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沈暖意外的表現的不是很開心,未來的一個月都要在馬車上度過。


    “還沒有陸顏在身邊。”沈暖已經不知道這是歎了多少次氣了,本來可以直接轉移去北淵的,但是盧米納斯說西奈還不夠強大,如果暴露了,對於現在的西奈而言,太危險了。


    一開始沈暖還帶了一堆的話本子,結果在馬車上坐了一周之後,沈暖徹底膩了,甚至這次還沒有陸顏陪伴。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陸顏現在是天樞處的天機大人,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辦法離開上京城,況且如果連陸顏都離開了上京城,蕭才疏就真的會擔心三皇子了。


    “再忍忍,再有一個月就能夠進入北淵的國境了。”蕭才疏比沈暖好一些,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要不一起來玩遊戲吧。”沈暖看向了盧米納斯,笑眯眯的說道:“盧米納斯來當裁判,具體的遊戲內容是這樣的!”


    “嗯,很簡單。”盧米納斯和沈暖簡單交流過後就明白了遊戲的內容,手一揮,六張白玉牌子出現在眾人麵前,盧米納斯示意每個人都取一張。


    “六張牌子裏隻有一張跟其他五張牌子上寫的東西不一樣,這一張牌是臥底牌,找出臥底牌淘汰,如果臥底堅持到最後,視為臥底勝。”


    沒錯,這就是二十一世紀最愛歡迎的臥底遊戲!靠著臥底遊戲,沈暖總算是又熬過了一天。


    到了黃昏時分,車隊突然停了下來,沈暖掀開簾子,不遠處是一座安寧的小村落,不過沈暖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寧的預感。


    “要在村子裏休息?”沈暖皺了皺眉,她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個村子裏一定有古怪。


    “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不是正好打發時間嗎?”蕭才疏也覺得這村子不大對勁,不過卻沒有往心裏去,他比沈暖更清楚,這群人有多強大。


    蕭才疏伸出手,將沈暖從馬車上扶了下來,順帶為沈暖攏了攏頭發,周圍的官員也見怪不怪了,太子殿下對沈暖也未免太好了些,若不是蕭才疏為人光明磊落,眾人幾乎要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麽了。


    蕭才疏一行人畢竟是貴人,不可被衝撞,所以下麵的人沒有讓一行人受到任何打擾,徑直帶著一行人去了休息的院落。


    一路上周圍的人也識趣兒的避讓,甚至紛紛關上了門,不過讓沈暖很在意的是每一家門口都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上麵寫著大大的囍字。


    “我剛剛似乎沒看到孩子?”一行人安頓下來之後,沈暖一邊烤著地瓜,一邊想著剛剛村民們的表現,很不對勁。


    “但是沒有魔氣,也沒有任何不好的感覺。”夜星在火爐上支了一個燒烤架,這也是西奈的儲物空間裏常備的東西,三小隻和夜星極為沉迷燒烤,西奈甚至有一個專門用來放燒烤材料和架子。


    “可能是什麽風俗?”蕭才疏給沈暖端了一碗粥過來,沈暖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麽,索性也就不再糾結,喝了粥暖和了身子就去睡覺了。


    直到夜晚,沈暖迷迷糊糊聽到了一陣吹奏聲,這大晚上的還有人成親嗎?


    沈暖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再三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之後,悄悄推開門,剛想爬上房頂看看是怎麽迴事,就被盧米納斯一把拉了上去。


    “你們都醒了?”好在沈暖察覺到了盧米納斯的氣息沒有抵抗,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結果這上來一看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醒了,有著盧米納斯的結界,西奈站在房頂上好奇的看著下麵娶親的隊伍。


    “真滲人。”蕭才疏站在屋頂上,看著浩浩蕩蕩的娶親隊伍,沈暖發現好像缺了個很重要的東西。


    “是不是沒有新娘或者新郎?”杜凝說出了那份違和感,沈暖這才注意到,隻有奏樂的隊伍穿著紅色的衣服。


    “不用找了,後麵來了、”柏寒指了指隊伍後麵不遠處的那一隊白色的人群,一時之間眾人陷入了沉默。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娶親吧?”沈暖輕聲說道,這特麽太詭異了,誰家大晚上成親啊,而且穿白衣服成親是怎麽迴事?


