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那個人,他看起來像是個會談戀愛的嗎?


    無語至極。


    江離離拍了拍她的腦袋,歎息道:“閉嘴吧,這照片錘的太硬了,壓根沒法解釋。”


    阮甜表情一塌,有些萎靡,確實,她就算解釋,也沒人會信。


    和男人口中我就蹭蹭不進去的謊言有的一拚。


    阮甜閉麥裝死,有熟人來問就說沒有的事。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信。


    幾年的鬥智鬥勇告訴阮甜,和秦遇硬碰硬是最笨的辦法。


    隻需要無視他,徹底忽略他,這樣才能擺脫他。


    阮甜因為這個緋聞算是徹底坐實了皇貴妃的頭銜,暗地裏羨慕她的人真是不少。


    細數和她談過戀愛的男人,每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帥比,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是年少有為,霸總人設,個個都牛逼。


    從阮甜是個十八線就孜孜不倦給她潑髒水的吃瓜小組,跟被捅了老家似的,入目就是她的帖子。


    最醒目的高樓用的是咆哮體:【求求你們不要毒奶阮甜了!!!】


    拿皇貴妃嘲諷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結果人家還真的要成為皇貴妃,說不定又要去當老板娘了,說她糊,然而人部部都爆給你看,全麵開花一個不落,《塵埃星星》開拍的時候嘲沒票房,現在什麽樣也都看見了。


    再奶真的要奶出個影後了。


    如果阮甜真的拿到了影後,那黑子們真的都不用活了,直接去跳河算了。


    ——


    阮甜大半夜裏接到了一個沒打備注的號碼,她看了眼這陌生的一長串的數字,毫不猶豫的掛斷了,然後悶頭繼續睡。


    電話鈴聲和催命符一樣,一聲又一聲,好像很著急。


    阮甜閉著眼睛接通了電話,鼻音濃重,睡意朦朧,“誰啊?”


    另一頭的秦岸像個精神小夥,“阮甜,幫我個忙。”


    阮甜聽出了他的聲音,艱難的睜開眼皮,試探道:“汪白元?”


    “是我,你來一趟拘留所,來接我,快點。”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可一點都沒有求人的姿態。


    阮甜怒了,“憑什麽!!”


    淩晨三點鍾,擾人清夢。


    阮甜哈欠連天,“沒事我就掛了。”


    秦岸求人辦事的時候,扭捏的像個小媳婦,支吾著半天說不出話。


    派出所的警察看不下去,拿過他的手機,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你是秦岸先生的老婆嗎?你丈夫犯了點事,麻煩你現在來派出所一趟。”


    秦岸兩眼一黑,覺得阮甜肯定要殺了他。


    老婆兩個字,讓阮甜以為是她幻聽了。


    她忍著發脾氣的衝動從床上爬起來,念及秦岸那頭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淩晨三點多趕去了派出所。


    剛進派出所就聽見秦岸大聲嚷嚷,“等我老婆來了打死你這個癟三!”


    阮甜:“……”


    秦岸大半夜的在酒局上和人打了一架,鼻青臉腫沒法看,他怎麽也算是個知名藝人,是公司裏最受捧的頭牌,犯了這種低級錯誤也不敢打電話讓經紀人來接,更不敢讓他哥知道。


    他還是為了阮甜打的這一架,隻好找她來幫忙了。


    派出所的小民警認出了阮甜,小姑娘素顏也和電視上沒什麽兩樣,漂漂亮亮的。


    小民警潤了潤喉嚨,說話放低了語調,多了些溫柔,“你老公……呃,是你老公對吧?”


    阮甜冷冷橫了一眼罪魁禍首秦岸,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小民警說:“你老公和人打架,你們看是要不要和解?能和解就把人領迴家去。”


    秦岸被阮甜盯得心虛,默默把自己的身體往民警身後藏了藏。


    和他打架那人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阮甜一看,是她很眼熟的熟人。


    算是她的舅舅,周母差了快二十歲的親弟弟。


    這人和周家往來不多,他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外甥女周小喬感情還不錯。


    阮甜隻和他見過一次麵,兩人不熟,也沒起過衝突。


    “阮甜,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今晚就算了。”


    阮甜看了眼,她曾經的舅舅被打的也不輕,鼻梁青腫,嘴角破了個口子。


    秦岸被他的假仁假義給惡心到了,“你算個幾把。”


    阮甜:“……”


    朋友攢了個局,秦岸和這人也不熟,見他接了個電話後忽然間變了臉,罵罵咧咧,完了之後又開始哄那頭的小姑娘,“小喬別難過,公司不開就不開了。”


