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清者自清
楚蓉抱著黃書海一覺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太陽升得老高了她才醒來，外麵卻是吵吵鬧鬧的，她穿了衣服就出去看。
“夫人，這步大人是想做什麽呀？”春梅抓著她問。
隻見步樊正指揮著，將一塊匾額掛到了楚蓉家門口，那匾額上的字卻是一看紅布嚴嚴實實蓋著的，完全看不到。
“左一點，再左一點”步樊正忙著調整匾額的位置，也沒空管屋內的人。
而屋外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個個都是忙著看熱鬧的。
“奸夫”都光明正大找上門來了，能沒有好戲看嗎。
“媳婦兒，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一旁的黃書海也是不解。
“且看著唄。”其實這是楚蓉對步樊的建議，他們倆光明正大的，沒什麽不可示人的。
“好了，這位置剛好。”
步樊很是滿意，然後他一聲令下，周圍就突然想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楚蓉有一種自己在過年的錯覺。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麽玩意兒，是不是太隆重了些，也太中二了吧。
在熱熱鬧鬧的鞭炮聲中，紅布終於揭下來了，匾額上赫然立著四個清透的大字，“清者自清”，這是步樊昨晚親手寫的。
這下人群中炸鍋了，紛紛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鬧哄哄的，楚蓉也聽不清大家在討論些什麽。
步樊示意眾人肅靜，他畢竟是知縣，說話還是管用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諸位，本官知道最近關於我和楚娘子之間的傳聞紛紛擾擾，很是喧囂啊，我今天來這黃家村一是來和這楚娘子和她相公黃書海說一句抱歉的。”步樊向二人抱了抱拳，“對二位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他又麵向各村民，“這其二是來和諸位說清楚的，本官和楚娘子之前就跟這小蔥拌豆腐一樣一清二白啊，我們間的來往可都是為了糧種之事，一點私事都沒有談過的。還有，今天掛的這匾額呢，除了澄清我和楚娘子之間的關係外，更重要的是證明楚娘子為人做事的清白，就說這小吳莊的差事吧，那麽一塊肥差，都是我費盡口舌楚娘子才願意的，上任之後非但沒有貪一分錢，反而兢兢業業”
步樊實在太能說了，把楚蓉好一頓誇，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而他的洗腦功力看上去也頗為深厚，演講極具煽動性，圍觀群眾都聽得及其投入。
知縣大人的講話持續了足足有一刻鍾，楚蓉太佩服他了，這還是脫稿的。
末了，步樊和諸位圍觀群眾告別，說自己即將和楚蓉相商小吳莊之事，希望諸位鄉親不要誤解，也希望鄉親能奔走相告，澄清他和楚蓉的關係。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理解，並表示會替這位步大人多做澄清的。
這一出看得楚蓉是目瞪口呆，“步大人，你的口才簡直讓人甘拜下風聞風喪膽。”
“不敢不敢。”步樊謙虛道，“而且甘拜下風就算了，什麽叫聞風喪膽？”
“聞風喪膽的意思是，我可不敢隨便與你爭論了，不然你的嘴皮子能把我殺死。”
“非也非也。”步樊擺擺手，“若不是楚娘子你，我哪能知道如何解決這件事。”
這位步大人還真是謙虛至極。
楚蓉也不與他拿一些怪腔怪調的話了，直接切入正題，與他商討起小吳莊的管理事宜。
“步大人，我是想著給那些做工之人分組，找幾個能力好，人品也好的當組長，然後再把人分到各小組裏，每個小組相互競爭。每日有每日的指標，要是指標完成得好，我們就給人獎勵”
“好倒是好的，可如何分組呢？”
兩人聊著相關事宜一直到了深夜。步樊提了一些意見，她也正好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方案。不過方案是否真的切實有效，要真的到了實踐才能知道。
話說因為步樊的添油加醋，楚蓉反而名聲大振，說這楚娘子不光是為人清白，作風更是正派，不少之前傳謠之人更是抱著一分愧疚之心，鋪子的生意因此比原來翻了好些。原本是一件惱人的壞事，這會子卻變成了一件好事，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我們夫人還真是福星，每次都能逢兇化吉。”春荷春梅倆姐妹一邊擇菜一邊聊著。
