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裏麵的蝙蝠有無數隻,這一下給驚得飛起來,鋪天蓋地,聲勢駭人的很,隻是現在我沒有空去理會這些蝙蝠,拿著手電筒就照向了被蔣成濤給一槍挑飛的東西,隻見那東西是一條粗大的蟒蛇,正是帶著我們走到洞裏麵那條!

    隻見那條大蛇被蔣成濤挑飛之後身上也被那杆長槍給刺出一條恐怖的傷口,隻是這傷口在這條蛇身上麵並不致命,反而激的它兇性大發,掉過頭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蔣成濤衝了過來。

    這大個子可是一槍能挑飛野豬的狠人,自然不會害怕這條大蛇,見它衝過來,手裏的長槍一震,以槍做棍,狠狠的一下就砸在那蛇的大頭之上,隻聽得砰地一聲大響,那條大蟒蛇被他硬生生給砸的倒飛出去。

    這一槍力道十足,震得整個山洞都嗡嗡作響,隻是那條大蛇的腦袋特娘的就向個大鐵塊一樣,被大個子這一槍打飛出去後隻是在地上滾了幾下,又嘶嘶叫著衝了過來。

    大個子蔣成濤見這家夥被自己全力一槍打出去居然沒有半點事情,也極為吃驚,大喝一聲:好!手裏麵的長槍一挺,就要衝上去跟這蛇大戰一場。

    誰知道這個時候師父卻是擋在了他的身前,隻見他在懷裏麵掏出來一個油紙小包,對著那條大蛇一揚手,一股紅色的煙霧就被他給灑了出去。

    最奇怪的是,那個被蔣成濤的長槍給擊了重重兩下都一點事情沒有的大蛇一碰到這股紅色的煙霧,居然扭動著身子掉頭就跑,而且跑的飛快,好像對那團煙霧非常的懼怕,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不知道躲在這溶洞的什麽角落裏麵去了。

    見這讓我渾身發麻的大蛇被師父給趕跑了,這時候那滿洞亂飛的蝙蝠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我的膽子也壯了不少,有些奇怪的問師父:“師父,你剛才弄的是什麽東,那大蛇那麽厲害,怎麽一見到那東西掉頭就跑了呀?”

    見我問師父,一邊的大個子蔣成濤也是一臉好奇,他剛才跟那條大蛇過了兩招,自然知道那家夥的厲害,實在是想不到師父灑出去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就這麽把那大蛇給趕走了。

    聽到我問他,師父顯得有些得意,摸著胡子說道:“那玩意呀,是雄黃。”

    納尼!原來是這麽個玩意,怪不得剛才我聞著那股味道這麽刺鼻,這雄黃似乎是蛇類的天然克星,白蛇傳裏麵那白娘子遇到雄黃也會給逼的變形,更何況是她的這些小輩。

    隻是有一點讓我奇怪的是,雄黃我也見過,不過大

    都是黃褐色的,而師父撒出去的這一包雄黃卻是赤紅的像鮮血一樣的顏色,我又奇怪問他:“師父,這雄黃不都是黃色的嗎,你這怎麽這麽紅呀?”

    師父聽到我的話後,對著我瞪了一下眼睛,說道:“誰告訴你雄黃都是黃色的,我這雄黃可是出至五都山之陽,《抱樸子》裏麵說過:‘雄黃當得武都山所出者,純而無雜,其赤如雞冠。’這就是那裏出來的,為師我有又用烈酒把它泡了十幾年,不管多大的蛇,也頂不住我這一小包。”

    五都山在哪裏我是搞不清楚的,不過看師父這一副得意的樣子,想來這五都山上麵產的雄黃肯定比別的地方的要厲害的多,隻是不知道師父用烈酒泡它是個什麽道理。

    於是我又接著問他:“師父,這雄黃為什麽要用酒泡。”

    師父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似乎是嫌棄我什麽都不懂,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對我解釋道:“酒乃是糧食之精,這糧食得天地日月精華而生,陽氣充足,用它來浸泡雄黃,對這些蛇蟲陰物的作用更大。”

    我一聽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看來這些知識以後要好好的跟師父學學,省的以後出去被人笑話。

    那大蛇被趕跑,我們四個人又在山洞裏麵搜尋起來,隻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了上麵的那些蝙蝠,這些蝙蝠數量太多,要是真的亂飛起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估計我這樣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亂飛的家夥們給撞死。

    這山洞大得出奇,我們找了好久才在另一側發現了一個幽深的出口,師父當先走在最前麵,我跟緊緊的跟著他,向著外麵走去,幾個人都是神情戒備,因為說不定外麵就是那個詭異神秘的山穀,隻是這時候師父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因為現在天馬上要黑了。

