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邊境縣南縣外,兩軍交戰中,王琅穿著父親王子成的紫荊戰甲默默的看著遠方廝殺的雙方將士。


    王琅得到端木宇的支持,召迴王子成舊部組織三萬人馬攻打揚州州牧楊峰。端木宇諫言之,欲要攻楊峰,必先殺其爪牙,下邳的吳東和彭州的劉傅和楊峰交好,奉其為盟主,不擊退二人攻楊峰必然受到二人絞殺。


    遂王琅率軍先攻下邳的吳東,吳東知道王琅率軍前來,便在在縣南排兵布陣與王琅一戰。


    “吳東此人身性多疑,現如今有劉傅支持,又與州牧楊峰交好,不懼我軍。”端木宇說道,聞言王琅笑道:“這麽說端木兄有了計劃。”


    端木宇看著王琅笑道:“自然,既然與你一同征戰天下,這第一戰怎麽可能落了我們的士氣。”王琅點頭微笑,等著端木宇說來。


    “打敗吳東,先要敗其後方彭城的劉傅,要擊退劉傅如今我們軍無法力敵,故而奪取其後方糧草兵甲儲備。”端木宇平靜的說道,荒蕪笑道:“如何做。”


    端木宇指著交戰的兩軍道:“先讓世人知道江東王琅。”王琅哈哈一笑拿出戰刀揚起馬鞭道:“好的,完事後願聞其詳。”端木宇微笑點頭,王琅策馬奔馳殺入戰場。手起刀落斬下敵軍大獎王琅朗聲道:“江東之虎王琅,可有一戰之敵。”敵軍見到此人神色微變,何人能如此處事不驚,戰場中談笑殺敵。


    王琅一人衝擊敵軍,吳東將士不敵,王琅軍見自己主公親自迎戰而且如此厲害,士氣高漲。不到兩個時辰,吳東軍不敵潰敗而逃,王琅哈哈一笑道:“迴去告訴你們大人,這江東是我王琅的,帶著他的人滾迴徐州。”


    王琅軍大營中,王琅意氣風發端起酒碗豪飲,端木宇微笑等著王琅。王琅放下酒碗道:“爽快,心情好久沒有怎麽舒暢過了。”


    “好了,我們該談正事了。”端木宇苦笑道,王琥聞言有些尷尬的抹掉嘴角的酒漬道:“哈哈,差點忘了大事。”


    “接著白天所說,我們要先擊敗彭城的劉傅,劉傅為吳東提供後備支援,所以我們隻要破其糧草兵甲儲備營,那麽吳東物供給自然會退縮。在吳東退縮之後,我們直接攻擊劉傅。先前說過吳東多疑,在這段時間我們以雷霆手段擊敗劉傅,這時候吳東隻能撤軍,無力迴天。”端木宇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王琅思考良久之後道:“這法子雖然不錯,但是其中有一點極為關鍵,不能成功一切都是空談。”端木宇聞言點了點頭感興趣道:“什麽關鍵點?”王琅沉聲道:“儲備營如何偷襲,既然我們知道那裏的重要性,我想他們自然更知其利弊,怕是嚴防死守。”


    端木宇站起身看著皺眉思索的王琅道:“說的不錯,所以我也做了準備。”王琅聞言狐疑的看著端木宇,“進來吧。”端木宇忽然笑道,王琅不明所以。


    端木宇說完帳營簾布打開,走進一人,此人體型身高都一般,但是其麵容卻是讓王琅差點嚇得跌落椅子,“這,這,這是誰。”王琅哆嗦的說道,“傅壇翽。”來人露出笑容道,這一笑更是滲人,這傅壇翽臉雖然是人類的五官但其皮膚像是蜥蜴的皮,燭火之下還有微微的反光,那一雙眼睛卻如野獸般的束瞳,綠色的束瞳盯著王琥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實在讓人有些膽寒。


    “交州之行,讓我進入了另一個天地,同時也結識了不少朋友,傅壇翽便是我的朋友,今日特地讓他助我們一臂之力。”端木宇介紹道,王琅擠出一絲笑容坐下喝了口酒,伸手示意道:“壯士請入座。”


    傅壇翽雖然長得嚇人但是禮節上不差分毫,彎腰作揖後才坐下。此時王琅也平複了心情,不看傅壇翽那副尊榮目光盯著端木宇道:“有這位壯士又如何?”


    “明日便讓傅壇翽前去敵軍儲備營,放一把火燒個幹淨。”端木宇淡然道,王琅吃驚道:“端木兄莫要開玩笑,一個人能做什麽,況且麵營地大門都不一定能進入。”端木宇拍著王琅的肩膀大笑,傅壇翽也為露出微笑,王琅摸不著頭腦,這難道有什麽好笑的。


    端木宇收起笑容認真道:“相信兄弟我一次。”王琅聞言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站起身把目光緩緩專向傅壇翽道:“你是我兄弟的朋友,我也叫你聲,朋友,朋友明日等你捷報。”


    傅壇翽微笑點頭道:“將軍放心,這件事對於我來說還算不得什麽難事。”王琅聞言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氣,不過也沒有表現在臉色點頭算是認同。


