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簡簡單單地愛過,我還是我,簡簡單單地傷過,就不算白活,簡簡單單地瘋過,被夢帶走,當故事結束以後,心也喜歡一個人寂莫。]原來是我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大早是誰呀?我還沒睡醒呢?

    “喂!誰呀?”還沒清醒的我拿起了手機來聽。

    “你個懶豬,還沒起來呀?我是嘉豪呀?”原來是哥哥。

    “什麽事呀?”哥哥該不會是打電話來就為了叫我起床吧?

    “我今天來的時候,走得太匆忙了,還有一份資料忘了拿來,我現在又走不開,我急得用的,你幫我把它拿來吧。”哥哥真是大頭蝦。

    “你的資料放在哪裏?是什麽資料?”總也問清楚吧,等一下拿錯了怎麽辦?

    “我放在我房間的抽屜裏,你一打開就可以看到的了,用了一個文件袋裝好的。”哥哥說得很詳細。

    “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公司那裏。你發一個你公司的地址給我吧,拜拜。”掛了電話,我就急急忙忙地換好衣服,洗好麵就去哥哥的房間找資料了。

    他房間的抽屜有幾個呀,哪一個才是,我一個一個地打開,把所有的文件袋也拿了出來,一個一個地打開來看,當我打開了其中一個文件袋的時候,我驚呀了,這些信怎麽會在哥哥這裏,這些信是我的筆友寫給我的,收信人明明是寫了紫軒的,哥哥怎麽會把我的信收起來了?這些信上的日期,就是我跟他斷了聯係後的日期,我明白了。原來是哥哥把我的信收了起來了,不是他沒寫信給我了。

    我把桌上的信放到我的房間,等把哥哥的資料送過去,再迴來慢慢看吧。

    拿著哥哥要的資料,心裏真的很迷惘,一路上我都在想著哥哥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等一下見到哥哥,我該不該去問他呀?他應該還欠我一個解釋吧?

    到了哥哥的公司,我撥了哥哥的電話。

    “哥哥,我已經到了你的公司門口了,你下來吧。”真的很想向他問清楚,不過現在他還要工作,還是晚上再問他吧。

    “嘉軒,你到了?好的,我現在馬上下來。”聽哥哥的聲音,他心情應該很好吧。

    哥哥下來了,他一走到我的麵前就把資料拿了過去,還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上,跟我說了一聲:“辛苦你了,晚上請你吃飯。”我卻沒跟他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哥哥看到我這個表情,也許也知道我有點不對勁了。

    “我沒事,晚上再說吧,我現在迴去了。”我不想打擾到哥哥了。

    “好的,晚上再說,小心點喔。”哥哥叮囑完就進去公司了。

    跟哥哥道別後,我就趕迴到家裏去,迴我的房間去看那些我自己也沒看過,就給哥哥收了起來的信。

    我按著信上的日期一封一封地打開來看,從文兵在信上寫著,(你是不是不想再寫信給我了?)到最後一封信上寫著,(這是最後一封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煩你了,但是,我還是很感激你,謝謝你讓我成長。)看著看著,我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原來,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我,原來,他一直都有寫信給我,隻是信給哥哥收了起來,原來,不是他在傷害我,而是我傷害了他。

    我的腦海裏不自覺又想起了他。

    想起讀初中時,我認識了我的初戀他——方文兵,他是因為從報上看到我發表的一篇文章而要求我們做筆友的,他在信中跟我聊了很多,我們從信中了解到彼此,也談了我們的理想和抱負,隨著時間的一天一天增長,我們越來越想念對方了,也發覺越來越離不開對方了。

    那時我也天天聽著小茹唱的[大孩子],很想自己快快長大。[學做大孩子,對愛太無知,但細胞開始發現情沒製止,寂寞沒人知,怎麽可以,用我的初戀作賭注。開否開始踏入第一次,少女的心思,情來是無法醫。]那時真像著了魔似的,每天都盼著他的來信,每次一收到他的來信,我就會開心得跳起來,有時,走路時也會一邊想著他在信中說的話,經常會摔倒或者踢到路上的東西。有時也會自己一個人傻笑起來。但是如果收不到他的信,我就會一整天都沒精打采。

    哥哥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還擔心了我一段日子。後來,有一次我寄信時給哥哥看到了,他問我給誰寄,我當時隻說是給筆友寄。

    後來,哥哥在我的房間找到了文兵寫給我的信,哥哥全知道了,他很生氣,罵我現在還這麽小,不認真讀書,怎對得起爸媽,我也保證過我不會影響到學業的,但是他還是堅決不讓我戀愛。

    但是,我還是偷偷地跟文兵通信,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文兵也不再寫信給我了,也不迴信給我了。我當時很傷心,還生病了,哥哥當時隻是跟我說:“早就你不要那麽天真,不要那麽容易相信別人嘛,還好也沒什麽損失。”我當時隻想跟哥哥說,沒什麽損失嗎?我失去了我的初戀,也失去了我對愛情的信心。

    還記得讀書時,哥哥總是不讓我跟異性朋友玩,有時,有男同學打電話給我,也會給他罵一整天,所以我根本就沒怎麽跟異性相處過。

    後來,我出來工作了,就認識了國文,國文他對我很好,沒怎麽跟異性接觸的我,以為這就是愛情了,所以跟國文認識了一年多就跟國文結了婚。

    想著想著,為什麽振彬說的初戀跟我這麽相似?他該不會就是我的那個他吧?不會這麽巧吧?我真笨,振彬給我的那些信,我上次還沒拆開來看,難道方振彬就是方文兵?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撥通了英雄的電話。

    “喂,是英雄嗎?我是嘉軒。”電話通了。

    “是呀,我是英雄,嘉軒,你有什麽事嗎?”還好是英雄接電話。

    “是這樣的,我打算寄一些東西給振彬,我想問一下,他身份證的名字是什麽呀?”我很辛苦才想到這個借口。

    “你不是明天就迴來嗎?為什麽還要寄?他的身份證寫的是方振彬呀。”英雄還記得我明天要迴去喔。

    “喔,是嗎?我以為他身份證寫的是方文兵呢。”我故意這樣跟英雄說。

    “方文兵?你怎麽也知道這個名字呀?這是他讀書時的名字,但是後來辦身份證的時候,就改了。”聽到英雄這麽說,我的猜測真的沒錯,振彬就是文兵。

    “我知道了,謝謝你。”跟英雄掛了電話。

    現在心情更複雜了,為什麽會這樣?原來,振彬真的是文兵,如果振彬知道了我就是那個讓他傷心了那麽久的人,他會怎樣?他還會原諒我嗎?他還會跟我在一起嗎?這都要怪哥哥,哥哥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當初哥哥沒有把我的信收起來,也許我跟振彬現在是很幸福的一對了,也不會讓我們彼此都受了那麽多的苦,兜兜轉轉地,我跟振彬又遇上了,這到底是證明了我跟他有緣呢?還是無緣?還是命運都愛這樣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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