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台前,崇小白發現裁決執事有點眼熟,再一想,這個人不就是昨天勒令自己不允許使用上上品符篆的審查執事嗎?


    崇小白將一打上上品符篆拿出,“請問執事,我這個符篆可以使用嗎?”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裁決執事乙有些反應不及,下意識就向裴訣的方向望去。


    “哦 ~ ”崇小白順著目光望去,促狹一笑,“明白了,這是可以使用的意思對吧?多謝了。”


    “這個……不,不能……”


    “嗯?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你可以使用。”裁決執事乙想要阻止,卻見遠處的裴訣點點頭,馬上就改了口風。


    “希望你能夠公平地裁決這場比賽,不然我可是會記仇的。”


    崇小白衝著裁決執事乙天真一笑,但說出的話卻帶著絲絲寒意。


    裁決執事乙連忙點頭,看著崇小白一個翻身上了場地。


    他竟然會害怕一個孩子?說來可笑,可這是事實。


    崇小白翻身上了場地,而對麵的高莊早就已經等候著她。


    隻見高莊手中的武器比上次的劍應是高了一層次,而身上的袍子也換了樣式,應該是一件防禦性的法寶。


    看來這次的高莊是裝備齊全,準備雪洗恥辱啊。


    “嘿嘿嘿,小妹妹,又見麵了。”


    高莊一笑,盡顯齷齪本質。


    崇小白甚至有了想扭頭不去看他的衝動。


    “你如果不說話,我也許對你有一點好感度。”


    “怎麽?幾日不見就忘了哥哥嗎?”


    崇小白不打算理會這個人,偏頭問裁決執事乙,“麻煩快點宣布開始好嗎?”


    高莊見崇小白如此無視於他,心中更加氣憤。


    裁決執事乙清了清嗓子,喊道:“練氣組地字區,高莊對崇小白,比賽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崇小白便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輕身符,手持素炎風劍衝了上去,想要先發製人。


    但高莊也不是吃素,一閃身便躲過了攻擊。


    崇小白速度雖快,卻趕不上這個以速度聞名的胖子。哪怕是貼了輕身符的崇小白也隻不過和高莊鬥個上下而已。


    再說上次切磋便是如此,崇小白完全被高莊的圍困而隻能防禦,最後是高莊自己疏忽大意露出了破綻,這才讓崇小白有了可趁之機。


    但是,這次高莊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當輕身符失效,場上形勢很快就變成了高莊依靠速度來主攻,而崇小白隻能被動防禦,其中幾次高莊的劍尖險險擦過崇小白的脖子和心髒處。


    場下很多人都看出了,這個高莊每一次的攻擊都是奔著要害而去。


    葉子提心吊膽地看著,擔心的不敢喊加油,就怕自己讓小白分了神。


    裴訣和葉子不坐在一起。葉子在後幾排,而裴訣在第一排。


    裴訣神色得意,心下想到,這個小鬼猖狂的很,但修為不行,工夫也差了很多。看來她隻有嘴上的能耐而已。


    崇小白反手就是一道雷束符打出。高莊身子一扭就躲過了符篆。


    “嘖嘖嘖,怎麽?你的符篆難道隻要上次打的準嗎?”高莊挑釁道。


    崇小白沒有迴答,又是一個雷束符,而同樣並沒有打到高莊。高莊觀察到這個小孩兒臉上流露出了些許慌張,不由得哈哈大笑,攻擊也更加自信,沒有猶豫。


    崇小白接二連三送出幾道符篆,都沒有打中高莊。


    高莊剛想出口諷刺,就見崇小白臉上由慌轉笑,心下咯噔一聲,大叫不好,然後飛速後撤十幾步,同崇小白拉遠了距離。


    “哼哼,怎樣,不管你又什麽詭計,也趕不上我反應得快!”高莊大喊。


    “是嗎?”崇小白笑著迴答,“應該是我多謝你後退幾步才是。”


    說罷,崇小白淩空畫紋,一道陣紋打入地麵。


    陣紋迅速擴大,與那五張被“打空”的小雷衝符連接。


    眾人隻見崇小白周圍雷光閃爍,而後迅速建起幾道雷牆,形成一個半球形防護罩將崇小白護住。


    高莊在跟前看的真切。這個丫頭竟然是淩空畫陣紋!難道這個丫頭深藏一件什麽寶物嗎?能夠讓人不憑物便能做到如此?


