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呆了大半月,也同樣在海上睡了大半月的軒轅天音,雖說她不會暈船,可是每天夜裏睡得浮浮沉沉也是不大舒服的,所以當她終於腳踏實地的睡了一晚的結實大床後,且沒有前半月裏那種浮浮沉沉的晃蕩後,她這一覺睡得極好極舒服,是以這極好極舒服的一覺也一下睡到了晌午。


    當軒轅天音半醒半睡間睜開眼睛後,第一眼就瞧見如睡美人似的右相大人那張清俊無雙的俊臉,軒轅天音羨慕嫉妒恨的在右相大人那張零毛孔且如溫玉般的麵皮上打量了一圈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平日裏總是比自己先醒來的人居然還在睡,這讓得軒轅天音心裏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她在雀躍自己難得比某人先醒來,若是不做點什麽,似乎有點對不起昨天晚上被某人氣得幾欲吐血的事情。


    指尖有微弱金光閃爍,軒轅天音輕手輕腳的撐起半個身子,右手食中二指顫微微地朝著東方祁一張清俊無雙的臉龐點去……


    整日裏都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樣子,趁著今日他還沒醒,用金符給他臉上畫朵花……


    軒轅天音彎著一雙月牙似的雙眸,小心控製住唿吸,看著指尖離他的臉龐越來越近,心裏就先忍不住小激動起來,快了…快了…


    「天音想要幹什麽?」


    就在軒轅天音的指尖快要觸及東方祁的臉龐時,原本熟睡中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並且一手牢牢的抓住了她那隻想要點在他臉上的右手。


    軒轅天音:「!」


    看著神色淡然且雙眸清澈的東方祁,軒轅天音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人絕對不是剛剛才醒過來,剛醒過來的人哪有這樣清明的眼神。


    軒轅天音微微收了收自己被抓主的手,在察覺到收不迴來時,隻能朝東方祁眯眼一笑,「那個…剛見著一蚊子趴你臉上了,我想幫你打打…嗬嗬…幫你打打。」


    「蚊子?」東方祁身子動了動,側躺著看著軒轅天音,神情似笑非笑,將軒轅天音那隻被抓在手中細滑白嫩的手拉到眼前打量了一圈後,道:「你打蚊子還動用靈力?」


    軒轅天音一噎,也知道這男人肯定是察覺到了自己剛剛那細微的靈力波動,隨即麵不改色盯著他認真地道:「這不是怕一巴掌拍下去會打著你臉嘛,想著用靈力將蚊子趕跑啊。」


    瞧著眼前的女人麵不改色且一副認真的神色說著這種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話,東方祁眉峰挑了挑,「那倒是辛苦你了……」話落,東方祁眼眸一深,看得軒轅天音心尖兒一跳,「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你想做…唔……」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軒轅天音話還未說完,原本側躺著東方祁身形快速一翻,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東方祁壓在了身下,也堵住了嘴。


    舌尖輕啟牙關,極其熟練的探了進去,軒轅天音隻覺一股冷香頓時充斥滿口滿鼻,所有思緒被這一吻完全拍飛。


    待得東方祁意猶未盡地重新還了她唿吸後,軒轅天音一張小臉緋紅,隻能躺在他身下急促的喘氣。


    「這是對於你一醒來就辛苦的幫我趕蚊子的謝禮。」東方祁輕笑一聲,隨即又壓低腦袋去啄了啄那殷紅飽滿的唇,在軒轅天音憤憤的目光中,笑道:「若是天天醒來你能幫我趕上一迴蚊子,我覺得都是可以的。」


    『梆梆梆——』


    軒轅天音聞言小臉一黑,正欲開口,房門卻這時被輕輕敲響,床上的二人頓時一怔,隨即東方祁抬手幫軒轅天音理了理髮絲,頭也不抬地問道:「誰?」


    「大人,小的是李三。」門外傳來李三那微帶獻媚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莫非天闕城城主迴來了?


