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媽沒關係,是我讓她這麽做的。”霍擎天站立起來,單手插兜走到女兒麵前。


    小小憤怒的瞪著父親,啞聲道:“爸,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我爸,所以就能這樣作弄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多著急嗎?”


    “我知道,”霍擎天淡淡點頭,雲淡風輕道,“所以,我決定幫你找到陸雲錚。”


    小小一刹那傻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霍擎天。


    “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因為我並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樣,隻是能夠調查。當年,那份驗屍報告有點問題,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份線索不知道還找不找的到。”


    霍擎天信步走出房門,在擦肩而過時,留下一句話。


    “小小,我能為你做的都會為你做。如果他真的還在,你就要做好他身患重病,還有一輩子和他見不了光的準備。”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裏隻剩下小小一個人。


    久久,小小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爸的意思……是陸雲錚真的可能還在……


    爸的意思……他不再反對了……


    因為霍擎天一句話,所以直到樂可的婚期結束了,小小還沒離開a市,她要待更長的時間,她要等到爸爸找到陸雲錚。


    前幾年,她在各國輾轉,除了事業,還有就是因為陸雲錚。


    一則,她和陸雲錚在a市有太多共同迴憶,她有點待不下去;二則,她懷著微薄的信心,能不能在其他地方碰見他。


    如果他真的還在,那麽a市對於她就不再恐怖,y國也不再是。


    “你發現沒有,小小最近心情好了很多,不會再無緣無故發呆,有時候反而會無緣無故傻笑。”這夜,傅染將茶水端到霍擎天身邊,柔聲道。


    “發現了。”霍擎天抓住傅染的手,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勾起,“傅染,或許這才是對的。不管前路是難是易,這條路都是她自己選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她幫助,而不是為她選擇前方的路。”


    “你能想清楚最好,我早就和你說過。其實很多人不怕苦,隻是怕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你這麽說,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有點眉目了。”


    ……


    次年九月,小小遇車禍身亡,霍家為她舉行盛大的葬禮。


    安子皓獨身黑衣出席,他看著前方小小的遺相,長久的沒有說話。


    她終究還是走了,做了她想要的選擇。


    隻是,他卻還沒有找到那個陪他同渡一生的人。


    傅染坐在小小的遺相旁抹眼淚,臉色蒼白,眼睛紅紅的。


    她一直在哭她的女兒,旁邊圍了很多的人安慰她。


    這時,靜靜抓著一把從外麵采迴來的花束送給媽媽,結結巴巴喊道:“媽……媽媽…………花……”


    傅染接過花束,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她猛地抱過靜靜,將無淚的臉埋在靜靜的小肩膀處,一聳一聳的。


    周圍人都是暗自驚奇,霍家的小靜靜什麽時候會說話了?


    ……


    在外地考試,明天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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