低著頭,淡淡地迴道。


    原來,這女子便是當年白墨臨隨父求醫在留柳村邂逅的婁落。


    自從婁落家破人亡,投身光明教的暗影組織—刑光翼後,掐指一算,與白墨臨已有整整十個年頭沒有見過麵了。


    白墨臨望著婁落,心裏頓悟自己和她已經完全疏遠了,當年與她相識隻不過是一段小插曲罷了。


    如今,光明教覆滅,他這少主之稱已名存實亡。


    他瞧見婁落的眼神滿是堅毅,他料想:婁落作為爹培養的暗人,對光明教絕對是披肝瀝膽,忠心耿耿,屆時她也定會助自己一臂之力,重振光明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南宮情義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宮越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宮越意並收藏南宮情義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