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東方祁的這一番話，軒轅天音頓時有些汗顏地抽了抽嘴角，她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阿祁這麽毒舌了，讓得她都忘記了這個男人除了那一副淡漠的外表可以騙騙人外，其實內裏完全是黑得發紫啊。
不過……龍邪…不就是阿祁的守護獸，那條魔族的魔龍嗎？
他居然是醒著的？！
東方祁的一番話落下後，整個伏魔淵底似乎靜了一靜，隨後軒轅天音便聽見龍邪似乎有些炸毛的聲音傳來：「靠！你有媳婦兒了就了不起啊？別忘了當初老子是為了誰才變成這幅德行的，有時間在那裏跟女人卿卿我我，還不趕緊滾進來給老子融魂，老子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才跟了你這麽一個王八蛋！」
軒轅天音：「……」
說實話，這還是軒轅天音第一次遇見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人敢這麽噴東方祁的。
不過她抬眸瞅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便瞧見這男人一張清俊無雙的臉龐上卻是帶起了一抹可以說是邪魅的冷笑，頓時將軒轅天音看得整個人一呆。
見了鬼了！
這個男人何時有這樣笑過？
隻不過是軒轅天音不知道而已，若是時光倒迴遠古洪荒時，或者那些洪荒諸神跟大魔們還有活著的就會告訴她，當年的魔神能跟盤古齊名除了他那彪悍的實力外，最為厲害的還有魔神的那一張嘴。
想當年餘姚山下，魔神群戰諸神不說，還憑著一張嘴，生生將兩個遠古上神給氣得吐了血。導致大戰時，不少被俘的神祇寧願被魔神一刀給宰了，也不願意去麵對他的那一番毒舌……
就在軒轅天音呆滯的當口，便聽得東方祁不緊不慢地淡聲道：「我看你還很有精神，想來你自己融魂也是可以的，既然我是一個王八蛋，那麽我便繼續王八蛋一次吧，我帶著我媳婦兒先走了，龍邪尊主你便自己慢慢融魂吧。」說完他當真牽過軒轅天音頭也不迴地朝原路返迴。
軒轅天音嘴角抽了抽，然後瞧瞧捏了捏東方祁的手，看著他無聲地道：你真要走啊？
東方祁挑眉：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軒轅天音眼角一抽，隻能無語地跟著東方祁原路返迴。
不過就在二人剛剛走了兩三步後，便聽得身後遠處傳來了龍邪氣急敗壞的吼聲。
「靠你大爺！你居然還真的要走？給老子迴來！」
一聲怒吼將整個淵底都似乎給震的抖了抖，然而東方祁依舊麵不改色的拉著軒轅天音朝原路退迴，邁出的步子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軒轅天音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隻見東方祁淡然著一張臉，而薄唇卻是在悄聲一開一合地說著什麽。
由於好奇，軒轅天音湊近一聽，便聽得東方祁正在低聲數著：「一、二、三……」
當東方祁數到第七個數的時候，二人身後便再次傳來龍邪的聲音。
「嚶嚶嚶嚶…說好做彼此的小棉襖的，你居然丟下我一個人困在伏魔淵底，阿祁…你迴來啊…我一個人融合不來啊！」
軒轅天音腳下一個踉蹌，若不是被東方祁給拉著，定會摔個狗吃屎。
聽著身後傳來龍邪那嚶嚶嚶的假哭聲，軒轅天音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東方祁，神色驚恐地無聲詢問：裏麵那一位真的是當年將她從蚩尤殘魂手中強勢救下來的人嗎？你真的確定你沒有找錯人嗎？
而東方祁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那張清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不適反應。
