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莫名。


    萊沙酒店被包場了,進出入還需要安檢,然後是紅毯直播。


    年會陣仗不輸頒獎典禮。


    各家粉絲早就蹲在直播間,等待著她們愛豆的出現。


    阮甜的粉絲也迫不及待,摩拳擦掌蹲守著她。


    路上堵車,阮甜差點遲到,趕在最後幾分鍾到了酒店,整理好裙子,又檢查了一遍妝容,才下車,隨後被工作人員請到裏麵。


    與此同時,粉紅論壇實時更新年會進展。


    【我是真的驚了,阮甜居然壓軸走了紅毯……這他媽的才是老板娘待遇吧……】


    1l:我也驚了,我看了直播,三滿貫視後劉宜樂在她前一個走的紅毯。


    2l:去年是裏冬壓軸,前年是拿了影帝的邵禹灼,哪一年不是大人物啊?今年也去了那麽多大咖,再怎麽樣也輪不著阮甜來壓軸吧?


    3l:我忽然想到前一段時間她和秦遇的傳聞,怕不是真的吧,有沒有人仔細扒一扒?


    4l:我慕了,我擔怎麽沒有這種待遇。


    5l:秦遇算是秦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了吧,阮甜這是外室上位成貴妃了?牛逼。


    6l:貴妃無疑了,秦遇居然去了年會,剛才有人出圖了。還有,阮甜身上那條晚禮服是高奢超季定製款。


    7l:我操,這麽多年,我沒記錯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秦氏影業的年會吧?


    8l:磕到了,我瘟了,你呢?


    9l:亂中磕cp的笑死我了。


    事實上。


    阮甜他媽就是單純的堵了車而已!


    她本來都沒打算走紅毯,還是被人硬推過去的,上了紅毯就被相機一通懟。


    她隻得擺出優雅的笑容。


    粉絲看完紅毯直播,隻會說“我死了美死了”“啊啊啊太美了太美了”“姐姐今天又用美貌殺人了”“啊,不好意思我們甜崽今天又一不小心豔壓了呢”。


    紅毯結束,直播也就結束了。


    進了內場,阮甜和江離離被分到了兩桌,阮甜在主位上看見了秦遇,這桌幾乎都是公司高層,隻有她一個演員。


    阮甜如坐針氈,背後發涼。


    她覺得這是秦遇的陰謀,故意把她放在火架上烤。


    其他高層也不認得阮甜,紛紛猜測這女人是誰?總不能有人不要命,明目張膽把自個兒包養的小情兒放到主桌。


    他們雖然有疑惑,但也不會問出來。


    也沒人往秦遇身上想過。


    阮甜埋頭吃飯,置之事外。


    筷子剛伸出去,桌上的其他人紛紛站起來向秦遇敬酒,“秦總,敬您一杯。”


    阮甜想了想,她酒量挺差的,就不喝了吧。


    而且讓她畢恭畢敬給秦遇敬酒,那可能會控製不住把酒潑他一臉。


    所以隻有阮甜穩如泰山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影視部老總看不過眼,給她使了個眼色,“快起來。”


    阮甜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幹巴巴對秦遇笑了一下,“秦總,不好意思,我有病的,怕傳染你,就不喝了。”


    秦遇似笑非笑望著她的臉,手裏端著酒杯,一開腔就是漫不經心的語調,“沒關係,我不怕傳染。”


    靠,真不要臉。


    阮甜聽了都沉默,隨後她說:“那我怕你有病,傳染給我。”


    在座的人倒吸冷氣,不敢信竟然有人當著秦遇的麵敢這樣說話。


    秦遇眉眼發冷,嗤笑了聲,不意外阮甜和他嗆聲。


    阮甜吃飽後,節目沒看,遊戲也沒參加,逮著機會就跑了。


    秦遇就是個瘟神,每次見到他就沒好事。


    阮甜走之前問江離離借了個披肩,然後走了後門離開。


    酒店後門外是一條黑漆漆的小路,路燈不太亮,離的近了才能勉強看得清景致。


    秦遇單手插兜,懶洋洋靠著牆,舉手投足優雅輕挑,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過分蒼白的臉,對阮甜笑了笑,“吃飽了?”


    阮甜往後退,咣一下撞到門。


    秦遇腳步輕慢,走到她跟前,涼颼颼的手指尖爬上她的側臉,視線在她雪白的鎖骨上停留片刻,隨即緩緩往下移動,挑了挑眉,“跑這麽快做什麽?我能吃了你?”


    阮甜攏緊披肩,抿唇不語。


    莫於瘋子講道理,這是她從小就懂的道理。


    “我開車送你迴去,你給我做頓飯,怎麽樣?”


    阮甜為了把他氣走,猛不丁吐出一句話,“秦遇,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老出現在我跟前,和我過不去?”


