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
少閣主立於幽幽竹林中，身旁是一張矮長桌，其上鋪著未完成的筆墨。
角木蛟如同門神一般，站在少閣主身邊，不言喜怒。
而崇小白在距離少閣主十幾步的位置，看著少閣主臉上漂浮著一團白霧。
“我知道了，少閣主。我同意這個條件。”崇小白說道。
“看來是個很聽話的小姑娘。不過，在你築基之前，為保你平安，我會派一位二十八星宿在你身旁伺候。”少閣主轉而說道。
“謝過少閣主好意，但小白並不喜歡有人在左右。”崇小白迴絕。
開什麽玩笑，這個少閣主放一個二十八星宿在自己身邊鐵定是為了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盡管江老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幫助自己製衡虛老魔，但崇小白可不喜歡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小白姑娘多慮了，我派這位二十八星宿隻是單純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斷無監視之意。而且此位可與姑娘簽下主仆契約，絕無反叛之意。”少閣主說道。
主仆契約？崇小白心中微微一動，若當真如此，也未嚐不可。
主仆契約是一種比天道誓言約束性更強的契約，比魂符更不講道理的契約，一旦立下此種契約，崇小白就會得到一個比傀儡更加聽話的仆人。
“少閣主的話已至此，小白便卻之不恭了。”崇小白應道。
“如此甚好，那我們便立下天道誓言吧。”少閣主說道。
“自然。”
——————
門外。
虞珠看著許久沒有出來的崇小白有些擔心，在地上走來走去。
“小豬，別來迴走了，看得我眼暈。”南爾豪說道，“放心吧，我看那個小丫頭命硬的很，不會出什麽毛病的。”
“可我就是很擔心啊。那丫頭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脆弱的很。”虞珠眉頭緊鎖。
“坐下來吧，安靜些。”宗主輕聲嗬斥道。
“嗬嗬，幹什麽這麽嚴厲，年輕人還是應該有些活力。”江長老笑著看了一眼眾人。
“有活力也要分場合。”宗主明顯對虞珠的行為有些不悅。
“呃，對不起。”虞珠滿是歉意，然後找了地方做了下來，不在說話。隻是她的眼神還是一直望著門的地方，很是擔心。
南爾豪歎口氣，心想道，這丫頭還是那麽愛操心。然後轉向到一旁，看見了從出了門就一直在發愣的連阡陌。
“大師兄？”南爾豪嚐試著喚了一聲，但連阡陌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盯著青石板的地麵發呆。
“大師兄？大師兄？”南爾豪再次喊道。
“呃，啊，什麽事師弟？”連阡陌此時才像是迴神。
“看你臉色不太好，是結果很差嗎？”南爾豪問道。
“不，還是很好的。隻是和我預想中的不太一樣。”連阡陌恢複了一貫的溫雅語氣。
星隕又升，日出西方，薄暮黃昏，月見斷草。前有仙子引路，後有老鶴勸歸。是是非非，影影綽綽，道魔說魔道，魔道曰道魔。是入地執念不放，還是上天難登九霄，全憑一念之間。
連阡陌在入了那星辰般的一方世界，得到的便是這麽一番意義不明的話語。雖然聽得朦朧難辨，但絕非什麽是好的未來之路。
連阡陌細細想罷，大概能明白自己有兩個選擇，仙子為其指入地之路，老鶴為其指上天之路，但無論是入地還是上天，結果都不甚樂觀。
所謂仙子，連阡陌大抵已心中有數。但這老鶴又意指向誰呢？
————
門內。
轟隆——
此界忽然下一道紫蛇天雷，正劈在二人中間。
少閣主見此，點點頭說道：“天道誓言已發，如此，咱們便是合作關係了。”
“哇哦，原來天道誓言是這個樣子。”崇小白微微吃驚。她記得當初葉子姐等丫鬟立下天道誓言可沒有如此大的動靜啊。
“不必吃驚，因為在下的身份原因，才弄得這般響動。”少閣主說罷，起身前來，“既然此事已過，便該算你前途之路，你可還聽得？”
“當然聽得，我可是迫切地想知道我又沒有贏麵。”崇小白說道。
“哈哈，這倒也是一種直言不諱。如此，便讓我為你算上一卦。”
少閣主言罷，便舉手揮動，引動一方靈氣，喚來萬千繁星，攪動此界星辰重重，化為無數螢火於手。
崇小白就這麽靜靜看著這個被白霧蒙臉的白衣少年，身纏點點星火，就跟夜裏的撲了蛾子傻了吧唧地奔燭火去了玩自焚一樣。
哦？原來真正算命的是這樣子的，跟滿月那個穿著道袍舉個小旗成天裝瞎的果然不一樣，當真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崇小白心中暗道。
