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人的蠻橫,鹿梨並未慌亂。


    而是沉穩且大聲的喊道:“請你們放開我,否則我會動手。”


    她從來不會輕易去對旁人動手。


    可當對方傷到她,那麽就別怪她不客氣!


    “怎麽,我們戳穿了你的真麵目,你就想對我們動手嗎?”


    “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把我們全部的人打趴下,我們一樣不會後退。我們會跟‘一起旅行吧’一樣,站出來為守護正義,維護真相!”


    “對!我們要跟‘一起去旅行吧’一樣,維護真相,維護公理!”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們不會向你屈服!”


    所有人亢奮的喊起來,仿佛鹿梨就是一個強大的惡勢力,而他們就是站出來維護公道的正義使者。


    他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傲慢的為鹿梨定下罪名。


    鹿梨看著這些人,耳邊的質問嗬斥聲,一聲高過一聲。


    她默默的攥緊拳頭,跟這些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而鹿梨正準備動手突圍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正從遠處疾馳而來。


    車子的速度並沒有因為到達而減緩,相反呢衝著最外麵的那些記者衝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還是那些記者反應快,趕緊朝旁邊躲去。


    黑色勞斯萊斯便霸道的停在這些人的麵前。


    鹿梨一眼認出這是鹿苑的車。


    駕駛位車門打開,祁壹麵無表情的下車,走到後座,打開車門。


    當即一股強大的氣場瞬間將整個現場變的多了幾分壓迫。


    男人穿著意大利手工皮鞋的腳踩在地麵上,撐著身體從車內下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麵容輪廓如刀一般深邃冷酷,尤其是那雙眼睛,幽深且危險,即便是戴著金絲邊眼鏡,也藏不住雙眸懾出的壓迫感。


    現場,無人敢說話。


    甚至沒有人膽敢直靦這個男人。


    祁陸聞目光掃了一圈,朝祁壹看一眼。


    當即祁壹上前一步,“讓開。”


    他說一句話,這些人自動往旁邊站讓開一條路,連同抓著鹿梨手臂的人也紛紛鬆了鹿梨的手往旁邊。


    祁壹走到鹿梨:“你好鹿梨小姐,我是祁爺身邊的特助。關於網絡上沸沸揚揚一事,十分抱歉,我先送您離開。”


    祁壹是故意在這些記者麵前這麽說的。


    一來,表明比賽的鹿梨跟祁爺這邊沒有任何關係。


    二來,從祁壹給鹿梨的態度而言,讓這些記者掂量下,該怎麽對待鹿梨。


    鹿梨沒說什麽,隻是看著祁陸聞,邁開腳步朝他走去。


    走到祁陸聞麵前時,鹿梨鞠躬:“謝謝祁爺的幫忙。”


    “有人公然損害我祁氏集團形象,祁氏集團如若不處理這件事,勢必會讓人落口舌,鹿梨小姐不必放心上。”


    祁陸聞公事公辦的說著,往旁邊側身。


    鹿梨越過他時,祁陸聞突然抓著鹿梨的手,但很快就放開。


    鹿梨身形一頓,可心裏卻突然像注入了很多暖流和鼓勵一般。


    雖然隻是一個動作,可她能夠感受到祁陸聞給她鼓勵、支持、安慰。


    讓她剛才被這些人堵在角落裏譴責的所有憤怒和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她像得到了很強的底氣。


    有他在,不管什麽事,她都可以放心去做。


    哪怕今天她動手將這些人打了一頓,上了頭版頭條,被盯在罪責裏去譴責的更厲害,這個男人也一樣有辦法讓她坦蕩的站著。


    鹿梨忍著鼻酸,下意識挺直背脊。


    就好像祁陸聞無數次告訴她的一般。


    要永遠驕傲,要永遠挺直背脊。


    鹿梨進入車內,祁陸聞將車門關上,隨後麵對這些記者。


    記者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有很多問題,不問?”祁陸聞目光掃過這些人。


    這些記者當即麵麵相覷。


    有受寵若驚的興奮,畢竟能夠采訪祁爺,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要知道,就算是祁氏集團頂級的傳媒,甚至於官方財經,都不一定能夠采訪的到這位人物。


    可他們……何德何能!


    還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


    而多數人是不敢,抓著話筒,甚至連攝像頭都不太敢往祁陸聞臉上懟。


    車內。


    因為車門被關上,鹿梨聽不到外麵的任何動靜,隻能通過車窗看著外麵的情況。


    隻見剛才麵對她時還張牙舞爪的記者,麵對祁陸聞時小心翼翼的。


    先是一個男記者走上前,向祁陸聞提出問題,隨後其他人也壯著膽子上前,相繼提問。


    不過這些人不敢太靠近,小心翼翼的跟祁陸聞保持距離。


    提問時也是有序的一個問題迴答完才問下一個問題。


    鹿梨聽不到外麵問了什麽問題,也看不到此時祁陸聞以什麽表情來麵對這些記者。


    她隻是看能看到祁陸聞的背影。


    男人身材修長,肩膀很寬,此時站在她的麵前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她好像又迴到了當年的緬北小女孩,被保護在祁陸聞的羽翼之下。


    鹿梨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自己的情緒。


    隻感覺看著祁陸聞的背影,她整個心髒酸酸麻麻的,也很膨脹。


    甚至有些鼻酸。


    鹿梨將視線移開,努力控製即將要砸下來的眼淚。


    餘光關注到外麵的記者在退散,鹿梨急忙伸手將眼角的眼淚擦幹淨。


    車門再度打開時,鹿梨往旁邊坐了下,故作輕鬆平靜。


    在祁陸聞坐好關上車門之後,鹿梨問:“你剛才說什麽了?”


    祁陸聞側頭看著鹿梨:“哭了?”


    鹿梨一頓,幾乎下意識要伸手去摸眼睛,想著剛才的眼淚沒有擦幹淨嗎


    不過,在準備伸手之前,她生生忍下來這個動作。


    “我沒哭。”鹿梨說,“我又不是什麽嬌軟軟,這點事,哭什麽?”


    “是嗎?”祁陸聞輕笑,“那是我誤會了。”


    “你誤會什麽?”鹿梨脫口問。


    祁陸聞盯著她迴答:“我以為你在車內,會因為我的出現而感動。”


    他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鹿梨,像鉤子一樣,準確的勾住鹿梨的心髒。


    就好像,他說的話,準確的擊中鹿梨的心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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