    我們在這個洞口又走了有差不多一百多米遠,隻見前麵有亮光透出,想來我們已經走出那個山洞,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神秘詭異的山穀。

    我們魚貫的走進山穀,我抬頭一打量,隻見這山穀就位於那兩座高高的山峰之間,兩座山峰之間的空隙才形成了這個隱蔽的山穀,如果不是有那個山洞通道外麵,估計也隻有飛鳥才能飛進這裏。

    這山穀兩麵都是高高的峭壁,往上看猶如一線之天,兩邊寬不過四五米,而且都長滿了低矮的灌木,現在又是傍晚,天已經快要黑了,更加顯得這地方陰森詭異。

    我打量了幾眼四周,突然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然後我猛的想起來了,這地方太安靜,尼瑪簡

    直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在這種深山裏麵,雖然說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可是總會有些鳥獸的叫聲,可是這山穀裏麵卻是什麽動靜也沒有,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讓我的脊梁骨上湧出一股寒意。

    師父和那朱人傑對望了一眼,顯然他們兩個人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山穀的怪異之處,看來這地方就是我們要找的了,隻是不知道那幾口神秘的棺材到底藏在這山穀之中的那個方位。

    師父這時候拿著手裏麵的黑色寶劍,神情極為凝重,那個朱人傑拿著師父送他的那方小小的山字鏡,也是神情凝重的跟師父並肩站著。

    這時候師父把那朱人傑帶過來的,也就是那四個村民在棺材上麵撬下來的大一點的山字鏡丟給我,說:“你拿著它,有什麽情況用來防身。”

    我趕緊把鏡子抓在手裏,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到底要怎麽用,但是既然師父給我,就說明這玩意能保證我的安全,這山穀太過操蛋了,讓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

    這時候師父和朱人傑兩人並肩當先向前走去,我手裏捧著那方山字鏡,大個子蔣成濤提著長槍,隨著他們倆也向裏麵走去。

    這山穀越走越顯得陰森,尤其是它裏麵可怕的寂靜,簡直讓人想要瘋掉。

    我們一口氣走出了有兩裏地遠,隻見前麵居然變得開闊起來,再走了沒多遠,前麵居然出現一塊寬大的空地。

    那空地上麵寸草不生,露出光禿禿的土地,更別提什麽樹木了,我放眼望去,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八口黑乎乎的棺材被組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擺放在前麵的空地上。

    那棺材一共有八口,其中七口用木頭做的稍微小一些的圍成一個圓圈形狀,中間赫然是一口巨大的金屬棺,七條如我手臂一般出粗大的鐵索在那七口棺材下麵探出,一條直線般的通向中間那口碩大的金屬棺的下方。想來這就是那四個村民發現的那八口棺材。

    望著這八口棺材我的心裏不由的一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和危險,一直蹲在我肩膀上的小猴子黃毛這時候也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脖子,想來它也感覺到了那八口棺材上麵傳來的危險氣息。

    這時候師父和那朱人傑也靜靜的看著那些棺材,師父突然張口說道:“果然是七煞拱棺!這玩意可能要有些麻煩,你們要小心。”

    說完,師父當先就向那些棺材走了過去,我雖說心裏麵怕的要死,可還是緊緊的跟著師父,雖然師父是個長相有些猥瑣的糟老頭,可是卻給我

    強烈的安全感,在這裏,我隻有跟著他才安心不少。

    等走到了那些棺材跟前,師父又停下了身子,仔細的打量起來,我也探過頭看了幾眼,隻見外麵的那幾口不知道用什麽木頭做的棺材早就腐爛不堪,棺材上麵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口,裏麵一片黑黝黝的,仿佛有什麽怪物就要破棺而出,讓我心裏麵突突直跳,而中間的那口金屬棺給人的感覺則是更加的詭異。

    那是一口足足有兩米高的巨大棺槨,我目測這棺材最少也要有三米寬,在那七口棺材中間猶如一口碩大的小山一般,給人無窮的壓迫感,而且這巨大的金屬棺上麵的蓋子居然是微微的打開著的,就像是裏麵的東西剛剛進去,或者出來,忘了把蓋子給蓋好一樣!

    這時候的天也已經黑了起來,師父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就在這時!中間那口巨大的金屬棺裏麵卻突然傳來一聲高亢尖利,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的叫聲,隨著那聲尖叫響起,隻見那連著八口棺材的鐵鏈一陣的嘩嘩抖動,隨著鐵鏈的抖動,那外麵的七口木頭棺材裏麵也都發出咯吱咯吱令人感到牙酸恐怖的怪異聲響,似乎那裏麵的人就要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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