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機緣巧合之下似乎被雲鐲吸收了,她根本變不出其屍體,他們倆其實是嫡親表兄妹的事,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她因見鬼而日夜難眠,導致小小年紀憔悴不堪的模樣倒也符合擔心貴妃養母病情的樣子,因此順利躲過老皇帝的耳目,沒察覺出她的異樣。


    等過了些時日,她適應了見鬼日常,並因為雲鐲當日吸收雲貴妃屍體的表現,逐漸掌握了雲鐲的能力,自身也越來越精通玄學禦鬼後,她通過駕禦的眾鬼了解到老皇帝的心思後,幹脆讓這些鬼裝成老皇帝以為的前朝暗衛。


    通過他們偶爾給老皇帝一些曖昧的迴應,並以此影響老皇帝的舉動,來不著痕跡反坑仇人們,如此後麵就是她玄學陰陽眼禦鬼等對付仇人,幫助親友、收攏小弟、跑腿鬥老皇帝、皇後、太子。


    最終輔佐男主拉攏前朝舊部,與一個個心懷前朝的勢力結盟,最終在鬥倒反派們,男主公布身份複辟前朝,以雲氏子登基,女主封後的套路,不過封後之後的劇情,因為作者為了湊字數,總是注水。


    看的人十分煩躁,加上複仇虐渣的爽點已經過去,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女主鬥那些打男主主意的女配,男主則跟金國、南國周旋、權謀爭鬥等劇情,何雨竹對這種充滿男權鬥爭的內容不感興趣,就幹脆棄文了。


    而麥家康所遇到的這段劇情,何雨竹想了想,猜測應該是女主於秀儀挖掘出雲鐲可吞噬鬼物、陰氣、戾氣等陰物,轉化為血脈之力給她增強玄學體質,並賦予她各種儲存於雲鐲內的禦鬼方麵玄學知識。


    又通過裝暗衛來影響皇帝,並也借助鬼物裝暗衛在七皇子麵前揭穿老皇帝真麵目,以及雲貴妃已死,還把雲貴妃屍體消失,推給老皇帝背鍋,告訴七皇子雲貴妃發現老皇帝真麵目,被老皇帝殺人滅口、挫骨揚灰。


    見七皇子潛入貴妃宮,確實沒見到生母,還在‘暗衛’的引導下找到了生母被賜毒酒的人證物證,因生母的死,屍體還被如此迫害,和老皇帝對他的不懷好意而斷絕父子親情,發誓複仇,才借‘暗衛’的口告訴男主於秀儀的真正身份。


    以及於秀儀正為複辟雲國,拱衛他登基而努力,七皇子決定以雲為姓,認同自己為雲國皇室嫡係身份,兩人開始為了造反北國、複辟雲國而開始迴收兵權而行動那段劇情,何雨竹記得書中在那段劇情裏。


    女主於秀儀一是為了到邊境用雲鐲吸收無數死於戰爭的將士魂魄、由戰爭孕育的大量戾氣,用它們轉化血脈之力來增強自身的禦鬼之力,二是為了給自己於家上下複仇,想要設計弄死背叛於大將軍,並助自己表哥,也就是男主奪迴鎮北軍兵權。


    為了達成這兩個目,她展露才能智慧,以謀士般的角度,告訴七皇子要幫他拿到鎮北軍兵權,並為此列出詳細計劃,還禦鬼裝成‘暗衛頭領’來讚同這份計劃,來打動男主七皇子,使七皇子按照她的指揮行動起來。


    於是‘暗衛’先是示意皇帝該讓七皇子去鎮北軍中開開眼界,增長見識,在老皇帝實際心裏還是想利用完雲氏母子,就把他們解決,根本不想給他們沾染兵權,卻迫於‘暗衛’壓力,不得不在朝廷上提起此事,給他這麽個奉旨巡邊的差事後。


    七皇子則裝作湊巧得了會傳染的天花,躲入皇莊避痘,羞愧於不能完成老皇帝指派的頭一件差事,一副病勢沉重,其命將絕的模樣,然後於秀儀則去主動請命,以自己是上代鎮北軍統帥後人的身份,代替七皇子巡……


    總之一番勾心鬥角下,女主成功以郡主身份光明正大去了邊關,七皇子則天天在老皇帝派來的親信麵前表演,顯示他是真的病了,命不久矣的人根本沒辦法跟他搞陰謀詭計,奪他家的江山等……


    .


