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畫符者需要有很多準備工作,靜口,靜身,靜心三種咒必要背誦三遍,再誦,祝筆,祝墨,祝紙真言,畫符之室必要清靜,畫符之前可用九鳳破穢罡清除一下,提氣意想畫符,要求一口氣畫完中間不準有換氣,注意畫法符頭符腳符膽的下筆,收筆,畫好後,可以噴水一口(有講究的,是噴出水霧之氣,並非把符紙噴濕了),再把符合與掌心存想加持,送師。

    這些都隻是一般人畫符形式,當然修道有些成就之後完全可以免去很多程式,雖然我並非修道有成,但也不用這麽複雜,淨下心,一口氣畫完手裏的鎮魂符,念了句試符決符咒隱隱發亮,這張符便有了效果。

    我滿意的看著手裏的鎮魂符,雖然畫的有些難看,不如瞎爺爺的流暢灑脫,但隻要管用其他的都是小事。

    正當我品頭論足的時候,眼角忽然看到窗戶外有個東西在探頭探腦的向裏看著。

    我裝作繼續觀賞我的符咒,轉了個方向,卻看到一個白皙的男人,大約也就二十多歲的摸樣,正趴著窗戶看著我。

    黃糾糾也好似感覺到了窗外有東西,可惜它個子小,看不到窗戶,隻能仰著頭對著窗外不停的吸著鼻子。

    看著窗外這冰冷的眼睛,我明白他才是今晚的重頭戲,看來那吊死鬼隻不過是個馬前卒罷了。

    雖然我不能肯定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人類,即使他白皙帥氣,但眼神裏流露的神光絕對不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正常,就好似胡翠花一樣,無論變成的女人多麽美多麽親切,可眼神一直都給人陰深深的感覺。

    我不去看窗外的家夥,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閉了燈躺在床上,衣服和鞋都沒脫,手裏緊緊的握著玉佩,靜靜的感覺這四周的環境,一有變動爭取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抗。

    黃糾糾也有些累了,靜靜的趴在我身邊,雖然依然睡著,可卻不像平時睡的那麽死,鼻子依然不停的嗅著空氣中的危險因子。

    今晚外麵是個陰天,氣壓很低,外麵烏黑一片,子時三刻,我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我家後麵的小山坡上。

    四周不停的刮著風,風吹樹梢發出嗚嗚的聲音,我咳了咳清理了下嗓子,對著黑漆漆的四周一抱拳說道: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有仇有怨的趕緊出來,小爺明天還要上學呢?沒時間陪你扯犢子。

    啪啪啪,隨著幾聲鼓掌的聲音,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走近了我才看清,正是

    晚上趴我窗戶的家夥,這人將近一米八的個頭,不胖不瘦身上多一塊肉顯肥少一塊肉顯瘦,一張白皙的臉上光滑如羊脂,要是一雙眼睛不那麽陰狠的話,此人可以去香港拍電影了。

    隻見這男子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站住,笑了笑對我說道:小娃娃,黃家和常家看來對你都不薄呀。

    哦?你怎麽知道?我疑惑的反問道。

    哈哈哈,常家竟然把本命仙骨傳給了你,黃家也在你身上種上了仙標,這難道還體現不出來嗎?

    仙骨我知道,確實是常二爺傳給我的,可仙標是什麽東西?

    我抬頭問道:你說的仙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看不見?

    嘖嘖嘖,看來這黃家野仙的一片好心喂了狗去了,把自己的命都栓你身上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告訴你吧,仙標你是看不到的,隻有我們這些野仙能看到,保著你的黃仙給你種上仙標就證明你是它舍命相護的人,你死它也會跟著死,所以一般野仙都不會惹身上帶仙標的人,而野仙也不會輕易給一個人帶上仙標。這麽說你明白麽?

    原來是這麽迴事呀,黃尖尖呀黃尖尖,你沒事在我身上弄這些幹啥,一旦我死了你不就完了嗎?我感動的埋怨著黃尖尖。

    不對,你剛剛說隻有野仙才能看的到,難道你???

    對,我正是胡家弟子,小仙名叫胡鎮江,因在家排行老五所以都稱我為胡五郎。

    既然你是胡家的就好說,你來這幹什麽?你和那吊死鬼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害我的大舅舅?一連串的問題被我一瞬間問了出來。

    額~~你讓我先迴答哪個?胡五郎微笑著看著我。

    隨便吧,看在你是野仙的份上我不想跟你打,但你必須要解釋清楚。

    哈哈,小娃娃好大的口氣,要不是看在你和東北保家仙有些淵源,你早都死幾個來迴了,竟然還要我給你解釋?這樣吧,你要是能打過它我就給你個解釋,說著胡五郎向身邊一指,趴在大舅舅後背的吊死鬼唰的一下出現在了它的身邊。

    吊死鬼的大舌頭在胸前拖拉著,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我。

    操,不就拍了你一下嘛,這表情跟我抱著你家孩子投井了一樣。

    胡五郎笑嗬嗬的說道:怎麽樣敢不敢打?

