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避避風


    沈暖展開了竹筒裏的紙張,看著紙上寫的消息,又看了陳霄一眼,紙上寫著靜安公主和大祭司合謀想要用上古業火將自己殺死的來龍去脈。


    甚至還有禮部尚書私下販賣國考考題的事情都寫在了上麵,沈暖低斂了眉眼,看樣子溫瑤那邊進行的很順利,借著陳國的口宣揚這件事情,自己確實能夠摘個幹淨,而有陳國在一旁看著,梁帝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畢竟不能在陳國丟了大國風範,雖說紙上隻有一個禮部尚書,但是誰不知道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不過是明麵上推個替死鬼出來。


    隻是梁帝都出手了,朝堂之中背地裏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夾著尾巴做人了,這樣的話,國考的舞弊情況大約能夠得到遏製。


    想到此處,沈暖又有些後悔起來,剛剛銀甲丟的太痛快了,應該等處理完了國考的事情再丟才對,不過算了,開弓沒有迴頭箭。


    “連國考舞弊都能查到,陳國看上去也不如想象中的差勁。”明麵上沈暖恰到好處的帶了幾分詫異,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對麵好歹也是皇室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應該也能夠看到吧。


    “我們並不代表陳國。”陳霄認真的說道:“我們隻是我們,隻不過錯誤的成為了陳國皇室的孩子,我們沒得選,隻能這麽活著。”


    “那個女子是?”沈暖想到那位拿著密信,剛一出現便讓陳國使團心悅誠服的女子。


    “我妹妹,陳鸞。”提到陳鸞的時候,陳霄倒是少了幾分玩世不恭,看上去有了幾分認真的意思,沈暖看著陳霄看了許久,算了算了,這古代也沒有德國骨科的叫法,頂多就是被人罵罵而已。


    “這算是給我對付靜安公主的理由?”沈暖放下了震霜劍,決定跟陳霄好好談談。


    “是,至於國考的消息隻是給公主殿下一個順水人情,反正這消息對我們而言,除了惡心惡心梁國好像也沒什麽用,買一送一嘛。”陳霄見狀,心知沈暖這是願意和自己談談了,算是個好的開端。


    “密信上的事情,希望殿下盡力促成,作為迴報,來日我登上皇位,陳國將永遠成為殿下的後路。”陳霄鄭重的說道。


    沈暖被陳霄這番話驚到,盯著陳霄看了許久之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我是梁國的應劫之子,更是梁國的公主殿下,我不需要陳國作為後路。”


    “但是你的交易我還是會同意,隻不過我需要你告訴我密信上的兩個人到底是誰?”沈暖看著陳霄,能讓梁帝和玄天機同意,密信上的人一定不簡單。


    “那名名叫陸明的少年,是陸家主的嫡親哥哥,早年進入了天樞處,在我陳國做了一些手腳,原本我們沒有查出任何東西,但是有人把他的事情泄露了,想用這件事跟我們皇室做個交易。”陳霄看了一眼沈暖決定和盤托出。


    “事情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陳霄緩緩說道。


    “大約二十多年前,大祭司占卜得出能夠打開傳說中神隕戰場中神女寶庫的鳳主已經現世,當時我的父親還是太子,那一任的陳國皇帝按照大祭司占卜的內容前去尋找鳳主,但是最後卻灰溜溜的迴來了。”


    “大祭司聽聞此事也隻是歎了口氣,直說天命如此,強求不得,後來陳國雖有心將鳳主帶迴,但是後來不知為何計劃都石沉大海。”


    “直到十四年前的春天,大祭司得到了一個不好的預言,預言說寶庫即將開啟,天下都會化為煉獄,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隻有五六歲,躲在禦書房裏,我聽見大祭司和父皇似乎謀劃了什麽,隻是當時年紀太小記不清了。”


    “隻知道後來傳出去的預言變了,變成了妖媚惑主,天下大亂,而父皇和大祭司卻放下心來,隻是那件事情之後大祭司身邊一直跟著的侍衛不見了。”


    “那名侍衛是跟著大祭司最久的,大祭司幾乎把他當自己的孩子看待,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後來我們打聽到那名侍衛在天樞處,他叫雲舒,這麽多年皇室一直在想辦法將雲舒帶迴去。”


    “雲舒?你們想用陸明交換雲舒?為的就是隱瞞十四年前的事情?”沈暖立刻就反應過來,陳國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放棄,想必這件事對如今陳國的皇帝來說一定很重要。


    “這件事除了大祭司和我父皇之外應該也沒有別人知道,所以靜安公主找到父皇的時候,父皇和大祭司便決定同意這項交易,隻是為了不讓雲舒的存在引起靜安公主的注意,他們在交易上加了許多特殊條件,比如要求安樂閣每年都要給陳國一些東西之類的。”


    “靜安公主被你們騙到了,不代表皇帝和玄天機也能被你們騙到,他們就不知道雲舒的重要性嗎?既然不知道,為什麽雲舒落在了天樞處手中?”沈暖百思不得其解,靜安公主年紀小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梁帝和玄天機那兩隻老狐狸怎麽可能被騙過。


