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不住芳心的怦動,忘乎所以一屁股坐到到姐夫大腿上,沒商量一把抱住他脖子一陣瘋狂親嘴。


    冷不丁遭到小姨子一襲擊,嶽川淵真急了,一邊慌張掙脫小姨子,一邊恐怖驚叫:“我的任性小姨子喲,你饒了我吧,我哥哥、嫂子他們還沒走呢,被他們撞見,我得去買麵具戴!”


    嗬嗬嗬嗬。穆碧雪樂得捧腹大笑,不就是親親嘴嗎,看把他害怕的如同遇上洪水猛獸了,有這麽誇張嗎?


    “姐夫,我們有一個月沒來了吧?”


    “嗯。有一個月了。”


    “那你不想呀?”


    “哪能不想啊,雪兒,一想到你的兩個奶,全身就像老房子著火,可有什麽辦法呢,你那裏不方便,我這裏也不方便,你又要學醫,隻好憋著了。最近睡覺時,常常想,要是和以前一樣能夠一整夜跟你同床共枕,想什麽來就什麽來,多好啊!”


    “是啊。這段日子事情紮堆了。想及時尋樂,天也不遂人願。要是大哥上進了,公司住宿樓蓋好了,我天天晚上來讓小妹妹好好的報答你,姐夫,格格格。”


    “哈哈哈,你呀,沒救了,這麽汙的話也說的出口。”


    “嘻嘻嘻,你不願意呀,姐夫。”“我那個同學這幾天情況怎樣,姐夫?”


    “他呀,情緒非常非常低落。”


    “那不是影響工作了嗎?他怎麽這樣,哪頭重哪頭輕,都分不清楚,我又沒跟他談戀愛,他就這樣,要是談戀愛後,分手了,他還不是跳黃河啊!這樣玻璃心一個的男孩,嫁給他是一種折磨。”


    “影響肯定是影響工作。想想自己曾經的落魄、潦倒,感覺做人都不容易,我想先給他一段調整期,他要是不爭氣,也隻好辭退。這事,我已經跟他姑姑詳細談過。”


    “還是你肚量大,有雅量,姐夫。要是我呀,早把他一腳踹到太平洋去。還一個本科生呢,還不如我這衛校生的一半。”


    小姨子的俏皮,把嶽川淵樂的心快要融化了,又禁不住心癢癢的,捏著小姨子姣美迷人的鼻子,差點忘了是在辦公室裏要把小姨子一把摟進懷裏。


    “姐夫,不要捏人家這麽秀氣美美噠的鼻子嘛,會被你捏醜的,以後嫁不出去,你得收留我。”穆碧雪撅著嘴唇撒嬌。


    受不了小姨子的撩,嶽川淵要送走她,要是這樣和她待下去,他會犯錯,憋不住的。


    幽怨注視著已經站起來的姐夫,穆碧雪仍然坐著,伸出纖纖玉手,抓著姐夫褲腳,小聲的呢喃燕語:“姐夫,一個月沒來,這幾天心情很煩躁,說明小妹妹需要你的滋潤和安慰了。你甭想把我送走,今晚上你得把我的小妹妹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刮一下小姨子鼻子,嶽川淵重新坐下,有這麽一個小姨子,他能不想嗎?


    愜意地靠在姐夫肩膀上,俏臉溢出一種幸福的甜蜜,欣賞著自己美甲,穆碧雪一邊呢喃燕語,日子過的真快啊,驀然迴首仿佛是昨天的事,再過半個月,就是他們相遇的第三個年頭的清明節了。短短兩年裏,他們兩個人命運翻天覆地,逆襲乾坤,她不再是一個要租房子住,僅靠一點工資生活的小丫頭;姐夫也不必在外頭辛辛苦苦打工,變魔術一般創下大產業,當了大老板。


    慨歎一聲,嶽川淵蹙著眉宇,說,人,往往就在一個夜晚徹底改變命運。當然,也要靠自己的拚搏和冒險,要是沒有那麽多年拚搏攢下的資本,自己臉皮厚冒險的去向縣政府買下化工機械廠,他絕對不會有今天。


    “姐夫,要是我沒有把身子給你,你會對我這樣好嗎?”


    “那肯定不會。”


    “為什麽?”


    “我隻當你純粹是個小姨子。因為我們心靈不相通,中間總是隔著一堵牆擋著。”


    “嗯。你說的是內心話,沒有說甜言蜜語騙我,姐夫。純粹是小姨子的好,肯定跟心靈相通的好差了十萬八千裏,心靈相通的好是一種割肉的好,純粹是小姨子的好是一種皮膚的好。”


    “哈哈哈,雪兒,你就是當醫生的料。”


    “是嗎,姐夫,我恨不得明天就當醫生。我考慮好了,姐夫,這個假期,除了去給姐姐祭墓外,我還是去醫院上班,但不是當護士,是跟在醫生們身後學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做的對,雪兒。”“以前的日子全在討生活中奔波,現在每天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最好是個機器人不用睡覺。所以時間充裕的時候,千萬不要浪費掉。等到自己的診所辦起來,你恨不得自己有個分身術,一邊忙事業,一邊忙學習。”


