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墜子打開了,墜子裏麵的照片,也隨之印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是顧子遇,那是年輕時候的顧子遇,唇角上泛著微微的笑意,雙眼凝視著前方,深情而專注,就像是在凝望著這輩子最愛的人。


    ——「子遇,謝謝你送我這條項鍊,我會好好珍惜的。」


    「阿月,抱歉,讓你跟著我,卻隻是讓你跟著我吃苦。」


    「不會,我不覺得有什麽苦的,我現在很幸福,真的。」


    「現在的我,沒什麽錢讓你過好日子,但是阿月,你相信我,以後我會讓你,讓我們的孩子過上好日子的,將來的哪一天,我一定會買最名貴的項鍊,一定讓你戴上,讓你相信,你這輩子沒有嫁錯我!」


    「我不在乎戴的是什麽項鍊,就像這條項鍊,雖然便宜,但是對我來說,卻是無價之寶,我會好好戴著它的,還會把你的照片放在裏麵,這樣,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可以隨時看你的照片了。」


    ……


    是宋月和顧子遇的對話嗎?為什麽他們的對話,會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呢?就好像他曾經親耳聽到,就好像他曾經也參與其中。


    盧卡斯的麵色變得蒼白,一手抱著頭,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那條黃銅項鍊,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的湧出,布滿著他的臉。


    仿佛,有什麽記憶,要破繭而出,仿佛有什麽一直被封印的東西,在逐漸的打破著這層封印。


    叩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盧卡斯卻渾然未覺,依然還是沉浸在腦海中湧入的那些聲音中。


    叩門聲持續了一會兒,秘書在詢問無果後,輕輕的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卻被盧卡斯此刻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董事長!」秘書奔上前,緊張地道。


    這會兒的盧卡斯,身體半彎著,單手抱著頭,臉上幾乎沒什麽血色,還有那汗出得,著實讓人心驚!


    盧卡斯的視線慢慢的轉向了秘書,在看了秘書一眼後,身體突然踉蹌了一下,然後人直直的就朝著後麵仰倒下去。


    秘書急忙扶住,然後又喊了起來,這會兒在辦公室外的人聽到了,都急急的跑了進來,一看到這情景,頓時有人趕緊把盧卡斯抬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而有人則打著急救電話。


    一時之間,反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盧卡斯的唇在輕輕的挪動著,在近乎無聲的吐著——「阿月……」這兩個字……


    ————


    顧曉曉還在今天她曾去過的那些地方尋找項鍊,突然,她聽到一樓大廳處像是有人聲的喧譁,因為她此刻在二樓,所以從二樓的玻璃欄杆處朝著一樓望去,隻看到有穿著白色製服的醫護人員,正抬著一個擔架向前快步的一動,不少公司的高層,跟在旁邊,而擔架上的人,赫然正是……盧卡斯!


    顧曉曉吃了一驚,趕緊從樓梯這裏直接跑到了一樓。


    隻是當她奔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盧卡斯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揚長而去。


    顧曉曉看到了盧卡斯的那位秘書,於是趕緊上前問著,「李秘書,這是怎麽迴事?剛才在擔架上的,是董事長?」


    「董事長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暈了過去,這不,趕緊就打了急救電話,公司的好幾位高層都跟著過去了。」李秘書迴道。


    「是嗎?」顧曉曉隻覺得有種揪心的感覺。「那……董事長暈倒,要緊嗎?他身體……」


    「董事長的身體一向來都很好。」李秘書安慰道,也知道顧曉曉是董事長比較看中的人,因此對顧曉曉說話,也客氣上了幾分,「可能隻是這些日子,公司的事情多了些,董事長太疲憊了,才會暈倒。」


    可是顧曉曉卻依然放心不下,從李秘書那邊要到了盧卡斯就送往的醫院名字,顧曉曉在下班後,便敢去了醫院那邊。


    雖然說現在項鍊還沒找到,但是她卻很是擔心盧卡斯。希望是真的如李秘書所言,隻是太疲勞了,而不是有什麽疾病。


    隻是當顧曉曉來到了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醫院裏,已經有不少媒體了,而且她也根本就沒辦法從護士台那邊問出盧卡斯的情況來,不知道對方現在是在搶救,還是已經進了病房了?


