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要自己身體動一下玄鏡就會立刻醒過來吧。舒愨鵡琻


    她隻能小幅度地扯了扯被褥把玄鏡裸露的肩膀再遮的嚴實一點。玄鏡的身格不能說很健壯,但是相當精瘦,順著她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玄鏡掩蓋在被褥下的右肩與右胸覆蓋滿了黑色的圖騰。


    這是外公與玄鏡訂立契約的標誌,自己繼承了玄鏡之後,這也沿襲成為自己與玄鏡的契約所在。


    她按捺不住地將手伸過去撫摸在玄鏡右胸口上。看上去光滑平整地皮膚摸上去卻是略微的凹凸不平。


    玄鏡舒服地蜷縮了一下身體發出輕微的唿氣聲。


    又讓他近乎惶恐地擔心了吧。


    玄鏡忽然將眼睛睜開,左手支起上身後迅速扯過黑袍披在身上裹住。


    “嗯?”封河皺眉。


    “他迴來了。”


    風瀾在沒有契約束縛後妖氣濃鬱,在還沒靠近時玄鏡就已經可以發覺。五秒之後房門猛地被一雙手強製推開再猛地撞出一聲巨響:“封河!”


    封河與玄鏡在一陣耳蝸轟鳴聲中眯起眼。封河隨即反應過來地欣喜叫道:“瀾!”


    這次換成風瀾眯起眼。


    封河盤腿坐在床上,而衣冠不整的玄鏡幾乎是半赤著上身支在封河身側——


    “……”玄鏡默默隱身。


    “瀾,過來。”封河張開手臂。


    人形的妖將走過去,提起右腳膝蓋按在床上將整個身體側過去投入封河的懷裏可以讓封河摟著他。


    “還好……嗎。”


    “很好。”他閉上眼用側臉蹭著封河的臉。


    以前是從不會想到自己會願意與她如此親近,不過現在真的是……很想……再靠近一點。


    連自己的形象都沒有了。真是愚蠢啊。


    他嗅著封河身上的血腥味,將眼眸睜開一條縫:“你又做了什麽。”


    “沒事了,”她微笑,“我不會再做什麽危險的事了……認真的。”


    “這話還可信麽。”風瀾冷笑,再閉上眼俯頭探入封河的胸口——


    “哎?”封河聳起肩向後傾倒了十五度。


    風瀾的舌頭舔在封河胸部的傷口上。他的舌頭很粗糙,封河全身一陣又一陣地發寒——


    “給我出去啦!”封河一腳猛地抬在風瀾下巴上把他掀出去。


    隱身的迎堯與玄鏡逐漸現身。玄鏡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站在角落。


    ……封河遺傳自父親的怪力,爆發出來還真是驚悚啊。


    不過犬妖這是喪心病還沒醫治好的節奏麽?


    砸在地上的風瀾支起上身猛地一甩頭。剛剛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封河微笑。


    “嘖。”風瀾捂頭。該死的藥性還會複發啊……在那裏每一次感到不適時都會狂喝水來緩解一下……


    “要不要喝水。”玄鏡似乎看出了問題所在,用相當不愉快的表情說道。


    “不用,沒事。”他踉蹌地站起來。他目前並沒有要撕碎一切生命體的欲望,不過隻是把他的某些情欲放得太大了……


    “過來。”封河命令道。


    他再靠過去跪在床前。


    他沒有把淺黃色的長發紮起來,柔軟的長發披散讓他臉型輪廓柔和了不少。


    封河撫摸在他的脖子上,被灼傷的地方已經結痂並且開始脫落。“看來沒虧待你。”


    剛想問起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時,封河的目光掠到他脖子的另一側與肩上。


    牙印。


    並不是被野獸撕咬,因為隻是有些泛紅浮腫的痕跡。


    “呃。”風瀾有些尷尬的捂住脖子,“別在意。”


    “嘛……再過來一點。”封河眯眼。


    風瀾湊上去。


    封河瞬間摟住他的腰也湊上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一側。


    “唔!”風瀾有些不解地睜大眼,但因為並不太痛也因為對方是封河的關係,他沒有任何的抵抗。


    封河鬆開嘴然後看著她留下的牙印,和原來那些牙印作比較之後果斷得出真想:


    “是男人咬的。”


    “……”風瀾表情瞬間微妙了。


    表情更加微妙的玄鏡與迎堯始終圍觀。


    “那個家夥麽?”封河繼續眯眼。


    “……”無可否認。


    “那你咬迴來了麽?”


    “……”重點原來是這個嗎。


    “真是。”封河捂頭。


    似乎已經明白了發生過什麽不得了的事的玄鏡與迎堯繼續沉默。


    於是風瀾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本以為封河會驚訝自己竟然能夠迴來,不過整個局勢因為這個該死的牙印偏轉到什麽奇怪的方麵去了——


    “啊,這家夥怎麽會不反咬。”一個沉穩的陌生聲音忽而響起。


    所有人都一愣地側過頭去,看見靠窗戶邊騰現出一團黑色的火焰後忽而爆開妖風——一身華美黑服的男人從火焰中踏出。


    在白天,封河才清晰地看清這個男人完整的樣貌,身格修長健壯,麵孔削瘦,眼角略微下垂顯得相當孤傲,眼睛虹膜是珍惜的暗紅色相當少見,下眼瞼之下的麵部皮膚上各有一道紅色獸紋。


    瞬間氣氛詭異。雖然這個突然闖入的家夥近乎完全收斂了妖氣,但玄鏡與迎堯還是被這氣場震懾到不敢妄動。


    無法演繹的王者之氣。


    風瀾全身近乎炸毛地對他咆哮:“滾出去!”


    “態度越來越惡劣了啊,我放你迴來還不跪舔?”男人仰起頭眯起雙眼。


    “——夠了!唔。”咆哮的尾音被封河捂住了嘴。


    “你好大哥……那個啥……”封河微笑繼續死死捂住風瀾任憑他掙紮,“狗狗反咬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免疫過了……”


    風瀾掙紮出右手一掌按在封河臉上把她按在床上:“你也夠了!”


    “用證據說話就好了。”男人非常有耐心地不與風瀾計較,右手食指勾起左肩的衣領向下一拉,左肩側露出已經結痂的牙印——看上去下口絕對比風瀾自己脖子上的重得多。


    “誰要和你說這種話題!”風瀾狂躁地站起來揮出右手騰出火焰要打向身側的男人。


    “堯。”


    迎堯瞬間出現在風瀾身後扼住風瀾的手腕再用左手死死勒住他的腹部控製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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