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思考時,遠處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迴頭望去,我們身側的方麵走出一大群的人,穿著打扮和眼前這幾名苗疆遺民相似,手中握著槍棒叉子一類東西向我們走來,麵色陰沉似水。

    在離我們十米左右距離站住了,眼睛瞟向我們嘰裏咕嚕的說了起來,我們也聽不懂,隻是愣愣的看著他們。倒是之前與我們對峙的幾人和他們用苗疆古話不停地說著,手舞足蹈的。見此情況,師父趕忙讓唐老六幫忙翻譯說了什麽。

    唐老六定神聽了聽道:“現在來著這批人問我們是幹什麽的?剛才的那聲巨響是怎麽迴事,以及問他的族人受沒受傷。”

    “之前的幾個人在說什麽?怎麽目光一個勁往咱們身上瞟著?”我急忙問道。

    “別擔心,他們說咱們是苗疆後裔,特地找到此地參拜祖先的。”唐老六話語中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當自己處在這種境地才發現危險,尤其是身邊唯一能與那些苗疆遺民交談的人,還來曆不明。這境況讓我們暗暗戒備著,槍口隱隱對著那些苗疆後裔。

    說了好大半天,對麵的一群人交流完對我們的看法,抬頭向我們問話。唐老六笑嗬嗬的與他們說了好多,一邊說一邊解釋道:“他們已經接受咱們苗疆後裔的身份了,可能在這洞裏呆的時間長,他們太淳樸了。對咱們的道來,他們很是歡迎,據他們剛剛講已經在這山腹中傳承無數年,一代又一代的人過去了。據他們講當時祖先經曆的朝代還是漢朝時候,他們遁入山腹中,一入就是這麽多年!開始時與外界部族還有聯係,直到幾百年後才漸漸封閉隔絕,不再有山外之人進來。”

    聽完唐老六的話,我感覺身上發寒,真難以想象在這不見陽光的狹小山腹呢,他們竟然能傳承近兩千年,真是不可思議。

    唐老六抬頭看了看我們道:“別對我這般戒備了,雖然之前騙了你們,但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盜墓賊而已,隻不過懂一些苗疆古語罷了。如果不是打開那個蚩尤像的機關,這輩子我都不知道這山腹呢還有苗疆遺民!說白了咱們都是外麵世界的人,是一條船上的!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在騙你們任何事情了。”

    他的話說完後,我們三人低頭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

    “他們平日裏都吃些什麽?這山腹裏麵總不能種農作物吧?畢竟沒有太陽啊。”師父疑惑的問道,話語中充滿不相信。

    唐老六不時的把我們的問題和對方交流,通過他的描述,我們知道了

    這個平凡而偉大的苗疆部族日常生活點滴的一切。他們平日裏種植的莊稼作物並不向咱們在地表上常見的稻、黍、粟、麥等,而是我們一進來是看到的地上那種綠幽幽的低矮植物。他們說這種植物是苔蘚的一種,讓我們大為驚奇,沒想到地底的這種異類苔蘚竟然能長的這般的大。由於生長在地下倒也不用擔心大旱酷寒等天氣的折磨,收成雖然不多,加上地底暗河的那些魚類到也能維持這些人的生活。而且地下暗河裏麵的魚吃上去肥美異常,肉質鮮美,可能是由於長時間不見天日的原因,眼睛都嚴重的退化了。看上去怪怪的。

    聽完他所講,我心中不禁對這些人有些佩服,常年在這山腹中煎熬,竟然依舊把種族傳承了下來,是有多麽的偉大啊。

    劉營長呆呆的問道:“這些人為什麽不想著走出去?非要世代困守在這裏呢?”

    唐老六把劉營長的疑問轉述給了這些人聽,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後,告訴我們道:“這些苗疆遺民說了,古老相傳,外麵那些萬蛇之墟的苗疆之族不能碰觸的禁地,代表著死亡和悔恨。加上他們並未發現其他出口,一輩子就在這裏麵生活了。可以說他們才是忠熱的宗教分子!”

