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在葉芸心裏什麽都不是,沈寂內心的怒火就有些抑製不住。


    他看著葉芸那張寡淡而又清冷的臉,心底啥時間騰升起一股衝動。


    他忽然想要將葉芸毀了,將她那張寡淡而又清冷的臉毀了,將她那顆冷漠而又殘忍的心毀了,將她那具明明已經屬於自己,卻又好像永遠都抓不住的軀殼毀了……


    沈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就是有了,而且還越來越抑製不住。


    這個念頭就像是一個魔鬼,在他心底最陰暗的角落開始慢慢滋生成長,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細細密密的藤蔓,纏繞糾結。


    下一秒,沈寂提起腳下的步子,大步朝著葉芸進攻而去。


    葉芸察覺到了沈寂身上投射出來的危險,可她總覺得,她剛剛已經說了林一要來,就算不是看在林一,看在陸妄的麵子上,沈寂也會控製一下自己。


    可是她錯了。


    沈寂幾步來到她的麵前,隨即不由分說地掐住她的肩膀。


    葉芸心裏一慌:“沈寂,我……”


    不等葉芸一句話說完,沈寂“啪”的一下便將她的身體重重甩向了沙發、


    葉芸臉朝下跌落在沙發上,沈寂根本不給她起身的機會,便已然欺身而上。


    他的膝蓋抵著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動彈,大手已然不客氣的去撕扯她身上單薄的睡裙。


    葉芸心裏害怕得厲害,身體更是控製不住的發抖起來。


    原本她已經想要忘記了,也確實在一點一點讓自己看得正常,讓自己忘記。


    在那棟小屋子裏發生的事情,她不打算跟任何一個人透露一個人,也不打算讓其影響自己。


    可是沈寂此刻的行為就像是撕開她遮在眼睛上的黑色幕布,強迫她將已經發生過,不願麵對的事情再麵對一遍。


    “嘶拉——”,是布料碎裂的聲音。


    沈寂的粗暴好像刀子,割斷了葉芸腦海裏的神經。


    “不要!你不要碰我!你放開我!”


    葉芸此刻的意識似乎是有些不清,在那間小屋子裏的時候,她被膠帶封著嘴,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此刻她嘴裏的呐喊,像是在對那時的彌補。


    她的身子也瘋狂地扭動著,掙紮著,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抵觸。


    可她事出有因,沈寂卻不知道。


    在沈寂看來,她隻是單純地厭惡他,不想讓他碰。


    他愛葉芸幾乎愛到要發瘋,怎麽可以忍受住葉芸的抵觸和厭煩?


    即便是抵觸、即便是厭煩,即便是要用強,他也要擁有葉芸。


    徹徹底底,一輩子。


    “不要?葉芸,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不要?”


    沈寂的聲音宛若鬼魅一般,弟弟幽幽地在身後響起,葉芸的身體一片冰冷,像是被人扔在了數九寒天一片冰天雪地的極地之中。


    聽見沈寂的聲音,讓她的意識漸漸恢複了一些。


    這裏是涼城,不是馬萊,身後的人是沈寂,也不是那兩個陌生而又惡心的男人。


    她想要說服自己,可奈何身體傳來的緊繃,卻讓她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葉芸胸口酸澀又憋悶,她用力閉了閉眼睛。


    此刻的沈寂已經用皮帶將她的雙手捆綁在脊背,她動彈不得,也無力反抗。


    她隻能像是一隻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弱小而又無助的期期艾艾祈求道:“沈寂,求求你,今天不行,算我求你。”


    今天不行?


    為什麽今天不行?


    “你求我?葉芸,你有什麽資格求我?”


    沈寂單手捏住葉芸的下巴,強製性地將她的人向上抬,因為被綁著雙手趴在沙發上的緣故,葉芸看不見此刻沈寂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想象得到,想象得到他看向自己那高高在上的,輕蔑而又嘲諷的目光。


    可她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沈寂,求求你,今天真的不行,求求你……”


    葉芸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然而此刻的沈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然他也不會感受不到,葉芸此刻的無助和恐懼。


    他沒有再理會葉芸的懇求,而是就那樣從後麵毫無任何鋪墊的生硬進入。


    疼痛穿破身體的那一刻,葉芸覺得,自己仿佛也碎裂了。


    她被陌生男人欺辱的時候並沒有這麽痛苦與和崩潰,而這一刻被沈寂羞辱折磨,卻讓她有種靈魂都被撕裂的痛感。


    雖然自己早就明白,對他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物,不配擁有心,也不配擁有靈魂。


    可是這麽久以來,她還是小心翼翼苟延殘喘地抱著自己破碎的靈魂,想要一片一片地拚湊好。


    然而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碎裂成了粉末。


    拚不好了。


    再也拚不好了。


    夜很長。


    葉芸的心卻在這一刻,死無葬身之地。


    ……


    結束後的沈寂去了浴室清洗。


    站在盥洗台前,看著鏡子裏雙眼通紅的自己,沈寂的心底不斷地外湧著巨大的懊悔。


    每一次這樣對葉芸之後,他都會內疚、自責、懊悔,可是每一次他又控製不住自己。


    沈寂煩躁地低下頭用冷水不斷地洗臉,直到他感覺到心底的冷燥有所緩解了,才從浴室裏走出來。


    葉芸此刻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彎曲著雙腿,蜷縮著身體,雙臂抱著膝蓋,看起來無助又弱小。


    沈寂的心狠狠顫了顫,他想要上前將葉芸攬在懷裏,卻又害怕看見她冷漠而又死寂的眼神。


    “沈寂。”


    驀地,葉芸開口,聲音和她的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冷漠、死寂、毫無感情。


    沈寂心底深處陡然間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以往每次,葉芸雖然也會這樣安靜的呆著,但是卻從來不會說話。


    但今天,葉芸卻主動叫了自己的名字。


    沈寂瞳孔驟然間緊縮,一瞬間,他腦海裏騰升起想要逃的衝動。


    ……


    “葉芸!”


    睡夢中的林一突然喊了一聲葉芸的名字,隨即整個人都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的額頭和脊背全是細密的汗珠,胸前也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陸妄坐起身,“做噩夢了?”


    林一臉色蒼白地慢慢轉過頭,直視陸妄:“我夢見葉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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