    不單單是高莊這樣想,在台下看真切的人也是這麽想。


    這種讓人能夠做到淩空畫陣紋的寶物雖然珍惜昂貴,但確實是有,而且為數不少。但相比較,一個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的陣法天才,比那些寶物更要珍惜。兩者相比,所有人都更願意相信前者。


    而看不真切的人,都在感歎崇小白的財大氣粗,感歎於長老竟然這麽下本錢,竟然直接給這個大徒弟一個陣盤。


    “真可惜不讓使用二階雷衝符,否則就不是雷屏陣那麽簡單,而是足以致命的二階雷衝陣了。”崇小白站在雷屏陣中,略帶惋惜地說道“啊,順便說一句,不要想著用土遁術來攻擊,這個雷屏陣是個球形的。”


    高莊咬牙切齒地看著崇小白那副得意又欠扁的表情,直接運氣提劍劈向電光閃爍的雷屏,然而怎麽攻擊,也無法奈何這個陣法如何,反而把自己電的毛發直立,如同一隻發怒的肥貓。


    “嗬,我攻擊不到你,你也攻擊不到我,我倒想看看你能在這個龜殼呆多久。隻要你敢出來,我就對讓你知道一下瀕死的感覺。”高莊放出狠話。


    瀕死的感覺?她都已經死過一次了。


    崇小白伸手自儲物袋中掏出一打符篆,然後抽出一張狂風符和一張火彈符。


    “你要做什麽?”高莊立馬警戒。


    “自然使用符篆了,難道是拿出來觀賞的不成?”崇小白說著向兩張符篆中輸入靈力。


    “你在開玩笑嗎?這個雷屏陣不但阻止了我,也是把你自己囚禁在了那裏。你現在使用符篆是想自殺嗎?”高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崇小白微微一笑,甩手將兩張符篆打出。


    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下,符篆毫無阻礙地穿過雷屏,直奔高莊而去。


    若是放在幾個月前,崇小白那確實是想要作死。但在被燭龍骨劍坑了一迴的事情之後,崇小白決定痛定思痛。在養傷的這一個月裏,崇小白雖然不能修行,但不妨礙研究陣法和符篆。


    於是,崇小白不但學會了幾種借符篆布置陣法的方式,還在陣法上加以改良。


    乍一看,這是單純的雷屏陣。但若仔細看崇小白剛才畫下的陣紋,就會發現這是兩個陣法,一個是雷屏陣的連接陣紋,一個是小兩儀陣的基礎陣紋之一。


    崇小白得到的小兩儀陣,可不是單單擺著好看的。


    高莊見兩張符篆直奔自己而來,雙腿用力,一個翻滾躲避開來。


    再看原地,風火兩張符篆相輔相成,轟然炸裂,整個場地被炸開一個大坑。而高莊雖然躲避,但也被掀起的氣浪打到,整個人狼狽不堪。


    若不是場地上有防禦陣法,四周的人都不能幸免於難。


    “躲過一次了……我想也想知道你能夠躲過幾次。”崇小白說著,激活了二十多張符篆。


    所有符篆懸浮在崇小白周身泛著自己屬性光彩,隨時準備待發。


    高莊見此,臉上的血色褪去,心髒在打顫。


    這個丫頭該不會是想……


    轟 --


    轟 -- 轟 --


    場上一時轟炸四起,煙塵滾滾。


    “第十九次,第二十次,第二十……嘖,沒了。”崇小白無奈地再次激活二十張符篆。


    高莊站在灰塵中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若他不是以靈巧為主,他早就變成一個烤焦的胖子了。


    這個丫頭到底從哪兒弄來這麽多符篆?


    眼看著崇小白馬上就要發動第二波攻擊,高莊立馬高聲喊停。


    “怎麽?是要認輸了嗎?”崇小白說道,“認輸也好,我也能夠剩下不少符篆。”


    “我……我認,我認……你個頭!”高莊大罵,反手拿出一個瓷瓶。


    看到瓷瓶,崇小白瞬間警醒,立馬將二十張符篆同時發起,如同二十隻靈鳥直直撲向高莊。


    轟隆——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爆炸的中心,而離得最近的崇小白更是目不轉睛,心髒在嗓子眼撲通撲通。


    “嗬嗬嗬嗬……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痛不癢啊……”一道略有沙啞的聲音響起。


    還是晚了一步。一定是裴訣給他東西。


    崇小白咬牙,握緊了右手中的素炎風劍,劍上風火纏繞,嚴陣以待。


    “啊 ~ 原來吃這個東西感覺是這樣啊……”


    煙塵散去,露出爆炸中心衣衫襤褸卻毫發無傷的黑胖子。


    黑胖子兩隻眼睛已然變成了黃金豎瞳,身上中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龍威。


    “你竟然吃了龍血丹!你瘋了嗎!那東西是禁藥啊!”崇小白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種丹藥!


    那種丹藥生來就是要人命的禁藥啊!


    第五次道魔之爭中期,雙方作戰主力已經上升到了元嬰和金丹,築基練氣隻有在道魔之爭前期還有一些用處,到後來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所有宗門都消耗極大,不可能總是白白養著那些數量眾多甚至還需要進食為生的他們吧?


    那麽那些數量是元嬰金丹成百上千倍的築基練氣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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