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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蟄狼全神貫注、吸收少年體力量的時候,不遠處的兩名兇獸忽然開始了對話:


    “話說迴來,我怎麽記得那個小家夥所在監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另一隻兇獸連連點頭道:“我也聽說了,那個地方邪得很,好像曾經有一隻兇獸死在了裏麵,從那以後裏麵就好像著了魔似的,經常會有莫名其妙的鬼叫聲傳出,所以這麽多年來,那裏一直都是空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又重新啟用了,真是不明白那些大人們在想什麽。”


    “不好!”


    就在二者交談正酣之際,蟄狼忽然大叫一聲,原本合上的雙眼陡然間怒睜開來,一雙血淚立時從中流到臉頰之上,青色的臉龐更是被一股極為不祥的死氣完全占據。


    “嗯?那個蟄狼好像有些古怪,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就在眾兇獸一同看向蟄狼,以觀其異樣的時候,幽深的通道之。中隨即傳來一股肆意笑聲,同時道:“哈哈,連我的力量都敢吸收,怪不得你會被關在這裏。好了好了,一切都要結束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怎麽迴事,到底發生了什麽!”


    異象突生,六尾邪狐登時大驚失色,極目遠眺,希望看到裏麵發生的情況。而就在這個時候,蟄狼的身上再次發生了變化,隻不過這迴他的樣子足以令見到此景的兇獸目瞪口呆。


    “我的身體!”


    “砰!”


    隨著一聲震懾心扉的悶響,蟄狼的胸口之上赫然開裂,一個全新的頭顱順勢從中探露出來,當那雙猩紅的眼眸睜開之際,與之直視的六尾邪狐驟然間覺得窒息起來,後脊之上也生出了大片的冷汗。


    “你……你,這是怎麽迴事!你是蟄狼?”


    “哈哈,我怎麽會是那個蠢材,怎麽,你們這麽快就忘了我嗎?我就是剛剛自願成為試驗體的那個少年啊!怎麽,你已經認不出來我了嗎?”


    聽到這裏,六尾邪狐情不自禁地向後倒退數步,可即便這樣,那隻突現的頭顱臉上,仍然綻放著駭魂的神光。那已不是兇獸,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你!”


    不等六尾邪狐尖叫起來,隻見蟄狼所在的監牢大門砰然炸裂開來。爆炸觸發了葬獸崖之內的機關陣法,成群結隊的暗銷機括立即發出,狹窄的牢房之中登時變成了暗器火光的海洋。


    “嗬……嗬嗬,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想到被我一直憎恨的葬獸崖還有點能耐,這下那個家家夥應該……”


    “嗬嗬,凡事不能言之過早,你以為這點攻擊就能傷得到我嗎?”


    突然間,一道由火焰組成的巨大鬼臉撞破了堅固無比的圍欄,眨眼之間已經落到了六尾邪狐的麵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後者的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想起了一個人,確切說是一個早已被遺忘的亡靈。


    “你……你難道是幽魂?”


    “什麽!幽魂!”


    六尾邪狐的聲音雖小,但恰好被隔壁的重牙獸聽見。緊接著,重牙獸又將這件事告訴了旁邊的嘯馬,嘯馬又轉述給了對麵的盜雀。幽魂的名字像瘟疫一樣自眾兇獸之間傳播開來,而一直待在自己監牢之中的少年,忽然抬起頭來,此刻他的右側臉頰竟是已經高度腐爛,眼眶之中似乎還有蛆蟲蠕動,看上去異常驚悚。然而,即便身處這種情況之下,他竟還能笑出來,而且笑容之中盡是殘酷與輕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群兇獸的悲慘下場,隨即道:“你們膽敢使用幽魂的力量,就已經距離死亡不遠了。如今你們還要讓這個秘密公開,我就更加不能留你們。幽魂的事情,隻能永遠地留在這裏,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像們都得死!”


    此刻,被胸前頭顱所控製的蟄狼已然喪失了理性,重牙獸剛要向房外唿救,忽覺右側有飛石射來,住身定睛一看,那飛來之物不是別的,是一隻頭顱,一個仍然可以轉動眼珠的頭顱。


    “六尾邪狐!”


    “砰!”