但見他站定，轉身看向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淡淡道：「你大可以再哭的大聲一點，裝的再悽慘一點，或許我心情一好便會迴來幫你融魂……」
軒轅天音一臉黑線，心想如此過分的要求，那龍邪定然不會做的。哪知她心裏的這番想法還未完全落下，便聽得那黑暗中的嚶嚶哭聲頓時拔高了一個調，嚇得軒轅天音的手一抖。
東方祁不動，那哭聲卻是越來越高，越來越悽慘，大有你不過來老子就將伏魔淵哭塌的意味。
軒轅天音小臉微微扭曲地轉頭看向身後哭聲傳來的那處黑暗中，此時她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把節操拋棄的這麽徹底真的好嗎？
二人站在原地就著這悽慘的哭聲聽了一會兒，似乎也是覺得聽夠了，東方祁終於將微抿的薄唇勾起一抹似愉悅的幅度，拉著軒轅天音又轉身朝著黑暗中走去。
裏麵正在嚶嚶大哭的人似乎也瞧見二人終於走了迴來，那悽慘的哭聲頓時一停，不過這次卻識時務地沒有再開口去撩撥誰。
一步踏進黑暗中後，軒轅天音捏了捏東方祁微涼的手，小聲兒地道：「你如今倒是會欺負人了。」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著這樣一麵的東方祁。
哪知東方祁聞言卻是側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迴答她的話。
軒轅天音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懂這個男人那種幽幽的眼神是何意。不過當她隨著東方祁進入淵底深處後，便懂了東方祁那幽幽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隻見二人穿過一片黑暗後，眼前頓時變得清明且開闊起來。紫黑色的萬劫魔氣將這裏徹底籠罩，空氣中無處不是充斥著陰冷而壓抑的感覺，讓得軒轅天音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入眼處，一條烏黑的龐大魔龍虛浮於半空，半透明的龍身上被紫黑色的萬劫魔氣所圍繞，而在那虛浮於半空的魔龍神魂下，一個紅衣冷峻的男子腳下生了一堆火，男子模樣悠閑地坐在火堆旁，手中正拿著不知道是什麽肉的東西正在翻烤著。
瞧得那紅衣冷峻那男子手中翻烤的動作，軒轅天音頓時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
他居然在這種地方生火烤雞翅膀！
什麽哭的悽慘那完全就是在放屁啊，有誰見過一邊嚶嚶哭的悽慘的人，還特麽一邊坐在火堆旁悠閑地烤著雞翅膀！？
軒轅天音頓時有些了解之前東方祁那幽幽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那眼神明晃晃的是在說自己是個傻逼，居然會相信龍邪這貨會被人欺負！
這簡直就是坑爹！
而火堆前正翻烤著雞翅膀的龍邪在瞧見二人進來後，居然抬手朝著二人一揮，道：「喲，進來了啊，吃了沒？雞翅膀要吃不？」哪裏還有剛剛那番哭的悽慘的模樣。
東方祁拉著軒轅天音朝火堆邊走去，尋了一個石頭墩子便落了座，目光淡淡地看著龍邪，語氣淡淡地道：「還有心情吃雞翅膀，想來你融魂的事情應該是不怎麽著急了。」
龍邪聞言瞥了他一眼，哼了哼，卻依然不緊不慢地烤著雞翅膀，然後將目光看向東方祁身邊有些呆滯住的軒轅天音，吊兒郎當地道：「老子給你媳婦兒烤的不行啊？」說著將已經烤得油光滑亮的雞翅膀就著小木棍一起遞給了軒轅天音，邪氣地一笑，道：「喏，見麵禮。當初老子還說這混蛋看上了你是癡心妄想，結果轉個眼他居然還真將你給拐來了魔族，美人兒…你的防守也忒弱了點。」
軒轅天音瞧著被龍邪遞過來烤得金黃的雞翅膀，特別是聽見這雞翅膀是他送給自己的見麵禮後，軒轅天音的眼角便又是抽了抽。
