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所有人愣愣地看著雲笑,搜索枯腸也沒有能想起此人的名姓,這很明顯就是第一次來參加煉雲山的選拔,卻在這第一日的選拔之中,出盡了幾頭。


    不過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所謂同行是冤家,更何況是在這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當口,尤其是看到那雲星竟然治好了兩個木台上的病人時,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第一日的考核一共就隻有十名病人,也就是說隻有十個晉級的名額,現在被雲星一個人就占去了兩個,要說眾人心中沒有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雲笑這一次的出手有著諸多的原因,但在一些心胸狹隘的家夥心中,就是被其搶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名額,這當中,又以劉家世子劉禦為最。


    像劉禦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兩次差點將人治死,對他來說真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他此刻心中已經被怒火所填充,要不是還留存得有那麽一點點的理智,就要在這煉脈師公會大打出手了。


    “都給我滾開!”


    不得不說這位劉家大少確實是霸道,稍微平複了一下心神之後,便沒有去管那邊的雲笑,而是大踏步走向一邊,將其中一個木台周圍的煉脈師們,盡都給趕開了。


    看到這一幕,這些煉脈師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一些人將目光投向了某一處,希望某人再次出手,將這個囂張的劉家大少給又一次打壓。


    人的想法有時候是很奇怪的,這些煉脈師們既不想那雲星再出風頭,卻又希望他能將劉禦給又一次壓製,或許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吧?


    隻可惜雲笑也不是萬能的,先前兩次隻是碰巧,又是那劉禦自己運氣不好,才讓他抓住機會兩次打壓。


    這位劉家大少畢竟是有真材實料的,靈階高級煉脈師的徽章也不是花錢買來的,在這種他能夠解決的病症之下,雲笑根本就不會輕易出手去搗亂,他還是很低調的嘛。


    事實證明劉禦的煉脈之術確實不錯,剛才那些靈階中低級煉脈師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個名堂的病症,被他僅僅花費一個多時辰就治好了。


    感受著身前病人身上散發而出的磅礴氣息,劉禦有些挑釁地將目光轉到了某人的身上,隻不過這一看之下,不由勃然大怒!


    原本花費極大力氣將身前的病人治好,就是為了扳迴一城,好讓那雲星知道自己劉禦也不是浪得虛名,最終卻是見得那家夥都沒有注意自己這邊,他又如何不怒?


    此刻的雲笑,目光確實沒有在劉禦的身上,因為他忽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看著那邊不斷有人上前,又不斷有人搖頭歎息敗下陣來的地方,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雲星先生對那個病人也有興趣嗎?”


    不知為何,自剛才雲笑治好藥毒病人之後,魯連城就沒有再迴到自己的座椅之上,這個時候反而是饒有興致地問出聲來,聲音之中,也有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也用上了一些客氣的稱唿。


    “嗬嗬,連城會長弄個這樣的病人出來,那是誠心將這第一天的名額減少一個啊!”


    雲笑不置可否,不過這輕聲的笑語之中,已經是在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他認為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沒有人能治好那個特殊的病人,甚至是眼前的魯連城也不可能。


    “哦?難道雲星先生知道那是什麽病症?”


    聽得雲笑之言,魯連城眼眸頓時一亮,似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這倒是讓前者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不由更加篤定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病人在煉脈師公會的地位應該不低吧?或者說,就是貴會的……五長老?”


    雲笑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朝著上首一個空著的座椅看了一眼,事實上他先前還不是十分確定,這個時候看著魯連城的臉色,再從其口中話語之中,已經是推測出了一些實在的東西。


    “雲星先生果然是好眼力!”


    對此魯連城也沒有否認,其實場中很多煉脈師,都認出了那就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五長老梁立,所以才有著諸多的煉脈師對此人的病症趨之若鶩。


    因為一旦治好了這位在煉脈師分會地位不低的五長老,不僅是能通過這第一天的考核,還能因此讓盧山城煉脈師公會欠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這些煉脈師們或許都忘了,如果不是一些連煉脈師公會自己都解決不了的病症,魯連城他們又怎麽可能讓堂堂的五長老拋頭露麵,接受這些大多都是靈階層次煉脈師的救治呢?