    “嗯。姐夫,你有錢了,可不許大手大腳亂花哦。就像我隔壁那家人,有錢時一擲千金,好車換了一輛又一輛;寺廟捐款一出手就是上萬,喝喜酒一出手也是上萬紅包,搞得沒錢人家很難堪。可是現在鋼材生意不行了,資金鏈斷了,銀行不給貸款,他也破產了,現在連稀飯都成問題,昨天居然問我買他的房子。”


    “你怎麽不買呀?把他房子買過湊,以後辦診所就寬敞了。”


    “我哪有那麽多錢呐,姐夫,要三百多萬呢。”


    “他那房子三百多萬貴了,按這兩年的價,頂多也就兩百六十萬。你趕緊抓住這個機遇,明天就去跟他談。他現在肯定是怕被銀行收去,急的脫手。不夠的錢,我幫你付。”


    “可是,姐夫,你現在也正用錢呐!”


    “我現在手頭不緊了,上千萬隨時能拿的出手。你放心好了,聽我的話,機不可失,趕緊出手。”


    感動的,沒有說話,穆碧雪情不自禁一頭紮進姐夫懷裏。


    驚駭的,嶽川淵慌裏慌張站了起來。


    還好啊,兩個人一聊起來滔滔不絕,已經十一點多,他兄嫂們早已迴去了。


    惋惜地朝小姨子笑笑,嶽川淵說,今晚上太晚了,她先迴去吧。“都怪你,老是擔心你哥哥、嫂子知道。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夫妻,應該體諒你這個單身漢的饑渴是吧。”穆碧雪呶著櫻桃小嘴,幽怨責怪姐夫。嶽川淵一笑,試探地說:“我們又不是在談戀愛,這種事還是不讓我哥哥、嫂子知道的好。


    誰要跟你談戀愛了,別臭美,人家隻是你的小姨子,好不好嘛。穆碧雪猝然一抓姐夫褲襠,重重一捏,幽怨嗔怪一句。


    到了大街上,在離去穆碧雪家路口五、六十米地方,兩個人去一家小吃店吃夜宵。


    剛到店門口,女店主即欣喜叫道:“哇,穆護士,這麽晚還在泡帥哥呐!”——女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墩墩婦女,她母親幾次住院都是穆碧雪掛瓶。


    “阿姨,別亂說啊,我都害羞了。”走了進去,穆碧雪嬌羞的俏臉掠過一道紅暈,“阿姨,煮兩碗地瓜腦吧。”


    ——所謂地瓜腦,就是地瓜澱粉隨時加工即吃的風味小吃,味道清香、獨特,非常開胃。


    挽著姐夫的手,穆碧雪和姐夫儼然是一對情侶,朝裏邊走去,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空桌前坐下。


    一杯光景,兩碗地瓜腦熱氣騰騰端了上來,可能因為穆碧雪是位特殊顧客吧,份量明顯比別家的多了。


    嶽川淵、穆碧雪樂不可支邊吃邊侃,才吃幾口,突然一股嗆人酒氣朝他們撲過去。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陳德洋也在這裏,他滿嘴酒氣正朝他們走過來,離他們也就兩、三步遠了。


    尚未等嶽川淵、穆碧雪從吃驚中緩過神,已經醉的站不穩的陳德洋,一到穆碧雪身邊,也不顧忌老板嶽川淵在,就去摟抱穆碧雪,嘴裏噴著酒氣亂叫:“碧雪,我的女神,我愛你,我要娶你,我今晚上就要娶……”


    “陳德洋,你要幹麽,你胡說什麽?”火起,嶽川淵從位子上蹦起來,一把把陳德洋拽開:“你看看你,喝成什麽樣了——”


    差點摔倒,搖搖晃晃的抓著桌子,陳德洋才站穩,一拳頭朝嶽川淵幹過去:“你誰呀啊,不就是有幾個臭錢的老板嗎,你敢泡我的女人,我明白對你說了——嶽川淵,從初中起,我就和碧雪談戀愛了,碧雪讓我睡了,碧雪是我的女人了,我今晚上就要和碧雪入洞房,你給我滾開點。”


    “啪——”穆碧雪怒火心燒,左右開弓,哪管著是自己昔日暗戀的同學,猛猛地就是耳光。


    頓時啞了,陳德洋搖晃著幾下頭。——他哪是嶽川淵的對手,剛才那一拳沒挨著嶽川淵,就被嶽川淵扣住。


    這時,店主夫妻趕了進去。


    多半是這種事發生多了,女店主不慌不忙走到穆碧雪身邊,把她拉到一邊,關切問了一聲:“穆護士,你沒事吧?這個人早喝醉了,我們又不好意思趕他走。”


    男店主見狀,要報警,被嶽川淵阻止:“老板,我們認的他,他隻是喝醉了,沒必要報警。”


    就在這時,陳芳倩帶著陳德洋的父親、哥哥來了。


    ——穆碧雪機靈,就在陳德洋被嶽川淵拽開那會兒,她立馬給陳芳倩打電話。


    “我不迴去,今晚上我要和我的女神碧雪結婚入洞房,你們別拉我,讓我和我老婆碧雪喝交酒……”被父親、哥哥強行架走,陳德洋一邊掙紮,一邊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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