“那也要我們夫人厲害才行啊，那次去府衙，那些衙役兇得很，把我們攔在外麵，一點情麵都不通的，若不是最後夫人翻了牆進去，這事哪有下文。要是我被攔在門外，說不定隻能哭了。”
“確實確實。”
謠言的事已經撥開雲霧見天日了，幾人自然聊得歡喜。
而另一邊，那位謠言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在家中跺腳齜牙，更加恨極了楚蓉。
第663章 人為
這件事在楚蓉這兒算是揭過了，倒是這日黃書海又提起來。
兩人躺在床上，黃書海若有所思道，“媳婦兒，你不覺得上次那個謠言傳得太蹊蹺了些。”
“這話怎麽說。”
“前一天還是風平浪靜的，第二天就傳得哪裏都是了，這還不蹊蹺麽。”
聽了黃書海的這句話，楚蓉覺得有些道理，她坐起身，“確實，倒像是有人刻意傳的一樣。”
楚蓉又仔細琢磨了一陣，自己的生意如今做到這個地步，有人眼紅也是正常的。隻是事情是從黃家村起來的，而這黃家村的許多人都要靠著她的山頭吃飯，若是自己倒了黴，那些個在山上做工的人必然也會遭殃，世上哪有這麽笨的人。
“那你幫我想想，我得罪過些什麽人，要這樣來汙蔑我。”
“要說媳婦兒你得罪的人，我這一想，還真是數不過來。”
“我人品有那麽差嗎？”楚蓉假裝生氣道。
“不是人品的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媳婦兒你又是個直性子，少不了暗自記恨你的。”
楚蓉覺得自己相公說得有道理，無憑無據的，推測是推測不出來的。她還記得她最先知道那謠言還是在因為俊兒，之前俊兒從晚上悶著氣迴家，然後先生過來家訪，她這才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二日就愈發變本加厲了。
翌日得空，楚蓉去書房找了俊兒，書房卻是沒人。問了春荷才知道他在後院，於是楚蓉又去後院找人。隻見俊兒和小山一人拿著一根細棍你來我往，比比劃劃的。
“俊兒、小山，你們這是做什麽？”楚蓉忍不住問道。
小山搶先迴答，“我們是在練劍呢。”
“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練劍來了？”
“俊兒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若是沒有功夫傍身，說不定連一裏都走不了。”
“好，你們練便練吧。”楚蓉也沒有放在心上。
“俊兒，娘有話想問你，你可不可以先暫時放下你的劍。”
俊兒正兒八經跑了過來。
其實按理小山也是知道的，但是楚蓉總覺得俊兒要更成熟一些，可以波瀾不驚地麵對這件事。
“娘，有什麽事？”
“娘想知道前幾日的那個謠言你最先是從哪裏聽來的？”
“娘，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誰散播這些的？”
楚蓉見俊兒知道自己用意，點了點頭，也不多作解釋。
“是一同在私塾的王小生。”
“王小生”
楚蓉知道這孩子，是村口林三叔家的小孫子，一家人寶貝著呢。
她正思索著，俊兒又突然開口，“娘，其實小生他平日人挺好的，也沒有欺負過別人，就是太好騙，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楚蓉揉了一把兒子的頭發，“說得你騙過別人似的。”
俊兒不可置否得吐了吐舌。
“繼續跟小山練劍去吧。”楚蓉把時間留給俊兒自己。
其實此刻楚蓉心中已經有人選了，她前腳剛把那個妄想設計他們夫妻倆的王氏給趕出山頭，後腳就發生了這麽一件事，說是巧合她一點都不信。而且那個王氏又是有心機的，她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楚蓉將自己的想法與黃書海說了。
“這麽說來，那個王氏確實很有嫌疑。”黃書海眉頭微蹙，語氣冷冷的。
“早知道就將她做的事公之於眾了！”楚蓉咬著牙道，“這樣的小人還真是令人作嘔。”
“放心，惡人有惡報。”黃書海似在安慰她。
“我才不信這個，世上有那麽多好人遭殃的，還有那麽多惡人享福的，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楚蓉覺得自己就是太仁慈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她再也不能隨意放過了，不然她簡直要把自己悶氣給悶死。
