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十幾個人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警惕起來。


    這幫孫子怎麽又來了?


    他們是來報複我的麽?十幾個人,我雖然不怕他們,但是我車裏還有兩個女人,這幫家夥要是不顧死活的砸我車,就算傷不到人,受到驚嚇也是不好的啊!


    想到這裏,我沒敢下車,而是伸手到車座下麵摸出了一根甩棍別在了腰後。


    “一會我把他們引走,詩雨姐你開車走,然後再打電話報警。”


    我迅速的安排了自己的反擊方案,然後推門下車。


    我一隻腳剛剛落在地上,就看到那十幾個混混一起走到了我麵前,同時一低頭:“南哥好!”


    “啊?”


    我當時就石化在那了……


    這到底什麽情況?你們不是來打架的麽?不是來報仇的麽?怎麽一個個的都顯得如此恭謙?跟我玩什麽陰謀詭計呢?


    我吞了口唾沫:“你們……”


    其中一個穿著黑襯衫,手臂上紋了一朵花的混混走上前說道:“南哥,我叫徐征,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明明是我們找的事,你卻不記仇,還把我們都保釋了出來,以後我徐征這條命就是你的了,隻要南哥你說話,殺人我都不在乎。”


    徐征一表態,其它的混混也都不甘示弱,爭先恐後的嚷嚷起來:“是的,南哥,你把我們都保釋出來了,這得多少錢,公安局的齊隊長都跟我們說了,我們的保釋金一個人五千,錢都你一個人出的。


    南哥這麽講究,我們反倒幫著王培利來砍你,我們太不是東西了。”


    聽到他們雜七雜八的一頓喊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齊隊長給我送的一個人情,他故意跟這些混混說是我保釋的他們,賣了我這麽大個人情,這些人雖然看著沒啥用,但是人脈人脈,誰知道哪天能用得上呢?


    我心裏默默的衡量了一下,還別說,現在這些人還真就是一股有生力量。


    我覺得我跟黃金水匯裏那個老大楊小青肯定有一戰,別的不說,劉宇這次幫了我,王子龍卻找那個楊小青來堵我,那個楊小青還把劉宇他們攆出了黃金水匯,就這些事,就決定了我跟楊小青肯定有一次對決。


    另外一個小黃毛吼道:“南哥,以後我們都跟你混了,我們就是你小弟,隻要你放句話,我們這就去把王培利那孫子給剁了喂狗。”


    他這麽一喊,其它幾個混混也都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對,剁了他喂狗去。”


    我這會才從思索中迴過神來,嚇得趕忙喊道:“剁誰?剁誰?殺人是犯法的不知道麽?”


    那個小黃毛訕笑著:“南哥,我們也就是教育教育他,還真不敢殺人。”


    我笑了起來:“教育有學校,需要你教育他什麽?打人也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我怎麽能讓你們坐牢呢?”


    看似好像對他們好的一句話,頓時又把這些人感動的不行。


    我指了指徐征:“你叫徐征是吧?”


    徐征連忙點頭:“是,南哥,我叫徐征,你叫我小二就行了,他們都這麽喊我。”


    小二,嗬嗬,我點點頭:“行,小二,給我留個微信號,然後你帶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徐征尷尬的看了看我:“哥,我隻有手機號。”


    我皺了皺看著他,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不像是連微信號都沒有的人啊,不過我很快就了解了,這孫子肯定是沒有智能機,百十塊買的諾基亞老頭機在用,所以沒微信號。


    想到這我還挺有感觸的,在這之前,我也是身無分文的主,同樣用一個諾基亞,唯一可以顯擺的就是可以砸核桃了。


    “手機號也行,給我留個。”


    說著,我掏出自己的蘋果7遞了過去。


    徐征一看我的手機,當時都羨慕壞了,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機,往裏麵輸入了他的手機號,按了撥通鍵,不一會,一陣音樂鈴響起,是從他的褲兜裏傳出來的。


    我點點頭,擺擺手:“你們走吧,有事我會找你們。”


    徐征立刻站得直直的,還像模像樣的敬了個軍禮:“隨叫隨到!”


    車裏的關詩雨都看傻眼了,看到這些混混都走了,關詩雨這才下車,好奇的看著我:“挺會收買人心啊?”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詩雨姐,這個,你去上班吧!”


    關詩雨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盯著我說道:“跟這些小混混交往呢,要明白一點,他們隻是混混,永遠是底層,在你這裏,你是老大,可以給他們一點甜頭,但是一定要階級分明,這樣便於管理。”


    我好奇的看著關詩雨:“你不反對我跟他們接觸啊?”


    關詩雨皺眉看著我:“我為什麽要反對?他們也是人,我見過太多這個城市的富豪都是從混混爬起來的,他們之前都或多或少做過一些灰色地帶的事情,很多人的第一桶金都來源不明。


    多少人都是事業有成之後才洗白的。


    人啊,一旦生活好了,就不想再冒險了,你呢,也要想想辦法。”


    我連忙問道:“想什麽辦法?”


    關詩雨眉毛一挑:“養他們啊,你以為他們跟你混白混啊?再像之前那樣,為了一萬塊去要別人一條腿?混混也要吃飯,你得有養他們的辦法,要不然這些人憑什麽給你辦事?


    這人啊,平時就要養著,關鍵時刻才能用得上,保釋金這種事,等於授人以魚,你得想辦法授人以漁才行。”


    說完,關詩雨攏了一下頭發說道:“如果你實在想不到辦法,我可以讓你蕾姐先幫你養著他們。她公司那邊有個外接公司,專門做拆遷的,這些人都可以去當個拆遷工之類的。


    之前這些事都是鄒凱來做,這兩年鄒凱想洗白了,單獨去管理了澤雲kap,所以這個事啊,還得有人幫忙。”


    關詩雨說的輕描淡寫,我卻知道,這個拆遷工,可不是字麵意義上那麽簡單,網上報道拆遷過程中出現問題的事情多了去了,強拆時各種手段都需要這些人來實施,所以混混也是有用武之地的。


    不過十幾個人呢,讓關詩蕾給我養人,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更何況,我現在越發的想要自己做點什麽事證明一下自己,因為我發現我每次跟關詩蕾聊天的時候,總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這或許是一種大男人的自尊心在心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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