    「先去洗漱,我讓人端飯菜上來。」東方祁吻了吻軒轅天音的眉心,邊說著邊起身下床,自屏風上拿過外袍,仔細穿戴好便朝著外屋走去。


    不過多久,軒轅天音便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李三的聲音便傳來進來。


    「大人,剛下人來報,城主正在迴來的路上,並且差人來傳了話,讓二位大人先去城主府稍等片刻。」


    「嗯,好,你先迴去,我們稍後就去。」


    「可要小人為二位大人準備馬車……」


    聽著外屋的說話聲,軒轅天音挑了挑眉,心道果然是那南無月要迴來了,不過一想到南無月那忽男忽女的性別和當年夜闖東方祁的房間,放言要嫁給他的豪言壯舉,軒轅天音便覺得隻怕待會在城主府上會有場好戲可瞧了。


    當軒轅天音洗漱完出去後,李三已經走了,東方祁坐在桌前端著一杯香茶正細細品著,見軒轅天音出來後,道:「好了?先坐會兒,我已經讓小二去準備飯菜了。」說著將另一杯倒好已放涼的茶遞給她。軒轅天音接過茶後,猛地灌了一口,朝內屋努了努嘴,道:「水給你放好了,你先去洗洗。」


    東方祁淡淡一笑,自她手中接過空了的茶杯,看著她突然道:「天音,你有沒有覺得……。」


    「覺得什麽?」軒轅天音不解地看著他,說話說一半,可真不是個好習慣。


    東方祁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一片柔和,溫聲道:「我們這個樣子很像已經成婚很多年的…夫妻?」


    軒轅天音被他口中的『夫妻』二字給一震,腦中迴想了一下這段時日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貌似真的很像…。


    「我時常在想,待所有事情都解決後,待很多年後,我們應該就是這般,沒有轟轟烈烈,沒有高貴顯赫,有的隻是溫馨平淡和細水長流。」


    「這樣的日子,你可會覺得無趣,可願意?」


    軒轅天音抬眸看著他,這還是他們二人第一次談論以後的日子,但不知道為什麽,在聽見他說溫馨平淡和細水長流這兩個詞時,她的心裏卻是有著淡淡的嚮往,同時心裏也是柔軟了一片。


    「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細水長流很好啊……」軒轅天音收迴目光,唇邊凝出一抹淺笑。


    但是她卻沒說,不管是平平淡淡還是危險重重,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她都覺得很好。


    ……


    這天闕城主府果然不愧是南方第一沿海大城的城主府邸,哪怕是見過當初段家那極其奢華的模樣,跟這天闕城主一比就完全低了一個檔次,倒不是說這城主府有多奢華,而是從府邸裏所布置的意境就完全是兩個區別。


    待客大廳內,軒轅天音眸光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單是她這麽粗粗一撇,就能察覺到四周至少有不下五個防禦陣,這五個陣法相輔相成,若是一旦啟動,隻怕就算是煉神還虛境的強者都是插翅也難飛出去。


    而且軒轅天音還注意到,即使是剛剛上來奉茶的兩個丫頭,都是腳步輕盈,氣息內斂。


    鍊氣化神境!


    這要是在其他的家族和宗派裏也算是個拔尖的人才了,在這天闕城主府裏卻是個奉茶的小丫頭,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不僅軒轅天音在打量著著城主府,一旁恭敬站在門邊的城主府管事也在無聲息地打量著軒轅天音二人,不過這位管事越打量,心裏的震驚卻是越大。他算是城主府中的老人了,自上上代城主時,便一直在府中做管事,自然也瞧見過不少強者高手,可是卻沒有一人能跟這兩個年輕人可以做比較的,單是這二人的一身氣度和那探不到底的氣息,就讓得這位管事心驚不已,同時也在心裏暗暗地道不愧為軒轅宗的人,這身實力連他這個煉神還虛境的人都是看不透啊。


    一番無聲的打量中,就在這個當口,門外院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若是單聽那略急的步伐,軒轅天音還以為是個前來傳話的小廝,不過當一抹藍色修長的身影跨進門檻後,軒轅天音倒是挑了挑眉。


    來人一張如冠玉的俊臉上帶了一絲紅暈,似乎因為之前那一番疾行所至,一雙鳳眸微挑,左眼下角一顆硃砂淚痣硬是把這一張俊朗的麵容添了一絲嫵媚的風情,但是不管軒轅天音怎麽瞧,都覺得這來人正是符合了那一句『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形容!


