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碧雪麵對突如其來的興師問罪很淡定,淡定的都叫有衛清清心頭直發慌。


    晨霜眼睛冷颼颼盯著衛清清,穆碧雪一字一個腔:“憑什麽,憑茹月仗義,尊重我,不出賣閨蜜,事先征求過我,是我同意後,她才對別人說,這夠了嗎,賤貨?”“看到人家長得英俊、帥了點,為了一輛電動車,把姐妹情義當作擦屁股紙,出賣我,你還有資格來興師問罪,沒了天理是不是?警告你賤貨,盡快把錢把還我,否則,管你調到哪裏去,我追到哪裏去討,叫你顏麵掃地。”


    懊悔。懊悔莫及。衛清清又覺得委屈,就這麽一個征求之差,她卻成了出賣閨蜜,林茹月則是吃香的喝辣的。


    羞得落荒而逃,衛清清再不敢吭聲。


    人心不善又貪婪,倒黴就如影隨形。


    剛到大院子,衛清清被項伸核碰上,項伸核逗她:“清清,還有沒有碧雪的秘密、隱私出售,我大價錢收購?”


    正在惱火頭上,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下,衛清清諷刺迴敬項伸核:“當然有啊,怕是你這豬頭出不了價。捐一萬塊錢,就想泡到她,你白天做美夢吧你。”


    隻是詭異地笑笑,項伸核不反駁衛清清。


    當兩個人在車棚裏挨在一起,衛清清壓低聲音,偷偷警告項伸核:“那個賤貨就是一頭魔女,哪個男的挨著她,就得倒黴,我勸你呀,離她遠點,不要貪長得漂亮胸大。”


    “妒忌了是不?”項伸核根本聽不進衛清清的警告:“哪有男人不貪漂亮奶又大的女孩。別說是才一萬塊錢,花上百萬能把碧雪弄到手肏一迴,死也風流。”


    心被傷到出血了,項伸核這是當麵給她胸口一刀呐,本想瞪他一眼再罵,可是一碰他英俊、帥氣的標致一張臉,衛清清到唇邊的話嘣不出,心頭嫉妒又仇恨穆碧雪,人長得那麽美了,為什麽兩個奶還那麽大,還讓不讓別人活。


    在內科,衛清清已經人格破產,沒人會瞧得起她,調又一時調不走,天天要看穆碧雪臉色過日子,快要患憂鬱症喲。


    到現在了,項伸核被穆碧雪的魔鬼身材、漂亮臉蛋所迷,也迷戀自己的英俊、帥氣,並沒有看出其中套路,仍當是林茹月、衛清清對他爭風吃醋。


    錢也捐了,該收買人的錢也花了,可是穆碧雪心目中好像根本沒有他項伸核這個人,項伸核急得如一隻無頭蒼蠅。


    捐款活動結束的第六天,項伸核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是他老婆向法院起訴離婚,意外的是,項伸核驚喜得大叫一聲:“天助我也。”二話不說同意離婚,——他老婆曾經提出過離婚,但他死活不肯。


    天助什麽天助喲,豬頭一個的還蒙在鼓裏,他項伸核在久依醫院對她穆碧雪的圖謀不軌,點點滴滴被穆碧雪擺在了他老婆麵前,他老婆對他徹底死心,這才向法院起訴離婚。


    離婚後,處理完相關的事,迴到久依,午飯後叫住林茹月,項伸核要她把穆碧雪約出來,他請她們兩個晚上去飯店吃飯。


    皺眉,林茹月苦著臉:“碧雪到現在還在恨我呢,我去叫她,她多半不會來,還不如你自己親自去請她吧,項伸核。”


    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套林茹月的話,項伸核故意問:“你、碧雪、清清三個不是好的比親姐妹還親嗎,怎麽會說翻臉就翻臉,好像碧雪對你還可以,但對清清夠狠的喲。”


    “俗話不是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嗎?女孩的事,你不懂。”臉上爬上不易被項伸核察覺的輕蔑,項伸核能演戲,她林茹月也能演戲,裝著憤憤道:“我可不是清清。她軟肋捏在我手裏,哪敢對我狠。”


    吃了一驚,項伸核腦門一亮:“碧雪還有軟肋捏在你手裏?”


    “那當然。”林茹月語氣咄咄逼人:“她姐夫公司的幾千萬元價值的產品在我爸、媽手上,她敢對我怎樣?再說了,我自己有房子,又不租她的房子住,我怕她什麽,你說是吧?”