    “琅兄你命人安排下傅壇翽的住處,不要驚動他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煩。”端木宇說道,王琅點頭,這是自然,這幅尊容出現在眾人視野中,還不亂了套。


    吳東軍後方,儲備營。


    儲備營兩步一崗三步一哨可見吳東也不是什麽用人,知道此處的重要性嚴加看守,戒備森嚴。


    營地中有個統領模樣的將軍帶著甲士正在訓責一個看守的兵士,這倒黴蛋定然是站崗時打盹正好被巡邏的統領逮個正著。訓斥玩後統領又再三警告這才離去,被訓罵士兵看著統領背影小聲嘀咕,大概也是些咒罵之詞。


    但是咒罵士兵忽然停住神情驚恐,此時身體忽然被人製住,士兵驚恐的原因是完全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士兵想要唿喊但是嘴巴好似被人捂住,隻能發出吱吱嗚嗚聲,此時士兵身後漸漸出現一人,此人正是傅壇翽,傅壇翽站在士兵身後手臂勒住士兵,另一隻手捂著士兵的嘴。


    士兵想要求饒,但是傅壇翽帶著笑意道:“主公之命,得罪了。”傅壇翽扭斷士兵的脖子,身體漸漸消散,再次消失不見。但仔細看傅壇翽移動之時,會呈現出透明的人形,不過很快再次消失。


    不一會儲備營大亂,一個兩個士兵死亡很容易藏其屍體,但是人數到達一定數量,自然有人會發現身邊的朋友忽然消失了,此時營地中問詢趕來的統領立刻派人四處搜查,不一會發現眾多屍體。


    眾甲士大驚,什麽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了這麽多人,統領怒道:“給我徹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甲士聞言應是,開始搜查整個大營。


    甲士紛紛散開,統領怒氣未消準備自己也去查看,忽然身體不能動,隨後看見一人笑眯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統領大吃一驚還未有動作,發現自己胸口潮濕還有血腥味,轉眼看去眼中透著恐懼,對死亡的恐懼,雙手死命的捂著自己的脖頸。


    統領身邊的甲士見到如此古怪的事情大驚,隨後紛紛大喝:“敵襲。”帶到喊道殺統領之人轉身之後,聲音戛然而止,此刻傅壇翽的臉正朝著他們微笑,“也玩夠了,該幹正事了。”說完傅壇翽衝向幾人,鮮血飄散,甲士紛紛到底。


    傅壇翽陶醉的舔著兵刃上的血跡笑道:“多麽美味,多久了,一百年,兩百年,這種味道欲罷不能。”說著再次消失,不一會儲備營四處起火,守衛混亂,但是火勢太大,已經阻止不急。


    儲備營糧草和兵甲被焚燒一空,此時的王琅率軍突襲劉傅,劉傅沒想到王琅會繞過吳東攻擊自己,隨後又收到儲備營失火的消息,大驚之下是害怕,這王琅怎麽做到的,如何進入守備森嚴的儲備營防火燒之。


    劉傅軍和王琅大戰不就之後,吳東軍久久未動,劉傅此時知道大勢已去,這吳東果然不可與之合作,這種緊要關頭居然還在觀望。劉傅無奈主動投降撤軍,王琅原本不願放過,但是端木宇出言阻止:“你我現如今先拿下江東,劉傅乃是彭城我們不易分散我們的兵力。”


    劉傅退兵後,王琅沒有給吳東喘息時間,帶著大戰勝利的氣勢一鼓作氣攻打吳東,此時吳東早已嚇破膽哪有一戰之力。帶著大軍退守下邳,閉城不出,王琅軍不得不退軍,這時候攻城王琅實力還略顯不足,而且和劉傅一樣的問題,他們不屬於江東勢力,隻不過和揚州州牧楊峰交好,此戰已經達到目的,故而退軍準備攻克駐守曲阿的楊峰。


    此時句容楊峰召集部下商議,吳東和劉傅戰敗,王琅士氣如虹,讓楊峰對著王琅有些懼怕。


    “王琅那小輩不過靠著其父親的舊部僥幸打了場勝仗,不足為懼,想我軍五萬嚴守曲阿,王琅如何攻破。”一人笑道,眾人點頭稱是。


    “遇事前準備之,才能有備無患,這王琅雖然年輕,但是能一己之力打敗劉傅和吳東,我想還是有些門道。”主座之上的楊峰擔憂道,楊峰穿著官服,四十來歲模樣,鬢角微白,扶著額頭搖頭。


    “大人不必多慮,有備無患卻也不錯,先聞大人有一督尉此人勇武,善騎射,我看不如讓重用此人以敵王琅。”一文士打扮模樣之人道。


    楊峰聞言思索道:“你說的可是,許子義?”,楊峰見到此人點頭有些遲疑,“可笑,我軍兵馬強壯,什麽時候需要一個督尉前去對抗王琅,這不人天下人笑話。”說話之人乃是楊峰大獎吳貴,“末將吳貴請命抗擊王琅軍。”吳貴站起身抱拳道,楊峰露出笑容道:“不錯,能有吳貴之心,我軍何愁不勝。”


    “如果那王琅小子敢範我曲阿,末將定然取他首級。”吳貴握著劍柄自信道,楊峰大喜連連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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