“好了，別想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黃書海見自己媳婦兒鬱悶極了，又繼續安撫。
事實上，王氏確實是屬於有惡報的那一掛惡人。
這日，她正在河邊洗衣服，自從被山頭辭退後，家中的衣服都讓給她洗了。突然間她隻覺天地間一黑，然後便被人劫了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片不認識的林子裏，自己雙手綁著被掛在一棵樹上。這林子幽靜得很，樹木廣深，連隻鳥都沒看見。
“救命，有沒有人啊。”王氏眼神驚恐，一雙懸空的腿胡亂登著，想靠體重把手上的繩子掙斷。
迴應她的隻有遠處傳來的猛獸聲。
王氏於是愈加害怕，大聲哭喊起來，“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有沒有人！”
第664章 惡有惡報
王氏怎麽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洗著衣服，怎麽就突然到了這罕有人至的林子裏，還被掛在了樹上。她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婦人，怎麽值得這樣被人對待。若是這樣下去，餓死還是好的，若是有會爬樹的猛獸，將她五馬分屍也不再話下。
“有沒有人”王氏繼續喊著，聲音絕望起來。
“終於醒了。”
偌大的林子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氏雖然對這聲音畏懼，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個人的聲音，總比到處都不見人來的好一些。
“大俠，求求你把我救出去，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她生怕這根救命稻草斷了。
男人輕蔑一笑，“救你倒是可以，我問你的話隻要你實話實說就行。”
都到了這個地步，王氏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說說說，隻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楚蓉抱著黃書海一覺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太陽升得老高了她才醒來，外麵卻是吵吵鬧鬧的，她穿了衣服就出去看。
“夫人，這步大人是想做什麽呀？”春梅抓著她問。
隻見步樊正指揮著，將一塊匾額掛到了楚蓉家門口，那匾額上的字卻是一看紅布嚴嚴實實蓋著的，完全看不到。
“左一點，再左一點”步樊正忙著調整匾額的位置，也沒空管屋內的人。
而屋外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個個都是忙著看熱鬧的。
“奸夫”都光明正大找上門來了，能沒有好戲看嗎。
“媳婦兒，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一旁的黃書海也是不解。
“且看著唄。”其實這是楚蓉對步樊的建議，他們倆光明正大的，沒什麽不可示人的。
“好了，這位置剛好。”
步樊很是滿意，然後他一聲令下，周圍就突然想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楚蓉有一種自己在過年的錯覺。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麽玩意兒，是不是太隆重了些，也太中二了吧。
在熱熱鬧鬧的鞭炮聲中，紅布終於揭下來了，匾額上赫然立著四個清透的大字，“清者自清”，這是步樊昨晚親手寫的。
這下人群中炸鍋了，紛紛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鬧哄哄的，楚蓉也聽不清大家在討論些什麽。
步樊示意眾人肅靜，他畢竟是知縣，說話還是管用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諸位，本官知道最近關於我和楚娘子之間的傳聞紛紛擾擾，很是喧囂啊，我今天來這黃家村一是來和這楚娘子和她相公黃書海說一句抱歉的。”步樊向二人抱了抱拳，“對二位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他又麵向各村民，“這其二是來和諸位說清楚的，本官和楚娘子之前就跟這小蔥拌豆腐一樣一清二白啊，我們間的來往可都是為了糧種之事，一點私事都沒有談過的。還有，今天掛的這匾額呢，除了澄清我和楚娘子之間的關係外，更重要的是證明楚娘子為人做事的清白，就說這小吳莊的差事吧，那麽一塊肥差，都是我費盡口舌楚娘子才願意的，上任之後非但沒有貪一分錢，反而兢兢業業”
