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戰俘的是一個專門的機艙,防護門都是有特別限製的,安全係數很高,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阮棲見到艾米莉的時候,她正待在單獨牢房裏,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穿著灰色寬大的囚服。


    聽到腳步聲,艾米莉抬眼看了過來。


    目光落在阮棲身上,艾米莉緩緩露出個笑。


    “終於舍得讓我見你了?”


    阮棲沒細究她的話,直入正題。


    “你要見我做什麽?”


    都成為戰俘了,跟她見一麵又能改變什麽呢。


    艾米莉仍舊坐在地上,語氣有些感慨。


    “我是被單獨關押的,一個人待了這麽久有點寂寞,想見見老朋友。”


    阮棲麵無表情:“我不是你朋友。”


    艾米莉低低笑了聲:“也是,我胸口到現在還有你留下的痕跡呢。”


    原本以為的小白兔,結果是隻有著利爪的貓。


    她看到了阮棲身後遠遠站著的穆衍,輕輕挑眉。


    “我記得從一開始就說過,你跟他不是真的夫妻。”


    艾米莉勾唇:“看來我說對了呢。”


    阮棲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了一眼。


    年輕的指揮官靜靜站在她身後,跟阮棲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身姿修長漂亮,被陰影裹挾著的半張側臉精致冰冷。


    他一言不發,像是阮棲的守護神。


    阮棲慢悠悠地笑了聲:“現在不是,但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她剛吃完晚飯,低頭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沒什麽心思跟艾米莉繼續糾纏,有些不耐煩。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沒有我就走了。”


    把她找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風涼話嗎?


    艾米莉撥開頰邊的長發,看著阮棲的視線依舊帶著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打量,但卻少了幾分覬覦的黏膩感。


    不知出於什麽意味,她聲音緩下來,幽幽的。


    “這位上將,似乎很在意你。”


    艾米莉輕笑:“他很擔心你呢。”


    阮棲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艾米莉抬眼看她:“啊,我就是有點感慨。”


    她目光驟冷,笑意陰冷詭異。


    “你恐怕不知道吧,穆衍帶領著德古特戰隊四處征戰,一身的殺伐氣,他手上沾的血,怕是不比我少呢,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有心嗎?”


    阮棲垂眼看她,目光平靜。


    “艾米莉,穆衍跟你不一樣。”


    她一步步後退,漸漸遠離艾米莉。


    也在靠近穆衍。


    “你是挑起戰亂的人,穆衍是平定戰亂的人,你手上沾的是無辜平民的血,他手上沾的是罪人的血。”


    這兩者根本就不能一概而論。


    阮棲歪了歪腦袋:“哦對了,他的血有我幫忙洗幹淨,可你沒有呢。”


    她露出個有些惡劣的笑:“艾米莉,你才是最可憐可恨的人。”


    艾米莉突然站起來:“站住!”


    她可以背著罵名被剝奪身份與血脈,可以在帝國的處置下血濺刑場,可她不能接受被人用“可憐”形容她。


    像是在看待一個笑話。


    阮棲沒理她,快步跑到穆衍身邊,拽著他衣袖。


    穆衍微微垂眸看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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