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淵氣的拂袖要走, 不過走到半途,又倒迴坐到了瑤華宮的榻上,戚淵靠著榻上引枕:“看朕沒被你氣走大失所望?”


    樂岫心裏的確是偷偷歎了口氣,但是聽戚淵那麽說連連否決搖頭。


    做遠了,戚淵心裏那股火氣也沒消掉。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麽魔,非得在樂岫身邊受氣,有時候覺得她什麽都不懂,有時候又覺得她分明是看的明白裝傻。


    而她裝傻,他也得裝傻假裝她不懂,好安慰自己沒那麽一頭熱。


    “還有幾日就要選秀,朕怕往後沒空來你這裏,所以這幾日多來幾次。”


    樂岫受寵若驚:“父皇不必如此,冊封嬪妃之後,父皇恐怕連著一個月,都要在不同宮殿裏夜宿,不如休息幾天養精蓄銳才是正經。”


    樂岫聽說這幾日朝臣因為為了皇後人選吵得不可開交,戚淵估計也頭疼著,那麽多漂亮女人該讓誰當大老婆。


    “朕龍精虎猛,不需要養精蓄銳也能廣灑雨露。”


    事關男人麵子問題,樂岫就不跟他強了,擦了擦手:“那父皇等我先行沐浴?”


    雖然太陽還沒落西山,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樂岫不介意再一次清晰的看一次戚淵的肌肉紋理,還有他身體發力的方式。


    感情裏最讓人容易挫敗的就是一個想往前發展,另一個隻是想原地踏步。


    “沐浴就不必了,朕還要趕迴禦書房處理公務。”


    拉住樂岫的手,戚淵把她壓在身下吻了上去。


    樂岫配合地伸展了四肢,不過一會兒又縮成了一團緊緊巴在戚淵的身上,戚淵怎麽晃也沒把她給顛開。


    雖然沒怎麽用膳,但戚淵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中途樂岫忍不住小聲的開始哭,哭著哭著就開始打嗝,像是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哪兒不舒服?”


    戚淵的攻勢轉為和風細雨,動作又慢又柔,空出一隻抓著樂岫腰肢的手替她順氣。


    “哪兒都不舒服……”


    樂岫淚眼朦朧地又打了個嗝,她人生中就沒那麽丟人過,戚淵來勢洶洶她本來就覺得不能善了,但也沒想到他會往死裏來。


    麵對戚淵狠勁,剛剛有一瞬間她還真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知道戚淵平日裏還是遷就她的多。


    “好了……”


    往日在榻上樂岫不是沒哭過,但最多是眼中泛霧,眼角掛著一滴淚搖搖欲墜,沒像過現在這般哭的那麽狠的。


    戚淵拍著她的背輕哄,舌尖勾走了她臉上的淚。


    等到他的吻落在了唇上,兩人換氣,樂岫的嗝在他的親吻下終於停了。


    水澤的聲音慢慢變得像是在磨漿,樂岫低眸看了眼,眼睛觸到沾在兩人身上的白沫,覺得往後這事還是晚上做好,上次她刻意不看細節隻看戚淵的臉,這次沒那麽慌張,就忍不住注意起細節。


    “還憋著?”


    見樂岫滿臉通紅,連耳朵都紅透了,戚淵不敢放大了動作,怕她嗝是止住了,身體又有哪裏不對勁。


    不對勁是真不對勁,但也是因為戚淵要來不來,來一下停一下弄得不對勁。


    掐著戚淵的臂膀:“你不是說趕著去禦書房。”


    從她嬌軟的語調裏,戚淵領會到了什麽,揚唇輕笑:“倒也不是那麽急。”


    屋裏的膳食都沒撤下,但樂岫現在鼻子裏嗅不到飯菜的香味,隻聞得到她跟戚淵彼此的味道。


    挽迴戚淵的脖子,樂岫想著今日也夠丟人,也不怕更丟人,反客為主自己舒服了再說其他。


    膳食自顧自己用,連在榻上也隻顧自己舒坦,戚淵溢出嘴角的笑聲不低:“瑤公主你怎麽就那麽自私。”


    樂岫瞪他,隻當自己聽不見。


    戚淵說到做到,天沒黑透就返迴了禦書房,樂岫找了雞蛋敷眼睛,哭的時候不覺得掉了多少淚,隻覺得自己丟人委屈,現在一照鏡子眼睛直接紅了一圈。


    “都要選秀了,陛下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非要惹哭殿下。”


    鵝黃看著主子臉上的紅痕心疼的緊,“殿下是不是與陛下說了有了嬪妃就離開皇宮,所以惹惱了陛下?”


    鵝黃問的小心翼翼,她那麽一問樂岫才想起來她沒跟戚淵談過這事。


    沒談是因為每次戚淵都在興頭上,她敗他興致討不了好,還有因為她這個人不幹不脆,覺得談這事麻煩,就下意識一直拖。


    “我還沒跟他談,不過是該談談了。”


    等到冊封了嬪妃,戚淵夜夜笙歌一個月,人被榨幹了也正好是她跟他談的時機。


    *


    接連幾日,戚淵都像是他說的不需要為之後的嬪妃們養精蓄銳,每日都去瑤華宮早早報道。


    樂岫怕了他,也不管什麽自由不自由,讓嚴忠派人看緊了瑤華宮,免得有什麽不該傳出去的話傳出去。


    戚淵大多都陪著樂岫吃了晚膳,返迴一趟禦書房,到深夜偶爾又到一次瑤華宮。


    這日樂岫白日沒見到戚淵,晚上熄蠟了戚淵也不見人影好,本來以為他不來了,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貼上一麵火爐。


    溫暖的熱度讓樂岫四肢忍不住伸展,往戚淵身上貼了貼。


    “怎麽身上那麽涼?”