    哼,怕你我以後還怎麽混?實話跟你說,小爺抓過的鬼手拉手能饒地球一圈,今天若是怕了你,讓修道界怎麽看我?野仙界怎麽看我?我以

    後還怎麽麵對曾經抓過的妖魔鬼怪?

    呦呦呦,瞧瞧瞧瞧,別的沒學會,這吹牛到是學的挺快,小娃娃你不也不怕風大閃了小雞雞,死到臨頭了還跟這吹,好好好,今天我胡五郎就見識見識你是怎麽抓鬼的,說著胡五郎不進反退幾步跑到了不遠處,抱著膀子看起了熱鬧。

    這吊死鬼在胡五郎退卻的同時好似接到了攻擊的命令一般,鬼影一閃再一出現一張紫青的馬臉已經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順手貼出一張鎮魂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砰的一聲,符紙在吊死鬼的臉上炸響開來,吊死鬼哇的一聲慘叫退卻了幾步,趁這機會我右手帶著常二爺的仙骨一拳向吊死鬼的胸口打去。

    唰的一聲,就在我的拳頭馬上打上吊死鬼的前胸之時,該死的家夥竟然用舌頭纏住了我的手腕,接著仰頭一甩我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出好遠。

    嗵的一聲,我揉著摔得七葷八素的胸口,咳嗽著站了起來。

    這該死的吊死鬼衝了上來,抓著我的脖子又給我甩了出去,嗵,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我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吊死鬼那張可惡的馬臉再次出現在眼前,我瞬間揮出右拳,狠狠的打在了吊死鬼的肚子上,這一下我用盡了力氣,該死的家夥也被我打的跟風箏一樣飛了起來。

    我從另一個口袋裏又摸出了一張破煞符,大吼道:急急如律令,隨手扔向了吊死鬼。

    砰的一聲炸響,吊死鬼又是一陣慘嚎,半天後丫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我一看露出外麵的舌頭愣是被破煞符給炸斷了一截,這家夥紅著眼睛看著我,兩隻手的指甲迅速變長,張牙舞爪的向我又攻了過來。

    眼瞅著衝到我眼前的時候,我一個側身躲過了正麵衝來的吊死鬼,當我們擦肩的時候,我猛的轉身,右手對著吊死鬼的鬼門狠狠的拍了下去。

    這一下不可謂之不狠,直拍的我整條右臂都跟著發麻。

    一陣腥臭味傳了出來,吊死鬼終於化作一陣白煙消失在了我的仙骨之下。

    啪啪啪,胡五郎拍著巴掌悠閑走了過來,小娃娃果然有點手段,看來我還真小看你了,不但跟咱野仙有淵源,還學了陰陽道術,不錯不錯,如果勤加修煉將來一定是個人物。

    哼,怎麽樣?怕了小爺吧,若是怕了就快說,你和這吊死鬼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害我大舅舅,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土,一邊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問著胡五郎。

    哈哈哈,我怕你?十個你還能怎麽樣?別以為你學了兩天陰陽術就無敵了,在我眼裏你依然是個小娃娃罷了。

    不過既然你贏了我就應該遵守承諾告訴你我的目的,免得你說我胡家不講信譽。

    胡五郎找了塊石頭,吹了吹上麵的灰一本正經的坐了下來,又指了指身邊的另一塊石頭示意我也跟著坐下。

    待我坐好後,他才悠悠的講起這段故事。

    許多年前,胡五郎出生在深山的一個樹洞下,狐狸媽媽一胎生了六隻小狐狸,胡五郎排行老五。

    打小胡五郎就和別的小狐狸不一樣,他不喜歡殺戮。

    都說狐狸是殘忍的動物,而胡五郎卻是個怪胎,它打小不喜歡吃小動物。

    其它的兄弟姐妹都喜歡抓些小老鼠小兔子之類的吃,而胡五郎每天就吃些能吃的植物,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就吃些昆蟲,所以它長的總是比同類小。

    在動物的世界中,你長的小就注定要受欺負,胡五郎受盡了幾個兄妹的欺負,就連老狐狸都看不上它。

    終於有一天,胡五郎受不了了,偷偷的離家出走,自己在深林裏過起了流浪的日子。

    它一邊走一邊找吃的,一日它來到了一座墳地,正好趕上清明時分,大家都來掃墓,胡五郎就靜靜的趴在草叢裏,等到人們都走了,胡五郎才跑了出來吃著人們留下的貢品。

    墳地附近就是一個村莊,胡五郎經常能看到一些人走來走去,胡五郎羨慕壞了,整日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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