    “梁立長老三日前突然暈厥,我會中長老坐而會診,盡皆不明其因,就算是我,也查驗不出他到底是因何陷入昏迷!”


    魯連城看了一眼那邊木台上的五長老梁立,還有那些依舊絡繹不絕朝著這個木台而去的煉脈師,聲音有些惆悵,也算是解釋了一下梁立陷入昏迷的簡單過程。


    “事實上梁立長老雖然昏迷,但氣息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脈象反而一定程度上有所增強,這讓我等百思不得其解,卻始終不能將之喚醒!”


    魯連城認真地說著五長老梁立的病症,不知為何,因為這個雲星剛才的兩次表現,讓得他對其莫名升騰起了幾分信心。


    誠如魯連城所說,那五長老梁立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即將陷入死命的異狀,可是一直這樣昏迷也不是辦法,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死去。


    像魯連城他們這種精研了一輩子煉脈之術的煉脈師,對於一些疑難雜症是很有學習的心思的,隻不過這一次關係到五長老梁立的性命,他們更多的心思不是放在研究上,而是想要怎麽將梁立給喚醒過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位五長老應該是一名地階低級的毒脈師吧?”


    雲笑自然是知道魯連城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他和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無怨無仇,而且對這位會長頗有一些好感,這個時候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輕聲問了出來。


    “不錯,梁立長老精研毒脈之術,一手施毒手段,僅次於會中二長老!”


    對此魯連城也沒有隱瞞,不過對於梁立乃是毒脈師的事情,這盧山城幾乎人盡皆知,眼前這雲星能夠知道,倒並不是什麽奇怪之事。


    “嗯!”


    然而就在魯連城期待著這個雲星能說出更多的東西來時,這位卻隻是鼻中發出一道輕嗯之聲,然後就不再說話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魯連城有些抓狂,眼前這家夥的這個“嗯”字,是在迴應自己剛才的話語呢,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梁立陷入昏迷的原因?


    “雲星先生,如果你有辦法救醒梁立長老的話,我盧山城煉脈師公會,一定感激不盡!”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對方再次發聲的魯連城,終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而這一番話出口,如果讓得外人聽到的話,恐怕會連下巴都驚得掉到地上吧?


    一個堂堂的盧山城煉脈師公會分會長,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竟然開口向一個連煉脈等級都不知道的家夥求助,這簡直就是顛覆煉脈觀念的一次舉動啊。


    “連城會長真的想讓我出手?”


    直到聽到魯連城的這幾句話,雲笑才再次轉過頭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聽得他說道:“感謝就不必了,到時候我怕會得罪梁立長老,隻要連城會長別讓他將我殺了就好!”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得魯連城一時之間有些沒有迴過神來,不過在下一刻,他已是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隻要雲星先生能讓梁立長老醒過來,我想他還是很明白事理的,動手這種事,魯某保證不可能會發生!”


    魯連城雖然不太相信眼前這雲星真能將梁立給救醒,但身為煉脈師公會的分會長,這點威嚴他還是有的。


    何況如同魯連城所說,到時候這雲星將梁立給救醒,後者總不可能恩將仇報吧,哪怕這些高階的毒脈師性情都有些怪僻,總也要講道理不是?


    “有連城會長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雲笑眼中精光閃爍,卻沒有說破,聽得他輕笑一聲,然後已是邁步朝著那個躺著五長老梁立的木台走了過去。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身穿黑衣的雲星走過來,這座木台周圍瞬間就空出了一大片,想來這些煉脈師都是圍觀過剛才劉禦的下場的,現在來到這個木台,他們可不想和那劉禦一樣。


    隻不過另外一些有心人卻是臉現憤怒之色,這個叫雲星的家夥都已經治好兩個病人了,拿到通過第一輪的名額板上釘釘,怎麽還要來和他們搶這剩下的機會,這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而相對於這些前來參加選拔的煉脈師們,上首座椅之中的幾大公會長老,見得雲笑朝著那木台走去的時候,眼眸之中都是浮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同時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轉到了會長魯連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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