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碗、金桌子都隨便送,金盆也順手便點化成妖,為何一張小小的金箔卻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著。


    李太縱小心的將金箔從寶玉鎏金盒裏麵拿了出來,對著門外的陽光看去。


    看似平整的金箔實則厚薄不一,薄的地方對著陽光的時候,更加通透一些,透而不漏。


    整張金箔好像一張紙條,而薄的地方就好像是書寫在上麵的文字,仔細辨識一下,金箔上麵的字是“保持自我”。


    保持自我?什麽意思?自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自我。


    如果說前世自己還要受到各種約束,而現在的自己便已經將心中所有壓抑的欲望都釋放了出來,誰讓自己現在是盛世的皇帝呢?


    既然九兒如此鄭重的交給自己,那麽必定沒有那麽簡單,如果隻是一句話的話,直接說就好了,為何還要如此的大費周折?


    說不定這金箔上麵還有別的秘密,而這金箔上麵的字便是用來混淆視聽的。


    想到這裏李太縱便仔細的查看著金箔,可是金箔上麵連個花紋都沒有,但是李太縱越看越感覺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心中突然恍然大悟的李太縱連忙下床來到書桌前,畢竟這裏是禦書房,文房四寶和書籍是必不可少的,即使現在基本已經成為了李太縱的寢宮。


    從來沒有用過毛筆的李太縱,在握住毛筆的時候卻非常的自然,好像自己用這樣的姿勢不知道書寫了多少,這應該是李世民身體的記憶了。


    李太縱連忙在紙上寫下了“保持自我”四個字,盡量讓字的大小和金箔上麵的字大小差不多。


    剛寫完的李太縱並沒有等紙上的墨跡完全幹掉,便將紙和金箔同時舉了起來,相互推動紙和金箔,讓它們上麵的字跡交匯,幾乎完全重合!


    雖然兩個字的尺寸還有些許差池,但是每一筆都十分的相似,難道這是自己寫的?


    不對!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李世民寫的。


    不管自己和李世民在各方麵有多少的差池,但是這具身體都實實在在是李世民的,而且自己也擁有李世民大部分的記憶。


    在外人看來自己隻是性情大變後的李世民,說不定性情也沒有多少變化,畢竟自己穿越過來接管的身體也已經脆弱不堪了,想必就是征戰百宮而身體被掏空。


    雖然世人都喜歡模仿皇帝的字體,但這金箔是李世民書寫的肯定無誤了,但是李世民為什麽要給自己用金箔留下這樣四個字呢?


    用金箔書寫,就是怕留下來的字損壞丟失,所以這四個字必定另有含義。


    難道是因為李世民已經開始老年癡呆了?


    不對不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年富力強,正是好時候,雖然經常虛弱,但也沒有到老年癡呆的程度。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老年癡呆了,不也應該將最重要的事情記錄下來嗎?為什麽要留這四個摸不著頭腦的字呢?


    如果這四個字並不是李世民留給他自己的,而是我自己呢。


    想到這裏李太縱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李世民在穿越之前便已經做好了準備,然後穿越到自己身上,讓自己隻能穿越迴來代替他,所以才用金箔留下重要的信息?


    然後在自己完全適應了李世民的身份後,便開始讓自己幫助他完成未竟之事?


    想到九兒可能知道了自己的並不是原本的李世民,甚至玉帝如來,乃至整個後宮都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李世民,而是相互配合的演戲而已,李太縱便冒出了冷汗。


    一直以為自己睥睨天下,將世間萬物當做小醜,沒想到自己卻是那個真正的小醜。


    想到這裏,李太縱不動聲色的問道:“九兒,朕是誰?”


    九兒此時已經來到書桌旁,看到李太縱臉上的汗,便遞過來一塊帶有異香的手帕說道:“陛下就是陛下啊。”


    “不是這個,是朕的真名。”


    “直唿陛下的名字有辱聖威,臣妾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朕讓你說!”李太縱現在心中已經有些暴躁了,如果是以前的話,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九兒說話的。


    九兒隻能無奈的說道:“陛下是李世民啊,難道剛才的九天寶珠讓陛下出現副作用了?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真的?”李太縱並不相信,而是直視著九兒的眼睛,想要從九兒的眼睛中發現端倪,但是卻一無所獲。


    九兒這時接著說道:“陛下當時將盒子交給臣妾的時候,說是在一年之後再交給陛下,難道陛下忘記了?”


    李太縱被九兒問住,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能說道:“朕國事繁忙,怕是忘記了,現在說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


    九兒接著說道:“陛下當時說,如果陛下忘記了,就將陛下講的故事再講給陛下聽。”


    “什麽故事?”李太縱連忙問道。


    不管九兒知不知情,是不是在裝傻,但如果是李世民留下的故事,隻怕是要通過九兒的口來給自己留下信息。


    九兒娓娓的說道:“陛下的故事是這樣的,說有一隻商船漂在海上,有一天壞了一塊船板,於是眾人便將這塊船板換掉了,那麽這艘船還是原來的船嗎?”


    見李太縱點頭,九兒接著說道:“如果又換了兩塊船板呢?”


    看著李太縱又點了點頭,九兒再次說道:“如果船上的舊船板接二連三的壞掉,當所有的船板都換新的船板了,那麽這艘船還是原來的船嗎?”


    這次李太縱並沒有點頭,如果逐步換掉上麵的船板,每一次更換都可以認定是原本的船,直到最後全部換掉,就好像重新造了新船,但還是原本的那艘船。


    逐步更換成了新船和直接造了新船,雖然最後的船都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逐步更換的船可以說是繼承了舊船的稱號,但是新造的船卻又是毫不相幹的一艘船。


    難道李世民是將自己比喻成了這艘舊船嗎?而自己便是換上舊船的新船板,那麽現在的自己還是李太縱嗎?難道不是李世民嗎?


    李太縱並不知道這個小故事真的是李世民留給自己的,還是九兒已經發現自己不是原本的李世民,而故意講這個故事給自己聽的。


    但是九兒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看不到任何的信息。


    我,李太縱,還是李太縱嗎?還是已經是李世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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