    而女主於秀儀在到達邊關後,邊暗中前往過去各個交戰慘烈的戰場,用雲鐲吸收將士的鬼魂、大規模戰爭孕育的戾氣、陰魂盤踞孕育的陰氣等,來轉化成血脈之力,增強自身禦鬼能力。


    並收集各種出色可用的鬼做鬼仆,來收集邊關軍中的各種情報,邊裝作一副天真驕縱,任性到可笑的模樣接受現鎮北軍的招待,鬆懈那位背叛於大將軍,現任大將軍的戒心。


    過了一段時間,在鬼仆那裏了解到如今鎮北軍還對她這個於家唯一後人存有忠心,並心懷雲國的一些人,以及金人每年都迴來打草穀,現任大將軍卻以未曾攻城、大規模開戰為名放任不管,甚至連上報朝廷都沒有等事後。


    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複仇奪權機會,由此設計了一個連環計,她先是在金人打草穀的時期,故意去已經有金人接近,防衛卻薄弱的城鎮玩耍,在金人攻破城鎮後,故意禦鬼附身金人來搶奪自己,用自己郡主的身份逼的邊軍不得不發兵救援。


    然後在援軍到來時,又禦鬼給將領附體,讓其下出對金人出狠手,自己還故意被金人擊傷,用‘苦肉計’來促使那些被她鬼仆附體將領們,一副要違背和親停戰盟約,和金人死戰到底的合理性。


    之後又禦鬼數次附身鎮北軍那些已經背叛於家、雲國,效忠北國老皇帝、現任大將軍的將領,一副他們因前於大將軍後人被金人所傷,而仇恨金國的模樣,操縱他們率軍一次次襲擊金人、金國,蓄意挑起金國、北國的紛爭。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o(* ̄︶ ̄*)o


    第23章 麥家康的眼睛


    逼的雙方交火越來越重,皇後親閨女在金國後宮的處境越來越困難,於秀儀則趁機令雲鐲吸收更多雙方新鮮將士的魂魄,來增強自身的實力,使自己禦鬼能力越來越強。


    然後趁機在兩國被她挑起的大規模交戰中弄死了背叛於家,現在當了大將軍的那人,同時還故意弄死了金國軍中當時一位皇室嫡枝出身的監軍,並用帶有北國和親金國那位嫡公主的物件,塞在了她選定嫁禍為北國奸細的人。


    如此使得兩國各損失一位重要將官,利用金國皇帝的疑心把北國皇後唯一的嫡親女兒給廢了,停戰盟約自然也失去了效用,接下來數年發生大小戰役十數次,令兩國都損失慘重。


    而女主於秀儀卻趁機將自己和男主的親信插入軍中,最終奪迴了鎮北軍兵權,北國宮中、京中被他們拉攏到陣營站隊的人也越來越多,女主為早就中了老皇帝所下古毒的男主進行換血解毒時,巧合的令男主體質變成了人造雲氏男子嫡係體質。


    又在機緣巧合下尋迴了雲氏男子嫡係的寶物,使男主覺醒了屬於雲氏男子嫡係的血脈能力,兩個金手指大開之人聯手下,最終老皇帝又怎麽敵得過,最終還是被兩人複仇虐渣成功……


    .


    嘛!那些金國、北國高層、皇室之間的鬥爭距離自己太遙遠了,不管劇情怎麽變化,隻要他們沒有攻入金國,成為這片土地的管理者,法律製定者、執行者,就跟自己無關。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選定的合作對象身體所患怪病的真麵目到底是什麽?看麥家康的骷髏樣,既然得病有於秀儀這個擁有非科學,懂玄學、可禦鬼的金手指的原因,那麽基本可以排除身體病變之類的科學病因。


    可以把他的症狀看成體內精氣養分完全被什麽吸收了,但書中隻寫出於秀儀的雲鐲有吸收死人魂魄、陰氣、戾氣和有雲氏血脈之人,轉化為增強自身血脈異種能量的能力,和隨著吸收轉化的量越多。


