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奶奶卻是立馬搶過了話去,“得了!你也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你想說什麽了。”


    陌染還是有些驚訝的,“奶奶你已經知道了?”


    電話那邊的奶奶卻是點了點頭,“當然了,能讓你媽突然間翻臉,我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行了,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開口吧,也別給奶奶我在這裏繞彎子了。”


    陌染是討好一笑,“嘿嘿,還是奶奶厲害。”


    “不過,我的確是有件事想問問奶奶。”


    “我就是想問問奶奶,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奶奶聽完,也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反倒是直接反問了迴去,“那你覺得世上有鬼嗎?”


    這個問題卻像是數學問題一樣難倒了陌染,一時……竟也迴答不出來。


    “奶奶,我不知道。”


    聽出陌染話裏的糾結,奶奶忍不住開口。


    “行了,你就將前因後果告訴奶奶吧。”


    陌染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對著電話說出了口。


    “就是,最近我們班裏的一個男生,有些奇怪。”


    “原本很冰冷的一個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經常能看到他一個人望著某個地方傻笑,而且嘴裏還念念有詞的。”


    “就像是哪裏有一個人一樣,可是我怎麽看,他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樣。”


    奶奶算是大概明白陌染的話了。


    “所以,你認為他是在跟鬼說話?”


    奶奶的一句話,卻像是攥著陌染心底的命脈一樣。


    “也不全是,就是今天我在教室的時候,好像仿佛之間看到了他懷裏有一個人。”


    “隻是一閃而過的樣子,等我在看的時候,的確沒有任何人。”


    “所以,我才想問問奶奶。”


    奶奶聽到之後也是不急,反倒是笑著開口,“那小染你告訴奶奶,你現在相不相信有鬼呢?”


    陌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又開口,“以前並不怎麽相信,但是……我不知道了。”


    “我覺得,世上好像是有鬼的了。”


    “至少,我不敢確定,沈默身邊的,到底是不是鬼。”


    奶奶輕笑,大概也知道陌染為此困擾的原因了。


    “行了,奶奶也不能多說什麽,畢竟你沒有親眼看見,就算奶奶說的確有鬼,可你若是自己不相信,奶奶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奶奶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若是覺得這個世上有鬼,那就是有鬼。”


    “可你若是不相信,哪怕就是鬼現在出現在你的身邊,那它也可以什麽都不是。”


    奶奶的話,說得模淩兩可,反倒是讓陌染更加的糾結了。


    “小染,這個男生是你喜歡的人吧。”


    就算是被奶奶突然拆穿了,陌染也沒有絲毫的隱瞞。


    “嗯,可是我知道他不會喜歡我的,所以我一早就放棄了。”


    “但是,人家的一舉一動,你都還是忍不住關心是吧。”


    陌染的臉上略微一紅,還是嗯了一聲。


    奶奶也是見過世麵的,反倒是有些欣慰。


    “我家小染還真的是長大了啊。”


    可是,陌染還沒來得及說話,奶奶卻是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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