    秦遇沒吭聲,擰著眉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阮甜接著胡說八道:“不過瘋狂追求我的人太多了,你沒戲。”


    ——


    因為紅毯壓軸的事,阮甜被劉宜樂的粉絲追著罵了一晚上,罵她不要臉都是輕的了,多數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下嘴毫不留情。


    劉宜樂的大粉直接做了個總結長博:【阮甜,娛樂圈首席白蓮花,蹭過許景的人氣,主動下場炒過和秦岸的cp,實績?問就是沒有,罵就是網暴。】


    【恕我直言,一個連女主都沒演過的人不配和我們姐姐相提並論。】


    【隻要我睡的人夠多,我就能壓軸,建議其他糊比也學學她。】


    劉宜樂的粉絲娛樂圈裏頂級的戰鬥力和持久力,直接撕上熱搜,搶占熱門,把控住微博廣場,顛倒黑白,先是賣慘隨後誣陷。


    團隊帶頭帶節奏,控方向,把阮甜粉絲的澄清按的死死。


    大批路人隻聽信一麵之詞,直接站到了劉宜樂這邊,隻當是阮甜惡意搶壓軸,跟著開始譴責她這種行為。


    江離離算是恨上了劉宜樂,這人也忒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黑手,至於嗎?


    阮甜這個受害者反過來安慰她,“網線一拔,恩怨去他媽。”


    江離離把手機一關,隨後說:“那個旅行綜藝的第一期下個月開始錄製,這迴沒有台本的,我幫你打探了一下,其他四位嘉賓好像都還挺好的。”


    阮甜盤算著她得趁錄製前,去懷莫的學校裏見他一麵。


    她答應過的事情都會做到,總不能讓一個小男生失望了吧?


    於是阮甜找了個空閑的周五,戴上口罩打車到了懷莫的學校。


    距離上次兩人見麵,也過去好長的一段時間。


    阮甜沒想到懷莫的成績那麽好,居然首都大學的高材生,今年才剛剛上大一。


    懷莫下了課就到了校門口去接她,阮甜看見他身上的白大褂,吃了一驚,“你居然是學醫的嗎?”


    懷莫笑的眼睫彎彎,“算是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剛從實驗室裏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阮甜不介意,反而覺得懷莫穿上這身白大褂更好看。


    他的五官很漂亮,皮膚細膩,白的透明。


    懷莫帶著阮甜去了學校的一食堂吃飯,同一個實驗室的學長學姐看見他笑了後,就跟撞了鬼一樣差不多。


    懷莫在首都大學醫藥係很出名,天才學生,背景又深,隻是性格極為孤僻,喜歡在實驗室做解剖練習。


    脾氣乖戾,反複無常,他沒有朋友,也不屑於交朋友。


    隻喜歡和各種各樣的動物屍體打交道。


    好像從懷莫第一次進解剖室時就沒有怕過,也沒有吐過,無論看見什麽,都能冷靜鎮定的處理。


    點好飯菜,阮甜指了指隔壁桌也穿著白大褂的同學問:“那是你的同學嗎?”


    懷莫瞥了眼,“是我的學長們。”


    阮甜哦了兩聲,“那你以後畢業了是不是就能當醫生了?”


    懷莫沒有救世濟人的打算,他在醫學上有天賦,不代表他對醫學感興趣。


    他隻不過是喜歡拿著手術刀切割的感覺。


    “不出意外應該是的吧,姐姐,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治病救人。”


    果然,阮甜看向他的眼神都更亮了,“啊,你真好。”


    懷莫低下頭,臉紅紅的,看上去就是一個青澀的少年,“我沒有姐姐誇的這麽好。”


    阮甜又被他臉紅羞澀的模樣給萌到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就是很好啊。”


    吃過午飯,阮甜還記掛著懷莫是個孤苦少年,本想直接給錢,斟酌一番後,覺得給錢傷人自尊,就采取了迂迴方式,領著他去了學校超市,風風火火給他買了一堆速食品,讓他拿迴宿舍吃。


    懷莫就沒住過一天的學校,


    速食品被他帶迴了家。


    懷家的別墅樓裏氣氛壓抑,管家和保姆做事說話都很謹慎。


    懷莫就是祖宗,所有人都得供起來的那種。


    臨近傍晚,保姆鼓足勇氣敲響了少爺的房門,請他下去吃飯。


    懷莫冷臉下樓,瞧見桌上的飯菜,嗤的笑了聲,掀了掀眼皮,“撤了。”


    管家愁的頭發都白了,懷小少爺有極為嚴重的厭食症,他開口勸道:“少爺,您無論如何也要吃兩口,不然,阮小姐看您這麽瘦,也會擔心的。”


    懷莫作沉思狀,“她真的會擔心嗎?”


    管家硬著頭皮說:“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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