    項伸核癟氣了:“那倒是。”“美女,請碧雪一塊吃晚飯的事,全拜托你了喲。”


    愁著臉,林茹月很不情願:“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好吧,我試試。要是被她罵,你得給我一個大紅包,去去晦氣。”


    猶豫一下,項伸核才答應:“行。”現今一提到錢,他是如鯁在喉,提不上之前財大氣粗的底氣。


    怕是項伸核今天迴久依路上踩了狗屎運了吧,穆碧雪居然二話不說答應了他,把他高興激動的一個下午的心全在她穆碧雪身上,哪有心思上班。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項伸核是全醫院第一個蹦出辦公室的人,早早的去車棚取了電動車,在大院子等穆碧雪、林茹月。


    高檔大飯店是吃不起了,項伸核今晚上隻能帶林茹月、穆碧雪去一家大眾化中等飯店吃一頓。人窮誌短,也是沒法子的事,他這還是咬著牙呢,雖然有掉他帥哥的身價,也隻好委屈一下自己這張帥氣又英俊的臉,因為他離婚這件事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裏叫穆碧雪知道。


    屁股未落座,項伸核指手畫腳向穆碧雪、林茹月說明今晚這頓飯的意義:“兩個大美女,今晚上請你們吃飯,是慶賀我今天離婚了,終於把那個給我戴綠帽子的黃臉婆休掉。從今晚起,我也和你們一樣,是單身狗,從此自由自在。”


    悄悄與穆碧雪對視一眼,林茹月扭頭看著項伸核,臉上沒什麽表情,說:“你可真是奇葩,離婚還慶賀,是不是對你老婆有什麽深仇大恨?”


    但見項伸核額頭青筋暴凸,一臉仇恨:“一個男人一生最大的深仇大恨那就是老婆在外偷野男人,給他戴綠帽子。前兩次跟她協商離婚,她一直不肯,這次我隻好向法院起訴離婚。那個黃臉婆太過分了,趁我在久依,居然跟她的奸夫公開同居,叫我顏麵掃地,我爸、媽都沒有臉走出去了。”


    林茹月剛要說什麽時,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


    眼睛貪婪著從穆碧雪胸口移到她俏臉上,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項伸核才問她:“你們要喝什麽酒?”心頭,項伸核卻暗暗祈禱眼前這兩個女孩千萬千萬別說要喝紅酒,他如今請不起了啊。


    抿嘴一笑,穆碧雪說,她要上夜班,不喝酒了,來瓶橙汁吧。


    正中項伸核下懷,他也不問林茹月一聲,好像害怕什麽,趕緊要了一瓶大瓶橙汁。


    席間,項伸核口若懸河,大談因老婆不理解他的工作性質及老婆出軌,他一直在陰影籠罩下生活,活的像狗一樣。現在好了,終於把那個賤女人休掉,今後找老婆,一定要在同行中找……


    詭秘的,臉上爬上一道鄙視,林茹月諷刺項伸核:“沒有喝酒,你怎麽就說酒話了,項伸核?一個男人胸懷咋小的針尖似的,既然已經離婚,沒必要再這樣損前妻吧,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人家還給你生了孩子。”


    已經吃的差不了,桌上的菜也所剩無幾,一直默默埋頭吃飯,極少說話,這時,穆碧雪霍地抬頭,千年冰川的皓眸射出一束晨霜,逼視項伸核,接過林茹月的話頭:


    “項伸核,你也別拿我和茹月當大耳了,我有三個同學在市醫院當護士,對你在市醫院的醜聞一清二楚。”


    “不說別的,一個醫術比較高的醫生,從市醫院來到久依這樣的小醫院,僅僅當個普普通通的醫生,這意味著什麽,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其中的道道,你再吹的天花亂墜,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我承認,你是長得英俊、魁梧、帥氣。”


    “從你花大錢對我閨蜜茹月和清清那個賤貨下手,我已經看出你心裏的真正獵物是我,不是她們兩個。”


    “你老婆曾經提出過離婚,你死活不同意,這次才向法院起訴離婚。你拿我和茹月當傻瓜,在我們兩個麵前大吹大擂,這樣的損你前妻,你這是一個光明磊落男子漢大丈夫的所為嗎?”


    “看不到自己的真相,你也該把頭伸頭尿桶照一照吧,除外貌,你還有什麽值得我們女生去愛,除非是像清清那賤貨花癡才會喜歡上你,不要太把自己當棵蔥了,項伸核。”


    “我——碧雪要是肯嫁給你這種道德敗壞,靈魂齷齪的男人,我也是瞎了眼睛。”


    “充其量,你也隻是工資比我們護士高一點的醫生罷了。”


    “說的難聽點,眼下,你是連個窩都沒有的流浪狗。”


    “雖然我——碧雪沒有車,也沒有存款,但是我至少還有兩棟房子吧,我的眼光就這麽低,我就這麽犯賤,嫁給你這種人?”


    “今晚上答應你這頓飯局,目的就是要叫你明白,不要再做白日夢,嫁誰,我也不會嫁你項伸核這樣的人。


    ……難堪的,項伸核要鑽桌底了:“不是,碧雪,你這說的,我——我——我自己比不上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你,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你。”


    俏臉一陰,穆碧雪冷峻如晨霜:“好了,項伸核,別再演戲了,收起你這一套把戲吧,你這一套把戲,我——碧雪經曆的多了去了。”“迴去後,躺在床上洗洗你的豬頭,好好想想吧,按理說,真正出賣我的是茹月,不是清清那個賤貨,可我為什麽仍當茹月是閨蜜,你連這其中的套路都看不出,你還想娶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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