    “說來慚愧,雲舒當年做錯了一些往事,事關大梁皇室,所以被天樞處拿去了。”說到這裏,陳霄輕輕咳嗽了兩聲,眼神飄忽起來。


    “交易是你妹妹決定的?”沈暖看著陳霄,狀似無意的說道:“我很好奇你妹妹為什麽開出這麽一個條件來,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根本不需要陳國作為後路。”


    “話不要說得太早嘛,也許有一天舉世殺你,陳國會成為殿下最後的退路。”陳霄在心裏默默捏了把汗,這位的感覺也太敏銳了吧,若不是妹妹提前對好了詞,還真不容易說服此人。


    “但是,你就給我這麽點錢兒,兄弟你這件事讓我很難辦啊。”沈暖盯著陳霄看了許久移開目光轉換了話題,陳霄愣了許久,一刻鍾後沈暖抱著一個裝滿了銀票的盒子滿足的離開了。


    不過,沈暖並沒有迴範府,將銀票收到芥子鐲中後,沈暖提劍來到了靜安公主府。


    “轟!”一道劍氣直接打破了靜安公主府的府門,沈暖提著震霜劍旁若無人的進入了靜安公主府。


    “止步!”兩名皇室暗衛出現在了沈暖麵前,手中刀刃泛著寒光,警告沈暖,再往前一步,兩人就不客氣了。


    “靜安公主勾結大祭司,意欲殺我取而代之,甚至縱容禮部尚書國考舞弊!丟人都丟到陳國去了,今日若是你們敢攔我,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沈暖夾雜著靈力的聲音緩緩傳開,一時之間街道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沈暖卻充耳不聞,抬起握著震霜劍的手,用劍柄輕輕點在兩人的胳膊上,寒冰凝聚,兩人動彈不得,隻得看見沈暖旁若無人的走進了靜安公主府。


    一刻鍾之後


    靜安公主府傳來了接連不斷的聲響,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停下來,沈暖神清氣爽的從靜安公主府裏走出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巴適,單為了陳霄給自己這麽一個完美發泄的借口,沈暖都想同意與陳霄的交易了。


    臨走的時候,沈暖故作無意的隨手一掌震落了靜安公主府上的匾額,隨後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岐山。


    岐山


    “師兄早,師姐早!”沈暖宛若兔子一般風風火火跟諸位師姐師兄打招唿之後,直接衝進了岐山老人的院子之中。


    “師傅!你的寶貝徒弟迴來啦!”沈暖喊道。


    “隔著八百裏,都能聽見你在上京拆家的動靜。”岐山大師慣會享受的,正歪靠在一邊,桌子上還放著鎮好的果汁。


    “說吧,又迴來幹什麽了?”岐山老人閉著眼睛,他才不相信這著三不著四的徒弟是因為想自己才迴來。


    “我把靜安公主府拆了,皇宮裏那位怕是得拿我,我這不趕緊跑啊。”沈暖嘿嘿傻笑,跑到岐山老人身邊,為岐山老人捶著腿,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知道還這麽衝動?”岐山老人忍不住睜開眼睛,不讚同的看了沈暖一眼,卻也沒有過多苛責。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好好學習你那陣法,什麽時候能布下第一道陣法什麽時候放你離開。”岐山老人老神在在的說道,沈暖想著先應付下來,到時候再說唄。


    誰知道岐山老人仿佛算到了沈暖在想什麽,沈暖剛準備跑迴自己的院子帶著,就被大師兄抓住了。


    “小師妹,師傅有命,要送你去山上的書閣去,什麽時候學會了陣法,什麽時候才能出來。”看著大師兄和善的笑臉,沈暖拔腿就想跑,但是論起來,沈暖怎麽可能是大師兄的對手,輕輕鬆鬆就被大師兄拎著被迫進了岐山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裏,看著沈暖可憐巴巴的模樣,大師兄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道透明的氣牆在沈暖麵前升起,摸上去感覺有些柔軟,沈暖帶著靈力一掌擊在了屏障上,差點沒被屏障上反彈的力道到牆上。


    “很好,我現在有時間研究陣法了。”沈暖有些氣餒,本來是想避避風頭,好家夥,這算是真的避風頭了吧。


    “也好,你最近被外麵事情影響的太多了。”震霜劍本體出現在沈暖麵前,上京城事情太多了,沈暖已經許久沒有靜下心來修行了,一行行文字從震霜劍上化作實體,漂浮在沈暖周圍。


    按照沈暖自己的說法,她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隨遇而安,無論什麽情況隻要威脅不到她的生命,沈暖就能跟沒事兒一樣活下去,當然這地方如果有隻貓就更好。


    沈暖調整著自己的唿吸,逐漸進入入定狀態,靈識不斷吸收著震霜劍傳來的知識,以及書閣內原本就存在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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