    我心中有些暗暗擔心:師父講過,在一些偏遠不可知的地方,經常有一些小村落供奉著邪神,動不動就實行活人祭祀。為了他們拜祭的邪神甚至不惜失去生命,這些宗教狂徒,都是一等一的滾刀肉,端得不好惹。

    師父愣了愣神,道:“你問問他們最近可曾還有外麵世界的人,進入到此地與他們接觸?”他老人家說完後,我們都心裏一緊,一時匆忙竟然忘記了問之前那批入墓者的蹤跡。

    唐老六也是一臉凝重的問向那些人,交談一番後,對我們說道:“他們說在咱們來到這裏的半天之前有另一批人來此地的。穿著打扮和咱們差不多,手裏也拿著槍支!並且同樣是以苗疆後裔的身份來到此地的。”

    我們聽後臉色有些不好看,那批不知身份的人物果然帶著槍械,況且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他們能在我們之前進來,說明此地還有另一條路能到。這批人對這裏比我們要熟悉,加上也會說苗疆古語,有可能是真正的苗疆後裔的身份,情況一時間危急起來。

    唐老六急忙向他們打探那些人的消息,所獲卻不多,隻是知道了他們有五個人。但卻得知了一個讓我們心生恐懼的消息,邪神蚩尤歸來了!!!猶如在耳邊響起一顆炸雷一般,我們幾個人被這個消息給轟傻了。就算蚩尤是邪

    神也不過是傳說罷了,難道現實中真得有如此邪神?如果這消息是真的,師父也沒法對付,那可是中國傳說中的上古大神啊!

    就在我們幾人心生恐懼之時,那些苗疆遺民又臉色愁苦的說了一大通話,唐老六翻譯道:“他們說這次祖神迴歸是好事,卻行徑與傳說中大相徑庭。不但沒有帶領族人走出山腹,反而隔幾天就要求開祭壇供奉上一名族人享用。已經有三名少女成個貢品。幾名敢於反抗的青年,全被殺死了。”

    “這哪裏稱得上的祖神?與妖邪一類沒有區別了,和之前遇到的魅魃也差不多上!”劉營長大聲道。

    我們在萬噸石門外的巨柱上所看到的那些雕刻,都是蚩尤帶領苗疆一族殺兇獸,定乾坤的。怎麽開始用自己族人的血用於祭祀?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

    “唐老六,你們他們這邪神蚩尤是什麽時候開始迴歸的?”師父沉聲道。

    一番交談後,唐老六道:“他們說出現距今不超過半個月時間!”

    “那就對了,我說神話傳說中的蚩尤大神怎麽可能出現在人世呢?這邪神一定是之前你在墓穴裏開館後的大巫師假扮的!吞噬活人祭祀也是為了增長自己陰氣法力。咱們找了這麽久看來終於要找到正主了!席師長的盅術解決之道也在他身上,咱們這就去會他一會。”師父道。

    聽他老人家講完後,我們一行人心放到了肚子裏。既然不是真正的邪神,那就好辦了。苗疆大巫師雖然不好對付,但我們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劉營長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終於能解決師長身上的盅術了,他看上去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興奮!隻是不知那批人是敵是友,既然他們有槍,還是要小心為妙。

    —————

    半天之前的墓穴入口。

    五個穿著各異的人站在萬人殉葬白骨坑前,遙望著那敞開的萬噸石門一陣感歎,目光中露出吃驚詫異的神色。領頭的一人一身湖綠色軍裝,雖然看不出是什麽軍隊的製式衣物,卻襯托的他英武異常,腰間緊緊掛著手槍套,黝黑色充滿金屬質感的槍身從槍套的縫隙中露了出來,閃著寒光。他看上去一米八的個頭,長相可算得上的朗目星眉,愈發襯托的其餘四人一點都不起眼。

    看了看對麵的石門後,迴身對著一名看上樣貌猥瑣、個頭矮小的年輕人道:“六指猴,你所說的那苗疆秘術就在著石門之內嗎?”

    被稱作六指猴的那名年輕人細看左右手都是長有六指,加上相貌醜陋個頭矮

    小與著名號到是絕配。他一臉諂媚的看向領頭的那人道:“許大校,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我家古上便為這苗疆一脈的頭頭,後來才家道中落了。不過家族那石板上記載這墓穴內藏有金銀珠寶無數!”

    “我可不要什麽金銀珠寶,那些東西盡歸你們幾人。但你說的那種能不知不覺害人性命的苗疆秘術可曾藏在裏麵?”被稱為許大校的那人冷冷的打斷了六指猴的話語。年紀輕輕便身居大校位置,這青年著實前途非凡,隻是不知在和部門任職。

    “在!在!我家族那秘密石板上刻畫著,這墓穴不光有大巫師的陵墓,底下一層更是藏著當年苗疆一族的秘術古籍以及那些培養好的盅蟲!還望事成之後,大校能把那些寶貝分給我們兄弟!”六指猴急忙說道。

    許大校點了點頭,迴身掃了一眼那名看上去長相和六指猴相似的青年,道:“你們兄弟兩人幫我們幹成事情後,珠寶全可以拿走。”

    剩下兩人穿著一身黑色便服,其中一人看上去虎背熊腰,相貌粗豪。另一人倒是一名樣子媚人的女子,穿著一身緊緊勾勒出身體曲線的緊身衣服,引起六指猴和他那名兄弟暗暗的吞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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