    “曲子變了。”這時候蕭才疏察覺到曲子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成親的曲子變成了喪事專用的曲子。


    “獻祭?”柏寒不確定的說道,沈暖楞了一下,和蕭才疏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獻祭,一個有些陌生的詞語,蕭才疏成為梁國真正的權力大佬之後,已經讓梁國百姓過得富足,獻祭這種事情已經幾乎要絕跡了,沒想到前往北淵的路上還能夠看到這種事情。


    “裏麵是個女孩兒,沒有生氣,但是還活著。”盧米納斯眼睛停在那被一群人抬著的棺材上,棺材裏的少女明明已經可以被定義為死人了,但是卻有唿吸。


    “跟上去瞧瞧?”被這麽一弄,沈暖的睡意消失的一幹二淨,她現在更想知道這個沒有孩子的村落背地裏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走吧。”盧米納斯大手一揮,一塊金燦燦的石頭落入眾人手中。


    “有這個,就不會有人能夠看到你們,但是不能離我太遠。”盧米納斯一步跨出,已經出現在隊伍身邊了。


    好在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在隱匿身形之後,輕鬆地跟上了隊伍。


    “我對獻祭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至少應該有雙方的牌位,可這裏隻有女子的牌位。”杜凝看著棺材前麵被人捧著的牌位,慧淑可不像是一個男子的名字,杜凝猜測,應該是女子的名字。


    “嗯,沒有魔氣。”夜星的手從棺材上拿了下來,這層木板很薄,不是特殊的材質,也不存在能夠阻擋魔氣的可能性。


    沈暖仔細打量著這些村民,這些村民神情淡漠,從街道上走過的時候,沈暖注意到每家每戶前麵都放著祭祀用的東西,隻有一家人家不一樣。


    沈暖在村子最東頭的人家麵前停了下來,這家人家麵前擺的是一碟子精美的糕點,而路過這家人門口的時候,棺材裏似乎傳來了微弱的聲響。


    “我去看看,你們先走。”沈暖輕鬆利落的翻進了那家人的院牆之內,西奈跟著沈暖,向著眾人揮了揮手。


    西奈留了下來,眾人也不再擔憂,沒有人能夠在西奈麵前傷害到沈暖,沈暖走進了院子裏,院子裏雜草叢生,這戶人家似乎也並不怎麽打理院落的感覺。


    房屋裏有一名男人,大約二三十歲的樣子,神情頹廢,房間裏滿是七零八落的酒壺,房間不說是窮徒四壁,但是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還有一些基本的家具之外,真的窮的一眼能夠看過來。


    “這可不像是能夠負擔起這麽精致點心的人家,如果他沒有能力負擔這麽精致的點心,那麽他跟棺材裏的少女會是什麽關係,才會傾家蕩產買那麽一份糕點祭奠呢?”沈暖對這個村落的疑問越來越多了,奇奇怪怪的村落,奇奇怪怪的人。


    “打暈他,帶著怎麽樣?”沈暖看向了西奈,詢問道,西奈想了想,點了點頭,隨後進入了房間裏,毫不留情的將人打暈了過去,放在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裏。


    “走吧!”確認了一下對方不會在西奈的空間裏憋死之後,沈暖和西奈繼續跟上了眾人的腳步,兩支隊伍停留在了一座破廟外。


    破廟裏隻有一座斑駁的雕像,是一個有著雙翼的男人,隻是男人麵容早已經模糊不堪,盧米納斯一行人站在破廟外,打量著周圍的布局,隨手抹去了地上的陣法。


    “發現了什麽?”盧米納斯感覺到了沈暖的到來,開口詢問道。


    “暫時沒有什麽,隻能猜測那人和棺材裏躺著的女子應該是有點關係,方才來的路上我在想,那女子如今算是傀儡,還是什麽別的東西?”沈暖看著破廟裏人們正在安頓棺材,猜度著裏麵的女子到底是算什麽。


    僵屍?傀儡?似乎都不對,僵屍不會唿吸,傀儡更不會。


    “應該是活傀,一種很不入流的傀儡術,陸家那小子應該知道一些,在很久以前,傀儡術的成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創造一具傀儡所需要的不僅僅是金錢,在這種情況下,有些搞旁門左道的人就趁機研發出了活傀。”


    “所謂活傀便是指用秘術將人最後一口氣留在體內,困住這口氣七日,這口氣便會從活氣轉換為怨氣,外表上可以唿吸可以睜開眼睛,甚至可以做一些基礎的反應,但是隻要這口氣散了,就沒什麽可驅使的了。”盧米納斯的博學每每都能讓沈暖驚訝,真的是活到老學到老。


    “不過活傀舉行獻祭,這些人還真是活膩歪了。”盧米納斯看著破廟裏正在畫著陣法的無知百姓,冷笑一聲之後搖了搖頭。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點冷?”柏寒看了一眼天色,怎麽突然覺得溫度降了下來,總覺得陰風陣陣,而月亮此時也被烏雲遮住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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