    隻剩下一個頭的六尾邪狐什麽也做不了,她甚至合上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在了對方的身體之上。這一撞她才終於斷氣,而另一邊的重牙獸也已經吐血倒地。這時候,一個鬼魅一樣的身影赫然從那堵厚實的石牆之上緩步走來,蟄狼的頭極力地向上舉著,兩隻眼睛隻剩下了空洞的眼白,眼瞳不知去了哪裏。而胸前的那隻頭顱已然取而代之,成為了這副軀體的真正主人,使其聽從自己的命令而行動。


    “蟄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枉我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出這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惡行。我重牙獸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好過的。獸性強化,百重牙獸!”


    說話間,重牙獸仰天長嘯,原本人類般大小的身體,迅速變大變粗,尤其是頭上的那張圓形的嘴巴,竟是被大肆地擴大,成了一個巨大的深淵。在裏麵,一圈圈鋒利,密實的牙齒整齊地排列其中,一眼望去竟然沒有窮盡,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嗬嗬,生氣了嗎?不過你變成這副模樣,先不說戰力如何,想要像往常那樣行動恐怕都要頗費一番氣力吧!就憑這樣子的你,如何敢與我叫囂。我看你還是……”


    話音未落,隻見重牙獸口中的眾多牙齒竟然圍繞著中心位置緩緩旋轉起來,與此同時一股超乎一般識知的強大引力赫然顯露在空間之中,欲要將麵前的“怪物”以及所見的一切可以移動的物體,全部吞入口中。


    “你完了!我重牙獸的真正形態,可以召喚出地獄蝕風,不但可以毀滅一切生靈,還能將其挫骨揚灰,使其化為烏有。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


    重牙獸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便已然戛然而止。此刻,他的頭上竟是浮現出一片片的汗光,驚愕的神色即便是在兇獸狀態之下也能從那長抽象的臉上清晰可辨。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你我之間的差距啊!也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巨響一聲,如開天霹靂一樣,豁然突破堅固的牢房。嘯馬靈活地躲開了身側傳來的強大力量,但被隨之而來的大片鮮血染紅了身體。


    “唉,真是抱歉,本來還想控製一下力道的,可沒承想那個重牙獸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那麽大的一張嘴居然連我一招都承受不住。”


    “轟隆!”


    當隻剩下身子的重牙獸摔倒在麵前的時候,嘯馬才知道來者是一個多麽可怕的魔頭。事實上,除了大曾長窮奇豺等等幾位兇獸界的大人物之外,他已想不到自己會被哪一隻兇獸嚇得六神無主,心生絕望。但眼下,這個長著兩個腦袋的怪物卻是輕鬆人做到了。知道來者不善的他,仍然向前走出一步,然後故作鎮定道:“嗬嗬,我和他們不同,我可以與你合作。隻要你我聯手,就算大獸長也未必能尋得到我們的蹤影。”


    說著,嘯馬的身子已經緩緩消失,隻留下脖頸還有上麵的頭顱懸在半空之中。他仍然在笑,笑得異常燦爛。他的這門隱身技已經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曾經許多次的危難關頭,他都是靠著這門神技苟活了下來。他像一個孩子一樣,極力地為對方炫耀著自己的寶貝。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雙頭怪竟對自己得意的能力如此不懈,隻見他漫不經心地將手一揮,一道足以翻江倒海的恐怕力量立時掠過了他的身體,他那具透明的身體。


    “為……為什麽!”


    得意的頭顱冷笑道:“華而不實,對我而言你隻是一個廢物,我如此強大,為何要與一個廢物合作。你要找夥伴的話,還是去下麵慢慢找吧!”


    盜雀目睹了眼前血腥的一幕,但作為眾兇獸之中實力最為薄弱的一位,他隻能繼續當著旁觀者,什麽做不了。而這時候,那隻麵帶笑容的頭顱已經看向了自己,甚至還對他“友好”地揮了揮手,輕聲道:“你似乎與他們都不一樣。”


    盜雀定了定神,然後才顫抖道:“對~他們都該死,可我卻罪不致死。你隻要不殺我,我可以將窮奇大人一直苦苦尋找的寶貝交給你,以來換取我的性命。”


    頭顱表情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麵前的空氣說道:“怎麽樣,要不要相信中他?”


    看著對方那副神經兮兮的模樣,盜雀暗自叫好,因為他發現對方已經開始猶豫。隻要對方猶豫,那麽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嗯,連窮奇都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寶貝。你說說看,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如果對我有用的話,我可以破例放過你。”


    盜雀壯著膽子走出黑暗,隨之昂然道:“哼哼,我盜雀一生之中偷過寶貝無數,但要論稀有程度,哪怕是把其餘的寶貝集合起來,也不及它的萬分之一。那就是神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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