    雲鐲表麵品質越好,就給傳承給女主更高級的玄學禦鬼知識外,可從沒說過於秀儀的血也有侵蝕他人身體,吸收他人精血的能力,唉!有關玄學這方麵自己完全不了解,至於鬼物方麵,做過一段時間流浪鬼的她倒是知道一些。


    若是以鬼的狀態,也就是用可以通陰的眼睛看看他現在的狀態,或許能看出他精血流失的原因,可惜現在似乎因為魂魄上套了一具身體的原因,她現在的眼睛變得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根本看不到陰氣、鬼物之類。


    自然也看不出麥家康精血流失的原因,不過她想了想,認為就算現在找不出對方得病的原因,但可以通過快速有效的補充對方流失精血,來支撐他的身體活下去,正好,她對書中雲氏的血脈之力很感興趣,倒是可以通過麥家康的病。


    初步了解一下他們姓雲的血跟一般人有什麽不同,有這個想法的她,感知了下自己的體力狀態後,從圖簽內複製了一份在現代末世時,國家用變異植物調製而成,有恢複傷口、生命力作用,被命名為恢複劑的藥劑,遞給麥家康道:“你把這個喝下去試試。”


    “這藥一看就很珍貴,你把他們浪費到我身上不值得。”意識到自己得病原因,和想要治療的無能為力後,麥家康再次看到用琉璃瓶裝著如綠寶石顏色般純淨,一看比剛才的藥漿更珍貴的藥後,立刻眼帶苦澀的搖頭拒絕。


    何雨竹自己當老板後我行我素慣了,很少有人對她提出反對意見,由此導致她性格稍微有些霸道,根本聽不進去他人的拒絕,見麥家康拒絕,竟神色一厲,抬手就把藥塞給他,毫不客氣的道:“讓你試你就痛快的試,哪那麽多廢話。”


    “我感興趣的不是治好你的病,是想知道我的藥對她的血毒有沒有效果。”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規則看,三國早晚有一國一統三國,這三國最終哪個是勝利者,在沒有知道還有於秀儀這位女主前,她根本不在意。


    畢竟天下三分才十幾年,按照亂世定律,怎麽也要過個幾十、上百年才會完成一統,那時她活著沒?會不會已經變成老太太了都不一定,在意那麽遠的事情也沒用。


    但從知道還有於秀儀這本書的劇情後,何雨竹就知道天下一統的時間估計根本沒她想的那麽遙遠,很可能就發生在她青年時期,而根據三本書的劇情看,福運女主隻會在附近村鎮縣城發展,就算自己為她安排了另一條路,也輕易不會卷入天下紛爭中。


    就算卷入,不知她那在鄉村裏無往不利的福運,在天下紛爭中又如何?七竅玲瓏心女主有心機,可惜北國那對男女主的金手指開的太大,一切心思在絕對的力量前就跟紙糊的似得,所以北國成功幾率也是最高。


    如此若是於秀儀跟七皇子一統天下,她最好還是找出克製對方金手指的能力,男主的能力還好說,畢竟是適用於光明正大戰鬥中的能力,女主的能力卻太過陰損,並且她覺得有些邪門,畢竟何雨竹也當過鬼。


    知道身為鬼一旦被吸收,就是徹底在世間消失,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這也太絕了,而人性的貪婪在麵對力量時最容易暴走,像女主於秀儀最初因為雲鐲吸收了她姨母的身體魂魄,轉化成更純粹的血脈之力給她。


    令她感到萬分愧疚,對自己的能力也十分抗拒,但當她用這能力跟老皇帝的鬥爭中占了上風,一次次體驗過這能力的好處後,就從開始吸收陰靈氣、宮內怨氣、發展到失去理智,隻會吞噬人生氣的惡靈厲鬼、再發展到跟她為敵、不聽她號令的各種鬼物。


    等她需要的力量越來越大時,她就不在善鬼、惡靈的區別,隻要能令她更強、更有力量、得到更多傳承,她就會毫不抑製的任由雲鐲吸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因雲鐲的力量失去了人性中最珍貴的部分。