    可是似乎這隻是軒轅天音一人的臆想罷了……


    隻見那『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藍衣男子在一踏進大廳後,一雙微挑的鳳眸當先便掃了東方祁一眼,隨即軒轅天音便眼尖的瞧得這人的額角青筋跳了跳,隨即似不想再看東方祁似的,飛快地轉開了目光,這一轉,便是將目光轉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軒轅天音便覺得這男子的目光似乎炙熱了不少。


    一陣清風拂過,軒轅天音還未迴神,便見那抹藍色到了自己眼前,然後一句極為不清新脫俗,也極為不弱官人的話便自這男子的口中冒了出來。


    「他娘的東方祁,老子就知道來的人是你,本來在迴來的路上想著若是你便將你打出去,但是瞧見這位美人,哼…暫時讓你在勞資家中坐會兒。」說罷,藍衣弱官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軒轅天音的一隻手,笑眯眯地道:「美人…敢問芳名叫甚?年齡幾何?可有婚配?」


    軒轅天音呆滯了,看著這位笑眯眯抓住自己手的藍衣男子,心中忍不住一抽——這就是那位夜闖東方祁房間,放言要嫁給他的天闕城城主南無月?!


    等等…這不對啊!


    他不是應該一來就撲向東方祁嗎?怎麽朝自己撲來了?


    性取向改變了這是?


    還沒等軒轅天音腦子轉迴來,身旁突然一陣罡風將將擦著她麵皮掃過。


    『轟——』


    一聲靈力碰撞聲,頓時在大廳裏響起,而剛剛抓著軒轅天音手的南無月也身形極快的退到了不遠處。


    「他娘的東方祁,當初老子說要嫁給你,你他媽的嚇得跟見鬼似的連夜跑了,如今老子不想嫁給你了,想娶一房媳婦兒了,你他媽還來破壞,老子是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啊,你如此見不得我好?」南無月一張美如冠玉的俊臉頓時黑了一片,不過這一開口,頓時破壞了他這俊美如玉的形象。


    而被他怒視的東方祁顯然神色也是不怎麽好看,抬手抓過軒轅天音的手,看著南無月冷聲道:「什麽仇什麽怨?你抓著我的女人,還問我什麽仇什麽怨?」


    南無月原本黑沉的神色一頓,隨後打量了對麵二人一圈,皺眉道:「你的女人?不是說是你師妹麽?」


    「誰說的?」東方祁冷聲問。


    「前來給老子傳信的人啊,說是軒轅宗來了一對兒師兄妹……不然老子這麽火急火燎地趕迴來幹嘛?不就是為了你軒轅宗的師妹嗎!」南無月瞪眼道。


    軒轅天音:「……。」


    南無月瞧得二人緊握的雙手,頓時呸了一聲,罵道:「搞半天居然是你的女人。」罵完抬手拂了拂衣袖,隨著扯過一把椅子,便坐了下去,微挑的鳳眸看向軒轅天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嘀咕了一句『好白菜被豬拱了』後,便眯著眼睛不知道想啥去了。


    軒轅天音眼角瞟著東方祁似乎額前青筋跳了跳,想笑卻使勁憋著,這感覺著實辛苦,不過看著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南無月,軒轅天音倒是大為意外,似乎這天闕城主有點脫線啊!


    「說吧,你來我這天闕城是要做什麽?」南無月抬眸看向東方祁,身子懶洋洋地窩進椅子裏,神情吊兒郎當,完全就是一副紈絝二世祖的模樣,可一點也瞧不出有愛慕東方祁的樣子啊。


    而東方祁似乎對他也不客氣,在他話音一落,便冷聲道:「內海通行證,拿來!」


    內海通行證?