好特別的見麵禮！
「怎麽？嫌棄老子的見麵禮啊？」瞧得軒轅天音盯著那串雞翅膀而眼角抽搐的模樣，龍邪頓時不滿地哼了哼，「這可是九天雀的翅膀，如今的九天雀除了眾神之巔上的九重天還有，其他地方早已絕跡了。九天雀可是上古神禽，有吃它們一塊肉便長生的說法，雖然如今我們不在乎什麽長生，可是九天雀的翅膀可是好東西，肉質鮮美嫩滑可口，老子我自己都捨不得吃……」
話音未落，便見軒轅天音一把抓過了串著九天雀翅膀的小木棍，毫不客氣地開始吃了起來。
龍邪瞧得軒轅天音這番不客氣的模樣，又哼了哼，繼續翻烤著手中另外的一串翅膀。
東方祁目光含笑地看著軒轅天音，溫聲道：「你今日還未吃什麽，這九天雀的翅膀剛好來得及時。」
軒轅天音點點頭，這九天雀的翅膀果然肉質鮮美可口，味道不錯。
「唔…的確味道不錯。」軒轅天音邊吃邊道，「既然這九天雀在其他地方已經絕跡，那你從哪裏抓來的這些？」
軒轅天音好奇地看著龍邪，他不會跑去了眾神之巔的第九重天吧？
聞言，龍邪朝著邪肆一笑，道：「前段時日老子我偷偷跟在烏鴉那傢夥身後去了眾神之巔，在重影宮中看到了兩隻七彩九天雀，所以老子離開的時候便將那兩隻七彩九天雀給一併抓了迴來。」
軒轅天音點點頭，想著他果然是在眾神之巔上抓來的，九天雀的名字她也聽說過，據說這種九天雀的血脈是靠身上的羽毛顏色來劃分的，色彩越多血脈就更純粹，而九天雀的頂級血脈便是七彩九天雀。
沒想到今兒她吃的還是七彩九天雀的翅膀，果然是味道不一樣。
豈料軒轅天音正在心中嘀咕的時候，對麵的龍邪再次神秘兮兮的一笑，道：「知道重影宮是誰的宮殿嗎？」
軒轅天音聞言一頓，目光不解地看著他。
「是神族那位自稱真神的偽神，也就是如今神族的老大迦落。」龍邪懶洋洋地瞥了一眼軒轅天音，然後又是哼笑了聲，不緊不慢地道：「據說迦落那廝在三萬年前從玉嘉山尋迴了一對兒七彩九天雀養在自己的重影宮中，當個寶貝似的養了三萬年，連跟那對兒七彩九天雀梳理羽毛，修剪指甲這等瑣事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
軒轅天音一噎，一口鮮美的肉哽在嗓子眼兒裏，目光顫巍巍地看向自己手中已經被啃了一半的七彩九天雀的翅膀。
「哈哈哈…沒錯，這翅膀就是迦落那廝寶貝得跟什麽似的七彩九天雀。」瞧得軒轅天音的神色，龍邪哈哈大笑一聲，看著軒轅天音問得：「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軒轅天音努力將卡在嗓子眼兒裏的肉給咽了下去，沉默半響後，點頭道：「不錯。」說完，繼續啃著手中已經吃了一半的翅膀。
「阿祁，你媳婦兒可真是有意思，哈哈哈……」龍邪頓時樂了。
這女人剛剛明明一副如吞了蒼蠅般的震驚模樣，他還以為她會不吃了呢，結果哪知道這女人沉默了半響後，居然直接道了一句不錯，又繼續吃了起來，且還比剛剛吃的還要香。
東方祁聞言寵溺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軒轅天音，清俊的臉上帶著一抹理所當然，淡聲道：「我的媳婦兒自然是不錯的。」
似乎有些看不慣東方祁臉上那有些得意的神色，龍邪頓時覺得無趣地哼了哼，然後將手中剛剛烤好的七彩九天雀的翅膀又丟給了軒轅天音，對著東方祁語氣有些惡劣地道：「讓你媳婦在這裏繼續吃，你趕緊跟老子去給老子融魂。」話落，起身拍了拍根本沒有任何褶皺的衣袍，轉身朝著身後不遠處一個類似法陣的中心走去。
東方祁對於龍邪這惡狠狠的話也不生氣，優雅地起身然後伸手揉了揉軒轅天音頭頂，柔聲道：「天音先在這裏等著，我先去幫他融魂。」
「嗯，去吧……」軒轅天音啃著手中的翅膀，頭也不抬地道。
東方祁瞧著她那模樣，頓時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抬步朝著龍邪走去。
