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你就別跑的比狗還快,來愛啊,來愛我啊,李大雞頭——”張望逃竄的李茶作如同一條被棒打的狗,穆碧雪笑崩了,忍不住又一陣挖苦、譏諷、嘲笑、羞辱。


    對李茶作這個人渣,從此不再糾纏她騷擾她,穆碧雪不抱任何僥幸心理。吃吧晚飯,沒有馬上迴住處,穆碧雪跑去給姐夫打電話,向他傾訴李茶作對她的一再糾纏、騷擾。叫姐夫給出個主意,好好收拾一下李茶作。


    遺憾、失望的是,嶽川淵未能給穆碧雪出妙招,隻是叫她囑咐房東不許李茶作進去,交待護士們,今後凡是李茶作送的東西一律不收,他硬要留下,當麵毀了。另外身上帶把匕首在上下班時防身用,特別是上夜班。


    第二天早上,穆碧雪按姐夫說的,囑咐了房東和同事們,中午又特意去買了一把匕首。


    一個星期來,李茶作沒去糾纏、騷擾穆碧雪,穆碧雪仍然不敢大意,或許這是李茶作一個大陰謀前的沉寂。


    果然,一個星期後中午,李茶作趁穆碧雪沒班之機,把一束玫瑰花送到穆碧雪所在的內科護士站去。


    當班護士傅倩彬當麵警告李茶作,穆碧雪已經交待過,他的東西一概不收,他若要硬留下:要麽報警,要麽當場毀掉。李茶作自己選擇吧?


    驚愣一下,李茶作擺著一個架式:“憑什麽呀,我給自己的女同學女朋友送花不行呀,你是不是妒忌、吃醋呀,妞?”


    瞪一眼李茶作,傅倩彬二話不說,疾步走出護士站,抓起李茶荼放在服務台上的玫瑰花,往地上一撂,發瘋的雙腳猛踩:“我叫你送,我叫你送。一個雞頭半夜想狗屎做點心,泡我們護士,你白日做夢。”


    “你幹什麽,你這個瘋婆子,你憑什麽踩我的玫瑰花,我的玫瑰又不是送給你。”見自己花了幾十塊錢買的玫瑰花被踩得慘不忍睹,李茶作氣的暴跳如雷,如同瘋狗跺腳大罵。剛要扇傅倩彬耳光一刻,被派出所關一夜的事從他腦子裏蹦出來,李茶作又害怕了,跨出的前腳趕緊縮迴去:“這麽鮮豔的玫瑰花,你也忍心雙腳踩下去,難道你們當護士的心全是石頭不成?”


    仍不解氣,傅倩彬當著圍觀的病患及家屬麵前侮辱李荼作:“你們大家看見了吧,就這麽一個開雞店的雞頭,仗著手上有幾個臭錢,臉就跟他雞店裏做雞女人的屁股一樣,三天兩頭跑到醫院來泡我們護士。我們護士可不是他雞店裏的雞!”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呸——”


    “人渣。把久依人的臉丟盡了。”


    ……圍觀人群紛紛羞辱、謾罵李茶作。


    害怕事情鬧大,傅倩彬報警,惱羞成怒下,李茶作揚長而去。


    恐怕李茶作今天是踩了狗屎運了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撞在傅倩彬槍口上。一直以來,傅倩彬表麵上和穆碧雪親熱如姐妹,其實她內心裏對穆碧雪妒嫉如火,妒嫉穆碧雪漂亮,妒嫉穆碧雪業務比她精。


    下午上班的穆碧雪,聽說此事後,恨的眼睛怒火噴濺,咬牙大罵:“雞頭就是雞頭,臭不要臉的無賴一個。”她倒要看看李茶作還能搗出什麽幺蛾子?


