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和蘇畫,吃過了鮮魚粉,打算迴家坐坐。可是一進那個她闊別已久的溫馨的家,蘇畫就賴著不想走了。秦棋提醒她,晚上醫生會查房的,蘇畫卻像個熱衷蹺課的孩子,把臉埋進抱枕假裝沒聽見。秦棋無奈,隻能順著她,打電話給醫院說明早迴去,免不了又挨了一頓醫生長篇大論的訓導。

    蘇畫在一邊,看著秦棋被訓得灰頭土臉,偷偷地笑,然後就跑到浴室洗澡去了。秦棋隻好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歎氣,掛了電話又去敲門,提醒她傷口不能沾水。

    蘇畫在裏麵臉紅了,這樣的情境下,這種提醒似乎太過曖昧。

    她洗完澡,換上睡衣,懶洋洋地在秦棋身邊坐下,秦棋很自然地去拿吹風機,幫她吹幹頭發。

    秦棋的手指,修長而溫柔,穿過發絲的時候,讓人心裏一陣酥麻。蘇畫不敢閉上眼,怕這種感覺太清晰,隻能拿著遙控器不斷換台,想找到一個能夠看得進去的節目。

    甜蜜的煎熬,一直持續到頭發被吹幹。

    秦棋放下吹風機,坐到她身邊,攬她入懷。

    蘇畫的心砰砰直跳,秦棋好像聽見了,笑她:“你現在在想什麽?”

    “我哪有想什麽?”蘇畫嘴硬。

    秦棋低下頭來看蘇畫的眼睛,蘇畫心虛地避開,秦棋大笑:“還說你沒想?”

    蘇畫惱了:“我想了又怎麽樣?情侶之間,想什麽也很正常。”說到後來,她已經很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秦棋深深地看著她,食指輕點了一下她的唇:“有些事,舍不得那麽急。“

    蘇畫怔了怔,心裏泛開溫暖和感動,她環住秦棋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裏:“秦棋,你真好。“

    秦棋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眼神卻穿過窗外,望向很遠的地方……

    晚上,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手握著手。

    黑暗中,蘇畫問秦棋:“你會對我好嗎?”

    “會。”

    “會永遠對我好嗎?”

    “嗯。”

    “"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是"的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說"是"?”

    “是。”

    “那你為什麽剛才不說"是",而要說"嗯&q

    uot;呢?”

    秦棋無奈,隻得俯過身來,用吻封住她的胡攪蠻纏。

    蘇畫終於乖乖的睡著了,秦棋卻從床上悄悄起來,走到臥室外的陽台抽煙。

    夜風清冷,更顯得月色淒涼。

    剛才,蘇畫問他,可不可以永遠對她好。“永遠“這個詞,他早已經對另一個人承諾過,可是現在,她卻在地球的另一邊,甚至無法同時和他看到這同一輪月亮。

    那麽,今天他對蘇畫的承諾,又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一支煙,還沒有燃完,他就聽見了床上翻滾的聲音,他迴頭,看見那個小女孩,把自己蜷成一團,正在被子裏不安地尋找他。就連在夢中,她也始終在擔心,他又會突然丟下她,消失不見。

    他按滅了煙,走迴床上,當他躺下來,她立刻鑽進了他的懷裏,他吻了一下她的唇,將她抱緊。

    他不知道,永遠究竟有多遠,可是為了她,他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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