步樊實在太能說了，把楚蓉好一頓誇，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而他的洗腦功力看上去也頗為深厚，演講極具煽動性，圍觀群眾都聽得及其投入。
知縣大人的講話持續了足足有一刻鍾，楚蓉太佩服他了，這還是脫稿的。
末了，步樊和諸位圍觀群眾告別，說自己即將和楚蓉相商小吳莊之事，希望諸位鄉親不要誤解，也希望鄉親能奔走相告，澄清他和楚蓉的關係。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理解，並表示會替這位步大人多做澄清的。
這一出看得楚蓉是目瞪口呆，“步大人，你的口才簡直讓人甘拜下風聞風喪膽。”
“不敢不敢。”步樊謙虛道，“而且甘拜下風就算了，什麽叫聞風喪膽？”
“聞風喪膽的意思是，我可不敢隨便與你爭論了，不然你的嘴皮子能把我殺死。”
“非也非也。”步樊擺擺手，“若不是楚娘子你，我哪能知道如何解決這件事。”
這位步大人還真是謙虛至極。
楚蓉也不與他拿一些怪腔怪調的話了，直接切入正題，與他商討起小吳莊的管理事宜。
“步大人，我是想著給那些做工之人分組，找幾個能力好，人品也好的當組長，然後再把人分到各小組裏，每個小組相互競爭。每日有每日的指標，要是指標完成得好，我們就給人獎勵”
“好倒是好的，可如何分組呢？”
兩人聊著相關事宜一直到了深夜。步樊提了一些意見，她也正好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方案。不過方案是否真的切實有效，要真的到了實踐才能知道。
話說因為步樊的添油加醋，楚蓉反而名聲大振，說這楚娘子不光是為人清白，作風更是正派，不少之前傳謠之人更是抱著一分愧疚之心，鋪子的生意因此比原來翻了好些。原本是一件惱人的壞事，這會子卻變成了一件好事，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我們夫人還真是福星，每次都能逢兇化吉。”春荷春梅倆姐妹一邊擇菜一邊聊著。
“那也要我們夫人厲害才行啊，那次去府衙，那些衙役兇得很，把我們攔在外麵，一點情麵都不通的，若不是最後夫人翻了牆進去，這事哪有下文。要是我被攔在門外，說不定隻能哭了。”
“確實確實。”
謠言的事已經撥開雲霧見天日了，幾人自然聊得歡喜。
而另一邊，那位謠言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在家中跺腳齜牙，更加恨極了楚蓉。
第663章 人為
這件事在楚蓉這兒算是揭過了，倒是這日黃書海又提起來。
兩人躺在床上，黃書海若有所思道，“媳婦兒，你不覺得上次那個謠言傳得太蹊蹺了些。”
“這話怎麽說。”
“前一天還是風平浪靜的，第二天就傳得哪裏都是了，這還不蹊蹺麽。”
聽了黃書海的這句話，楚蓉覺得有些道理，她坐起身，“確實，倒像是有人刻意傳的一樣。”
楚蓉又仔細琢磨了一陣，自己的生意如今做到這個地步，有人眼紅也是正常的。隻是事情是從黃家村起來的，而這黃家村的許多人都要靠著她的山頭吃飯，若是自己倒了黴，那些個在山上做工的人必然也會遭殃，世上哪有這麽笨的人。
“那你幫我想想，我得罪過些什麽人，要這樣來汙蔑我。”
“要說媳婦兒你得罪的人，我這一想，還真是數不過來。”
“我人品有那麽差嗎？”楚蓉假裝生氣道。
“不是人品的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媳婦兒你又是個直性子，少不了暗自記恨你的。”
楚蓉覺得自己相公說得有道理，無憑無據的，推測是推測不出來的。她還記得她最先知道那謠言還是在因為俊兒，之前俊兒從晚上悶著氣迴家，然後先生過來家訪，她這才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二日就愈發變本加厲了。
翌日得空，楚蓉去書房找了俊兒，書房卻是沒人。問了春荷才知道他在後院，於是楚蓉又去後院找人。隻見俊兒和小山一人拿著一根細棍你來我往，比比劃劃的。
“俊兒、小山，你們這是做什麽？”楚蓉忍不住問道。
小山搶先迴答，“我們是在練劍呢。”
“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練劍來了？”
