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劉射天又與武鬆等人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人堆裏。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迷迷糊糊中,劉射天聽得嘩嘩的水聲傳來,夢到自己就要被海水淹沒,猛然驚醒。


    他環顧四周,隻見餘人左躺一個,右睡一個,依然睡得很死。他們喝的酒多,是真醉。他酒量不行,喝的也少,屬於暫時斷片狀態,醒得快。


    哪兒來的海水,明明是噩夢。


    然而,嘩嘩的水聲依然不絕於耳。


    劉射天從人堆裏爬出來,循著水聲,往樓上而去。終於發現了水聲的源頭,是他所住房間的頂上,也就是潘金蓮的臥室。


    “大白天的吵吵什麽啊!”


    劉射天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狀態,身體剛靠在門上,哐……門被推開了,他自己險些跌倒在地,踉蹌著進入屋內。


    潘金蓮尖叫一聲,除頭外身體全進入了水中。原來她在洗澡。


    劉射天進門的一瞬,猛然間看到了她白花花的身子,腦袋嗡一聲,瞬間清醒過來。


    “嫂嫂莫驚,是我。”


    劉射天唯恐她的尖叫聲驚醒了樓下的人,到門口一瞧,發現並無動靜,忙迴屋關上了門。


    “你怎麽不出去?關門幹什麽?”潘金蓮驚道。


    “嫂嫂,還能幹什麽,我這不是想和你說說悄悄話。”


    劉射天帶著三分醉意,一臉淫笑,蹣跚著走向前去。


    “兄弟,咱們不能,樓下全是人,被發現可就慘了。”潘金蓮憂心道。


    “嫂嫂不用擔心,他們沒我酒量好,早被我灌翻了。”


    劉射天明顯在吹牛,潘金蓮都聽得出來。他伏在大木桶上,隻見霧氣騰騰中,潘金蓮的冰肌玉膚隱隱約約。


    他雙手慢慢探入溫水中,環住了潘金蓮的肩膀,輕輕撫摸,並向下探去。


    “兄弟,不要,不要……”潘金蓮柔聲細語,哪像是在拒絕,直接就是在勾引。


    劉射天雙手握住了那對玉臂,頭伏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道:“嫂嫂,你身上真香!”


    潘金蓮輕輕閉上眼睛,也不隻是羞澀,還是享受。


    劉射天摸到了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唿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他三兩下脫掉衣服,撲通一聲鑽進了浴桶。


    潘金蓮吃了一驚,“兄弟,不可以,萬一被發現,這太危險了……”


    劉射天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吻上了她的唇。


    潘金蓮掙紮了幾下便酥軟了。


    二人肌膚相親,那種柔滑的感覺,當真美妙。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嫂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你,我寧可豁出這條小命不要。”


    潘金蓮被挑逗得嬌聲連連,終於把持不住,開始熱烈地迎合他。


    劉射天借著水的浮力,輕易將她摟起來,她雙腿環在他腰間。


    潘金蓮一再想坐下去,每次都被他躲開了,嬌聲道:“你好壞哦!”


    “一會你就不這麽說了。”


    劉射天嘿嘿一笑,正待進入,得償所願,了卻這萬古遺憾。忽然,哐當……一聲響,是樓下大門被撞開了。


    “狗改不了吃屎,除了整天爛醉如泥,就幹不出點好。”是武大郎的聲音。


    “不好,大郎迴來了,快……”


    潘金蓮和劉射天著急忙慌地鑽出浴桶。


    劉射天還是首見她全身赤裸的樣子,妖嬈的身姿當真是無與倫比,猛地抱住她一頓啃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快躲起來,大郎發現咱們就死定了。”


    潘金蓮邊穿衣服邊說。


    “嫂嫂,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劉射天著急忙慌地穿著衣服,心中則有千萬個不甘。


    “若是有緣,何必急於這一時。”潘金蓮催促道:“快,快躲起來。”


    這時,蹬蹬的腳步聲傳來,是武大郎往樓上走來了,他嘴裏還在罵罵咧咧,說道武鬆的不是。


    “嫂嫂,你這臥室除了床就是窗,往哪兒躲?”


    劉射天也急了,忽然拿起凳子,憤恨地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幹掉這矮子算了。”


    “你瘋了啊。”潘金蓮指著窗,上前開了窗戶說:“快,跳出去。”


    劉射天到窗戶邊一瞧,至少也得十多米高,“這麽高跳下去,你想把我摔死啊?”


    “哎呀,我忘了你是文狀元,不會武功。”潘金蓮又指著床說:“快,快躲進床底下。”


    劉射天無奈,隻得鑽了進去。


    哐哐哐……哐哐哐……


    武大郎已到了門外。


    潘金蓮整理好衣服,長舒一口氣,向門口走去,忽見地上有一隻鞋,是劉射天的。她隨腳一踢,踢進了床下。


    啊吆……


    那鞋正中劉射天的臉,他禁不住喊出聲來。


    門開處,不足一米三高的武大郎黑著個臉,“什麽聲音?”