    南無月突然一笑,目光帶著一絲探究地看著東方祁,笑道:「我就說嘛,你當年可是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踏足天闕城呢,今日怎麽跑來了,原來是為了內海通行證。」雙手一抄,笑得惡劣,「可是我憑什麽要給你啊?想要通行證…你拿什麽來換?」


    東方祁抬眸定定地看著他不語,若是平常人,隻怕在東方祁這冷冽的目光下已經開始神色閃爍了,不過這南無月卻是挑眉而笑,絲毫不為這目光所動,更甚至戲謔地道:「不如這樣,內海通行證我給你,你將你的女人給我當媳婦兒,如何?」


    東方祁眼神一沉,「給你當媳婦兒,你有那能力?」


    聞言,南無月雙眼一眯,哪怕是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軒轅天音都察覺到南無月身上一閃而過的殺氣。


    不過那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南無月眸光一轉,看向軒轅天音,一張俊臉頓時笑得如百花盛開般,「美人,如此傾城佳人何必吊死在這麽一塊棺材板兒上麵,他這人我打小就認識,簡直就是無趣至極,跟著他過日子你也不怕憋屈得慌?」


    「不如你一腳把他踢了跟我如何?」


    軒轅天音聞言輕咳一聲,卻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古怪的瞧著南無月,頓時將南無月看得一頭霧水且茫然,問道:「美人,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原本軒轅天音一直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提當年他跟東方祁的那樁事兒,不過越是提醒,她越是問了出來,「你不是當初揚言要嫁給他麽?怎麽如今這麽討厭了?可是因愛生恨?」


    南無月被問得嘴角一抽,不過瞧見軒轅天音正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一臉好奇的模樣,頓時大手一揮,頗為嫌棄地道:「嗨…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那不是當初年紀小,眼神兒不好麽?」


    軒轅天音聞言在心裏組織語言半天都沒組織出個啥,頓時眼神兒飄向南無月的『年少輕狂』,隻見『年少輕狂』的右相大人似乎臉色更黑了點。


    而南無月就當沒看見黑了一張臉,渾身冒著寒氣的右相大人般,一雙鳳眸依舊亮晶晶地瞧著軒轅天音,問道:「美人,你覺得我方才的提議怎麽樣?」


    軒轅天音抬手阻止了就要對南無月出手的右相大人,還順便撓了撓他的手心,給他順了順毛後,才對著南無月淡淡笑道:「我覺得不怎麽樣,南城主不如換個提議看看?」


    「美人這麽說,可是瞧不上本城主?」對於軒轅天音的拒絕,南無月反而挑眉一笑,隨即目光似挑釁地掃了一眼東方祁,道:「你做本城主的城主夫人可比當他的右相夫人來得快活。」


    看著南無月一再挑釁東方祁的行為,軒轅天音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根本就是為了激怒東方祁來的,隨在心裏再次肯定,這絕對是因愛生恨的表現啊。


    不過雖然軒轅天音一向也是喜歡挑釁東方祁,甚至喜歡看他吃癟,不過自己的男人還是自己疼,她能欺負,可不代表著別人能一再的去欺負。


    不得不說,軒轅天音天天在東方祁那兒吃虧,不過一旦對上別的人,那戰鬥力絕度是爆棚的,尤其是一張嘴。


    所以……


    隻聽軒轅天音唇角一勾,看著南無月似笑非笑地淡淡道:「南城主這話倒是嚴重了,這可不是什麽瞧得上瞧不上能說的,至於那快不快活我不清楚,我倒是比較好奇,我若是做了你的城主夫人,這白日裏還好說,可是到了晚上,咱倆到底誰是夫誰是妻……」


    南無月頓時臉色扭曲了一半,不過當軒轅天音最後一句話問出來後,不僅是南無月的神色扭曲了,就連東方祁的眼角都是抽了抽。


    她問:「這誰是夫誰是妻也其實不打緊,打緊的是…這傳宗接代的活兒,是你來還是我來啊?」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裏頓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軒轅天音眉梢一挑,看著臉色五彩繽紛連著變的南無月,笑了:「雖說做個右相夫人可能是要無趣些,不過好歹也是一爺們,隻怕做了你這城主夫人,白日裏是爺們,到了晚上就成了姐妹兒,這差距…我怕是接受不了的。」


