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習慣了,小姑娘每天都嚷著要吃兔子。


    兔子本人卻是毫不擔心,又湊過去偷了個香,這才恢複那副安分守己的模樣。


    再往後幾天,他也沒敢太過分。


    因為小姑娘身上那印記貌似消不下去,氣的那小姑娘每次瞧見都牙癢癢,就差磨刀把他下鍋燉了。


    雖說他不是兔子,可要真下鍋也夠嗆。


    所以,暫且安分守己。


    ……


    然後,就迴到了琴城。


    唔,印記還是沒消,就落到了唐馨眼裏。


    “這是那家夥幹的?”雖說已經嫁做人婦,但唐馨和張徹並沒有過幾次溫存,所以唐馨第一反應是,自家妹妹可能被欺負了!


    小姑娘低頭看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衣領拽了拽,“姐姐,這不重要,我是想說……”


    “怎麽不重要?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在唐馨眼中,那地方更像是淤青。


    見姐姐抓住這點不放,小姑娘也有些無奈。


    最後隻能解釋,“這是親的。”


    唐馨聞言,默了良久,才從口中咬牙切齒冒出一句怒罵。


    “下流!”


    “你們這還沒成親呢,別太縱容他了。男人這種東西,就怕變了心。”這就有穿小鞋的意思了。


    若小姑娘順著她的話點頭,卻是沒說下去,而是提起了自己的來意,“可是方先生沒有變心哦。”


    “方先生留在豐城教書了,姐姐不想他嗎?”畢竟年紀小,說話還是沒有分寸,問的露骨得很。


    暈得唐馨臉上也是出現了些許薄紅。


    “我……我怎能去想他!”她已經出嫁,若是念著別的人,那就是不守婦道了。


    那小姑娘卻是不同意她的想法,“是張家欺負你這個正妻,他們先動的手,難道我們還要忍著?”


    “倒不如另尋他處,找個喜歡的過下一輩子。也省的看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心裏膈應。”小姑娘理了理她掌心荷包的穗子,從他懷裏鑽出來。


    “我就說到這裏了,主要還是姐姐自己定奪,我就先走了。”分明已經把話說完了,卻還要加一句自己定奪。


    小姑娘的心思屬實有些明顯了。


    唐馨點頭,眼底也是劃過幾分複雜。


    她知道,小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還是得想想。


    蔥白的指尖緊了緊那荷包,女子眉眼間帶出幾分憂愁,幾乎和夜色暈做一體。


    ……


    若小姑娘剛從窗戶翻出去,就被人接了個正著。


    “怎麽樣?”長厄守在外頭,順勢把人攔腰抱起,詢問。


    小姑娘被抱著,皺眉搖了搖頭,“姐姐大概還得想想。”


    雖然兩邊選項優劣再明顯不過,但這個時代畢竟不是現代,這個時代的女人要考慮的東西更多。


    原主心智不成熟,思考也多是從小女兒的角度來,若白能照著唐白的思維模式去想,卻沒辦法真正去理解唐馨的擔憂。


    大概看出了若白的擔憂,長厄對這個也沒有多加評價,隻是蹭了蹭她的小臉,指了指她身上那枚印記,還挺在意。


    “這個姐姐有看見嗎?”他覺得,大概不能讓唐馨看見。


    被他抱著的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麽,眉眼驀的彎了彎,罵他。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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