那不緊不慢地步伐如同閑庭信步般，端的是一身清華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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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龍邪…不就是阿祁的守護獸，那條魔族的魔龍嗎？
他居然是醒著的？！
東方祁的一番話落下後，整個伏魔淵底似乎靜了一靜，隨後軒轅天音便聽見龍邪似乎有些炸毛的聲音傳來：「靠！你有媳婦兒了就了不起啊？別忘了當初老子是為了誰才變成這幅德行的，有時間在那裏跟女人卿卿我我，還不趕緊滾進來給老子融魂，老子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才跟了你這麽一個王八蛋！」
軒轅天音：「……」
說實話，這還是軒轅天音第一次遇見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人敢這麽噴東方祁的。
不過她抬眸瞅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便瞧見這男人一張清俊無雙的臉龐上卻是帶起了一抹可以說是邪魅的冷笑，頓時將軒轅天音看得整個人一呆。
見了鬼了！
這個男人何時有這樣笑過？
隻不過是軒轅天音不知道而已，若是時光倒迴遠古洪荒時，或者那些洪荒諸神跟大魔們還有活著的就會告訴她，當年的魔神能跟盤古齊名除了他那彪悍的實力外，最為厲害的還有魔神的那一張嘴。
想當年餘姚山下，魔神群戰諸神不說，還憑著一張嘴，生生將兩個遠古上神給氣得吐了血。導致大戰時，不少被俘的神祇寧願被魔神一刀給宰了，也不願意去麵對他的那一番毒舌……
就在軒轅天音呆滯的當口，便聽得東方祁不緊不慢地淡聲道：「我看你還很有精神，想來你自己融魂也是可以的，既然我是一個王八蛋，那麽我便繼續王八蛋一次吧，我帶著我媳婦兒先走了，龍邪尊主你便自己慢慢融魂吧。」說完他當真牽過軒轅天音頭也不迴地朝原路返迴。
軒轅天音嘴角抽了抽，然後瞧瞧捏了捏東方祁的手，看著他無聲地道：你真要走啊？
東方祁挑眉：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軒轅天音眼角一抽，隻能無語地跟著東方祁原路返迴。
不過就在二人剛剛走了兩三步後，便聽得身後遠處傳來了龍邪氣急敗壞的吼聲。
「靠你大爺！你居然還真的要走？給老子迴來！」
一聲怒吼將整個淵底都似乎給震的抖了抖，然而東方祁依舊麵不改色的拉著軒轅天音朝原路退迴，邁出的步子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軒轅天音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隻見東方祁淡然著一張臉，而薄唇卻是在悄聲一開一合地說著什麽。
由於好奇，軒轅天音湊近一聽，便聽得東方祁正在低聲數著：「一、二、三……」
當東方祁數到第七個數的時候，二人身後便再次傳來龍邪的聲音。
「嚶嚶嚶嚶…說好做彼此的小棉襖的，你居然丟下我一個人困在伏魔淵底，阿祁…你迴來啊…我一個人融合不來啊！」
軒轅天音腳下一個踉蹌，若不是被東方祁給拉著，定會摔個狗吃屎。
聽著身後傳來龍邪那嚶嚶嚶的假哭聲，軒轅天音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東方祁，神色驚恐地無聲詢問：裏麵那一位真的是當年將她從蚩尤殘魂手中強勢救下來的人嗎？你真的確定你沒有找錯人嗎？
而東方祁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那張清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不適反應。
