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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兒好像是不舒服,吭吭唧唧的叫著,柔軟的身軀扭得跟條成了精的水蛇一樣,仔細一聽又不像是不舒服,倒和女人……那個了似的發出的聲音。


    男人往前走了兩步,終於看清了女人的臉,不正常的潮紅,額上的碎發被打濕粘在臉頰邊,豔紅的檀口微張,喘著略粗的氣兒。


    喘著喘著,黎晏卿感覺自己也跟著喘了起來,身體裏的熱度騰的一下升了起來,先前在前麵喝的酒,現在開始上勁兒了。


    感覺身上穿著襯衫還是一樣的被束縛著喘不上來氣,黎晏卿一躁,把襯衫脫了,想著床上的人兒可能也是穿著衣服不舒服,腦子裏也不知道想的什麽,走到床邊坐下,直接把那看著,穿著都礙事的長裙給扒了下來,刺啦……好像是布帛撕裂的聲音,可黎晏卿聽著又像是幻覺。


    雪白和鮮紅相間,就像是扔了一把火在黎晏卿的五髒六腑,刹那間形成燎原之勢,什麽理智,思考,全沒了。


    被翻紅浪,芙蓉帳暖,一夜都沒消停。


    耳邊隱約迴響似黃鸝一般清脆的鳥叫聲,就和時候公園裏晨練遛鳥的動靜一樣,仿佛置身於山間樹林;一半的臉頰上似有清爽的微風拂過,癢癢的感覺,像母親溫柔的手,像戀人……甜蜜的吻。


    吻?


    林寶笙一個紀靈,霍的睜開眼睛,觸目不是家裏熟悉的藍色花板,也不是下榻的酒店房間的水晶燈,是一片散發著熱氣和濃濃荷爾蒙氣息的蜜色胸肌,狗似的吸了兩下鼻子,還有股淡淡的薄荷涼味。


    活的,平胸,是個男的,接著林寶笙顫顫巍巍的揚起脖子,看見了凸起的性感喉結,怕是幻覺,還上手摸了摸。


    “嗬……”


    頭頂上響起一聲低沉的笑,淺淺的,但聽在林寶笙耳裏,和那六月的驚雷沒兩樣。


    在放聲尖叫和繼續裝鴕鳥之間,林寶笙特慫的選擇了裝鴕鳥,大眼睛一閉死死的,胡亂吧嗒兩下嘴當自己是睡迷糊了。


    黎晏卿早醒了,他慣有的生物鍾就是睡的比月亮晚,起的比太陽早,即便是他醉酒生病,也從不多在床上躺一分,但今卻是個例外。


    剛醒來那會兒,腦袋有宿醉後的疼,但更多的是通暢舒爽,懷裏肌膚相貼負接觸的溫熱感和柔軟,比他時候睡覺抱的那個毛絨大狗還要舒服,這可是活的,會喘氣,會叫的他骨頭都酥了的女人。


    昨晚狂亂香豔的畫麵還在腦中,黎晏卿像迴味窖藏了多年的老酒一樣,慢慢的又迴味了一遍。


    雖然是在裝鴕鳥,但林寶笙已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很不幸,她又重蹈了四年前的覆轍,和一陌生男人滾在了一塊,但那股子好聞的薄荷味卻又不是她陌生的味道。


    這個認知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是好,四年前雖然跟陌生男人睡了,但她醒來後,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是哭是笑是鬧,都她對著四麵牆壁,怎麽都行;可這迴,她現在還在那男人的懷抱中,抱的死死的不撒手,你她總不能起來笑著聲‘早上好,你叫什麽名字?’


    還不被當精神病看了!


    林寶笙正愁著,肚子卻不給她緩緩的時間,一串咕嚕嚕的聲音從薄被中悶悶的傳出,騰的一下,燒紅了肉嘟嘟的雙頰。


    這一動靜讓正迴憶的美好的男人先是一愣,再然後一笑,沾染了性感的黯啞嗓音,一出來,連羞怯中的林寶笙都醉了;


    “吃飽了再裝鴕鳥,不然會被人發現喔。”


    喔,喔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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