若讓少閣主知道了這位心底正將自己和一個混日子的凡人比較，恐怕要氣個半死。
半響，星辰熄動，重歸原位。
崇小白老老實實地看著少閣主，等待下文。
然而少閣主卻憋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心中滿是奇怪。
“怎麽了？此卦不好？”崇小白不由得猜測。
“非但不好，而且怪異程度此生難見。”少閣主說道。
“說來聽聽？”
“嗯……乃命途多舛，天生歹命，父母難在，親人難活。魄不能全，麵不能保，機緣無用，仙路滯礙。修仙修得一世糊塗，做人做的認賊為父。恩怨到頭難以報，善惡聽得他人說。惶惶二十光陰，渾渾幾十年載。枉得千金之物，是難以善終。”
此言聽得崇小白渾身激靈，甚至想要給這位少閣主拍手叫好。
然後說——
再來一個！
“這一卦算來，你應當是一個混沌之人。但事實卻又不可為此。”少閣主說道。
“少閣主真是美化了我，直接說是個傻子便得。”崇小白笑著說道。
“等等，在下打算另起一卦。”
“請便。”
隨後，又是一陣星辰湧動。
然而，又是少閣主半響未說。
正當崇小白要詢問，少閣主便自己開口。
“一生平庸，雖大起大落，卻難得安穩度日。一生，與仙道無緣。”
崇小白聽得聳了聳肩，她已經練氣六階，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凡人。
站在少閣主身旁的角木蛟也不禁將目光投在了崇小白身上，但崇小白一臉的“關我屁事”，將角木蛟的目光擋了迴去。
“再來！”少閣主仿佛不信這個邪，再次牽動星辰之力。
崇小白看得都心疼，星星們啊，辛苦你們了。
“生於富貴人家，早年榮華富貴盡享，嫁的官宦人家，中年深閨幽怨，家中妻妾不和，晚年一紙休書落魄，瘋癲於天子官道。”
“清貧人家，卻四方和睦。終得修仙之機，踏入青雲之道。師門中平庸難見，市井中得意百載。嫁的幾戶人家，夫妻相敬如賓卻難逃意外之災。但總歸是子孫滿堂，成一方富賈人家。”
“天生紫薇之命，終成大國帝後……”
“天憐孤星命，癡長五歲，卒。”
聽此，崇小白無語凝噎，哀歎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淒慘。她可能活不過五歲就一命嗚唿咯……騙鬼呢！她今年已經七歲半了好嗎！再過幾個月就八歲了！上哪兒給老天爺還上三歲壽命！
崇小白聽得是越來越荒唐，少閣主語氣也變得越來越焦急。
“那個……少閣主，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倒數第三個命運挺好，雖然死了幾個丈夫，但起碼是活得不錯……嗯，我就選這個了，不錯。”崇小白想想說道。
“命運那裏有什麽選擇！人人不過隻有那一條小路可走，不為死則為活！哪裏有什麽變數！”少閣主猛然一揮袖，話語中滿是怒氣。
然而此話一出口，少閣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賠不是。
“失態了……是在下學藝不精，讓姑娘見笑了。”
“呃……不見笑，不見笑。”崇小白連忙擺手。
崇小白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嗯，這個少閣主一定有故事。
“那個……”
“嗯？姑娘何事？”
“啊……就是……呃，沒什麽啦。如果無事，小白便離開此處了。”崇小白顯得有些尷尬。
這個事情她還是不要問了吧，自己又不是虞珠那個能侃到天荒地老的八卦性子，還是算了吧。
“嗯，姑娘請。”少閣主頓了頓說道，“過幾日在下便派二十八星宿之一，金丹期的女土蝠上門，護姑娘平安。那女土蝠常帶一蝙蝠型麵具，其實那不是麵具，乃其真正麵容，到時候還請姑娘不要為難他。”
“嗯，不為難，不為難。小白告辭了。”崇小白說道。
隨後角木蛟往前一步，帶領崇小白離開此處。
在崇小白離開之後，少閣主便一揮手散了這團遮蓋麵容的白霧，那俊俏的麵容上是汗水淋漓，顯然是動用星辰之力過於頻繁而造成的。
“那個丫頭到底是什麽來曆……真是看不透啊……”
“而且，老爹之前給我的卦也不甚明言，說她是應卦之人，又說此卦是廢卦……真是搞不懂啊……”
“算了，反正他也會在那丫頭身邊，讓他盯著便是。等日後得到那物，我再算上一卦也不遲……”
隻是，等日後，這位少閣主再算其卦象之時，是更加的模糊不清，甚至卦不成卦。
少閣主立於幽幽竹林中，身旁是一張矮長桌，其上鋪著未完成的筆墨。
角木蛟如同門神一般，站在少閣主身邊，不言喜怒。
而崇小白在距離少閣主十幾步的位置，看著少閣主臉上漂浮著一團白霧。
“我知道了，少閣主。我同意這個條件。”崇小白說道。