“俊兒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若是沒有功夫傍身，說不定連一裏都走不了。”
“好，你們練便練吧。”楚蓉也沒有放在心上。
“俊兒，娘有話想問你，你可不可以先暫時放下你的劍。”
俊兒正兒八經跑了過來。
其實按理小山也是知道的，但是楚蓉總覺得俊兒要更成熟一些，可以波瀾不驚地麵對這件事。
“娘，有什麽事？”
“娘想知道前幾日的那個謠言你最先是從哪裏聽來的？”
“娘，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誰散播這些的？”
楚蓉見俊兒知道自己用意，點了點頭，也不多作解釋。
“是一同在私塾的王小生。”
“王小生”
楚蓉知道這孩子，是村口林三叔家的小孫子，一家人寶貝著呢。
她正思索著，俊兒又突然開口，“娘，其實小生他平日人挺好的，也沒有欺負過別人，就是太好騙，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楚蓉揉了一把兒子的頭發，“說得你騙過別人似的。”
俊兒不可置否得吐了吐舌。
“繼續跟小山練劍去吧。”楚蓉把時間留給俊兒自己。
其實此刻楚蓉心中已經有人選了，她前腳剛把那個妄想設計他們夫妻倆的王氏給趕出山頭，後腳就發生了這麽一件事，說是巧合她一點都不信。而且那個王氏又是有心機的，她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
楚蓉將自己的想法與黃書海說了。
“這麽說來，那個王氏確實很有嫌疑。”黃書海眉頭微蹙，語氣冷冷的。
“早知道就將她做的事公之於眾了！”楚蓉咬著牙道，“這樣的小人還真是令人作嘔。”
“放心，惡人有惡報。”黃書海似在安慰她。
“我才不信這個，世上有那麽多好人遭殃的，還有那麽多惡人享福的，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楚蓉覺得自己就是太仁慈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她再也不能隨意放過了，不然她簡直要把自己悶氣給悶死。
“好了，別想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黃書海見自己媳婦兒鬱悶極了，又繼續安撫。
事實上，王氏確實是屬於有惡報的那一掛惡人。
這日，她正在河邊洗衣服，自從被山頭辭退後，家中的衣服都讓給她洗了。突然間她隻覺天地間一黑，然後便被人劫了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片不認識的林子裏，自己雙手綁著被掛在一棵樹上。這林子幽靜得很，樹木廣深，連隻鳥都沒看見。
“救命，有沒有人啊。”王氏眼神驚恐，一雙懸空的腿胡亂登著，想靠體重把手上的繩子掙斷。
迴應她的隻有遠處傳來的猛獸聲。
王氏於是愈加害怕，大聲哭喊起來，“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有沒有人！”
第664章 惡有惡報
王氏怎麽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洗著衣服，怎麽就突然到了這罕有人至的林子裏，還被掛在了樹上。她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婦人，怎麽值得這樣被人對待。若是這樣下去，餓死還是好的，若是有會爬樹的猛獸，將她五馬分屍也不再話下。
“有沒有人”王氏繼續喊著，聲音絕望起來。
“終於醒了。”
偌大的林子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氏雖然對這聲音畏懼，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個人的聲音，總比到處都不見人來的好一些。
“大俠，求求你把我救出去，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她生怕這根救命稻草斷了。
男人輕蔑一笑，“救你倒是可以，我問你的話隻要你實話實說就行。”
都到了這個地步，王氏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說說說，隻要我知道的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