    “阮甜哪兒比的上你,你放下心,想開一點。”


    秦岸恰巧聽見,心裏不太舒服,猜著了另一頭的人大概就是周小喬。


    然後這人兜兜轉轉竟然開始編排沈赦和他哥,“沈赦和阮甜不早就離婚了嗎?沈赦當初有眼無珠,至於秦遇,一個活不長的病秧子能護著阮甜多久?你不用放在心上。”


    秦岸就活不長三個字,當場炸毛,用力打掉他的手機,一腳踢上他的後背,然後和人幹了起來,“我操你媽。”


    阮甜蹙眉,“什麽叫你算了?你沒動手嗎?要算也是一起算了,你別把自己摘的那麽幹淨。”


    男人臉色一沉,“阮甜,我可是你舅舅。”


    阮甜自覺後退兩步,“可別,我沒有家人,早脫離關係了,別攀親戚,這招不好使。”


    男人的臉色沉了又沉,覺得阮甜沒一點像他姐姐的,咄咄逼人到令人厭惡。


    “你想怎麽樣?”


    “道歉吧。”


    “你做什麽夢。”


    “行,那我讓秦遇過來,他知道你咒他是個早死的病秧子,估計也會很想見見你。”


    阮甜的舅舅不怵秦岸,但還真的沒膽子和秦遇麵對麵碰上。


    男人勃然大怒,用力拍桌,“你他媽的威脅誰?”


    警察又不是死的,警告他,“給我老實點!”


    阮甜已經摸出手機,裝模作樣像真的要給秦遇打電話了。


    男人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了下去,咬牙啟齒的說:“對不起。”


    秦岸撇開臉,冷哼了聲。


    從派出所裏出來,秦岸的視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看著她的側臉,迴過神來,別扭道謝:“今晚謝謝你了。”


    他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他是你舅舅。”


    秦岸說著些亂七八糟的話,“周小喬開的設計品牌快做不下去了。”


    “她去找了沈赦哥幫忙。”


    阮甜停下腳步,問:“沈赦幫了嗎?”


    秦岸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提這件事了,不該在她麵前提起沈赦這個人,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嗎?


    他看了看阮甜的表情,好像沒什麽變化,還是一副冷冷的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他說:“沈赦哥安慰了她幾句,說了挺久,周小喬一直在對他哭,但是吧,一分錢沒給。”


    以前也沒看出來,沈赦哥心腸如此的狠。


    周小喬才開了不久的、耗費了大量心血的品牌已經關門倒閉了。


    第78章


    周小喬從小被保護的太好了,順風順水,人見人愛。


    她人生的二十幾年來,幾乎就沒有遭受任何的挫折和失敗。


    她自信的認為既然阮甜都能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屬於自己小小的天空,沒道理她做不好。


    起初,周小喬的自創品牌好像做的不錯,靠著她的小姐妹們的確有些起色,漸漸地,就成了一團糟。


    名氣始終打不出去,目標客戶她們看不上,底層顧客她們又不肯接待。


    不上不下,反倒是越來越差。


    周小喬不信邪,紅著眼睛迴家去問母親要了一筆錢,這筆錢也很快就被用完了,沒起到作用不說,還打了水漂。


    身邊的人也不敢給這位玻璃心小公主提建議,怕傷了她的自尊心迴家去哭。


    周小喬怎麽都無法接受自己比不過阮甜這件事,她又實在不想灰溜溜的關門,哭紅了雙眼去沈氏集團找了沈赦。


    前台倒是對她客客氣氣,先是安排她在休息室喝了杯熱茶,然後打電話通知了秘書室的人。


    沒多久,周小喬就被人請到了頂層辦公室。


    沈赦穿著白襯衫,袖口挽了兩截,腕骨纖瘦,纖長的手指裏握著一支黑色鋼筆,他抬眸看了眼周小喬,漫不經心的說:“坐吧。”


    周小喬穿了條棉白色的裙子,長發乖巧窩在肩頭,她畫了淡淡的妝,溫柔蜜意,她坐在沙發上,狀似無意的擦拭了眼角的淚痕,“沈赦哥哥。”


    沈赦放下手裏的鋼筆,“怎麽了?”


    沈赦得承認周小喬在之前一直都是他心儀的結婚對象,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有這些年相處的情分,都還存在。


    隻是現在沈赦看著她,早就沒了當初想和她結婚的念頭。


    他看待周小喬的眼神隻是像在看著一個熟悉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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