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嗬!這不是噬血派的三師姐嗎?”猥瑣男子索性將整個身體擠進屋子。他一臉不明的笑意,揉搓著自己的雙手。“師姐看起來情況可是有些不妙啊!若是需要小弟我幫忙一二,還望師姐盡管吩咐。”


    “師弟這是哪裏話?”她整了整自己破掉的衣裙,纖手微微一帶,口中卻是發出一聲驚唿。隻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半個渾圓飽滿的玉兔便迫不及待的自衣襟裏探出了頭。


    男子一雙賊眼一陣放光,喉結上下湧動,已是悄然咽了好幾口唾沫。他將手背在身後,表麵上沉迷異常,雙手卻是悄然扣上了自己的法器。他微眯著雙眼。


    “師姐這傷得可是不輕啊?”


    “師弟說的是哪裏話!些許小傷還不放在師姐我的眼裏。倒是勞煩師弟費心了。”她故作鎮定的將衣襟提了提,將雪白的玉兔遮掩住了。


    男子一陣惋惜的搖了搖頭:“能為師姐如此佳人勞心勞神,可是我等的榮幸啊!既然師姐無礙,小弟倒是不敢在此多耽擱功夫。如此便先走一步,師姐且小心靜養。以便盡快為老祖收集正派精血。”


    “多謝師弟勞心!恕不遠送。”女子起了下身,發現還是有些吃力,便索性大大方方的盤坐好,目送男子離開。


    男子對著女人鞠了一躬,低著頭緩緩向門口退去,他緊緊的攥住手裏的法器,袖袍中的手心都是汗珠,精神不敢有一絲的放鬆。直到出了門,才敢有一絲的鬆懈。


    怎麽就遇上了這麽個妖精?男子暗道晦氣,搖頭晃腦的走出院子,顯然是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女人側耳傾聽了好久,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好與人動手。想到這裏,她又平添了幾絲對劍無殤的憤恨。


    兩道血色光芒透窗而入,瞬息之間便到了女子身前。她躲閃不及,長針沒體而入,將她牢牢的釘在土牆之上。一聲悶哼響起。女子再次吐了一口鮮血。她怨毒的看著重新推門而入的猥瑣男子,貝齒緊咬一言不發。


    “三師姐看來果然是受傷匪淺啊!”他伸出自己的長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這可真是便宜了師弟我了。我就說嘛!以師姐冠絕諸派的惡名,哪會與我這小人物和顏悅色的說話呢!”他遠遠的站定,又是兩針飛出,將女子的鎖骨刺穿,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蹲在女子身前,伸手捉住了她的下巴。


    “嘖嘖!長得還真是標致!難怪嗜血老祖那麽喜歡,還破例收為三代弟子。真是我見猶憐啊!”


    “呸!”男子躲閃不及,被女子一口烏血噴在臉上。他也不以為意,竟然伸出舌頭舔食了一下。


    “師姐的烏血都是這般的香甜,想來這滿身的精血更是美味無比。小可我剛剛在外麵布了禁製,想來是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眼見時辰尚早,咱們不妨做些開胃節目。”他一把扯掉女子破爛的衣裳,漏出了裏麵的褻衣。


    “師姐的身體還真是不錯!”他將衣服放在鼻前輕輕一嗅,兩眼放光的看向麵前的女子。“師姐還真是個妙人兒。單是這衣服就夠香了,這身上豈不是更香?”


    女子滿臉怨毒,聲音更是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涼意:“無恥小兒,壞我師傅大計,你就等著挫骨揚灰,神魂俱滅吧!”


    “師姐還真會玩笑!你我都是成年人,還不是要玩這種找大人的把戲了。待我采了你的元陰,吸了你的精血。會給師姐一個痛快的!至於師姐你是怎麽死的。誰知道呢!”他擠了擠自己的眉毛滿不在乎的調笑著。


    女子氣結,索性一言不發。隻是狠狠地盯著他。


    這似乎更加刺激了男子的獸性。他迫不及待的趴在女子身上,不要命的吸吮著。可沒動幾下,就一陣抽搐,沒了聲息。


    女子的唇角微微勾起,發出了一絲冷笑。


    她微微張開嘴巴,一道血線便從男子身上飛出,源源不斷的飛進她的嘴巴。女子的臉色快速的紅潤起來。她嬌軀一震,四根長針就激射而出,倒射在牆壁上。男子直直的倒在地上,竟然變成了一具幹屍。噬血派的血毒,哪是這些小人物能夠知曉的。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腳將屍體踢到牆角兒,眼神中帶著輕蔑,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一種罪。


    “就你這種貨色,還在姑娘我麵前賣弄那點心機!要不是需要你的這身精血療傷,和你多說兩句話都是對我的褻瀆。”


    “嗬嗬!”女子輕笑出聲,她緩緩穿上自己破爛的衣服。要是這樣的傻瓜多來兩個,她這一身的內傷怕是一會功夫就能好,隻怕修為還能精進呢!要不是為了師傅的大計,她倒是真想在這大陣裏多釣幾條傻魚。“還示敵以弱呢!姑娘我在娘胎裏就已經學會了!”


