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把胳膊往身後藏了藏:“沒事,就破了點皮。”


    倒是沒感覺多疼。


    趁著現在沒人,阮棲拉著小少年站起來。


    “我們趕緊離開吧,被發現了不好。”


    兩人現在的身份都不適合出現在人們麵前,能躲的還是要躲。


    阮棲看了眼身邊安靜的小少年,輕輕出聲。


    “你叫什麽名字?”


    小少年抿抿唇,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輕顫了兩下。


    麵前的女孩子眉眼明豔漂亮,看他的目光很柔軟。


    他垂下眼,濃密的睫羽盛著黃昏的光影。


    “蕭懷祈。”


    懷祈,這是他母親在他出生前就起的名字。


    阮棲彎了眼睛,輕聲重複了一遍。


    “懷祈。”


    她眉眼彎彎:“很好聽。”


    蕭懷祈垂著眼,輕輕抿了下唇瓣。


    雖然很想趕快跟小徒弟親近起來,但阮棲也知道不能著急。


    她家小徒弟從小在冷宮裏長大,受了很多苦,對別人的防備心也很重,萬一嚇到他就不好了。


    所以這次阮棲沒有再故意接近他了,隻是目送著他離開,然後迴了自己的宮殿。


    空蕩蕩的宮殿裏隻有一隻小橘貓躺在台階上曬太陽,阮棲去偏房看了一眼,桌麵上壓著一封信。


    是她帶來蕭國的唯一一個侍女留的信。


    信上隻有短短幾句話,大意就是說她不想在這裏荒度餘生,所以就自己找出路去了。


    阮棲把信紙又重新壓好,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怪不得她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呢。


    其實沒了侍女在身邊跟著,阮棲倒也生活得更自在。


    夜晚天氣有些涼,阮棲提著小燈籠去關宮殿的大門,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小小身影。


    她步子頓住,試探著喊了兩聲。


    “懷祈?”


    小少年從黑暗裏邁出來,露出了漂亮的眉眼。


    蕭懷祈抿了抿唇,把手裏拿著的藥草遞給她。


    “你的傷。”


    她分明是為了幫他才受傷的。


    阮棲眨眨眼睛,有些驚訝他主動的靠近。


    她沒有接那株藥草。


    阮棲彎了下眼睛,側開身子。


    “可是我一個人不好上藥。”


    少女站在風裏,衣衫單薄,身形瘦弱,看他時眼睛卻很亮。


    蕭懷祈抿了抿唇,還是進來了。


    小橘貓還記得他,見他過來就主動蹲在他身邊,格外乖巧。


    阮棲點了蠟燭,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一半,微微露出裏麵青白色的小衣。


    她轉身把胳膊伸出來,上麵一條長長的傷口還在沁著血珠。


    “懷祈。”


    小少年卻猛地別過了頭,原本冷白的耳垂迅速地泛上了眼紅,濃密的長睫不停地顫著,小懷祈漂亮的眸子裏都蒙上了一層水色。


    他聲音有些顫,有些羞惱。


    “你怎麽、怎麽能脫衣服?”


    阮棲看著自己很平坦的胸脯,眨眨眼睛。


    “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呢。”


    尤其是他,還是個小孩子呢。


    小懷祈緊緊抿著唇,感覺到耳垂上傳來的熱度,有些無措地伸手去摸,漂亮的眸子輕輕眨了眨。


    眸子裏有淺淺的茫然泛上來,小懷祈咬了咬唇瓣,有些無措。


    那、那也不能這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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