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祖脈,啟!”


    在摩勒不能看到的鐵摩渾儀內裏,雲笑口中發出一道低喝之聲,緊接著他身體之上便是冒出一抹金色光芒,看起來和那些鐵摩渾儀的光芒,混雜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雲笑剛才之所以敢說那樣的一番話,那正是因為他的身體之內,有著一條金屬性祖脈,而且這條金屬性祖脈,比起普通的金屬性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因為這條金屬性祖脈,乃是由血月玨所化,這在離淵界都被各方大佬爭奪的聖物,所擁有的威力,遠非這些九重龍霄的修者所能想像。


    甚至可以說雲笑的這條金屬性祖脈,乃是世間萬金之祖,就像那混沌之火之於火屬性一樣,對於世間一切金屬性,都有極強的克製和同化作用。


    再加上在騰龍大陸的時候,雲笑曾經煉化過一朵金之極火,雖然那是以火焰的形勢出現,但其本身卻是混沌之中的金屬性力量,這對雲笑金屬性祖脈的加持,也是不容忽視的。


    嚴格說起來,鐵摩渾儀困人的效果更強一些,卻沒有太過強大的攻擊力,必須得在摩勒控製之下,這才能讓那鐵摩渾儀越來越緊縮,最終讓雲笑動彈不得。


    所以在雲笑催發金之祖脈的時候,鐵摩已經是手中印訣變動間,那鐵摩渾儀瞬間小上了一圈,給人一種極其強悍的壓迫之感。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洞幽境巔峰修者,處於和雲笑相同的境地,恐怕早就駭得魂飛魄散了,又哪裏想得到辦法來化解?


    這就是一個刺不破錘不爛的堅硬烏龜殼,更何況陷入鐵摩渾儀內裏的修者,天生就有一種幽閉的恐懼之感,這更會讓他們的戰鬥力,十成之中發揮不了五成。


    好在雲笑並不是那樣的普通修者,他一邊感應著不斷變小的鐵摩渾儀,一邊加緊催發自己的金屬性祖脈。


    終於,在雲笑的控製之下,一道金屬性祖脈之力,精準地搭在了其中一道鐵摩渾儀的金光之上,兩者之間瞬間產生了一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當然,這個不為人知指的是柯雲山或是陸七這些旁觀之人,作為當事人的雲笑固然不在此列,另外一位控製鐵摩渾儀的當事人摩勒,自然也不可能感應不到這樣的變化。


    “哼,區區洞幽境巔峰的螻蟻小子,也妄圖用金屬性來抗衡鐵摩渾儀?”


    感應到那股連接的氣息之後,摩勒似乎第一時間就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麽了,聽得他發出一道冷哼之聲,似乎是對對方這樣的手段,完全不屑一顧。


    按照常理來說也應該是這樣,一尊至聖境強者施展的手段,就算是雙方同為金屬性,又怎麽可能真的被一個洞幽境的下位者破去呢?


    更何況此刻的灰衣少年,已經深陷鐵摩渾儀內裏,至少在摩勒的印象之中,僅有的幾次施展,都沒有人能成功從裏邊逃出來。


    其中還有一次,被鐵摩渾儀困住的還是一名和他一樣同為至聖境初期的強者,巧合的是,他那位至聖境初期的敵人,也是一名金屬性修者。


    而在那樣的情況下,那金屬性修者都沒有能打破鐵摩渾儀的束縛,最終被擠成一具金色人幹,讓得摩勒大獲全勝。


    那一次的大勝,也讓摩勒對這鐵摩渾儀的威力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了解,在他看來,那叫星月的毛頭小子,總不可能比自己當初的至聖境初期對手,還要更強吧?


    隻是摩勒不知道的是,被鐵摩渾儀困住的那個少年,本身修為固然是沒有達到至聖境初期的層次,可是那金屬性祖脈之力,可是比他當初的那個敵人,強橫得太多太多了。


    曾經煉化融合過金之極火的雲笑,這條金屬性祖脈的力量,已經不是普通的金屬性了,那對世間任何的一種金屬性力量,都有壓製同化的作用。


    再加上雲笑對這鐵摩渾儀的了解,各種因素加在一起,讓得他這一次的手段,比起摩勒曾經的那個對手來,都還要強上數倍。


    嗤……


    就在摩勒信心十足的臉色之中,一道古怪的輕響之聲,突然從鐵摩渾儀的內裏傳將出來,讓得他眼角微微一跳,因為這個變化,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怎麽迴事?”