“看來是個很聽話的小姑娘。不過，在你築基之前，為保你平安，我會派一位二十八星宿在你身旁伺候。”少閣主轉而說道。
“謝過少閣主好意，但小白並不喜歡有人在左右。”崇小白迴絕。
開什麽玩笑，這個少閣主放一個二十八星宿在自己身邊鐵定是為了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盡管江老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幫助自己製衡虛老魔，但崇小白可不喜歡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小白姑娘多慮了，我派這位二十八星宿隻是單純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斷無監視之意。而且此位可與姑娘簽下主仆契約，絕無反叛之意。”少閣主說道。
主仆契約？崇小白心中微微一動，若當真如此，也未嚐不可。
主仆契約是一種比天道誓言約束性更強的契約，比魂符更不講道理的契約，一旦立下此種契約，崇小白就會得到一個比傀儡更加聽話的仆人。
“少閣主的話已至此，小白便卻之不恭了。”崇小白應道。
“如此甚好，那我們便立下天道誓言吧。”少閣主說道。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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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虞珠看著許久沒有出來的崇小白有些擔心，在地上走來走去。
“小豬，別來迴走了，看得我眼暈。”南爾豪說道，“放心吧，我看那個小丫頭命硬的很，不會出什麽毛病的。”
“可我就是很擔心啊。那丫頭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脆弱的很。”虞珠眉頭緊鎖。
“坐下來吧，安靜些。”宗主輕聲嗬斥道。
“嗬嗬，幹什麽這麽嚴厲，年輕人還是應該有些活力。”江長老笑著看了一眼眾人。
“有活力也要分場合。”宗主明顯對虞珠的行為有些不悅。
“呃，對不起。”虞珠滿是歉意，然後找了地方做了下來，不在說話。隻是她的眼神還是一直望著門的地方，很是擔心。
南爾豪歎口氣，心想道，這丫頭還是那麽愛操心。然後轉向到一旁，看見了從出了門就一直在發愣的連阡陌。
“大師兄？”南爾豪嚐試著喚了一聲，但連阡陌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盯著青石板的地麵發呆。
“大師兄？大師兄？”南爾豪再次喊道。
“呃，啊，什麽事師弟？”連阡陌此時才像是迴神。
“看你臉色不太好，是結果很差嗎？”南爾豪問道。
“不，還是很好的。隻是和我預想中的不太一樣。”連阡陌恢複了一貫的溫雅語氣。
星隕又升，日出西方，薄暮黃昏，月見斷草。前有仙子引路，後有老鶴勸歸。是是非非，影影綽綽，道魔說魔道，魔道曰道魔。是入地執念不放，還是上天難登九霄，全憑一念之間。
連阡陌在入了那星辰般的一方世界，得到的便是這麽一番意義不明的話語。雖然聽得朦朧難辨，但絕非什麽是好的未來之路。
連阡陌細細想罷，大概能明白自己有兩個選擇，仙子為其指入地之路，老鶴為其指上天之路，但無論是入地還是上天，結果都不甚樂觀。
所謂仙子，連阡陌大抵已心中有數。但這老鶴又意指向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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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
轟隆——
此界忽然下一道紫蛇天雷，正劈在二人中間。
少閣主見此，點點頭說道：“天道誓言已發，如此，咱們便是合作關係了。”
“哇哦，原來天道誓言是這個樣子。”崇小白微微吃驚。她記得當初葉子姐等丫鬟立下天道誓言可沒有如此大的動靜啊。
“不必吃驚，因為在下的身份原因，才弄得這般響動。”少閣主說罷，起身前來，“既然此事已過，便該算你前途之路，你可還聽得？”
“當然聽得，我可是迫切地想知道我又沒有贏麵。”崇小白說道。
“哈哈，這倒也是一種直言不諱。如此，便讓我為你算上一卦。”
少閣主言罷，便舉手揮動，引動一方靈氣，喚來萬千繁星，攪動此界星辰重重，化為無數螢火於手。
崇小白就這麽靜靜看著這個被白霧蒙臉的白衣少年，身纏點點星火，就跟夜裏的撲了蛾子傻了吧唧地奔燭火去了玩自焚一樣。
