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熱水澡洗去身體的汙垢和疲乏後,索迪爾享受了一個難得的甜美夢鄉,直到陽光穿過簾扉映照在他的眼瞼上,這家夥的主意識才重新清醒過來。


    “嘩啦”


    拉開窗簾享受了會兒柔和的陽光,然後他才去換了睡衣,準備開始愜意的一天。


    “唿!”


    “空氣如此清新,生活如此……糟糕!”


    望著飄進來的花瓣,正在感慨生活美好的某人,瞬間脫離了愉悅的精神世界,迴到了讓人崩潰的現實。


    “完蛋了,我竟然睡過頭了!”


    吐槽完自己的神經大條,老索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然後開著特快號傳送專車趕往了南口公園。


    ……


    “啊咧?怎麽沒有人?難不成我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完美地錯過了賞櫻大會?”


    就在這貨對著空空如也的公園自言自語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久違的嗓音。


    “少爺,您怎麽在這兒?”


    “索尼婭?”


    望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某人,索尼婭不解地答道:“是我啊!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對方的迴答,某人過了下腦子,發現對方出現在這裏是極其合理的事情。於是,他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宿舍走去。


    看著失魂落魄的某人,索尼婭搖了搖頭,便準備繼續自己的晨運。就在這時,某件事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於是她急忙朝著前方喊道:“對了,少爺,會長讓我們所有人去趟公會,商量下明天的賞櫻大會如何舉辦。”


    “哦!”


    剛剛下意識完成迴答的某人,忽然停下腳步,瞪圓了眼睛,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折返了迴來。


    “索尼婭,你剛剛說什麽?”


    盯著握住自己肩膀的索迪爾幾秒後,索尼婭哆哆嗦嗦地重複道:“會……會長讓我們所有人去趟公會,商量……商量一下明天的賞櫻大會如何舉辦。”


    索尼婭說完後,老索將頭扭到一側沉思了片刻,緊接著,他一邊搖晃索尼婭,一邊問道:“索尼婭,今天是幾號?”


    “四……四月四號啊!”


    “四號?哈哈!”


    “今天是四號……哈哈!”


    瞧著大笑離去的索迪爾,索尼婭撓了撓頭,呢喃道:“完了,少爺的病情惡化了,我得趕緊把這個噩耗告訴夫人。”


    說著,她從腰上取出一顆通訊墨水晶,並開始往其中輸入魔力。


    ……


    某索可不知道這些,因為此時他正在為自己提前一天迴來而感到慶幸……額,除此之外,他還在鼻孔朝天(此處取字麵意思)的趕往公會。


    徒步走完從南口公園到公會的這段路程,某人的興奮值被消耗完畢,重新恢複了正常。


    “吱呀”


    “砰!”


    雙手推開大門後,老索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淩空飛來的一隻酒杯光顧了。


    在倒向地麵的過程中,一些細微的爭論聲穿過嘈雜的爭論場,飄進他的耳中。


    “桌布一定要選黑白格子的!”


    “開什麽玩笑?怎麽能選黑白色的,當然要選粉紅色的!”


    “我們是去賞花,不是去度假,用得著帶這麽多東西嗎?”


    “正因為是去賞花,所以才要多帶些,否則到時候不夠了怎麽辦?”


    “賞花當然要喝茶了,怎麽可以帶酒去?”


    “胡說!賞花當然要喝酒了,怎麽能喝茶呢?”


    ……


    “咚!”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大廳中猛然安靜下來,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源處。


    “額……剛剛倒下去的好像是懶神?”


    “什麽叫好像啊,根本就是!”


    “我去!哪個不要命的啊,竟敢暗算懶神!”


    “我看你們幾個才不要命呢,竟然喊出那個名號!”


    “花擦!有殺氣!溜了!溜了!”


    短暫的平靜期過去後,原本還有些微秩序的大廳瞬間陷入完全混亂之中。


    霎時間,拖鞋共板凳齊飛,拆家與嘶鬧同行。直可說是,烏雲蓋頂,一片混沌!


    就在公會即將崩塌的時候,盤古……不對!會長大人及時出現,使出一記金剛怒吼鎮住了場麵。


    “全都給我住手!”


    喝止住這群調皮鬼之後,馬卡羅夫衝著大門方向喊道:“別裝死了,趕緊過來幫忙!”


    聽到會長大人的吩咐,躺屍索立即詐屍起身。


    “嘣!”


    扣掉自己臉上的障礙物,並順手補了個治愈後,老索快步穿過拆家群體,來到會長麵前。


    “會長,您有何吩咐?”


    “你應該已經學會奧芭的那一招了吧?”


    “學會了!”


    “好!用那招幫這些笨蛋清醒清醒!”