    沒等著李茶作搗出幺蛾子,第三天上午半晌時,穆碧雪卻等來了一個因感冒住院的七十多歲老太,點名要她過去護理。


    來到4床,那個老太一瞅她穆碧雪兩眼發光,看猴子一樣,從頭到腳,從左手到右手溜一遍,再從額頭到眼睛,從鼻子到嘴巴細細端詳一番,把穆碧雪看的俏臉羞紅,更是萌萌的,老太這才笑逐顏開說道:“這麽一個水靈靈的姑娘,難怪我孫子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穆醫生,我孫子可聰明能幹了,人又長得英俊魁梧,一年賺一百多萬……”


    “奶奶,你要多休息,別多說。有事,叫一聲。”未等老太說完,穆碧雪已經忙完,交待一句,就出了病房。


    這老太是真的看上穆碧雪了,連換瓶也叫嚷著要穆碧雪,可人家穆碧雪是金牌護士啊,個別血管細難紮針的病患,離不開穆碧雪這個打針高手,不能光為她一個老太服務。


    中午的時候,輸液好了,老太硬要穆碧雪給她拔針頭,當班護士跟她說,穆碧雪已經下班,她要到下午才上班。老太竟然叫人大跌眼鏡地要護士再給她掛兩瓶,等穆碧雪下午上班。護士被她搞的哭笑不得,怎麽解釋她都不聽,最後當班醫生來了,她仍舊固執,隻好給她增加了一瓶補液。這下,護士也學乖,把滴的速度調到最低,慢慢滴吧。


    穆碧雪下午一上班,和平常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別說問一下老太的情況,甚至厭惡去她那個病房。她是大眾護士,不是老太專屬,她是大美女,喜歡她的男孩多的去了。


    正在給一個病患抽血當兒,老太又叫嚷開,穆碧雪很煩。


    忙完後,穆碧雪才極不情願的去四床的病房。


    老太一瞅見穆碧雪,眼睛發光,坐了起來,剛要說話,卻被穆碧雪搶先:“奶奶,我們護士都一樣,有什麽事,你別專等我一個。我很忙,正在給別的病人忙乎時,根本顧不上你這邊,會誤事的,萬一導致大量出血、疼痛、手腫、針頭斷進肉裏什麽的,這責任可要你自己承擔。”


    張嘴要說什麽,可是老太話未出口,穆碧雪已經走出病房。


    和穆碧雪說不上話,很顯然,老太急了,五、六分鍾便下床去找穆碧雪。到護士站一看,老太心涼半截,穆碧雪不在,一問,才知穆碧雪在病房裏忙著,她隻好坐在前邊大廳椅子上等著。


    過了一會兒,遠遠的看見穆碧雪跟在一個推著護士車的實習護士身邊,老太慌裏慌張地站了起來,親熱地叫一聲:“穆醫生——”然而,穆碧雪僅僅是朝她揮手一笑,即匆匆地從她眼前飄過,走路快的如同一陣風刮過。


    估計有一個鍾頭了,老太隻見穆碧雪匆匆忙忙地從護士站前飄過,沒一刻閑著,她很敗興的悶悶不樂迴病房去,人家忙得是顧不上瞄她一眼,哪還有空跟她說長道短。


    其實呢,要是換成別的病患,穆碧雪多半會在繁忙中抽空停一下,與病患說幾句話,但是老太圖謀不軌,要娶她穆碧雪做孫媳婦,犯了穆碧雪心忌,穆碧雪當然不會去理睬——沒事找事了。


    次日早上一上班,穆碧雪忙著一個剛住院病患的護理,老太又在病房裏叫嚷,鬧著非要穆碧雪親自給她掛瓶不可,連手也不讓別的護士碰一下。


    直到快十點鍾了,穆碧雪才給老太掛瓶。


    這一迴,穆碧雪狡猾了,搶在老太開口前,說道:“奶奶,你有錢也不能任性呐。醫生開的藥量是不能隨意亂加,昨天中午給你加的一瓶是補液——參麥,老人家補藥多了反而不好。我十一點半下班,要到兩點鍾點上班。”“好了。有什麽事,你摁一下床頭上的鈴,會有護士來。”


    老太剛張開嘴,穆碧雪又沒了影子,氣的大罵:“這是什麽破醫院啊,想跟穆醫生說幾句話,她都那麽忙,其他護士是不是吃幹飯?”