哦？原來真正算命的是這樣子的，跟滿月那個穿著道袍舉個小旗成天裝瞎的果然不一樣，當真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崇小白心中暗道。
若讓少閣主知道了這位心底正將自己和一個混日子的凡人比較，恐怕要氣個半死。
半響，星辰熄動，重歸原位。
崇小白老老實實地看著少閣主，等待下文。
然而少閣主卻憋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心中滿是奇怪。
“怎麽了？此卦不好？”崇小白不由得猜測。
“非但不好，而且怪異程度此生難見。”少閣主說道。
“說來聽聽？”
“嗯……乃命途多舛，天生歹命，父母難在，親人難活。魄不能全，麵不能保，機緣無用，仙路滯礙。修仙修得一世糊塗，做人做的認賊為父。恩怨到頭難以報，善惡聽得他人說。惶惶二十光陰，渾渾幾十年載。枉得千金之物，是難以善終。”
此言聽得崇小白渾身激靈，甚至想要給這位少閣主拍手叫好。
然後說——
再來一個！
“這一卦算來，你應當是一個混沌之人。但事實卻又不可為此。”少閣主說道。
“少閣主真是美化了我，直接說是個傻子便得。”崇小白笑著說道。
“等等，在下打算另起一卦。”
“請便。”
隨後，又是一陣星辰湧動。
然而，又是少閣主半響未說。
正當崇小白要詢問，少閣主便自己開口。
“一生平庸，雖大起大落，卻難得安穩度日。一生，與仙道無緣。”
崇小白聽得聳了聳肩，她已經練氣六階，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凡人。
站在少閣主身旁的角木蛟也不禁將目光投在了崇小白身上，但崇小白一臉的“關我屁事”，將角木蛟的目光擋了迴去。
“再來！”少閣主仿佛不信這個邪，再次牽動星辰之力。
崇小白看得都心疼，星星們啊，辛苦你們了。
“生於富貴人家，早年榮華富貴盡享，嫁的官宦人家，中年深閨幽怨，家中妻妾不和，晚年一紙休書落魄，瘋癲於天子官道。”
“清貧人家，卻四方和睦。終得修仙之機，踏入青雲之道。師門中平庸難見，市井中得意百載。嫁的幾戶人家，夫妻相敬如賓卻難逃意外之災。但總歸是子孫滿堂，成一方富賈人家。”
“天生紫薇之命，終成大國帝後……”
“天憐孤星命，癡長五歲，卒。”
聽此，崇小白無語凝噎，哀歎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淒慘。她可能活不過五歲就一命嗚唿咯……騙鬼呢！她今年已經七歲半了好嗎！再過幾個月就八歲了！上哪兒給老天爺還上三歲壽命！
崇小白聽得是越來越荒唐，少閣主語氣也變得越來越焦急。
“那個……少閣主，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倒數第三個命運挺好，雖然死了幾個丈夫，但起碼是活得不錯……嗯，我就選這個了，不錯。”崇小白想想說道。
“命運那裏有什麽選擇！人人不過隻有那一條小路可走，不為死則為活！哪裏有什麽變數！”少閣主猛然一揮袖，話語中滿是怒氣。
然而此話一出口，少閣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賠不是。
“失態了……是在下學藝不精，讓姑娘見笑了。”
“呃……不見笑，不見笑。”崇小白連忙擺手。
崇小白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嗯，這個少閣主一定有故事。
“那個……”
“嗯？姑娘何事？”
“啊……就是……呃，沒什麽啦。如果無事，小白便離開此處了。”崇小白顯得有些尷尬。
這個事情她還是不要問了吧，自己又不是虞珠那個能侃到天荒地老的八卦性子，還是算了吧。
“嗯，姑娘請。”少閣主頓了頓說道，“過幾日在下便派二十八星宿之一，金丹期的女土蝠上門，護姑娘平安。那女土蝠常帶一蝙蝠型麵具，其實那不是麵具，乃其真正麵容，到時候還請姑娘不要為難他。”
“嗯，不為難，不為難。小白告辭了。”崇小白說道。
隨後角木蛟往前一步，帶領崇小白離開此處。
在崇小白離開之後，少閣主便一揮手散了這團遮蓋麵容的白霧，那俊俏的麵容上是汗水淋漓，顯然是動用星辰之力過於頻繁而造成的。
“那個丫頭到底是什麽來曆……真是看不透啊……”
“而且，老爹之前給我的卦也不甚明言，說她是應卦之人，又說此卦是廢卦……真是搞不懂啊……”
“算了，反正他也會在那丫頭身邊，讓他盯著便是。等日後得到那物，我再算上一卦也不遲……”
隻是，等日後，這位少閣主再算其卦象之時，是更加的模糊不清，甚至卦不成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