    “明白!”


    迴答完畢,老索上前一步,對著眾人喊道:“旋轉!”


    下一秒,呆立在原地的眾人開始不受控製的轉動起來。


    “啊~~”


    ……


    望著廳中旋轉個不停的眾人,馬卡羅夫滿意地點了點頭。


    “讓他們先轉半個小時,你跟我進來,有事和你商量!”


    “哦!”


    言畢,二人便一前一後的朝二樓走去。


    ……


    就在索迪爾等人忙著籌備賞櫻大會的時候,菲利爾斯這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額,這樣說有些不妥,因為這件事並非軍政大事,而是一件家庭糾紛。其實這樣說也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家庭暴力。而故事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不務正業·誤人子弟·甩手掌櫃·索迪爾剛收的第三弟子的父親。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讓我們把時間調迴到一周前,仔細看看吧!


    一周之前,也就是三月二十九號這天,結束探訪遊曆的湯迪·克羅斯返迴了威斯特城,結果他卻發現家中空無一人,父親和兒子不知所蹤。


    心急如焚的湯迪當即跑出了家門,四處打聽家人的下落,經過一番詢問後,他從鄰居手中得到了父親留給自己的信。


    接過書信之後,他立即拆去封皮,快速瀏覽了一遍裏麵的內容。


    這時他才知道,在自己遊曆的期間,兒子報名參加了魔法義務教育,並通過層層考核,成功入學皇家魔法學院。更令人興奮的是,兒子在皇家魔法學院的考核會場上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接見,並確認了皇帝陛下就是先祖所說的王子殿下。而父親和兒子之所以不在家中,是因為他們被王子殿下接到了菲利爾斯居住。


    得知這一情況後,湯迪沒有任何遲疑,立即背上行李,踏上了前往菲利爾斯的旅程。


    經過一個禮拜的長途跋涉,湯迪終於來到了菲利爾斯,緊接著,他便按照書信中遺留的地址找到了皇家魔法學院。


    當他告訴門衛自己要見赫爾德之時,門衛卻告訴他,赫爾德被皇帝陛下收為學生,住到了皇宮之中,並不在這裏。


    無奈之下,他隻得按照門衛的指引,朝著皇宮進發。


    正在他為如何進入皇宮發愁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前來學院的赫爾德。父子二人聊了幾句,然後赫爾德交給他一塊令牌,讓他拿著令牌去住處等自己。考慮到兒子現在的身份,湯迪果斷接過了令牌,並囑咐兒子好好學習,不要讓王子失望。


    父子二人分別之後,湯迪憑借著手中的令牌成功的進入了皇宮,並在一名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新家。


    感謝完侍衛,湯迪便推門走進了新家。


    在進門的那一瞬間,湯迪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發現正在收拾房間的那名中年侍者,竟然和自己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


    感歎了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後,湯迪將包裹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命令中年侍者幫自己端杯咖啡。


    誰知道對方竟衝著自己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見此情形,湯迪氣憤地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結果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不僅沒有詢問自己的身份,還將自己的話反問了迴來。


    懵逼了幾秒後,湯迪冷笑道:“嗬嗬!你當然是皇宮中的侍者了,難不成還是我爹嗎?”


    聽到他的話,對麵的中年侍者怒喝道:“混賬東西,我不是你爹,誰是你爹!”


    本來已經打算息事寧人的湯迪,這下子瞬間不能忍了,於是他揮舞著拳頭朝對方衝去。出乎他預料的是,對方的實力極強,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撂倒了。緊接著,對方將他反手止住,並對他的屁屁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轟炸。


    “混蛋!等我兒子迴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之後,對方轟擊的力度又增強了幾分。


    這邊的動靜將周圍的人全都吸引了過來,然而當他們見到中年侍者後,卻佯裝什麽都沒看到,轉身離開了現場。


    見到這一幕,他瞬間意識到這名中年侍者的身份不同尋常,這讓他感到一絲恐慌。


    就在他瑟瑟發抖的承受著屈辱之時,他的救星及時出現了,但是還不等他向兒子求救,對方便轉過身準備悄悄撤離。


    這下子……他真的慌了!尤其是當他聽到侍者和兒子的對話,他心中更是慌得隻剩下一個慌字了。


    “站住!(侍者)”


    “爺爺,我什麽都沒看見,您繼續!(赫爾德)”


    “哼!什麽都沒看見?那你跑什麽啊!(索爾瓦)”


    “爺爺,這是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啊!(赫爾德)”


    “哼!我又沒說讓你動手,過來!(索爾瓦)”


    “是!(赫爾德)”


    “幫我按住他的手,我右手打累了,要換左手打!(索爾瓦)”


    “明白!(赫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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