    這時,鄰床一個病人開口說道:“這個護士打針是最拿手的一個,一般病人都要找人掛瓶,她能不忙嗎?”


    “忙什麽忙啊。”老太的女兒氣唿唿地責備:“她就是不想和我媽說話。說幾句話,她會死一樣。”


    另一病床病人為穆碧雪打抱不平,諷刺口吻對老太說:“你孫子那麽會賺錢,你去住那一天三百多塊錢的貴賓病房,指定穆護士一個人來護理你,你還怕她沒空跟你說話嗎?”


    頓時,老太母女喉嚨如同被塞進一團棉花,成了一顆啞彈。


    有錢就任性,一天到晚盡吹牛自己孫子多麽多麽的聰明能幹,多麽多麽的會賺錢,結果人家一句話就叫她老太露餡,屁也不敢放一個,這是有錢人的任性節奏嗎?


    把女兒拉到耳邊,老太小聲嘀咕著,說是把針頭拔出弄出血來,這樣,穆碧雪不得不來。這話把她女兒嚇了一跳,直搖說不行,萬一出了事咋辦?女兒如此一說,老太也怕了。想了一下,老太又出個主意,對女兒說,要不,給穆醫生五十塊錢,叫她中午不要休息,來照顧她老太?


    五十塊兒,誰稀罕呀,五百塊錢還差不多。老太女兒不屑地頂一句,這下可把她老母親給氣煞了:“五百塊錢,我們家的錢又不是拉屎撿到的。”停了一下,老太縐紋皺成一團:“行,行,行。五百塊錢就五百塊錢,隻要穆醫生願意嫁我孫子,五百塊當作是包紅包給她了。你去跟她說說,看看她願意不願意?”


    巧的是,老太女兒去找穆碧雪,穆碧雪剛從隔壁病房出來,一聲把她叫住,做賊一樣把來意說了一遍。


    “我不是你們家雇的專業護士,醫院也不會允許這樣做。你家老太婆雇別人去吧,五百萬,我都不稀罕。”穆碧雪遭到莫大恥辱,氣得俏臉被一團義憤籠罩。狠狠瞪一眼老太女兒,穆碧雪推著護士車離開而去。心頭,穆碧雪大罵,什麽貨色,有幾個錢了不起呀,全天下美女非要嫁給你孫子,呸——


    遭到拒絕,老太還不死心,她也狡猾了,第二天等穆碧雪在病房門口出現,她蹦地坐起,要穆碧雪靠近她耳語。


    感到惡心,但是穆碧雪未在俏臉上流****奶,有話,你直說,另一個病人還在等著我去抽血呢。”


    顧不上同病房的其他人聽到了,老太大言不慚地直說:“穆醫生,我孫子喜歡你,天天念叨著你,你嫁給我孫子吧,我孫子可聰明,能幹……”


    “你說笑了,奶奶,我又不認識你孫子。”穆碧雪嗤之以鼻,一臉不屑。


    “你認的,你認的,我孫子你認的。你們是初中同學,我孫子名叫李茶作。”老太喜得手舞足蹈。


    哪管著會不會刺激病人,導致什麽後果,穆碧雪霍地挺身,怒視老太,羞辱她:“奶奶,你可是高看我了。一個要靠當官父親用錢買進一中讀高中,大學都考不上的人,說的那麽聰明、能幹,世上人人都是笨蛋了。一個開雞店,當雞頭的痞子,殘害良家女孩,靠女孩的血賺幾個味良心錢,也值得你這麽大年歲奶奶炫耀,嘬,嘬,嘬,我都沒臉說你臉皮比那些做雞女人的屁股還厚了,奶奶。是不是你們家年輕女人全在你孫子開的雞店做雞呀,奶奶?”


    “你……”一個你字剛出口,老太被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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