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網上那些新聞的幕後推手是嚴小白父親,他是想要我和嚴小白假戲真做,但我和她一直沒進展,她父親就著急了,去年將她捆了迴去。”


    安子皓邊說邊拉開易拉罐灌口。


    小小望著安子皓飲酒的模樣,淡淡問道:“她走了,你有沒有感覺少什麽?”


    安子皓搖頭,“原本是因為她無家可歸,事由在我,我不能放著她不管。但後來知道她父親不過是演戲,一直在為她這個女兒打算,我也鬆了一口氣。她父親在綁她走前,對她說了一句話,倒令我想了很久。”


    “什麽?”


    “冰是可以捂化的,但木頭不可以。”


    小小陷入沉思。


    “我就是在想通之後,才打算來找你的,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想麵對你,不是不敢,是不想。”


    安子皓聳聳肩,自嘲道,“那時候心裏還是有點怨的,我為和你在一起做了那麽多努力,結果,你在要和我分開時,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後來經了嚴小白的事情,我才明白,我的努力,隻對我自己有意義,我愛你,我追你,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和你無關。”


    小小喝了一口啤酒,沒有說話。


    “你呢,你和你那個他怎麽樣?有沒有進展?”安子皓淡然問道,但捏緊易拉罐的手卻微微泄露了幾分心思。


    “這個啊,我之前申請了三份y國留學申請,全部被退迴來了,後來我又申請了y國的二流大學,而也被退迴來了。”


    “……他不願意你去?”


    “賓果。”


    “他是因為什麽,年紀,或者身份?”


    “是因為我吧,在大學裏,有這樣一種愛情觀,愛他就會想睡他,或者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我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所以他就覺得我走錯了路。”


    “……”


    小小微抿唇,看向安子皓,“我就是沒有啊,我對誰都沒有。”


    安子皓點頭,喝了一罐啤酒。


    “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一直當圖書館員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的野心都被我弟弟給吃了,他有多奮發,我就有多懶散。”


    安子皓不覺笑出來。


    “小。”


    他突然叫出這聲專屬的稱唿,驚了小小一下。


    那些年少的迴憶瞬間撲麵而來,波濤洶湧。


    “如果他一直不願意接受你的話,你又想找個人陪,可以找我。我喜歡你,還是那麽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安子皓看著小小,重複著三個喜歡,像是古寺老鍾在小小耳邊敲了三下,振聾發聵。


    小小鼻子一酸,眼眶像是進了沙子,幹澀脹痛。


    差點就沒出息的哭出來。


    “但我更想和你做兄弟,好不好?”


    “也可以,你喜歡就行。”安子皓舉起易拉罐,和小小的對碰了一下,“為友誼幹杯。”


    其實,誰又能真正預料到以後的事呢。當初,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想過分離,更從未想過那分離是由自己造成。


    小小又喝了一罐啤酒,才鼓起勇氣問道:“其實,有件事一直放在我心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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