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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君,僅次於魔皇的至高存在,手下統領魔將魔兵數以萬計,可以說是一唿百應,莫敢不從,在魔人心目不之中絕不亞於神明,而他們的能力也與傳說之中的神聖極為接近。


    比如,血河魔君能操縱魔界血河,妄虛魔君可以顛倒虛實,而眼下的這位身材小小的魔君,便是之前在魔皇麵前毛遂自薦的魔人之一,寧夫魔君。別看他長得奇貌不揚,年紀也不大,在如今的他已經超越無數魔軍,成為了十大魔君之一,坐擁龐大的魔族勢力。而他的能力鮮有人知,而眼下便是他大放異彩的時候。


    將王起得很晚,宙宇寶帥前去察看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眼睛居然有些紅腫,顯然是大哭過一場。聯想到之前段塵的不幸遭遇,他便感覺合理了許多,也就沒有明著挑明,隻是一直在其左右服侍著。當將王吃完了早飯之後,他竟忽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眼皮,好似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宙宇寶帥道:“我的眼睛怎麽一直在跳,難道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宙宇寶帥先是一愣,然後勉強笑道:“將王多慮了,這麽多的高手精英坐鎮寧州城,隻要那魔皇不是傻子,就絕不會對我們出手的,不然他們就是自尋死路。”


    將王一想對方說得也有理,便沒有放在心上。可沒過多久,但聽到軍帳外麵忽然有人尖叫道:“大事不好了,城裏出事了。”


    將王與宙宇寶帥剛要抬頭往帳外行去,忽然間一道莫名奇妙的石柱忽然拔地而起,將那準備進屋報信的士兵當即刺了個對穿,赫然掛在石柱上方,當場斷氣,至死他還保持著臨終前的神態動作,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致命的厄難不僅會從天而降,還可以在地下滋生。


    “這是怎麽迴事!”


    不等宙宇寶帥反應過來,將王忽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與此同時,和剛剛幾乎一模一樣的情形再次發生,巨大的石柱像春筍一樣自土壤這中赫然射出,如一枚巨型長矛一樣,欲要將碰到的一切物體撕成碎片,包括裏麵的活人。小小的軍帳周圍便已發生如此之大的變故,那定州城的其它地方呢?


    負立虛空,極目遠眺,一眼望去,偌大的寧州城居然變成了石林怪岩的樂園。隻見城內的中要街道之上,已經被這些模樣相似的石柱全部占領,鮮血淋漓的屍首倒得滿地都是,而這所有的一切,竟然發生在片刻之中,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這……這到底是誰幹的,給我出來!”


    蓬萊大軍大麵積傷亡,好在核心戰力,也就是蓬萊精典並未受到什麽嚴重損失,除了個別幾位受到了輕微的擦傷之外,大多數都還保持著飽滿的狀態,以來迎接未知的戰鬥。不過同樣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剛剛的大地異變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著自己心愛的蓬萊大軍變成了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作為首領的將王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發誓,如果找不到事情的罪魁禍首,絕不善罷甘休。


    “你們幾個給我去搜,找到那個始作俑者給我抓迴來,我要一刀一刀剮死他,以來祭奠那些死去的將士。”


    “是!”


    眾精英一哄而散,三兩成群,分別潛向不同的方位,尋找剛才事件的元兇。可不知怎麽了,眾人離開之後,隻剩下將王以及三大定帥的城池中心區域,竟變得萬分淒涼起來。


    “哎,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天氣似乎比前些日子要冷一些啊!怎麽感覺又好像迴到了冬天一樣?”


    周全寶帥漫不經心地說一句之後,眼神隨即掃過旁邊街道上的一棵柳樹。忽然間,他看到上麵的柳條好像在朝自己招手,可令他感到困惑的是,眼下一絲風都沒有,柳枝又是如何飄起來的呢?


    就這樣,那棵看似普通的柳樹在先後揮舞了幾次“手臂”之後,其中一根較為修長的枝條陡然直立起來,如快劍飛針一樣,朝他的方向直刺過來,動作之快,來勢之兇,前所未見。


    “不好!”


    周全寶帥說話之際,已被那突如其來的柳條枝一連逼出了數丈之遠。而在另一邊,同樣身為寶帥的湯宙宇,也遇到了不少的麻煩。


    “這是什麽東西!”


