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大哥,您看咱們怎麽分配這些搜查的區域?”流氓頭子一臉討好地問道。

    一眾捕快心裏是極為看不起眼前的這一夥人的,一個個的都是本縣的毒瘤,也不知怎麽會讓他們和我們一起辦事。

    不過縣尊的命令也不能違背,等過了這一陣再好好收拾他們。

    捕頭想了想說道:“我們先搜城內,再搜城外。城東住的大多是達官貴人,城西商貿繁華,多富豪,城南城北是貧民百姓聚集之處。”

    “你們便負責搜查城南城北,以免衝撞了達官貴人,得罪了富豪。”

    一眾流氓地痞連忙答應,如此安排也好,貴人富商我們得罪不起,百姓我們還是能拿捏的。

    縣裏的捕快衙役和流氓地痞紛紛展開行動,根據各自劃定的區域開始一家家的收繳禁書。

    捕快來到一座高門大院前,輕輕地敲了門。

    見到府裏下人開了門便表明了來意,誰知那下人理都不理,二話不說就把門關上了。

    惹的捕快埋怨又不敢破門而入,府裏有人當官就是囂張啊,連下人都這麽牛氣,總有一天有你們好受的。

    “請問貴府有《誅邪傳》嗎,我們要收繳這本禁書。”一個捕快賠笑道。

    “沒有,你走吧。”門口的丫鬟毫不客氣地迴答道。

    “打擾了,這就走。”捕快快步走出府門。

    一無所獲的捕快來到茶樓吃茶。

    “我這邊糟糕透了,忙活了一早上,一本書都沒收上來。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有捕快抱怨道。

    “我們這邊也和你一樣,那些達官貴人不好惹,他們的下人也沒個好臉色,都不搭理我們。”

    “我這邊最慘,你們好歹敲門還有人打開,我這邊敲了半天又喊了許久就是沒反應,但是聽著裏麵還有嬉鬧的聲音,氣死我了。”一個捕快憤憤不平地說道。

    捕快們接連歎氣,這樣不行啊,要是沒收繳一定數量的禁書,怕是要被縣尊責罰,得想想辦法才行。

    “都怪我們運氣不好,抽簽抽到了城東這裏,這裏麵住的哪個我們能得罪?”

    “是啊,隻怕我們再去其他家也是一樣的效果,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捕快心一橫,說道:“我覺得是我們分開單獨去威勢不夠,要不我們一起行動,也不管了,直接進去,相信那些下人也攔不住我們。”

    眾捕快聞言有些心動,但這樣怕是會傷了達官貴人的麵子,要是起了衝突也不好收場,不妥不妥。

    “我有個主意,不過還需大夥都同意才行。”一捕快忽然說道。

    捕快們正無計可施,聞言連忙問道是何辦法。

    “現在城西是捕頭在負責,那些富商之前和縣尊吃酒,還出了錢,配合的很,相信他們那邊行動會比我們順利。要不我們去找他們,讓他們把城西的地方分些給我們。”

    “不行,咱們這分了區域就是在競爭。縣尊說了,辦的好的有獎賞,辦的不好受責罰,他們豈會想讓。”有捕快出言反駁。

    眾捕快點頭,認為有理。

    “我看不如去城南城北,分他們一半區域,雖然會讓他們不滿,但諒那群流氓地痞也不敢得罪咱們。”那捕快接著說道。

    “有理,就如此辦了。”捕快們一齊讚同。

    眾捕快決定去往城北,城南都是貧民,沒幾個錢,相信也沒多少人買了禁書,還是城北好,相比之下百姓富裕些,能有更大收獲。

    “什麽?你們要和我們搶地方?”城北的一些地痞流氓聽到眾捕快的來意,頓時就不高興了。

    開什麽玩笑,我們忙活了半天,不容易才有了這些收獲,怎麽能輕易讓給你們。

    “憑什麽?現在大家穿的都是一樣的官差服,我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脾氣暴躁的流氓立馬說道。

    “喲,你這是不服啊,別忘了,你們隻是被臨時雇用的,時候一到你們什麽都不是。”捕快大聲嘲笑道。

    四周地痞聞言醒悟過來,是啊,自己這些人隻是臨時工,怎麽和別人比。要是不聽他們的,到時候他們肯定要報複我嗎。

    那暴躁的流氓卻是不肯輕易把地盤讓出來,又頂撞了幾句。

    捕快們漸漸沒了耐心,心裏起了火,抄起家夥就朝那人打過去,眾地痞隻是旁觀也不敢插手。

    眾捕快打完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也不管那隻剩幾口氣的流氓。

    “怎麽樣,你們服不服?這城北誰說了算?”捕快們囂張的問道。

    “當然是捕快大哥們說了算,我們這就走。”眾地痞立馬迴答道。

    媽的,真是晦氣,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好機會,幹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正式成為衙門裏的人了,誰知道第一天路子就被人搶了。