但見他站定，轉身看向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淡淡道：「你大可以再哭的大聲一點，裝的再悽慘一點，或許我心情一好便會迴來幫你融魂……」
軒轅天音一臉黑線，心想如此過分的要求，那龍邪定然不會做的。哪知她心裏的這番想法還未完全落下，便聽得那黑暗中的嚶嚶哭聲頓時拔高了一個調，嚇得軒轅天音的手一抖。
東方祁不動，那哭聲卻是越來越高，越來越悽慘，大有你不過來老子就將伏魔淵哭塌的意味。
軒轅天音小臉微微扭曲地轉頭看向身後哭聲傳來的那處黑暗中，此時她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把節操拋棄的這麽徹底真的好嗎？
二人站在原地就著這悽慘的哭聲聽了一會兒，似乎也是覺得聽夠了，東方祁終於將微抿的薄唇勾起一抹似愉悅的幅度，拉著軒轅天音又轉身朝著黑暗中走去。
裏麵正在嚶嚶大哭的人似乎也瞧見二人終於走了迴來，那悽慘的哭聲頓時一停，不過這次卻識時務地沒有再開口去撩撥誰。
一步踏進黑暗中後，軒轅天音捏了捏東方祁微涼的手，小聲兒地道：「你如今倒是會欺負人了。」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著這樣一麵的東方祁。
哪知東方祁聞言卻是側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迴答她的話。
軒轅天音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懂這個男人那種幽幽的眼神是何意。不過當她隨著東方祁進入淵底深處後，便懂了東方祁那幽幽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隻見二人穿過一片黑暗後，眼前頓時變得清明且開闊起來。紫黑色的萬劫魔氣將這裏徹底籠罩，空氣中無處不是充斥著陰冷而壓抑的感覺，讓得軒轅天音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
入眼處，一條烏黑的龐大魔龍虛浮於半空，半透明的龍身上被紫黑色的萬劫魔氣所圍繞，而在那虛浮於半空的魔龍神魂下，一個紅衣冷峻的男子腳下生了一堆火，男子模樣悠閑地坐在火堆旁，手中正拿著不知道是什麽肉的東西正在翻烤著。
瞧得那紅衣冷峻那男子手中翻烤的動作，軒轅天音頓時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
他居然在這種地方生火烤雞翅膀！
什麽哭的悽慘那完全就是在放屁啊，有誰見過一邊嚶嚶哭的悽慘的人，還特麽一邊坐在火堆旁悠閑地烤著雞翅膀！？
軒轅天音頓時有些了解之前東方祁那幽幽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那眼神明晃晃的是在說自己是個傻逼，居然會相信龍邪這貨會被人欺負！
這簡直就是坑爹！
而火堆前正翻烤著雞翅膀的龍邪在瞧見二人進來後，居然抬手朝著二人一揮，道：「喲，進來了啊，吃了沒？雞翅膀要吃不？」哪裏還有剛剛那番哭的悽慘的模樣。
東方祁拉著軒轅天音朝火堆邊走去，尋了一個石頭墩子便落了座，目光淡淡地看著龍邪，語氣淡淡地道：「還有心情吃雞翅膀，想來你融魂的事情應該是不怎麽著急了。」
龍邪聞言瞥了他一眼，哼了哼，卻依然不緊不慢地烤著雞翅膀，然後將目光看向東方祁身邊有些呆滯住的軒轅天音，吊兒郎當地道：「老子給你媳婦兒烤的不行啊？」說著將已經烤得油光滑亮的雞翅膀就著小木棍一起遞給了軒轅天音，邪氣地一笑，道：「喏，見麵禮。當初老子還說這混蛋看上了你是癡心妄想，結果轉個眼他居然還真將你給拐來了魔族，美人兒…你的防守也忒弱了點。」
軒轅天音瞧著被龍邪遞過來烤得金黃的雞翅膀，特別是聽見這雞翅膀是他送給自己的見麵禮後，軒轅天音的眼角便又是抽了抽。
好特別的見麵禮！