    她取了男子的令牌,大踏步走出屋子。劍無殤?雖說殺不了他,可給他找些麻煩也是好的!


    此時的劍明不敢有一絲的大意,在鎮中已經待了兩日,他遇到了六次襲擊。劍千刃重傷,劍心為了給劍千刃療傷,又陷入了那種似睡非睡的狀況,靈符又發送不出去,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劍璃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委屈?也不知道她現在和誰在一起!


    他盤腿坐在門前,守護著屋裏的兩名師兄弟。


    這兩日他們遭遇的每次襲擊,都是出自熟人之手。花夢瑤,花解語,花清夢,劍無殤還有葉璃兒。他現在誰都不敢相信,隻相信他身後的二人。真的已經沒有可信之人了嗎?這大陣的幻化之術當真如此厲害?竟然連他都非不清真假?想到剛剛葉璃兒撲進他懷裏的神情,他不由得心底有些發冷。如果不是劍千刃替他擋了一劍,他怕是直接去見祖師爺了!想到這裏,他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想到自己毫不猶豫的揮劍擊傷劍璃,內心又有些惶恐起來。對於葉璃兒的感覺,變得有些捉摸不定起來。


    一道身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門口,神情戒備的看著他們。她緩緩地向前踏了一步。劍明立刻站起了身,長劍出鞘,指向來人。


    “無膽妖孽,報上鼠名!”


    “噗嗤!”來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劍,“還真是劍明師弟!師姐我都明打明的站在你麵前了,怎能當得起無膽二字。”


    花夢瑤長劍歸鞘,漫步走進院子。


    “我已經觀察你們很久了,這才敢出來和你們相認,怎麽樣?被小師妹刺了一劍,感覺如何?”


    “……”


    “千刃師弟傷得怎麽樣?”


    “……”


    “不要懷疑了!我真的是花夢瑤!難不成,你非要我把你五歲尿褲子的事情給說出來?”她挑了挑眉毛,看到劍明漸漸發紅的臉頰,這才又笑出了聲。


    “……”


    “給你這個!”花夢瑤將袖中的令牌拋了過去,被劍明一把接住。“大陣的通行令牌!有了它,至少可以在大陣裏通行無阻了。我說你也真是可以,人都殺了三個了,你就不知道搜下身嗎?”


    “……”劍明真心很無語,他是殺了三個不假,可一個個的都是女人,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多看一眼都是罪過,怎麽還好意思褻瀆人家身體?


    “傻樣兒?”花夢瑤緩緩坐在了門邊。她的道袍破了好幾道口子,上麵血跡斑斑,腰腹處還有大片的暗紅,顯然受了很重的內傷。


    “師姐你受傷了?嚴重嗎?”劍明皺了皺眉。


    “無妨,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是被花解語師妹傷得。那時候我已經拿到了通行令牌,可還是認不出來。”花夢瑤眉頭緊鎖,顯然是對於這個陣法的威勢感到無力。


    “能用令牌出陣嗎?”


    “沒試過,想來敵人布置的這麽周全,是不可能放我們出陣的。我們隻要一出去,麵對的恐怕就是絕殺。”花夢瑤的分析讓劍明本就皺起的眉毛擠在了一起。


    “靈符我試過了,有了令牌就可以發送。求援靈符已經發出。我們隻能等到師父師叔到來了,才能展開反擊。”


    “現如今,行動起來畏首畏尾,連有效的反擊都不能組織起來。都是自家門派兄弟,我們難道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


    “師姐這麽說,想必是心中已有定計了?”


    “沒有。”花夢瑤一時語塞,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下的形勢對於我們來說,當真是兇險無比。尤其是那些低輩弟子,怕是傷亡不少。”花夢瑤眉頭微皺,像是坐下的動作過大,牽動了傷口。


    “若是劍心師弟能醒過來就好了。他主修心劍,對於辨別敵我應該有很大的幫助。”劍明微微沉吟,迴頭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劍心。他為劍千刃療傷消耗太多,短時間怕是醒不過來。


    他狠狠的捶打了一下院裏的小樹。他隻能對小鎮裏的殺戮視而不見。兩個自小一起修煉至今的師兄弟,如今正躺在屋內。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艱險,雙方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說。他劍明就算再無私,再偉大,也始終抬不起腿邁向屋外。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花夢瑤?又一個重傷之人。縱然是大師姐,再思維縝密,勇敢無畏,也掩蓋不了她已經重傷的事實。隨便一個邪派修士,就能輕輕鬆鬆的將三個人解決掉。他不能走。


    劍明無言的看著花夢瑤,袖子裏的手掐著劍訣,隻要念頭一動,靈劍便會第一時間將她釘在地上。


    這個花夢瑤,會不會也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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