    戚淵抓住了樂岫的手,手背是暖的,但手心卻冰冰涼涼。


    “寫字寫多了?”戚淵捂著她的手,挑眉道。


    雖然沒再瑤華宮再放耳目,但是樂岫到處送墨寶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曉了,總不可能他不知道。


    他之前不提是怕樂岫覺得他管著她,憋了幾天到現在終於憋不住了。


    樂岫聽出了他的冷嘲熱諷,但也懶得理他,見他給她暖手,就把腳順道貼到了他的身上。


    “怎麽腳也那麽涼。”


    把放在小腿上的腳撈到了小腹上,“你身邊那些人怎麽伺候的,都這般了還不傳太醫。”


    樂岫撈著他胳膊,說話也沒多少力氣:“不必叫太醫,你今夜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知曉我小日子,識趣的不過來。”


    話說的沒什麽力氣聽不出喜怒,但樂岫心裏卻帶著氣。


    她剛剛躺在被窩裏手腳冰涼,想著她這次小日子那麽難熬,不是因為戚淵縱/欲無度,就是因為那避孕的藥方,她心裏恨不得把戚淵嚼碎了。


    戚淵沒想到她這樣子是因為小日子,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朕是因為有事耽擱,你要是等不到朕大可以差人去禦書房問一聲。”


    他這些日子不定時到瑤華宮,就是想讓樂岫偶爾等等他,嚐嚐心裏念他的滋味,誰曉得樂岫的心肝跟鐵做的無疑,竟然從未派人去禦書房問他何時過來。


    戚淵的話讓樂岫聽得不怎麽爽快,什麽叫她等不大他。


    她壓根就沒等他。


    最多就是覺得他這炮/友太過拔diao無情,知道辦不成事,就直接人消失不了,她在心裏也是咒罵他,哪有什麽等他。


    樂岫覺得身體稍暖,想拉開跟戚淵的距離,又被戚淵握著手腕貼到了他身上。


    “還是叫太醫來看看,朕記得你上次沒不舒服那麽厲害。”


    “看了也無用,我不舒服不是那藥方功效的後遺,就是因為你這些天天日日拉著我上榻幾次。”


    戚淵一怔:“那就不吃那藥膳。”


    那就別了,比起弄出事情不好收場,她寧願四肢冰涼。


    “再說朕以為你也想要。”


    他又是給她送書,又是挑白日來,就是有意跟她多說說話,但不知怎麽每次兩人視線對上,不需要片刻就進入了別題。


    兩人都喜歡做的事,他自然做起來樂此不疲,倒忘了樂岫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住。


    “以後朕禁著你點。”


    這話說的,到底是誰需要禁一禁。樂岫沒力跟他爭辯:“我困了,你別發出聲音吵著我。”


    “你睡。”


    樂岫聲音弱的跟隻貓似的,戚淵也舍不得對她大聲,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等著樂岫睡熟,用被衾裹了她一圈,才低聲傳了太醫。


    她抹不開麵子,但對戚淵而言,在她身上他尊嚴都快沒光了,麵子又算的上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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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曉光乍現, 燕語鶯啼。


    感覺到在脖間上噴灑的唿吸,樂岫轉了個身看著旁邊多餘的人。


    平日裏晚上辦完事戚淵就哪來的迴哪去,有時候她睡著了, 醒來戚淵一定也不在,像是這樣大清早醒來兩人依靠在一起還是頭一次。


    之前身體的冰涼已經一掃而空, 隱隱還有些發熱,樂岫活動了活動被戚淵摟著的四肢, 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


    她早就比較過, 她見過的男人中,戚淵的五官最英俊。


    五官長得都恰當好處,美人尖長在他的身上一種風流韻味, 隻不過他時常都是板著臉, 有意逗人時, 神情似笑非笑才看的出那絲味道。


    從戚淵高挺的鼻子看到了他的眼。


    他的睫毛不長, 但卻十分濃密, 連眼皮上也零落長了幾根,也就是這樣他的瞳色沒日光的時候近乎於黑。


    看了半晌,樂岫抱著被衾坐起,蹬了戚淵一腳:“你今日不早朝?”


    第二腳戚淵伸手逮住, 睜開了眼:“到時辰了?”


    樂岫看了眼漏鍾:“你現在去不遲,但要是梳洗過後再去就遲了。”


    戚淵坐起穿衣,他昨夜睡得不算好,斷斷續續醒了幾次,想著這幾天朝堂吵的厲害, 今天估計又要大鬧一場,他心中不想去,沒想到還真要遲一次早朝。


    這還是他繼位以來第一次。


    戚淵衣裳穿的慢條斯理,不急不忙,樂岫瞧他的樣子就覺著當暴君真是好,這要是換到哪個明君,哪敢早朝挽到,不被諫官罵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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