「怎麽？嫌棄老子的見麵禮啊？」瞧得軒轅天音盯著那串雞翅膀而眼角抽搐的模樣，龍邪頓時不滿地哼了哼，「這可是九天雀的翅膀，如今的九天雀除了眾神之巔上的九重天還有，其他地方早已絕跡了。九天雀可是上古神禽，有吃它們一塊肉便長生的說法，雖然如今我們不在乎什麽長生，可是九天雀的翅膀可是好東西，肉質鮮美嫩滑可口，老子我自己都捨不得吃……」
話音未落，便見軒轅天音一把抓過了串著九天雀翅膀的小木棍，毫不客氣地開始吃了起來。
龍邪瞧得軒轅天音這番不客氣的模樣，又哼了哼，繼續翻烤著手中另外的一串翅膀。
東方祁目光含笑地看著軒轅天音，溫聲道：「你今日還未吃什麽，這九天雀的翅膀剛好來得及時。」
軒轅天音點點頭，這九天雀的翅膀果然肉質鮮美可口，味道不錯。
「唔…的確味道不錯。」軒轅天音邊吃邊道，「既然這九天雀在其他地方已經絕跡，那你從哪裏抓來的這些？」
軒轅天音好奇地看著龍邪，他不會跑去了眾神之巔的第九重天吧？
聞言，龍邪朝著邪肆一笑，道：「前段時日老子我偷偷跟在烏鴉那傢夥身後去了眾神之巔，在重影宮中看到了兩隻七彩九天雀，所以老子離開的時候便將那兩隻七彩九天雀給一併抓了迴來。」
軒轅天音點點頭，想著他果然是在眾神之巔上抓來的，九天雀的名字她也聽說過，據說這種九天雀的血脈是靠身上的羽毛顏色來劃分的，色彩越多血脈就更純粹，而九天雀的頂級血脈便是七彩九天雀。
沒想到今兒她吃的還是七彩九天雀的翅膀，果然是味道不一樣。
豈料軒轅天音正在心中嘀咕的時候，對麵的龍邪再次神秘兮兮的一笑，道：「知道重影宮是誰的宮殿嗎？」
軒轅天音聞言一頓，目光不解地看著他。
「是神族那位自稱真神的偽神，也就是如今神族的老大迦落。」龍邪懶洋洋地瞥了一眼軒轅天音，然後又是哼笑了聲，不緊不慢地道：「據說迦落那廝在三萬年前從玉嘉山尋迴了一對兒七彩九天雀養在自己的重影宮中，當個寶貝似的養了三萬年，連跟那對兒七彩九天雀梳理羽毛，修剪指甲這等瑣事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
軒轅天音一噎，一口鮮美的肉哽在嗓子眼兒裏，目光顫巍巍地看向自己手中已經被啃了一半的七彩九天雀的翅膀。
「哈哈哈…沒錯，這翅膀就是迦落那廝寶貝得跟什麽似的七彩九天雀。」瞧得軒轅天音的神色，龍邪哈哈大笑一聲，看著軒轅天音問得：「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軒轅天音努力將卡在嗓子眼兒裏的肉給咽了下去，沉默半響後，點頭道：「不錯。」說完，繼續啃著手中已經吃了一半的翅膀。
「阿祁，你媳婦兒可真是有意思，哈哈哈……」龍邪頓時樂了。
這女人剛剛明明一副如吞了蒼蠅般的震驚模樣，他還以為她會不吃了呢，結果哪知道這女人沉默了半響後，居然直接道了一句不錯，又繼續吃了起來，且還比剛剛吃的還要香。
東方祁聞言寵溺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軒轅天音，清俊的臉上帶著一抹理所當然，淡聲道：「我的媳婦兒自然是不錯的。」
似乎有些看不慣東方祁臉上那有些得意的神色，龍邪頓時覺得無趣地哼了哼，然後將手中剛剛烤好的七彩九天雀的翅膀又丟給了軒轅天音，對著東方祁語氣有些惡劣地道：「讓你媳婦在這裏繼續吃，你趕緊跟老子去給老子融魂。」話落，起身拍了拍根本沒有任何褶皺的衣袍，轉身朝著身後不遠處一個類似法陣的中心走去。
東方祁對於龍邪這惡狠狠的話也不生氣，優雅地起身然後伸手揉了揉軒轅天音頭頂，柔聲道：「天音先在這裏等著，我先去幫他融魂。」
「嗯，去吧……」軒轅天音啃著手中的翅膀，頭也不抬地道。
東方祁瞧著她那模樣，頓時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抬步朝著龍邪走去。
那不緊不慢地步伐如同閑庭信步般，端的是一身清華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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