    任何不在自己控製之中的變故,都會讓摩勒的神經緊上幾分,因為這很可能就是發生變故的前兆,對於那個灰衣小子,他現在是真的不敢有半分輕視了。


    誰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再鬧出什麽妖蛾子,到時候若是連自己的鐵摩渾儀都被破掉,那恐怕就真成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嗤……


    摩勒全神貫注之下,又一道輕聲從鐵摩渾儀的內裏傳出,這一次他聽得清清楚楚,也感應得清清楚楚,當下那一張原本胸有成竹的臉龐,瞬間就變了。


    “這……這是有力量在吞噬我的鐵摩渾儀金屬性?”


    不得不說這位畢竟是至聖境的強者,又是金屬性的特殊修者,感應能力非同一般,僅僅是兩道輕微的聲響,就讓他意識到了一些事實的真相。


    在鐵摩的感應之中,從那個灰衣小子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正在不斷吞噬自己鐵摩渾儀的金屬性力量。


    此時此刻,這種吞噬的力量雖然看起來還很渺小,但卻後勁頗足,若是不加以製止的話,星星之火或許就會在不久之後,變成燎原之勢。


    到了這一刻,摩勒終於是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灰衣小子,或者說小看了星月的金屬性力量,那甚至是比他鐵摩功修煉出來的金屬性,還要詭異強悍。


    要不然怎麽可能以洞幽境巔峰的修為,就對至聖境強者施展的鐵摩渾儀,產生如此之大的影響呢,這已經是一件唿之欲出的事實了。


    隻是摩勒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那小子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屬性,之前展現的冰寒屬性和火屬性,昭示著這小子體內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


    現在竟然連金屬性都出來了,而且這幾種屬性都還如此之強,這真的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嗎?怎麽倒像是一個活了無數年的老妖怪呢?


    這些念頭在摩勒的心頭腦海一閃而過,下一刻他就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去想了,因為他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阻止那灰衣少年在鐵摩渾儀內裏的吞噬。


    “給我停下!”


    一道暴喝聲從摩勒的口中傳出,緊接著他身周的金光再次噴發而出,似乎比剛才那一次還要更加明亮幾分。


    這些金光在摩勒的控製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襲入了鐵摩渾儀的金色圓球之中,倒是讓那金色圓球變得更加金光耀眼。


    隻不過鐵摩渾儀內裏的雲笑,在感應到這股力量的注入之後,其眼眸之中卻是閃爍著一種叫做冷笑的光芒,因為這些都隻會成為他提升金屬性祖脈的養料罷了。


    既然擁有如此厲害的一條金屬性祖脈,那摩勒想要用這鐵摩渾儀就將雲笑困死,那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重原因,就是雲笑煉化為金之極火的金屬性祖脈,至於另外一重原因,則是他對這鐵摩渾儀的熟悉了。


    前世的龍霄戰神,在蒼龍帝宮那是和蒼龍帝平起平坐的,當可以稱之為一門雙尊,任何帝宮修者甚至是實權長老,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由於實力的碾壓,帝宮修者們有什麽疑問困惑,都會來找龍霄戰神解答,相比起那威嚴日著的蒼龍帝,或許龍霄戰神的脾氣才更能讓他們鼓起勇氣。


    而且龍霄戰神是有問必答,很多時候短短的幾句話,就會讓一些長老們茅塞頓開,有著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崇。


    其中就有一次,摩家的那位實權人物,就因為對這鐵摩渾儀有一些疑惑,而去請教過龍霄戰神,最終也確實是得到了問題的解決方法。


    隻是雲笑沒有想到的是,前世的一次無意解惑,竟然是今生這場生死大戰的關鍵,如果沒有這些對鐵摩渾儀的了解,單憑金屬性祖脈,他應付起來絕不會如此輕鬆。


    隻可惜這些摩勒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是自己摩家的不傳之秘,就連蒼龍帝恐怕都不太了解,更不要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摩勒新注入的那些金屬性能量,固然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在雲笑的吞噬之下,卻是在不久之後,再次消失不見。


    再過片刻,就連柯雲山這個外人,都能看到那鐵摩渾儀上的金光,比剛開始的時候變得黯淡了幾分,心頭不由一動。


    作為至聖境巔峰的強者,柯雲山眼光自然獨到,雖然他不是極度了解摩家的鐵摩渾儀,也能大致猜到那金色圓球的攻擊方式。


    可是現在,看著摩勒那有些難看的臉色,再感應到鐵摩渾儀顏色和氣息的變化,柯雲山有理由相信,這一次摩勒的手段,或許又出現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變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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