    最後,她隻能看著哪兒記者多,就往哪兒走,總算看到了在一處病房前,圍著不少媒體記者,隻是病房門關著,明顯是謝絕採訪。


    不過假裝不經意的偷聽著這些記者們的談話,顧曉曉倒是了解了她想要知道的信息,盧卡斯現在已經醒了,就在病房裏,隻是誰都不見,而公司副總,則作為公司的代表發言,告知記者們,盧卡斯先生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太過疲憊所致。


    雖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但是聽到副總這樣說,又知道盧卡斯已經醒過來了,顧曉曉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眼看著今天應該是見不了盧卡斯了,顧曉曉這才轉身,拖著已經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醫院。


    而迴到了母親的病房裏時,顧曉曉看到了穆逸熙。


    還沒等到她開口,穆逸熙已經先皺了一下眉頭,「你身上這是怎麽迴事?」


    她身上的衣服褲子,因為之前在餐廳的垃圾桶裏翻找項鍊,沾了不少的汙漬,而且一靠近聞,還會有一股異味。


    「我把我媽以前一直戴著的項鍊不小心弄丟了,身上的這些汙漬,是找項鍊的時候沾上的。」顧曉曉有些疲憊地道。


    「找到了嗎?」他問道。


    她搖搖頭,對著他道,「抱歉,我想先洗個澡,你看你是不是……」


    「我等你。」他道,顯然,他並沒有打算現在就離開。


    顧曉曉也知道多說也無用,於是從衣櫃處拿出了換洗的衣物,便走進了病房中的獨立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也洗去了身上沾染的那些異味,顧曉曉人站在花灑下麵,腦海中反覆出現著盧卡斯在擔架上被抬出去的情景。


    不知為什麽,總有種揪心和心酸的感覺,就算知道現在盧卡斯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其實還是想要親眼看看他,親自問他是不是真的沒事兒,才能徹底的安心。


    這個人,一直關心著她和母親,不著痕跡的幫助著她,可是當他有事的時候,她卻幫不上什麽忙,甚至就連買個水果,去探望他都沒辦法做到。


    顧曉曉隻覺得心情異常的壓抑,當她洗完後,穿好了睡衣,來到鏡子前的時候,習慣性的伸出手到鏡子前的台子上,想要像往常一樣,把項鍊戴起來,但是下一刻,卻猛然的反應過來,項鍊已經丟了,根本就不在這裏。


    顧曉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如果母親醒過來,知道父親送給她的項鍊被弄丟了,一定會很難過吧,這條項鍊,陪伴了母親太多年,就像是母親的精神支柱一樣了。


    走出了浴室,顧曉曉看到穆逸熙果然還在病房裏,並沒有離開。


    「要看會兒電視嗎?」顧曉曉問道,想要打破此刻的這種有些尷尬的安靜氣氛。病房裏有電視,而按照醫生的說法,平時也可以多放放電視,讓母親在昏迷中,可以多聽些聲音,因此顧曉曉也叮囑過白天的護工,可以在白天放幾個小時的電視聲音給母親聽。


    「如果你想看的話,那就看好了。」穆逸熙淡淡地道。


    顧曉曉於是拿起了遙控,打開了電視機,電視機裏,正在播放著新聞,而當播放到第二條新聞的時候,顧曉曉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聞上。


    新聞播報的,正是盧卡斯這次入院的事情,以及盧卡斯醒來後,公司副總對媒體記者說的那番話,但是在新聞中,盧卡斯依然沒有露麵,而當時給盧卡斯診治的醫生也沒有任何的透露。


    最後,新聞上還說,截止發稿時候,盧卡斯一個人在病房裏呆了已經超過了3個小時,3個小時內,不光是公司和媒體的人被拒絕進入,甚至連醫生護士都沒有人進去,讓人不清楚這位盧卡斯家族的家主,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這則新聞報導完後,穆逸熙揚了一下眉,看向顧曉曉,見對方臉上並沒有太吃驚的表情,於是開口道,「看來你應該也知道了盧卡斯入院的事了。」


    「嗯。」顧曉曉應了一聲,「下午在找項鍊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被擔架抬著出公司。你說,盧卡斯先生到底是怎麽迴事?既然醒來了,為什麽卻不讓任何人入病房?」


    這也是顧曉曉想不通的,一般如果真的是疲勞暈倒的話,那麽通常都會選擇在醒來後親自麵對新聞媒體,以表示自己身體的無恙,也是起個穩定人心的作用,但是盧卡斯卻反而是拒絕見任何人,這倒反而讓人更加的起疑了。


    「查了不就知道了。」穆逸熙漫不經心地道。


    查?對於顧曉曉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沒有能力可以查到什麽,但是對於穆逸熙來說,卻不一樣,「你可以查到嗎?」顧曉曉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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