    像這樣的人她在末世中就見過不少,一些異能者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哪怕明知道殘忍、不道德也會去做,對他們來說,隻要能變強、隻要能擁有更強的力量,其他一切都無所謂了,如果女主在後麵的三國戰爭中,也產生出這種想法。


    那失去製禦的她很可能會為了力量故意製造大型殺戮現場,折磨生靈製造怨氣、甚至屠戮百姓,吸收百姓生魂之類的舉止,所以為了預防萬一,為了自保,自己要先做好克製她能力的準備才行,嘛!這個想法對合作者來說太不切實際,還是不跟他詳細說為好。


    麥家康不明白隻是一瞬間,何雨竹已經對未來的發展有了不少推測,隻是見她神色嚴厲、一副不允許拒絕的模樣,一種莫名危機感令他趕緊打開藥瓶,把裏麵綠色的藥汁喝了下去。


    沒想到剛喝完,他就感覺胃部一暖,緊接著這股暖意開始向身體四周散去,隻可惜,這股暖意剛流出一點,竟就似乎被強行吸引一般,全部向他的眼睛內湧去,等熱流消失,他又變成那副虛弱、身體喘口氣都很辛苦的狀態。


    何雨竹看到麥家康服用了可以令普通外傷者傷口瞬間再生,能把失血過多之人的血一瞬間補滿的恢複劑,表麵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有些遺憾的道:“看來這藥對你也無效,唉!還有什麽藥可以試一試呢?”


    “呃……也不算完全無效,我喝了藥後,就覺得肚子裏很暖和,並且這股暖意似乎想向身體各處散發,可惜剛一散開,就被霸道的……”見她失望,麥家康摸了摸頭,想想把自己身體剛才的感受告訴了何雨竹後。


    接著道:“我剛才清楚感覺,這雙眼睛裏有什麽把那瓶藥散發的熱流全給吸收了,那個時候,她的血也噴進過我的眼睛中,會不會是那什麽體毒、血毒寄宿在我眼睛中,那我豈不是隻要把這雙招子挖掉,這怪病就能好了?”


    “哎喂!能看見光明的眼睛是僅次於生命的寶物,你別輕易對它下結論啊!”何雨竹見麥家康這麽說後,就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準備自挖雙目,對其這麽不珍惜自己身體的舉止簡直無語,同時意識到這人的求生欲還挺強的。


    一般人在意識到自己的病可能需要犧牲眼睛才能治好的情況下,有很多可能在沒經曆過死亡大恐怖的狀況下,第一瞬間產生出,寧可死、也不想當瞎子的想法,然而麥家康卻連猶豫都沒有,就下了即使放棄眼中光明,也要活下去的決意。


    也是啊!他在軍營多年,估計不止瞎子,那些斷手斷腳、身體殘缺的同僚不知看了多少,對他來說,或許能活下去,身體上某一部分的犧牲是值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為16號補更哦!o(* ̄︶ ̄*)o


    第24章 壞消息


    想想她都有些佩服了,不過他這個決定太莽撞了,具體是不是他以為的那迴事還要兩說呢!何雨竹邊想邊對他揮手示意道:“你低下頭,我看看你的眼睛。”


    麥家康聞言一愣,沒有多想就低下頭,讓何雨竹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


    何雨竹抬起腳,扒拉開他雙眼的眼皮仔細看了看,見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想想要是真有什麽蠱毒之類,在眼睛裏一定很微小,或許僅憑肉眼根本看不清,就想複製個高倍顯微鏡照照看,沒想到她還沒來得急使用異能。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鄙夷不屑的聲音:“真是個賤蹄子,青天白日下就等不及勾男人。”


    聞聲兩人一起望去,見竟是何大牛夫妻跟村長、族長、何老太、原主的親爺爺、何老太的丈夫何老四、何家族內五服內的長輩還有何三牛夫妻、何福雲等人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她家院子,剛剛說話的正是何大牛的媳婦。


    麥家康知道是他們剛才的姿勢被眾人誤會了,剛要解釋,就聽何雨竹聲音毫無羞澀,囂張依舊的道:“我跟自己夫君在自家院子親熱,關你屁事,嘛!像你這樣爛嘴蘭舌的模樣,就是想勾人,人家也怕被鬼神遷怒吧!”