    不知什麽時候,宙宇寶帥的雙腳腳踝處已經被一種從地裏生出的詭異藤蔓緊緊地捆在一起。這種植物的根莖異常堅韌,非但能夠抵禦靈氣內力的衝擊,還能抗得住普通兵刃的劈砍。更加要命的是,別看這些藤蔓個頭小子,但生長速度卻超乎尋常得快,眨眼之間便已將宙宇寶帥的兩隻小腿包裹在自己的綠茵之中,而且勢頭大有猛增之意,情況不容樂觀。


    周全寶帥與宙宇寶帥先後遇險,剩下的天羅寶帥自然也不能例外。不過他的對手比起柳條、藤蔓更為意外,居然隻是幾根平常的雜草而已。


    說它們是雜草,但這些植物的葉片卻要比得上世上任何一柄刀劍的利刃,可以說是吹毛斷發,削骨如泥。天羅寶帥自來便是以身法速度見長,但無奈這那些忽然出現地草刃竟仗著“草多勢眾”,強行將他圍困起來,使之暫時無法突圍。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天羅寶帥就算再怎麽神通廣大,但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也不禁敗下陣來,身上隨即浮現起大片的細小割痕,雖然不要緊,但還是能夠從創口處感覺到火辣辣得刺痛。


    就這樣,被蓬萊子民看作是巔峰強者的三位寶帥就這樣陷入到了苦戰之中。眼見自己的幾大王牌戰力先後遭遇偷襲,中心處的將王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知道,敵方的真正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自己。果然,沒過多一陣,隻見眾人前方的地南之上,緩緩升起了一座土丘,緊接著土丘前麵的部分萋迅速分化,凝實,進而衍變成人類的五官,並勾勒出了一張猙獰得意的笑臉。


    “哈哈,什麽蓬萊精英,我看也隻是一群酒囊飯袋而已,到頭來不還是要栽在我寧夫魔君的手中。”


    “什麽,居然是魔君,魔皇這麽早便出動如此強大的底牌了嗎?”將王驚聲道。


    眼見對方一臉驚訝的神情,寧夫寶帥的身形已經完全顯露出來,隨即伸手一指前方的將王,冷冷道:“你就是這裏的管事吧?不得不說,是有那麽一點王者的氣質。隻可惜,憑這麽點破爛玩意要與我們魔界相對抗,簡直是癡心妄想。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請不要反抗,不然隻會死得列難看!”


    目光遽然一掃,隻見那柳樹上的柳條枝陡然間暴增數倍,本來就已經初現力竭的周全寶帥一時間變得手忙腳亂,沒幾個迴合便被刺傷了左側肩部的關節,還被撕下來一塊皮肉。而與周全寶帥相對激烈的戰況比較起來,宙宇寶帥就要顯得安靜多了。當然,他並不是已經放棄掙紮,而是那些難纏的細小藤蔓已經遍布他的整個下半身,並且繼續向上蔓延,再這麽下去話,過不了多久他就是要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植物人”了。


    與周全寶帥和宙宇寶帥不同,天羅寶帥兼顧動靜,但都不得要領,身上倒是被剌出了不少血痕,積少成多,他那件寬大的黑色鎧甲之上,已經被血汙染得發紅發亮,讓人看了不禁為之揪心。


    “嗬嗬,是不是很擔心自己部下的安危?不過你放心,很快他們就會解脫的。當然,你也會跟著他們一起去的。所以,千萬不要反抗。”


    一言說罷,寧夫魔君的腦袋忽然從腮部中心一分為二,隨即一枚巨大的石塊自他的身體之中狂射而出,直擊將王的麵門。砰得一聲炸響,將王完好無毫的形象再次出現,而那塊飛來的石頭卻已灰飛煙滅,杳無痕跡。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不認命,看我的……”


    話音未落,隻見那個剛剛從地上幻化出來的寧夫魔君陡然一震,緊接著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後跌倒下去。然而,摔在地麵上的時候,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時機太巧,巨大的撞擊力竟讓前者的腦袋連同一側肩膀全部都從軀幹了分離了下來。沒有了頭部的身體立即變迴到之前岩體的模樣,不時便已化為一抷黃土,再無活氣。而那枚僥幸濤下來的腦袋此刻也到了窮途末路之際,那雙如刀一般淩厲的目光直視在將王的身上,似有數不完的話要說。


    “你……你……好快的速度!”


    將王拍打了一下自己膝蓋上的塵煙,不以為然道:“作為蓬萊大軍的領袖,沒有這兩下子怎麽可能服眾。不得不說,你這個魔君雖然名氣不大,但能力卻讓我著實吃了一驚。如果你遲遲不肯師身的話,我們還真沒……”


    “哈哈,沒辦法是吧?愚蠢的人類,枉你還是將王,居然天真地以為我寧夫魔君隻有這點能耐嗎?”


    說話間,隻見頭顱上的兩隻血瞳忽然鼓了出來,其上遍布的絲絲血管,如一根根導火索一樣,欲要將這個充滿怨氣的東西變成這世上最為強大的炸藥。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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