    『嗡嗡——』


    就在軒轅天音話音一落,隻見原本還懶洋洋窩在椅子裏的南無月頓時周身氣勢猛漲,如寒冰般的森然殺氣頓時將整個大廳充滿,一道淩厲的風刃直直朝著軒轅天音麵門飛去,東方祁神色一變,頓時想出手,卻被軒轅天音捏了捏手心,原本要出手的動作一頓。


    就在那道淩厲的風刃飛射而來時,軒轅天音眸中金光一轉,那道風刃將將停在了眉心處,離眉心隻有半指之距。


    軒轅天音抬手一揮,屋內被暴漲的靈力給掀起的強烈罡風頓時停止,這一手讓得神色陰沉的南無月眸子一縮。


    「難怪看如此挑釁本城主,倒是小瞧了你。」南無月再次懶懶地窩進椅子裏,眯著眸子看著軒轅天音,問道:「你到底是誰?天昊東大陸上何時出了這麽一個人物?」


    不怪南無月不知道軒轅天音的身份,昊天大陸雖然格局簡單,但是地域卻極其廣闊,哪怕單單是天昊東大陸也相當於一個位麵的麵積,是以神龍女神已經出現的消息,並不是所有地域都能傳到。


    對於南無月的問題,軒轅天音淡淡一笑,「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剛才的一番話,似乎戳到了南城主的痛楚了?」


    「東方祁,管好你的女人,不要以為老子真的不能殺了你們倆。」南無月眸光寒光一閃,盯著東方祁冷聲道。


    對於南無月的警告,東方祁卻是跟沒聽見似的,完全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雖然他也疑惑為什麽軒轅天音會在言語間故意去激怒南無月,不過卻也相信她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他此時隻需要坐在一旁看著就好。


    而軒轅天音也跟沒聽出南無月話裏的森冷殺意般,摸著下巴笑道:「南城主若是不想看見我,就將內海通行證拿來吧,我保證以後你都瞧不見我的。」


    「想要內海通行證?」南無月冷冷一笑,「做夢!」


    「唔…做夢嗎?那南城主這一脈的詛咒就一直代代傳下去好了,反正忽男忽女也沒什麽影響,習慣就好。」軒轅天音點點頭,然後起身對著東方祁道:「走吧,我對那內海也沒什麽興趣了,去與不去其實也並不怎麽打緊。」


    東方祁聞言低垂的眸子快速一閃,隨即聽話般的起身,什麽話也沒說,牽過軒轅天音便朝著外麵走去。


    就在二人快要踏出大廳時,身後傳來南無月的聲音。


    「站住!」


    軒轅天音唇角微勾,卻並沒有聞言停住腳步,反而拉著東方祁徑直出了門。


    可是當二人剛剛踏出大廳時,身後一道藍色的身影瞬間掠了出來,眨眼間便攔在了二人的麵前。


    南無月一張俊朗的臉上帶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目光直直看著軒轅天音,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軒轅天音挑眉狀似不解地看著他,反問道:「我有說什麽嗎?」


    南無月額上青筋跳了跳,深深吸了一口氣,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後,道:「你不是想要內海通行證嗎?這事兒咱們還可以好好談談。」


    「內海通行證?」軒轅天音笑了笑,然後笑容瞬間一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道:「不好意思,我又突然不想要了。」


    南無月:「……」


    瞧得南無月一臉想掐死自己,卻又強行忍住的憋屈模樣,軒轅天音頓時樂了,這種踩著人痛腳還使勁踩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你南無月能捏著內海通行證充大爺,姐同樣就可以捏著你南家一脈的詛咒裝祖宗,且還是你南家得恭恭敬敬伺候的祖宗!


    不得不說,軒轅天音這姑娘,還真是專業睚眥必報二十年!


    ------題外話------


    昨天寫完已經過了12點了,所以隻能今早補發上,今天的更新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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