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女人說動手就動手,更沒有想到她的身手居然會這麽好,這一下直接把我給摔得七葷八素,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我的臉狠狠的砸在地上,啃了滿嘴的黃土,鼻孔中流出兩道鮮血,滴答滴答的淌到地上。

    我幹!被這女人一下子摔倒,身上的疼痛倒是小事,這人可丟大了!

    我趕緊在地上爬了起來,抬起袖子擦了把鼻子裏麵流出的血水,又吐掉滿嘴的泥土,也顧不上想這個女人剛才把我一下子放倒的強悍,我袖子一擼,就想要跟這女人玩命。

    誰知道就在這時,我頭頂突然傳來一陣的哈哈大笑,顧不上教訓那可惡的女人,我趕緊抬起頭,隻見我頭頂的樹枝上此時正坐著一個穿著花哨,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年輕人。

    這時候坐在樹上的家夥哈哈大笑著,看了我兩眼,然後一下子就跳了下來,等他落地,我仔細的打量了下這家夥,隻見這家夥穿著一條雪白的褲子,一件黃色的西裝,背後還背著一個鼓鼓的背囊,整個人打扮的就像是舞台上的小醜。

    不過這家夥明顯要比小醜生的好看的多,隻見這家夥生了一張如女人一般的瓜子臉,細長的睫毛下也是一雙連女人都羨慕的桃花眼,他的嘴唇很薄很淡,所以看上去多少有些顯得輕佻。

    這時候這家夥吊兒郎當的站在我跟前,對著我豎了一下大拇指,說道:“兄弟,你牛逼,連這母老虎都敢惹。”

    我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那個女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鍾旭陽,你又皮癢了是不!”

    這個叫做鍾旭陽的年輕人聽到那女人的話,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馬上一副嬉皮笑臉的對著她說道:“沒有,沒有,隻不過咱們還要去找三榮師叔祖呢,何必跟人打架,你這麽厲害,當心把這兄弟給打壞了。”

    那女人聽他說完,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我看到這女人一副冷豔的樣子心頭就是一陣的火大,特娘的,這潑婦差點摔死我,不過現在我也沒有那麽衝動了,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有功夫的,我是萬萬打不過的,再上去隻能是自己找虐,還有這個剛剛蹦出來的家夥,很明顯跟她是一夥的,那女人我都打不過,再加上這個叫鍾旭陽的家夥我更不是對手。

    媽蛋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老子認栽了!

    我又抹了一把流出來的鼻血,想要帶著黃毛迴去,卻突然想起他們剛才說要進山找三榮祖師爺!

    我靠!三榮不就是我師父嗎!

    於是我停下腳步,問那個長的流裏流氣一副欠揍模樣的鍾旭陽道:“你們找我師父幹什麽?”

    他們兩個人聽到我的話之後明顯愣了一下,那個鍾旭陽首先開口問道:“你是三榮師叔祖的徒弟!”

    見到我點頭,這家夥臉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女人,而此時那個彪悍的紅衣女人則是臉色青一塊紅一塊,憋了半天才望著地下輕輕地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辣塊你個媽媽!聽到這女人向我道歉,我的心情不由的大爽,抹了一把又要流下來的鼻血站到兩人跟前挺了挺胸膛,不過我剛才被那女人給砸的太慘,心裏麵還有一口氣沒出,所以我故意問她:“你說什麽,聲音太小我聽不到,麻煩你大聲點。”

    聽到我說完,那個叫鍾旭陽的家夥一臉古怪,強忍著笑意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而那女人現在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又是憋了半天才提高聲音說道:“對不起!”

    總算找迴點麵子,我的心情也舒暢不少,這時候黃毛那勢利眼的家夥也看清了形勢,跑到跟前,幾下就竄到了我的肩頭,對著那個女人又是一陣的張牙舞爪。

    我看那女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連忙給了黃毛一巴掌,娘的!這個女人太兇殘,雖然現在因為師父的關係,她才服軟,可是我難保她不會被黃毛給惹的突然暴起,再給我來上一下子。

    先前聽到這兩個人稱師父為師叔祖,這樣一算,我比他們都要大上一輩,我不由的更加得意,心想有個輩分高的師父就是好,至少也能賺個師叔,果然不錯。

    我輕輕地咳一聲,沒有去理會那個女人,而是望著那個一臉欠揍,像個小痞子一樣的鍾旭陽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師父有什麽事?”

    那個鍾旭陽聽到我的問話,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隻是語氣裏麵卻顯得親近許多,對我說道:“我是龍虎山鍾旭陽。”

    接著他又指了一下身旁的那個女人說道:“她叫李鈺霞,是陳氏太極的後人,今天來找師叔祖有點事情。”

    龍虎山跟茅山一樣,也是道家名山,據說當年張道陵曾經在山上煉丹,丹成而龍虎現,山因得名,從東漢到現在已經有一千九百多年的傳承,曆代的道門高人數不勝數,我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跟個小痞子差不多的鍾旭陽居然會來自龍虎山。

    而更讓我不爽的是這個彪悍的女人居然會有一個聽上去還算比較溫柔的名字,娘的!這名字跟人完全不搭

    界嘛!

    不過聽那鍾旭陽說她是陳氏太極的後人,我不由的想起那個神秘部門的負責人,開口問道:“朱亞星是你什麽人?”

    沒想到那個叫做李鈺霞的女人卻迴答道:“他是我師父。”

    我點了點頭,一臉的風輕雲淡,一副前輩高人的做派,不過一提到朱亞星,我又不由的想起那個大個子蔣成濤,也不知道他現在處理的自己師父後事怎麽樣了,還有多久才上山,幾天沒見,心裏倒是挺想他的。

    愣了半天,我才迴過神來,有些奇怪的問他們:“你們找我師父有什麽事?”

    沒想到那個一直嬉皮笑臉的鍾旭陽這時候卻是一臉的鄭重,說道:“有件麻煩事,想請師叔祖下山一趟。”

    我一聽他說要請師父下山,心想肯定又是什麽詭異的古怪的事情,隻不過師父現在的身子還虛弱的很,連走兩步都氣喘籲籲,可是不能跟他們下山了,於是我說:“我師父現在身體有傷,還沒有複原,恐怕沒有辦法跟你們下山了。”

    那鍾旭陽聽到師父受傷了,臉上有些不可置信,問我道:“難道是在雲南受的傷?”

    見到我點頭,這家夥歎息一聲,說道:“那我們更要去看望一下師叔祖了,麻煩你帶路。”

    於是我就帶著他們兩人向後山走去,我萬萬沒有想到,由於這兩個人的到來,我會經曆一件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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