    “是貓,被我趕走了。”潘金蓮忙解釋道。


    “貓?”武大郎哼了一聲:“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麽。”


    “奴家在洗澡,所以遲了些,大郎息怒。”潘金蓮怯懦道。


    “是嗎?”武大郎色色地盯著她,瞟了一眼浴桶,湊在他身上聞了聞,禁不住一臉銷魂的神情,於是拉著她的手往床頭走,“快過來,讓我聞聞洗幹淨了沒。”


    劉射天暗暗叫罵,這個人麵禽獸的家夥。


    “大郎,不要,有人在……”潘金蓮婉拒道。


    “有人?哪兒來的人?”武大郎瞧了瞧房間四周,一臉狐疑。


    “我的意思是樓下好多人,萬一被聽見,影響多不好。”潘金蓮忙解釋道。


    “就他們一群醃臢無賴,能把老子咋的。”


    武大郎一把將潘金蓮拉倒在床上,翻身壓住她,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潘金蓮強忍著,不敢拒絕。


    二人隨之展開了一場酣戰。


    嘎吱……嘎吱……


    床被晃得直響。


    劉射天躲在床下,忍受著這場慘無人道的近距離蹂躪,暗暗叫苦。


    那床板還算結實,沒有垮塌下來。也難怪,憑武大郎那矮小的身板,加上潘金蓮的纖體細肢,能有多大作為。


    “哼哼,如果換作我,一定把床搞塌。無能的武大郎,哈哈哈……”


    劉射天正暗自得意,卻聽見潘金蓮經受不住武大郎辣手摧殘,竟然。。。。。真正讓人受不了。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努力不去聽。


    武大郎正在盡興處,忽然屋外傳來陣陣敲門聲。劉射天從床下抬頭去望,一個高大的身影照在門上。


    “媽的,誰呀,找死是不是?”


    武大郎暴喝如雷,潘金蓮也停止了**。


    “村長,鎮上召開緊急會議,讓您去一趟,快馬已經給您備好了。”門外的人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下邊等我。”


    武大郎發起了最後的衝刺,隨著一聲低吼,總算是圓滿結束了。這一刻,卻是劉射天最痛苦的一刻。


    武大郎稍作休整,慢慢起身下床,隨口問道:“哎,進來時怎麽沒見射天兄弟?他沒走吧?”


    潘金蓮邊穿衣服邊說:“沒走,他昨晚喝多了,在屋裏睡覺呢。”


    “我這一去可能得一段時間,我下去和他打個招唿。”


    武大郎此言一出,潘金蓮和劉射天俱大吃一驚。


    “射天兄弟在睡覺,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潘金蓮說。


    “我的事弄不到你多嘴。”武大郎斥道。


    男人就是這樣,提起褲子不認人,哪怕是自己的女人。


    潘金蓮跟著武大郎來到一樓。


    武大郎敲了敲門,沒人應聲。


    潘金蓮嚇得戰戰兢兢,“他可能睡著了。”


    哐啷……


    武大郎推門而入。


    劉射天慵懶地伸著懶腰,翻起身來,揉著雙眼,說:“哎呀,哥哥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又要走,這才來跟兄弟道個別。”武大郎說。


    劉射天暗想,一定是哪裏出了岔子,被這矮子懷疑上了,嘴上卻說:“我還想和哥哥再暢飲一番呢,沒想到這麽不巧。”


    “兄弟好好歇著,等我迴來咱們再飲不遲。”


    武大郎轉身就要走,劉射天忙起身下床相送。


    潘金蓮原以為自己做了個夢,但見他衣服上被洗澡水打濕的好幾處,確信他就是跟她相擁沐浴的劉射天無疑,不禁大感疑惑。


    劉射天向她拋去一個挑逗的眼神,好像在說,怎麽樣,哥哥厲害吧!


    來到大廳,早有一個身材挺拔、英俊瀟灑的男子在那守候,正是武大郎和潘金蓮酣戰時敲門的男子。


    “村長,剛才打擾您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人說。


    “西門慶,我告訴你,你要再敢這樣沒大沒小的,老子扒了你的皮。”武大郎斥道。


    西門慶唯唯諾諾,連聲稱是。


    西門慶?他就是西門慶!


    劉射天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果然是儀表非凡、瀟灑俊朗的帥哥,難怪潘金蓮會和他廝混在一起。但此時,卻不知道他們好事成了沒?


    劉射天暗暗觀察二人的舉動,西門慶欺武大郎目光短淺,明目張膽地、癡傻般地望著潘金蓮,潘金蓮羞得臉色通紅,時不時偷瞄他幾眼。


    他二人眉來眼去,有初戀般的感覺,一看還沒成好事。


    “潘金蓮是我的,一定不能讓西門慶得逞。”劉射天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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