    “大哥,咱們現在怎麽辦?”一人朝著流氓頭問道。

    “怎麽辦,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他娘的怎麽知道怎麽辦?”流氓頭不爽的說道。

    眾地痞流氓無奈歎氣,城北被捕快占據了,花了半天功夫收繳的禁書也被奪了去,這下該如何。

    “大哥,咱們城南還有一些兄弟,不如去城南吧。”一個地痞提到。

    “城南?老子就是因為城南都是貧民才來的城北,想著能多收一些禁書,好完成任務後受到縣尊獎賞,說不定咱們以後也能成為正式的官差,哪知道會這樣。”流氓頭窩著一肚子火說道。

    “可是咱們現在也沒地可去了啊,難道直接脫下這官差服不幹了?”地痞無奈的說道。

    眾地痞流氓還是不想脫下官差服,穿一天是一天啊,還沒能體驗到威風,哪能這麽快就不幹了,而且就算自己想不幹,縣尊也不答應啊。

    “行吧,大夥一起去城南。”流氓頭沒了辦法,隻好說道。

    一地痞眼珠轉了轉,說道:“大哥,城南或許收繳不到多少禁書,但是還是有一些油水可以撈的。”

    “城南都是貧民,哪能撈什麽油水,你怕是想錢想瘋了吧。”流氓頭皺著眉頭說道。

    “大哥莫急,且聽我道來。縣裏明文規定窩藏禁書視同反賊,可直接抓緊大牢,情節嚴重者可直接誅殺。”地痞說道。

    “那又如何?”流氓頭不解得問道。

    “就算咱們找不到禁書,也可以說是他們窩藏了,這都是咱們說了算。”

    “到時候隻要咱們稍微恐嚇一下,說要抓他們進大牢殺頭,到時候他們為求自保,能不給咱們一些好處嗎?”地痞嘿嘿笑道。

    “可以啊,你小子,一肚子壞水啊,我喜歡,咱們就這麽辦。”流氓頭哈哈大笑。

    城裏的地痞流氓集結到了城南一處地方,流氓頭說了自己一行人的遭遇,也表明了接下來的想法,直接說到大夥願意的就一起幹,不願意的也不強求。

    眾地痞流氓聽到靠收繳禁書領受獎賞已經沒了多大指望,便把思緒轉到撈油水上。

    隻是大夥又擔心眾人找上自己家裏去,於是一個個的報了自己家的地址,眾人了然,都不去找對方家裏的麻煩。

    “開門開門,官府收繳禁書。”流氓把門敲打的當當響。

    一個七旬老丈拄著拐棍,費力的打開了門。

    “磨蹭什麽了?怎麽這麽久才開門,是不是忙著把禁書藏著。”流氓大聲質問道。

    “這位官差大爺,小的哪敢啊,隻是老朽年老體弱、行動不便,這才慢了些。”老丈趕緊解釋道。

    “家裏現在就你一個人嗎?”流氓問道。

    “孩子父母外出經商未歸,現在就老朽和十歲的孫兒。”老丈迴答道。

    “看你這老頭年紀大了,也不像看禁書的人,我也懶得去搜了。我隻問你一句,家裏可是有禁書?”流氓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說道。

    “老朽世世代代都是本分人家,家中不敢藏有禁書啊。”老丈說道。

    “如此便好,要是發現你騙了我,那我可不能輕饒了你。”流氓抖著威風說道。

    流氓喝了幾口茶,又吃了老丈家裏的幾張餅,算是解決了午飯的問題。

    省了一頓飯錢,不錯,穿上這衣服就是厲害,別人生怕得罪了你。

    一個小孩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本連環畫。

    “這小孩是誰?”

    “正是老朽的孫子。”

    “嗯?他手裏的是那本禁書。”流氓識字不多,卻知道誅邪傳幾個字,眼神一瞟說道。

    老丈著急的直冒汗,連忙撇清關係,“孫兒你怎麽把這帶迴來了,我可沒給錢讓你去買。”

    “爺爺,這是我從鄰居家裏借的,說好的了,看幾天就還迴去。”小孩天真的迴答道。

    “好啊,你這小孩居然當著我的麵談論禁書的事,真是大膽,我要抓你去衙門裏。”流氓作勢就要抓起小孩。

    老丈連忙攔下,“官差大爺使不得啊,他還小,什麽都不懂,不能怪他。”

    又從房間裏拿了一些餅,遞了過來,說道:“老朽看您挺喜歡吃這餅的,您繞過我孫子吧,我願意把餅都給您。”

    流氓把餅往地上一扔,“誰喜歡吃這些東西,大爺要不是餓了會看上這東西嗎,拿著這破爛玩意就想把大爺打發了,沒門。”

    “家裏有什麽值錢的趕緊交出來,不然你這孫子我可得送到縣衙裏去了。”流氓進一步威脅道。

    老丈無奈,走進房間,從一個隱秘的小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破舊的錢袋,走了出來。

    流氓一看到錢袋就奪了過來,仔細數了數,發現加起來才二兩銀子。

    “你家裏就這麽些錢嗎?可別瞞我,要是我搜出來了,你們爺倆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不瞞官差大爺,老朽這些年生了不少病,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都拿去治病了,家裏就剩這麽一點了,這還是留著準備讓孫兒上私塾的錢。”老丈歎氣道。

    流氓見老頭不似作假,覺得壓榨不出油水來,便又搶了小孩的連環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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