    “你你……”又一次鬥嘴輸掉的何朱氏氣的張口結舌,卻找不到罵迴去的詞。


    “呦!都來齊了,咱們正好可以好好算算賬。”而何雨竹也隻是不甘心平白被罵,罵迴去之後就懶得搭理她了,所以根本沒理會她的反應,而是注視著來人,似笑非笑的道。


    說完隨意走到何老太身邊,低聲以隻能令她一個人聽到的音量道:“首先,奶奶,您能先把從我家地窖拿走,價值幾千兩的那些金玉首飾還給我嗎?”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聞言何老太差點沒跳起來,立刻反駁道,她是絕不肯承認自己偷了她家銀子的,而事實也確實不是她偷的,隻是她孫女在院子裏撿的,至於在別人家院子撿到大量財物後。


    財物的歸屬權自然歸福氣好的人,所以她十分厚臉皮的表示絕不心虛,不過這死丫頭說裏麵是價值幾千兩的金玉首飾,福雲則說裏麵有一大把金錠子,沒提首飾的事,看來福雲那丫頭也大了,懂得藏私了。


    這點好,隨自己,不像她那對傻爹憨娘,隻會給別人占便宜,何老太十分欣慰的想,當偏心、疼愛一個人成了慣性後,除非攸關生死,吃夠因對方造成的苦頭,這份慣性很難糾正,何老太自然也不會因為何福雲跟她藏心眼而生氣、離心。


    何雨竹還想著把他們吞了原主的都拿迴來,並且為了往後的生活環境,把最容易有借口幹涉她家事的極品和福運女主這種完全不講道理,隻能看老天爺臉色,你越是反擊,對方對你反傷越大的家夥從生活環境裏趕走。


    讓她和七竅玲瓏心女主互相傷害去,還可以收拾何金姐那個家夥給原主出氣複仇,完成那個一石四鳥的計劃,自然不會讓她說出那個令之後計劃開始,其他人對她產生不必要戒備的事實,所以在何老太即將當眾說出那一箱子財物的事時。


    立刻湊到她耳邊打斷道:“我爹早就托人去打聽過我娘母家的事,外祖母家可是南朝伯府之家,公候伯男爵,滿朝勳貴裏,伯府可是除了皇家之外第三等貴人,如果能跟這樣的人家成了親家,才是真的給何家改換門第。”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何老太人雖然滾刀肉、厚臉皮,卻不是那種傻鬧沒心眼的人,要不然她在過去這些年早被別人收拾了,她隻是仗著自己比其他人聰明、豁的出去,在別人爆發底線的程度跳舞罷了。


    這會兒看到何雨竹明知道那箱財物的事,卻故意當眾壓低聲音跟她說,還在眾人麵前打斷她提起這箱子財物的事,看起來似乎打定主意不在眾人麵前提這件事,想想先前這死丫頭在麥家那一套套的舉動。


    知道她心眼多著呢!不當眾提一定是打別的鬼主意,又故意提起她那倒黴,害的她兒子絕戶的娘娘家是什麽意思?不過,二牛那個嶽家要是金國的伯爺就好了,有個當伯爺的親家,她家早就改換門庭。


    也不用當泥腿子破落戶,害得她天天想辦法跟村裏人鬥智鬥勇打秋風了,何老太這麽想著,心裏則想著各種能扒上那麽厲害親家的主意,可惜一個個辦法,以她精明,自然知道在何金姐把信物拿走後就完成不了了。


    “家康,你帶族長、村長、幾位爺爺,叔叔伯伯們先進廳內坐坐,我有話要跟爺爺、奶奶私下聊幾句。”何雨竹卻沒理會她的問題,反而對麥家康如此道。


    剛趁著眾人注意力被何雨竹囂張言行引走,把兩個裝藥琉璃瓶藏進袖袋的麥家康聽了,立刻聽話的做出請進動作道:“族長、村長、各位裏麵請。”


    聞言族長、村長等人雖然好奇何雨竹要跟何老四夫妻倆說什麽,看何老太連罵都不敢罵,也不反對的模樣,都猜測何雨竹手裏還有他們什麽把柄?很想留下來聽一聽,但人家夫妻倆都直接趕人了,他們也不好賴著不走,隻好跟著麥家康向廳內走去。


    一旁何福雲有個連最親近的父母、奶奶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她的耳目自小特別靈敏,隔了好幾家的村人在家裏說什麽、鬧了什麽動靜,她隻要清醒著就能聽到,看東西也比普通人目力好很多,隔個上百米都能看清蚊子的腿翅。


    因為有這個體質,村裏什麽秘密都瞞不過她,何金姐鬧出的事是她經曆的唯一例外,所以這會兒何雨竹雖然壓低聲音,令其他人都聽不到,她卻聽得一清二楚,當即心裏一動,決定一會兒進屋專心聽聽她要說什麽。


    而剛被何雨竹懟過的何大牛夫妻倆也不想走,想要知道何老太還有什麽把柄,以後或許有用得著的地方,畢竟他們對這麽個滾刀肉老娘也苦手的很。


    可惜一旁一直叼著煙杆,沉默不語的何老四見村長、族長、其他長輩、同輩,連三兒子夫妻都進去了,隻有大兒子夫妻倆賴著不走,心裏立即明白了他們的心思,沒好氣的斥道:“沒長耳朵嗎?跟進滾進去。”


    何大牛夫妻見極少說話拿主意,但他隻要一開口,霸道老娘就不說話了的老頭子開口了,就算心裏再不願意,也隻能不甘不願的向門裏挪。


    何雨竹等何大牛夫妻倆都進屋了,才似笑非笑的道:“呦!爺爺您的話真有用,連大伯、大伯娘這樣的人物都那麽聽話,真會管教兒子啊!”


    “這就是你想跟我們說的話?”何老四吧嗒抽了一口水煙,神色被煙霧遮的朦朧不清,聲音也聽不出喜怒。


    這老頭子看來比何老太難搞多了,不過他隻要有貪心,就肯定會中計,想到這些,何雨竹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當然不是,不過,在我說出要說的事之前,我先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好了,家康迴來後,因為村子裏對他的態度、和他自身的病弄得心情不好,就忘記告訴大家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什麽事?”


    聽出何老頭的在意,何雨竹一副十分同情的模樣道:“他迴來前,金國、北國之間因為一些原因,已經有撕毀停戰之盟的跡象,雙方交戰的規模越來越大,短短數月,已經交戰幾次,估計以後可能會爆發更大規模的戰爭,而打仗不管輸贏,都是最耗費糧草錢財的,您覺得金人會在哪方麵搜刮這筆錢?”


    “若是這樣,今後幾年村裏人的日子就難過了。”經曆過亂世時期各方匪徒匪兵反賊輪番在村裏搜刮糧草,弄得他們在風調雨順之年都隻能挖草根、啃樹皮、甚至吃觀音土等事的何老頭聞言,臉上立刻布滿苦澀,狠狠皺起了眉頭。


    見他苦著臉皺眉,何雨竹卻似乎隱藏不住自己嘚瑟的心理:“唉!我爹本事,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少,人口也少,耗費不大,就算被他們搜刮幾年,日子還是過得下去,可爺您養著一大家子,估計要有苦頭吃了。”


    “你這個死……”剛想罵一句死丫頭的何老太,在看到何雨竹盯著她那冷冷的眼神後,想到在麥家她罵對方、剛剛大牛媳婦罵她時的後果,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村裏這種張口就來的口頭禪,用到何雨竹身上時,會讓她很生氣。


    忙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咽了迴去,用了一輩子的忍耐力道:“你說這事跟你先前告訴我,你的外祖母家是南國伯府有什麽關係?不會是覺得那個伯府還能夠給你撐腰?別做夢了,你自己先前都說過,這裏是金國。”


    “當然不是,我想說的是,為了應付接下來金國的搜刮,不讓自己日子難過,我爹留下來給我過日子的東西,我自是要全部迴收,包括那一箱子金玉首飾,可不會便宜你們。”何雨竹一副誰奪我家財,我就要誰命的囂張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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